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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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府的那个贵妾经营了很多年,自然是个厉害的,但是你是正室,她怎么样也越不过你,你还年轻,别急着生孩子,让徐大人看到你的好,以后再徐徐图之吧。”沈芳菲语重心长的说,徐大人已经有了一双优秀的儿女,能硬是不续娶将他们带到成年,可见他对他发妻感情之深,若秦语一嫁过去,急吼吼的要为徐大人开枝散叶,未免不美。
    秦语跟了秦老夫人这么久,秦老夫人教了她很多如何揣测男人心思的秘诀,但是却不料秦老夫人揣摩了秦老大人一辈子,却满盘皆输。
    秦语敛眉说:“谢谢嫂子提醒,我一定会依你所说的做的。”
    磨难使人成长,这秦语,当然成长了不少。
    沈芳菲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也不欲与秦语玩什么表姑嫂情深,只交代完了便走了。当时秦语一心想做石磊贵妾便是有一股子向上爬的韧劲,有这样心思的女子,是不会轻易言输的。
    果然,秦语送走了沈芳菲,内心激涌,她那些没来得急定亲的其他房的姐妹们都跟着父母回了老家,能有什么好亲事?最多不不过嫁个乡绅便罢了,而她却还有机会,她不会让这机会白白的溜走的!
    ☆、第134章 日子
    徐家摆明了一定娶秦语的态度,便开始张罗起来,沈芳菲大着肚子,石磊当然不会舍得妻子如此忙碌,于是张罗着如何将秦语嫁出去的担子便落在了沈芳霞身上。
    沈芳霞为人风风火火,家中又无要操劳的长辈,一等公府的这事落在她身上还真真合适,她觉得石磊虽然面上对这个表妹不闻不问的,但是内心还是希望这个表妹能不丢面子的出嫁的。对秦语的事十分上心。
    秦语虽然对沈芳霞的第一印象十分不好,但是如今沈芳霞手中握着她的亲事,她存心讨好,与沈芳霞见面倒没有像以前斗鸡那样了,偶尔在一起的时候还能说两句。
    沈芳霞见秦语现在的模样也曾在私下与沈芳菲说命运无常,沈芳菲只是捂着肚子感受着小生命的波动说,“所以我们要做好每一个选择。”
    沈芳霞听了,慎重的点了点头。
    秦语出嫁的日子终于来了,秦府虽然败落,但是她从一等公府发嫁,也不算是寒酸了。
    秦府虽然败落,但是也知道这个女儿的出嫁算是最光鲜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需要这个女儿拉扯一把呢?于是给秦语的嫁妆也不算少,而沈芳菲也不吝啬的从库房里拿了不少好东西给秦语压箱。
    让众人看了觉得,这秦家虽然落到了谷底,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家的姑娘还是不值得小视的。
    秦语嫁了,一等公府前留下了一地的红色喜庆,石磊挽着沈芳菲看着这一地喜庆对沈芳菲说:“谢谢。”
    “你的表妹也是我的表妹,不说两家话。”沈芳菲柔柔的说道。
    石磊虽然心中厌烦秦家,但是也不会希望秦家惨淡收场的,如果他希望秦家惨淡收场,早就秦家咄咄相逼之时便发难了,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秦语嫁了过去,与那贵妾斗了几次,有输有赢,那贵妾虽然是大姑娘徐璐的娘家人,但是她嫁过来这么久,早就有了心中的小九九,与徐璐早已经渐行渐远了。
    秦语紧记着沈芳菲的话,与徐璐关系不错,也暗示了徐璐不会与她弟弟抢这府中的东西。
    徐大人这么多年没有正妻,见到秦语如此好颜色,又被秦语小心翼翼的奉承伺候着,简直是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让徐璐心中既为母亲感到不值,又为父亲的生活可心而感到高兴。
    秦语读到了徐璐的心思,从来不曾在徐家姐弟面前与徐大人亲近,倒是让徐大人感叹秦语的心思细腻,十分顾及原配子女的感受。
    沈芳菲听到秦语的所作所为,笑着对荷欢说:“可谓磨难能让一个人成长,她能做到这一步,真是让人觉得惊奇了。”
    荷欢点了点头,人最怕的是不合时宜的作死,这秦家表小姐,能看清楚现实,迅速改变,也算是一个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的人了。
    石磊每天听着沈芳菲肚子里的动静,嘀咕着说想要一个与沈芳菲一样美丽矜持的女儿。
    石母端着自己熬好的鸡汤端给沈芳菲喝,并白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菲儿这胎一定是个男孩儿,男孩儿。”
    石磊听了这话有些失望,石母当年在乡下,还有一个拿手绝活便是相看妇人的肚子,是男是女一说一个准。
    沈芳菲见石磊失望的模样十分好笑,微微侧着头对石磊说:“我生个儿子不好么?”
