第5章 真正的觉醒

    “嘛，原来是这个事情。”
    西岚挠了挠脸颊，用他那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到。
    他知道，古山雨探求的是，目前修炼体系的极致：
    二次觉醒的真谛。
    西岚用树枝敲打着膝盖，逐渐地陷入了回忆：
    “我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也在很多的地方闯荡过。”
    “补充一下，我说的是我真正年轻的时候。”
    “我到处流浪，见识过很多事物，也听过很多传说。”
    “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真实经历了不少非常有戏剧性，但是我自己不以为意的事情呢。”
    和古山雨喝酒，让西岚变得喋喋不休，但是说到深处却又戛然而止。
    他曾踏足苦寒之地感受春风拂面，也曾在和平之所领略人性之冷。
    潇洒无羁的背后，是对事物的透彻了解。
    嗜酒如命的爱好只是想抚平过去的伤痛。
    说到这，西岚呷了一口。
    “等等，我为啥聊起这个话题来着？”
    “嗯……你瞧瞧我，一说起来就停不住，人老了就是这幅德行。”
    “说回你的问题，二次觉醒。”
    “嗯……怎么说呢？你知道索德罗斯吧？那个传说中的剑圣，他很多年前就达到了我们眼前的境界了，但是他却一直在死亡之塔中修炼。”
    “他曾经和我说过：人类最终一定会超越使徒，这也是他的毕生目标。”
    “而人类能做到远超他们的天赋的事情，最大的优势一定不是孱弱的身体，而是永恒不变的心。”
    “在还未遇到你之前，十二年中，我独自一人始终在这时空之门中反复轮回。”
    “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去拯救，去让人们不再受伤害，不再承受痛苦，不再失去最重要的人。”
    “但不管我去几次、十几次、上百次，我所收获的依旧是悲剧的发生。”
    “我能做的，就只是充当这些历史事件的见证者和推动者罢了。”
    “即便是无畏的勇者降临，也只不过让这一切发生的更加理所应当罢了。”
    “无数事件的发生，无数悲欢的对应。改变了我的经历，书写了我的结局。”
    “而我唯一能坚守的，命运始终改变不了的，就是唯一的真我。”
    “我的心。”
    “二次觉醒，是自我的觉醒。”
    说完，西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紫色气息流转的沙漏。
    “想看看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吗？”
    “先去征服自己的心吧！”
    古山雨抚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答应了。
    沙漏飞向天空，在紫色能量环绕之下，西岚双臂张开，一道恢宏的大门在上方出现。
    时空之门。
    脚踩着雷云组成的阶梯，古山雨的身影消失在了时空之门中。
    在那个时空中，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经历了他的一生。
    所有的过往都纤毫毕现，记忆中那些模糊的身影都变得清晰。
    无数的苦痛与欢乐打磨着他的内心，他见到了儿时的玩伴、友善的邻居、势利的上司，还有年轻的父母。
    他还见到了被哥布林绑架的赛丽亚、拜托他寻找宠物的罗丽安、守护天空之城千年的光之城主、偏居一偶却仍要被杀的使徒狄瑞吉。
    曾经的一切，他都见到了。
    他与那些曾经的人生活、交谈、战斗，一起哭，一起笑。
    经历过无数的沧海桑田，他什么都带不走，能一直伴随他的，一直，也只能是他的心。
    我的经历是我吗？
    经历带来的欢乐与苦痛是我吗？
    走一段路，是路变了？还是人变了？
    在这变与不变之间，我想有着答案。
    他想，他找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自己。
    风雨过后，他的心，
    到底是慎终如始，还是历久弥新？
    没有人知道，能看到的是：
    他终于将他始终紧握手中的剑放下了。
    紫色能量流转。
    时空之门再次出现。
    所有人都面露笑意。
    临别之际，都把目光聚焦于他，他听到了：
    “儿子，妈妈永远为你骄傲！”
    “阿拉德的命运就在你的手中！”
    “有时候肉眼并不能看到事情的真相。”
    “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愿魔力环绕你！”
    “愿你得到维纳斯的恩宠！”
    “愿真理与你同在！”
    “愿你战绩辉煌！”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