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顶流 第126节

    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卫耀阳一下就想起来了，庄蔚然之前说过，那是格罗腾迪克的手稿。
    随后他继续看着这篇报道，先是讲述格罗腾迪克的生平，随后讲述庄蔚然的生平，然后是两人的交集。并且还说什么格罗腾迪克将手稿交给庄蔚然的时候什么舍不得之类的，好像格罗腾迪克把手稿交给庄蔚然的时候，他们在病床下面偷听似的。
    下面的回复也很有意思，卫耀阳大致看了一下，分为三种意见。
    第一种是认为庄蔚然不该藏着掖着，这是全人类的宝藏，应该将这些东西全部公开。
    第二种是认为这是庄蔚然和格罗腾迪克之间的私事，他们不应该参与其中，庄蔚然怎么处理这些东西，都是他的自由。
    第三种则是认为应该上交国家。
    三方激烈的争吵，卫耀阳觉得挺无趣的。打开龙城本地的论文，首页的第一篇热帖就是这个事情——
    《对于庄蔚然教授获得格罗腾迪克手稿这个事情你们怎么看？》
    【楼主，今天看见这个消息，又跑去看了法兰西社和陆透社的消息，最开始说这件事情应该是今天法兰西社的一篇报道，不过此之前，学术论文就有人争论过庄教授是否拿到格罗腾迪克手稿的问题。目前庄蔚然教授没有给任何的回复，普林斯顿大学那边给出的理由是庄蔚然教授正在做课题研究，没有时间回复这些无聊的事情。对于庄蔚然是否拿到格罗腾迪克的手稿，你们怎么看的？】
    【1楼：庄蔚然我知道，不是和那个卫警官闹绯闻的国际知名教授吗？格罗腾迪克是谁？有没有人科普一下？他和庄蔚然教授是什么关系啊？
    2楼：庄蔚然啊，他还有一篇绯闻帖子不是经常被人顶起来吗？
    3楼：额，所以庄教授和这个叫格罗腾迪克的人是什么关系？卫警官是牛头人吗？
    4楼：不要胡说，我去千度了一下格罗腾迪克，已经去世了。是数学大师，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现代几何、代数奠基人。我估计他和庄教授不是绯闻的关系吧。
    5楼：格罗腾迪克一生有很多的手稿，和未发表的著作，这些著作如果都给庄教授的话，估计庄蔚然就是有一个巨大的宝藏吧？毕竟是数学教皇诶。
    6楼：是哦，虚空教皇格罗腾迪克。
    7楼：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庄教授真的拿到教皇的手稿，那龙城大学岂不是赚大发了？
    8楼：庄教授也不一定会回龙城大学吧？只能说如果他真的要回国的话，不管是哪所高校，绝对是赚翻了，不仅有个顶尖的数学大师，还有顶尖大师的手稿。就凭借这些手稿不知道还能培养出多少个菲尔茨奖得主来。
    9楼：看懂了，这个叫格罗腾迪克的人的手稿很重要，很多人都想要得到是吧？
    ……】
    卫耀阳心中一惊，没想到格罗腾迪克的手稿竟然这么重要，当时他还以为庄蔚然是在吹牛的，没想到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这个叫做格罗腾迪克的人，手稿真的很重要的话，那么庄蔚然真的还能回到华国吗？
    不仅是卫耀阳有这种疑虑，刚下班回家的贺振国就被陈欣瑶叫去看消息。这是转载自法兰西社的报道，看完之后，贺振国严肃的说道，“好像是想要透露出一个什么消息出来吧？”
    “睿宁可能回不了国。”陈欣瑶担忧的说道，“从报纸上的消息来看，他们肯定不会让睿宁回国的的。”
    “格罗腾迪克的手稿如果真的有可控核聚变的内容，睿宁接受了这些手稿，肯定看了大部分，他们不可能让睿宁回国的。今时不同往日，我爸爸那会儿，对于他们来说，华国太弱小了。不足为惧，但是现在不同，现在的华国可以和他们掰手腕，没有睿宁的华国，对他们很重要啊。”
    “那怎么办？让睿宁现在回国？”贺振国急忙拿着手机就想要打电话。陈欣瑶阻止了贺振国，“来不及了，我猜睿宁甚至有可能已经被监视起来了。能不能回国，也不是咱们能够说了算的。”
    “那怎么办？”贺振国急得满头的汗水，这睿宁该回家还没有多久的时间，就被控制在灯塔国回不来？
    绝对是不行的。
    “等着吧。”陈欣瑶想了想，“这么大的事情，既然灯塔国觉得没有睿宁的华国对于他们很重要，那么你说咱们华国会怎么样呢？”
    “有睿宁对我们很重要？”贺振国想了想，“也就是说，咱们肯定会想办法让睿宁回来。”
    “这件事情已经传了很久，自从格罗腾迪克先生去年逝世之后就一直在传，刚开始还没有人在意。但是今天法兰西社和陆透社同时报道，是一个信号。”
    “灯塔国或许已经掌握了睿宁拿到这个格罗什么手稿的证据？”