    石磊连忙点头说好,只是心中还是期盼着一个长得像沈芳菲的小女孩儿爱娇的叫自己父亲的样子。
    随着石磊在朝中的水涨船高,呆妞在姚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姚家是商人出家,都不需石磊,只需沈芳菲的人脉在手中稍微流露一点儿,姚家便能接到大笔的单子,就凭此,姚家是将这个媳妇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
    若是其他家,媳妇儿老跑回娘家父家是极其不满意的,可是呆妞回家,姚家倒是欢迎得很。
    呆妞嫁入姚家已有一子,与夫君和顺,又得府中长辈爱重,这日子幸福得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但她从不骄奢,一如既往。让姚家其他人感叹这不愧为一等公的妹妹,其实她也算是被沈家半教养出来的了。
    不过呆妞如此受重视,有人却不高兴了,此人便是呆妞的大嫂,她也算是顶级富商里面出来的嫡亲小姐,嫁给姚家也算是低嫁了,在姚家过了几年被追捧的日子,却不料来了一个貌不惊人的呆妞便将她的风头给抢了。
    不仅是姚大家的媳妇,连姚大的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当年那个小弟弟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哥哥来哥哥去的,少年的时候也不曾努力只知道偷鸡摸狗,却不料娶了一门媳妇以后,便无端端多了很多人脉,许多生意大家都是指着姚天的名号去做呢。
    姚家大哥夫妻心中想着这些,十分不郁,连带着对姚天、呆妞的口气都变得不好起来,姚家大嫂管着中馈,还时不时的偷偷短缺呆妞一点点,但是呆妞从不在意,她嫁妆铺子里出的东西便够她吃的了,何必与姚家人去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锋?
    却不料呆妞越是这样,姚家那位嫂子王氏心中就越发不忿,不过是乡下山野丫头上来的,凭什么这么好命?在呆妞面前便显得更加刁钻刻薄起来。
    呆妞惹不起,倒躲得起,反正沈芳菲怀孕了,她心中也不放心,时常想着去看看,这不,她带着孩子上一等公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
    姚天心中对呆妞十分内疚,但是他从小崇拜大哥,如今他能干了,让大哥觉得他抢了他的位子,便有心退让,默许着呆妞不断的回娘家。
    姚夫人当然知道家里的这一桩事,只是她疼小儿子,也爱大儿子,在这其中,反而不知道站那边好了。
    只是姚老夫人知道了,重重的抚了抚袖子说了一句:“胡闹,难道姚家好不是大家好?一定要争个长短?”她叫王氏来暗示了一番,可是王氏却有些不以为然,呆妞的逃避态度让她觉得,这呆妞虽然身份上去了,但是这心里啊,还是胆小怕事的。
    沈芳菲将呆妞时常上门的事看在眼里,有一天等石母不在的时候便开口问呆妞说:“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呆妞听沈芳菲这么一问,娇憨的摸了摸头说:“嫂子你这是嫌弃我了么?”
    “哪儿有。”沈芳菲娇嗔的怪了呆妞一句,“你带正儿来母亲不知道多开心。”严格意义上来说,呆妞的骨血才是石母血液的延续,她看见正儿是十分开心的,每次都会将正儿抱去院子里玩耍一番,而正儿也十分给石母面子,对石母十分亲近。
    “我只是看着你最近脸色有些不好,所以问问。”沈芳菲盯着呆妞说,“没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啊。”呆妞笑着说,“还不就是夫君的大哥觉得夫君能干超过他了所以...”所以本来感情不错的兄弟起了间隙。
    “哦,如此呀。”沈芳菲意味不明的感叹了一声,她见过姚家的那位主持中馈的长媳,为人强势,性格颇为骄傲,对生意有着自己的见解。当年姚夫人聘了她,可不仅仅看中的是她家皇商的家事,还有她能干的性子。
    只不过这能干人若是被人忽视了,反而心中有些不平了。姚家那位长媳也没做出更过分的事儿,只是在小问题上为难下呆妞,一等公府倒不好为她出头,
    这等事,如果是一般的管家小姐,早就动动手指便解决了,只不过呆妞出身乡野,性格天然,又不喜与人争,只能一让再让,一躲再躲了。
    沈芳菲想了想,对呆妞说:“你想不想你那位嫂子对你好点?”
