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演练神功

    这头牛魔，大概两人高，双眼血红，怒气勃发。
    两只牛角如同两轮弯月，闪烁着森然寒光，仿佛能刺破天穹。
    牛背如山，牛腿如柱，牛尾如鞭，牛息成云。
    瞪着一双硕大的牛瞳，向刘成壁望来！
    这头牛魔，和《生灭心经》一样，虽然存在于刘成壁脑海中，但却并非虚幻，而是实打实的存在，牛身上迸发出万千金光，晃的刘成壁几乎睁不开眼。
    哞！
    下一刻，牛魔动了，扬起牛头，仰天大吼。
    吼叫声未毕，猛地抬起前蹄，在身前虚空中，虽然缓慢，但却坚定有力的，一蹄踏下！
    刘成壁用力瞪大双眼。
    隐隐地，他感到牛魔这一踏，声势浩大，威力无穷。
    一蹄下去，仿佛要踏碎无尽虚空！
    哗啦！
    然而下一刻，出乎刘成壁意料，牛魔一蹄踏下，并没有引起任何异象，反而是牛魔的庞大牛身，化作无尽金光，如同一阵金色光雨，洒遍刘成壁脑海各个角落！
    金色光雨中，《生灭心经》彻底合拢，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刘成壁脑海最深处。
    霎时间，刘成壁脑中再无它物。
    只剩下牛魔咆哮、牛魔踏地、牛魔撑天……等种种画面。
    这一刻，刘成壁脑中的一切思想，一切画面，都与牛魔有关。
    而到最后，这些画面更是尽数汇聚、浓缩，化为全新的混世牛魔拳！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一股莫名冲动，使得盘坐在地的刘成壁，蓦地起身，按照脑海中，一幅幅画面的指引，开始修炼起混世牛魔拳来。
    一开始，刘成壁打出的混世牛魔拳法，随心所欲，毫无章法可言。
    心之所至，便胡乱打出几拳，比之正常练习的拳法，远远不如。
    “这一拳的力道有些重了，出拳角度也不对……”
    可渐渐地，刘成壁心里的杂念越来越少，琢磨着，思索着，手上练习的混世牛魔拳法，渐渐开始通畅起来。
    直到最后！
    轰隆！
    皎皎月光下，空荡的校场上，刘成壁或坐或卧，或滚或立，以种种姿态、身法，打出混世牛魔拳第一式，出拳姿势随意，信手拈来。
    此时，刘成壁打出的拳法，与其他丹玄宗弟子修炼的混世牛魔拳完全不同，早已没有了正常混世牛魔拳的影子。
    可是，不论刘成壁以任何姿势出拳，醉卧出拳，半跪出拳，仰卧出拳……任何姿势出拳，动作都如一只牛魔，高高扬起铁蹄，愤怒踏地！
    “哈哈！痛快，痛快！”
    刘成壁大笑着，酣畅淋漓打拳，拳法虎虎生风。
    这一刻，不知为何，刘成壁感到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轰隆！
    辽阔的宇宙，壮丽的星河，旋转的星云！
    刘成壁脑海里的画面，仿佛取代了丹玄宗校场的景色。
    而他，则成为了自《生灭心经》中，冲出的牛魔！
    牛背如山，牛腿如柱，牛蹄踏着浩瀚宇宙，无尽星河。
    牛身上，那枚脱胎自轮回古经的篆文，更是若隐若现。
    哞！
    下一刻，刘成壁在练功场上一个翻滚，起身时，人已消失不见。
    在原来的位置上，立着一个两人高，健背似山，四蹄如铁，双眼赤红的牛魔！
    牛魔身形高大，牛背如山，牛角如刀。
    身上块块肌肉贲起，呈现出优美的流线型，看起来遒劲有力
    牛鼻中喷出阵阵粗气，瞪着一双血红色的大眼，仰头望月，身上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散发着震慑山林的气息！
    哞！
    月光下，牛魔猛地动了，迈开牛蹄，在大地上肆意奔跑。
    牛蹄每次踏在地上，都会将身下大地踏得粉碎。
    牛角闪着寒光，轻轻一顶，几百斤重的巨石，当即如破絮般轻松顶开。
    轰然腾空，厚实牛背遮住半片天空，仿佛能撑起这片广袤无尽的苍穹！
    哞！
    牛魔打着响鼻，摇着铁鞭似的牛尾。
    沐浴在月光下，四蹄如电，在山林间撒欢，越跑越远。
    “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成壁大汗淋漓，从地上猛地坐起。
    宇宙、星空、星云……
    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历历在目。
    刘成壁怔怔，自己刚刚，仿佛变成了一头牛魔！
    “衣服都碎了！”
    一阵风吹来，刘成壁下意识低头，这才发现，身体光溜干净。
    身上衣服，早已碎成一地破布条。
    “不，这不是梦！”
    “我刚刚，真的变成了一头牛魔！”
    刘成壁瞪大双眼，维持着低头姿势，难以置信的看着身下。
    练功场地面上，一个个牛蹄印，深陷地下数寸。
    仿佛刚刚，真的有一头牛魔，在校场上驰骋！
    “据说，某些传承古老世家，门人弟子体内，流淌着人族大能，或是上古神魔的血脉。”
    “踏入一定程度，可以唤醒血脉中沉睡的力量，化作血脉神通，或是修士之魂，不仅可以随意变幻成天地万灵的模样，更具备种种神奇不可思议的神通。”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刘家的血脉神通，是变身成古柳。”
    “可我刚刚，怎么变成了一头牛魔？”
    刘成壁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如刘成壁所言，这个世界的修士，踏入先天期后，有少数修士，体内会觉醒先祖血脉，或是变身成灵兽，或是掌握某种威力惊人的神通。
    可现在，刘成壁仅仅修炼混世牛魔拳，就变身成功，实在有些超出常理。
    “我对混世牛魔拳法的理解，好像更深了。”
    刘成壁喃喃，从地上站起，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驱使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将混世牛魔拳，再打上一遍！
    轰隆！
    皎洁月光下，刘成壁身形一动，开始再次修炼起混世牛魔拳法来。
    首先是混世牛魔拳前三式，牛魔践踏，牛头顶天，牛魔摆身。
    此三式，刘成壁虽然早已修炼成功，可是经过《生灭心经》完善后的功法，明显更加高深莫测，威力也更大。
    一拳打出，并不完全像正规拳法那样，下盘微沉，右臂挺直，气沉下腹。
    也不像刚刚揣摩的那样，杂乱无章，幼稚无比，出拳时全无力道，如同孩童嬉戏。
    而是将两者结合在了一起。
    既有正规拳法的严谨，却又不拘泥形式。
    既有牛魔的霸气、灵动，却也没有信马由缰，完全失去掌控。
    改进后的混世牛魔拳前三式，为刘成壁肉体提升的力量，依旧是三百斤。
    但拳法却已极近升华，一拳既出，拳力虽然不变，可瞬间爆发力，却得到了成倍提升！
    之后是混世牛魔拳第四式、第五式。
    正常情况而言，修士修为不入零星期，根本无法修炼混世牛魔拳后两式。
    可现在，刘成壁的境界，虽然仅仅淬体期三层，但赫然将混世牛魔拳后两式也修炼成功。
    换句话说，此刻刘成壁一身力量，已重达千斤。
    如此力量，已然直逼淬体期四层，甚至五层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