    “也或许是猜测只有睿宁拿到了这些手稿。”陈欣瑶摇着头，“而且我在家里发现了很多笔记本以及写满法兰西语的草稿纸，我猜这些全都是格罗腾迪克先生的手稿和未发表的草稿。”
    “尤其是起草的纲领部分，应该也在睿宁手里。”
    “这么说起来，睿宁真的拿到了？”贺振国很震惊，“可是对方为什么要给睿宁？”
    “应该是想要让睿宁在数学上更进一步吧。”陈欣瑶拉着贺振国坐在沙发上，“现在事情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你也别多想。你可以去睿宁的房间看看，还有一个笔记本就放在桌上，我敢肯定这就是格罗腾迪克的手稿。”
    “很可惜，太过晦涩，没有人能够看懂。除了睿宁之外，或许其他的顶尖数学大师都很难搞懂其中的意思，所以喝才是格罗腾迪克先生把手稿全都给睿宁的原因。”陈欣瑶小声的说道，“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现在他们不管是有证据也好，或者是猜测也好。睿宁把所有的手稿全都放在家里，他们是找不到手稿的。”
    “知道了。”贺振国颔首，“这种事情，事关睿宁，我也不可能说出去的。”
    “这个格罗腾迪克到底是谁？”贺振国还是没有缓过神来，“为什么他的手稿让灯塔国那边，还有那些西方国家这么重视？”
    “数学教皇，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他起草的纲领部分，很有可能已经涉及到了可控核聚变的计算内容以及理论物理学方面的东西。对于哪个国家来说，都是一笔不可估计的宝贵财富，这是一位伟大的数学家一生的智慧结晶。”陈欣瑶轻声说道，“即便是灯塔国的顶尖数学家最多，他们也不敢让华国获得这么一笔宝贵的财富。这个财富，或许会让华国超越灯塔国，至少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
    “这么……厉害吗？”贺振国喉头开始滚动，“可不是很难看懂吗？”
    “是，别人很难看懂，甚至根本理解不了。但是睿宁呢？”陈欣瑶依旧小声的说道，“睿宁拿着这些手稿，不说吃透，但肯定看完大部分，并且有自己的理解。如果让他回国执教，那岂不是把绝世宝藏和世界上唯一能够解开宝藏的人亲手送给华国，让华国有机会超越他们吗？”
    “振国。”陈欣瑶很担心，“睿宁在数学上，已经超越了所有人，只是现在灯塔国还不太清楚。但他们迟早会清楚这一点，睿宁下个月能不能回国，还真不一定。”
    “没关系的。”贺振国现在也是束手无策，他在华国，睿宁在灯塔国。除了安慰妻子之外，他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睿宁肯定能够回来的。”贺振国不停地安慰着陈欣瑶，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
    普林斯顿大学的阳光依旧还是那么明媚，采访庄蔚然的报社有很多，但全都被普林斯顿大学给挡住，庄蔚然目前正在研究bsd猜想，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沸沸扬扬的炒作他获得格罗腾迪克手稿的事情。
    至于普林斯顿大学的那些教授们，也从来没有询问过庄蔚然是否获得格罗腾迪克手稿的这个问题。如果庄蔚然想要说，肯定会公布。如果他不想说，或者是这位上帝在逝世之前有过叮嘱。即便是全世界逼问，他们也相信庄蔚然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根本没有必要去询问庄蔚然，还不如让他好好做研究。bsd猜想，作为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应用的范围极为广泛，数学领域、理论物理学、以及国防军事等领域内都是能够应用的。
    庄蔚然若是能够做出难题，想必他在学术上的地位会更进一步。
    散漫的阳光中，皮尔斯正漫步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园内。今天他得快些前往教授的办公室，好像是教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他。
    整个四五月份，教授都在做课题，几乎是没有停歇过的。
    突然昨天说有些事情找他，让他明天早上快一些到办公室。他也不知道教授究竟有什么事情找他，为了不让教授生气，他一大清早起床。外面的风有些热，即便是造成，这里的风吹得都让他感觉到一丝灼热。
    穿着短袖，他和其他人打着招呼。在普林斯顿接近一年的时间，该认识的人，他差不多都已经认识。