    呆妞听了沈芳菲的话,双眼一亮说:“姐姐有什么法子?”虽然沈芳菲嫁给了石磊,但呆妞并不太习惯叫沈芳菲嫂子,反而姐姐来姐姐去的,让石磊十分郁闷。
    “你回去跟你那位嫂子说,可以帮她儿子拿到一个宗正书院的名额,她便会对你感激不尽了。”沈芳菲捂着嘴笑着对呆妞说。世上没有不为儿女着想的父母,如今大梁朝风行上好的学院受良好的教育并考秀才、进士入管。商家地位不高,姚家长子夫妇也一定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考出功名来,摆脱商人的地位。
    呆妞回了姚家,将沈芳菲的话照本宣科的与王氏说了,王氏听了大喜,一改对着呆妞的黑脸,敌意的口气变得亲昵起来,“妹妹什么时候能帮我弄到那张帖子呢?我的昵哥儿,可是十分想读书的呢。”
    沈芳菲答应呆妞的事一般是马上会做,呆妞笑着说:“过几天,我家那位大嫂便会将推荐书送过来呢。”
    王氏何其精明的性子,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能够结交不少大官贵族的弟妹也不错,便一改之前对呆妞的性子,变得和顺起来。
    没有了王氏的枕头风,姚大对姚天又如原来那般好了起来,姚天回来抱着呆妞亲了一个笑着说:“都说娶妻娶贤,我怎么觉得我娶了一个宝贝疙瘩。”
    呆妞不会专美于前,她只是低头笑着说:“都是我嫂嫂的功劳。”
    能让这么多人护着,也算是一种本事。
    ☆、第135章 叶硕
    沈芳菲大着肚子不能出门,石磊又事务繁忙,不能陪着她。她便经常召着小姐妹们来陪她聊天解闷。
    沈芳霞、呆妞、荣兰都是已经嫁人的人,不可能日日泡在一等公府陪她胡闹,倒是刚与她刚相识的任琪成为了一等公府的常客。
    沈芳菲没想到的是,任琪小小的年纪,还曾经与祖母一起供奉佛经,所以任琪虽然性子不活泼,但是在闲暇时,能为沈芳菲念念佛经也算是解了心头的焦躁了。
    任家人当然乐意任琪与沈芳菲亲近,美名其曰多向你表嫂学习学习,有了秦语曾在一等公府学习料理家务的前事,任琪泡在一等公府也不算突兀。
    只是任琪与秦语的性子完全不同,秦语当时是使着劲儿往石磊面前钻,而任琪是使着劲儿躲着石磊。
    沈芳菲见任琪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发笑,不由得问:“你表哥到底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哪里惹了你了?要你一看到他就跑?”
    任琪听到沈芳菲如此打趣,有些羞恼的说:“哪儿有。”
    后来沈芳菲才知道任琪此人江南水乡出生,又与祖母一起从小信佛,对当兵的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沈夫人见久了任琪,也对她喜爱三分,便想为她在沈家的下属里择一人嫁了,要知道沈家的这些亲部,不说在军中占着重要位置,可是平白无故也是无人敢欺负的。
    这样的姻亲,对于任家也是十分有好处的,可是任夫人却委婉的拒绝了沈夫人的意思,一开始,沈夫人还认识任家是想不切实际的高嫁任琪,到最后才发现,任琪是真的对武官不喜爱。
    这等个人喜好的事,就不能强人所难了,不过与任家行一行方便是顺手的事,沈夫人也叮嘱着沈芳怡带着任琪去文官家眷那儿溜溜。
    沈芳怡儿女双全,日子过得舒坦,也喜欢做起做媒之事来,她见任琪白白净净,惹人喜爱,便满口答应帮任琪找个好夫君。
    一来二去的,还真有不少文官家的夫人看上了任琪,沈芳怡与沈芳菲挑来挑去,挑中的是老熟人叶家。
    叶婷与沈芳菲交好,出嫁以后也不改爱热闹的本性,经常办一些诗会花会,沈芳菲怀孕以后,参加得少了,便让任琪顶了上去,任琪出身江南,对这方面十分拿手,无论是写诗还是插画,都别有趣志,让叶夫人对她十分满意,又想起自己有个也同喜欢这方面东西的小儿子。夫妻之间若能有共同语言,这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叶家对于任家来说,算得上是高攀的高攀了,任夫人喜出望外,连连感谢沈芳菲。
    沈芳菲见着见任夫人如此开心,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就算自己出家怀孕了,还当自己是那当年的小姑娘,不由得笑说:“伯母切勿感谢我,若不是妹妹自己好,叶家又怎么能看的上呢?”
