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神秘老头

    洛尘没有去管那些尸体会如何，在这个充满混乱没有法律没有军队维护的后街里，打架斗殴盗窃抢劫层出不穷，没人会在意下今天的水道里又会多了几具尸体。
    如果说赫顿玛尔主城区是繁华的天堂，那么后街这里则是穷人的地狱，这里靠近着爆发瘟疫的城市诺斯，又是公国大部分穷人的聚集地，是光鲜外衣下的阴暗和丑恶。
    走到索西雅所说的住所处，简直和主城区无法比拟，这里的两层建筑都稀少无比，而且都是那种古朴陈旧，经久失修的那种建筑，在赫顿玛尔富人看来这简直就是要马上拆除的危房，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房子对于穷人来说仍是供不应求，难以支付得起房租，仍有许许多多的乞丐和难民住在搭建的简易棚里，甚至是路边上都有随处可见的穷人和难民。
    一个穿着破旧的老头引起了洛尘的注意，本来这样装束打扮的老头随处可见，但是这个老头的背上居然背着四把形态各异的剑，而且洛尘的感知扫去，居然无法识别那几把剑的属性和品级，这让洛尘不禁大为诧异。
    “难道是一个高手？”洛尘心想道，便朝着老头的方向走了过去。
    老头似乎是没看到他一般，自顾自的坐在地上的一块木板上，一旁放着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就这样低着头闭着眼自斟自饮着。
    “老先生，可以让我喝一杯吗？”
    老头没有答话，而是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他抬头的时候，洛尘看到他的眼睛上蒙着交叉着的两个布条，看样子似乎是个盲人。
    “你不是提着一壶酒吗？”老头的声音沧桑缓慢而又厚重，但却把洛尘吓了一跳，因为他无论是否失明，眼睛是被结结实实的包裹住的，如何能够看到洛尘手中的东西？
    “高手！”这是洛尘的第一反应，“老先生啊，我想喝一杯您的酒，行吗？”洛尘有些厚着脸搭讪道。
    “自便。”老头虽然说的自便但是仍然倒上了酒，并且给了洛尘一个请的手势。
    洛尘端起酒杯将杯中的橘红色的酒一饮而尽，那是一杯粗劣的大麦酒，入口满是粗糙和辛辣之感，而且咽下去的时候还有些剌嗓子，就好比里面掺和着许多的沙子一样。
    “咳咳，咳咳~”刚咽下去的一瞬间洛尘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显然是十分不适应这种苦涩而粗糙的味道。
    “空无一物，我只能饮这浓烈的麦酒了。”
    “老先生，您尝尝我的冰啤酒，这可是月光酒馆索西雅的特产。”洛尘说着就将老头手中的酒杯斟满了新鲜的冰啤酒。
    老头酒壶中的大麦酒显然不能和杯中的冰啤酒相提并论，无论是从气味还是口感味道，甚至是从颜色外观来看那都是远远不如。
    老头也没有推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清凉冰爽的啤酒顺着喉咙流入胃中。虽然洛尘看不到老头的表情变化，也没有见他有丝毫的欣喜之色，但是洛尘的直觉却告诉他这杯酒让老头喝的有些心满意足。
    “好久没有喝到月光酒馆的冰啤酒了，果然还是那个味道。”
    “您若是喜欢，那我这一壶酒就送给您老人家了。”洛尘有些献殷勤的说道。
    老头的表情仍旧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稳稳的接过了洛尘的酒壶：“其实从你进入赫顿玛尔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了。”
    洛尘想起了自己处到赫顿玛尔时遇到的几个强大的气息，很明显这个老头也是其中之一，看他的装束打扮应该也是一个剑客，如果能教给自己几个强大的技能，那肯定是受益匪浅。
    “我的剑术不适合你。”老头缓缓的开口道。
    “？？？您怎么知道我想的，再说了您还没有教我怎么知道我不适合呢？”
    “你是黑暗的化身。”老头的这句话让洛尘的心里狂跳不已，但是他的下一句话直接让洛尘如遭雷击，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只有心静方可领悟鬼神之力。”
    咚咚，咚咚...