    来到办公室，庄蔚然已经坐在位置上。皮尔斯脱下毡帽，“教授。”
    “皮尔斯先生，我有一项伟大的任务交给你。”
    “额？”皮尔斯愣了一下，伟大的任务。
    庄蔚然指了指身边的草稿纸，“我已经按照顺序整理好所有的计算，需要你帮我录入到arxiv上。”
    皮尔斯抬起头看向教授，“您的意思是？”他面带激动，“您解开了bsd猜想？”
    “没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的褶皱，他朗声说道，“前些天我已经解开bsd猜想，这段时间将所有的草稿都整理完成，并且重新验算过，没有任何的错误。现在已经是五月底，我需要你尽快将所有的论文上传到arxiv。”
    “皮尔斯先生，没有问题吧？一周之内？”
    “当然。”皮尔斯满脸激动地走到办公桌前，拿着那一摞草稿纸，倒吸这凉气，手微微地颤抖着将草稿纸全都拿起来。庄蔚然微微一笑，“那么就麻烦你了，皮尔斯先生。”
    离开办公室，他似乎打算出门逛一逛。
    原本皮尔斯是想要告诉教授，现在外面都在传说他获得格罗腾迪克手稿的事情，但是听说教授解开bsd猜想。他一激动，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想起来时，教授早就已经离开。
    大概待会教授离开的话，普林斯顿大学的那些个教授会给他说这件事情吧？不过事情传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一位教授跑来询问他情况。他都觉得这里面有一些不太寻常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他又说不出来，反正他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既然教授让他将论文上传到arxiv，那他还是照着教授的意思去做吧。
    一边上传论文，一边想着，待会大家在arxiv看见这篇论文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教授实在是……太过厉害了，这才多久的时间，从回到普林斯顿的三月份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就直接将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做出来，甚至从去年的阿贝尔域开始算起，这还没有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解开了一道千禧年大奖难题。还剩下的几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岂不是教授都能够在几年之内做出来？
    皮尔斯越想越心惊，教授这种研究速度，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比得上吧？
    谁看见教授这种研究速度不得倒吸一口凉气直呼好家伙？
    走在普林斯顿大学校园内，倒是有不少的教授对庄蔚然问好。庄蔚然准备前往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他先来到威腾先生的办公室，看见林森正在埋头苦思。
    “林森。”走到林森的面前，其他的学生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对于他的突然来访，显得耐人寻味。
    摇起头来，林森看见庄蔚然站在他的面前，先是错愕，随后说道，“庄教授，您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庄蔚然嗤笑着，“我是想要让你载我去一下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
    林森愣愣地看向庄蔚然，过了许久的时间这才说道，“庄教授这是……已经做好研究了？”
    “算是将bsd猜想做出来了。”刚说完话，办公室里其他学生就开始惊呼，“庄教授已经解开bsd猜想了？”
    “没错，皮尔斯先生正在将论文上传，我相信一周之内这篇论文在arxiv能够看见。”庄蔚然摊开手，“现在我需要找朗兰兹教授讨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朗兰兹教授。”林森急忙起身，“那我带庄教授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吧。”