    任夫人在家拉着任琪的手说:“以前我还觉得你祖父要来京城简直是年纪大了下的错误决定呢,现在看来,其实并不错,你要是能嫁入叶家,我也算放心了。”
    叶夫人有意为小儿子聘了任琪,便连连邀请任琪来叶家游玩,她这个小儿子有些恃才傲物,寻常的姑娘还真看不上,言称要找个女子中的状元。一想到这个小儿子,叶夫人就不由得有些头疼,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上任琪,若看不上,他闹起来,便是结不成亲家反而结了冤家了。
    叶夫人还没来得及与小儿子说这任琪的事,叶家第二代的最小的儿子叶硕回来了,说起这位,还是颇有些传奇的,他是叶老夫人与叶老太爷的老来子,年纪比上面的哥哥们小了很多,家里人尤为疼宠。可是这宠爱出来的孩子格外的倔强,这叶硕不愿意走家里安排的文官路子,一定要弃笔从戎,单身赴了西南。叶老夫人心疼得在家里天天哭,叶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口中说着:“要打断这个不孝子的腿。”而私底下却拜托了不少西南的官员照顾自己的这个小儿子。
    大家都以为以叶硕这种被娇惯的性子,在西南呆个一个礼拜就很不错了,却不料叶硕在西南一呆便是五年,而且屡立战功,连家里叫他回去相看妻子他也不愿意,只是对家中说:“我的妻子由我自己决定。”
    这话气得叶老夫人又哭了一场,大儿子、二儿子都来哄着,叶老夫人发了狠,不管这小儿子的亲事了。这小儿子一下耽搁到了三十,在大梁朝,男子可是十五就要成亲的,这叶硕,可以算的上是大龄剩男了。
    这叶家的小儿子啊,都是来讨债的。叶夫人叹了一口气,叶老夫人嘴上说着:“回来就回来,难道还要我到门口接他不成?”行动上却要丫鬟们将叶硕以往的院子整理出来,无比让叶硕在家里住着,最好是再也不用去那荒凉的西南了。
    叶硕终于回来了,他看着家里为他整理的院子,心中感动了一番,嘴上却对跟着他的小厮说:“莫非我母亲想将我圈在这个院子里,为她生一屋子小猪仔?”
    小厮听了这话,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对叶硕说:“诶哟,我的大爷,咱老夫人可是等您很久了,您还不快点?”
    叶硕离家这么多年,对母亲也十分想念,可是越到母亲的大堂前,他心中越是愧疚。母亲被他气得呜呜哭的时候。大哥、二哥不断写信给他破口大骂说他没有孝心。
    但是叶硕觉得他不是没有孝心,而是男儿志在四方,他要看的风景太多,总不能永远当母亲身边的无齿小儿吧。
    叶硕走到叶老夫人大堂前的院子里,脚步顿了顿,环顾了下四周,看见四周的景致并没有很大的变化,才吸了吸鼻子,走进了大堂。
    叶老夫人坐在大堂上,衣着精致,看得出来是特地打扮过的,“哼,还知道回来?我今儿可没空搭理你,我今儿要见很多小姑娘呢。”叶老夫人对于其他人是十分威严庄重的,可是对这个小儿子,总有一些不着调的小脾气。
    叶硕见母亲的精气神还不错,心中欣喜,“孩儿多年不回来了,母亲就舍得将孩儿抛下?”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你当年抛下叶府的时候,可连眼睛都没眨啊。”叶老夫人的话说的阴阳怪气的,像是一个老小孩。
    “好啦,好啦,母亲不要生气。”叶硕轻快的走到叶老夫人身边,帮叶老夫人捏着肩说,“母亲不知道,我第一日到军营报道,晚上便偷偷的哭了呢。”
    叶老夫人听见叶硕说这个,心中顿了一下,又挺直了身子说:“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孩儿当晚就后悔偷偷跑到军营了,可是孩儿觉得自己选的路,跪下去也要走完,更何况,我还要给母亲争光呢,怎么能回去?”
    叶老夫人那一张故作冷漠的脸听到叶硕这样说才松软了下来,“你啊。”叶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想要的东西,费尽心思都要拿到;想做的事,不计代价在所不惜,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性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不管我这个性子是好还是不好,都是母亲的孩子。”叶硕的一张嘴跟抹了蜜一样甜,让叶老夫人身边的老嚒嚒都捂着嘴笑,只有这位才能哄得叶老夫人一会儿一个样的。
    母子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叶硕才如梦初醒的说:“我都忘记母亲要召见很多小姑娘了,还请母亲继续忙,我去找父亲去。”
    叶老夫人这么久没见儿子,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不料这小儿子如滑不留手的泥鳅,听她说到结婚生子时,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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