    洛尘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希洛克曾经和他说过，鬼神之力绝对是这个阿拉德大陆禁忌的力量，是最邪恶的存在，如果被他人发现特别是那些光明教会的圣骑士和圣职者，那绝对会被第一时间抹杀掉。
    但是眼前这个老头不仅神秘莫测，甚至洛尘觉得在自己进入赫顿玛尔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鬼神之力，但是目前这个老头是敌是友尚且不清楚，所以洛尘决定死不承认。
    “老先生啊，您在说什么神啊鬼啊的，我听不明白啊。”
    老头似乎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顾虑和担忧：“力量本身并没有好坏善恶之分，而在于使用这股力量的人。即使是人们认为的邪恶的力量，在善良的人手中就是救世的力量；但反过来即使是光明的力量在邪恶的人手里，也同样会给人们带来巨大的灾难。”
    还没等洛尘辩解和开口，老者接着说道：“你的体内有着强大的鬼神之力，但是如果不好好的引导和使用这股力量，你就会被鬼神所侵蚀理智甚至是**，即使是死去也会被那些鬼神不断的折磨，成为真正邪恶的存在。”
    “？？？被鬼神侵蚀？”洛尘有些不明白老者说的话，在他看来铠贾和萨亚都是自愿归顺臣服于自己，何谈侵蚀一说呢？而且如果真的会侵蚀那希洛克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
    老头没有继续说话，而且褪下了自己的长袍，露出了狰狞可怖的左臂：“被鬼神之力感染就会形成这样的鬼手，如果不能及时克制或者正确引导他，那总有一天这股力量就会席卷全身，真正成为失去理智的怪物。”
    “这！”洛尘显然是被这恶心的手臂吓了一跳，但是他仔细一想，却发现这手臂却有些眼熟。
    “对了，那个女王的护卫洛巴赫也有同样的手臂，”而且洛尘仔细一想就算是在不久前被自己在下水道解决的一个大汉也有这样恶心的手臂。
    “被鬼神侵蚀从左手开始慢慢都会变成这副模样，即使是你在强大也逃不过被慢慢侵蚀的命运，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老头慢悠悠的说道，一边遮住了自己的左手。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是选择封印住这股力量，苦练剑术和魔法，还是选择继承这股力量，接受这股神秘的鬼神之力。”
    “我有一个疑问，难道阿拉德大陆有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手臂吗？或者说都有鬼神之力吗？”
    “只有极少数罢了，他们都是卡赞瘟疫后活下来的一些幸运儿，体内有着鬼神卡赞力量的同时也会被不断的侵蚀身体和心智，这是获得强大力量的代价。”
    “卡赞？难道就是那个毁灭鬼神卡赞？”对于卡赞的力量，洛尘虽然没有见识过，但是听希洛克说当初杀死她的那个暗精灵卢克西就是发挥了大约百分之十的卡赞力量就将她一刀毙命，虽然说当时希洛克已经是虚弱无比，但是仍然是四剑圣无法奈何的存在，但是可以说是被一成力量的卡赞秒杀，由此可见毁灭鬼神卡赞的威力。
    “卡赞已经不在了，准确的说那场可怕的灾难之后他化成了诅咒渗入了每一个被诅咒的人，甚至可以说每一个拥有鬼手的人都是卡赞的一部分。”
    “什么！”这个消息对于洛尘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对于他来说或早或晚，无论是在艰难鬼神和使徒是他必须所收服的对象，但是现在告诉他一个最牛逼的鬼神突然死球了，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或许贪婪的人都是这样的吧，即使不是自己的东西，只是自己心仪的东西，被别人夺走或者被毁灭了，心里还是会无法接受。
    “鬼神不是不死不灭的吗？算了，还是等希洛克醒了再好好问问她。”洛尘心想道。
    “请您告诉我如何继承这股鬼神之力。”洛尘一脸诚恳的对着老者说道。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因为解开鬼手封印的人都死了，我只能正确的引导你，控制住自己的心智，不被鬼神所侵蚀。”
    “........”洛尘有些无语，合着给这说了半天都顶放了屁了。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的话，明天早上跟我去天空之城，最近我的鬼手暴躁不堪，几乎难以压制，我怀疑天空之城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老头的这句话正中洛尘的下怀，他正在为如何去天空之城而发愁，现在这个实力神秘莫测的老者带自己去，正好解决了他目前最棘手的问题。
    “那个地方不是已经被帝国所封锁了吗？我们如何通过？”
    “明天我自有办法。”
    看着老者一脸淡然自信的表情，洛尘也没再多问，但是老头的办法却让他万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