    说着，他对其他学生点点头，“我送庄教授。”大家虽然不知道他和庄蔚然的关系，但也知道林森和庄蔚然住在一起，大概两人是认识的。
    况且庄蔚然不会开车这个事情，大家都是了解的。让林森送送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离开办公室，林森还沉浸在庄蔚然解开bsd猜想中，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开车时。林森很沉默，到达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之后，林森在车上等着庄蔚然。
    来到数学学院，朗兰兹教授的办公室。他轻轻敲门，听见里面疲惫地说道，“进来。”
    推开门，朗兰兹教授仿佛还有些错愕。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庄蔚然，“庄，你怎么来了？”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做bsd猜想才对。”
    “做完了。”笑意吟吟的来到座椅上，庄蔚然很随意的说道，“我这次来找朗兰兹教授，确实想要求教您一些问题。”
    “愿闻其详。”朗兰兹教授震惊于庄蔚然的研究速度，但想想，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他又放下心来，庄蔚然后面还不会知道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关于朗兰兹纲领的问题。”庄蔚然的嘴角带着笑意，“我准备研究一些关于朗兰兹纲领的问题，在几何和拓扑学方面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希望能够像您讨教一下。”
    朗兰兹非常惊喜，庄蔚然的研究能力有目共睹。他对于朗兰兹纲领感兴趣，搞不好还真能将朗兰兹纲领变为数学的统一理论。即便还差几步，肯定会比现在好得多。
    “好。”朗兰兹教授开心极了，那样子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庄蔚然在朗兰兹纲领中做出某些贡献或者是问题。
    …………
    凌晨，周主任已经睡下，他是被电话给吵醒的。
    “喂？”周主任睡得迷迷糊糊的，原本人到老年睡眠就浅，这个手还被电话吵醒，让他头疼到不行，哪个人大晚上不睡觉还给他打电话？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白天处理数学系的事务，晚上还不能让他这个老家伙休息吗？
    “周主任。”电话里的人急切的说道，“您看arxiv了吗？”
    “怎么了？”是他的博士生打来的电话，“arxiv又发表了什么重量级的论文？”
    “bsd猜想，庄教授做出bsd猜想了。”
    “恩？”周主任急忙起身，披上一件外套。现在的龙城有些炎热，晚上还泛着微凉，他人老了，受不了这种微凉的天气，披上一件衣服走向书房。打开电脑，登上arxiv开始检索，这篇论文刚出来还不到一个小时。
    一作是庄蔚然，通讯作者是庄蔚然。没有二作和三作。
    也就是说，这篇论文是庄蔚然一个人着手完成的。
    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可是每次看见依旧让人觉得震撼。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才五月底，距离他说要解开bsd猜想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还真是……说要做就要做出来。
    看来一百万美金的奖励他肯定是会拿到的，再加上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边还有奖励。
    实验室的事情也算是有着落了，就等着他回国之后将实验室给有声有色的办起来。现在龙城大学和振兴集团以及他开办的实验室都快成为业界的笑话。龙城大学在这方面本身就不擅长，再加上振兴集团尽管在国内是大名鼎鼎的私企，钱是不少。但他们本来的营业范围并不包括石墨烯，而庄蔚然人又在国外，在外人看来，就是挂个名字而已。
    清晨的龙城大学，很多学生和老师都在食堂里吃饭。
    数学系的老师们聚集在一起，有人撇嘴，“你们听说了吗？那位庄大教授，又解开bsd猜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