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村中苦难

    随即老者讲了一个关于百奇兽的传说:历史不长不过几十年，原本山林东南方有个大湖，百奇兽和人同为食物链顶端。
    而百奇兽也是杂食性动物，主要以一种蓝色浆果为食，而人吃了那种浆果就会中毒而死。
    原本人和百奇兽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是友好邻居。人围湖渔猎种植和采集，百奇兽吃浆果、捕食小动物，也常与人类嬉戏玩耍。
    然而，山上突然出现了几位大仙，他们向村民招募学徒，教授武技，本是好事。
    很快就培养出一批武者，并告知他们，百奇兽浑身是宝，其毛可制隐身衣，其血可练长寿丹，其脑可使人聪慧，其眼可炼现形珠……
    一时间，和平被打破了，那些仙怂恿武者捕杀百奇兽，做出各种奇怪的东西。原本温和脾性的绿百奇，因为愤怒和仇恨变成了黑色，开始大肆攻击人类。
    村民都凡人，哪能跟四五米长的百奇兽斗？在大量牺牲后，有仙以保护村民为由，让周围十几个家族集中搬了过来，围绕这座裂坡山重建家园。
    然而，事情又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了！有武者竟修武升仙，那些仙家又提出，仙元石可以更大概率地创造出仙来！
    于是，大批武者下山，逐户搜索6岁到16岁的孩童，让他们上山，去给仙元石充仙元！
    这点苏勒明白，就跟给电池充电差不多！只是仙元石充仙元时，必须细流缓进，成年人很难控制。
    依靠仙元石修炼比纯粹一个人修炼容易多了！
    然而老头儿不知道，却是听过一个老婆婆说，仙元石的仙元是经过孩子身体淬炼过的，吸的人虽可以快补仙元，但他没有过自己炼化仙元的经验，即便成了下仙，最高也止步上仙而难寸进。
    但那些孩子就不同了，每天都在炼化仙元，等其成年后，十之有二便可成仙，且无上限的限制。
    而仙元石，是仙界的硬通货币，仙圣及以下，都可快速补充仙元，也便是，仙元石便可成为交易的有价货币！
    “原来如此！难怪这里小孩儿基本没有，是给那些所谓的仙造钱去了！”
    “就是她！就是这个老婆婆……”
    忽然，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指着不远处蒙着灰袍的拄拐老婆婆说:“是她告诉吾等，让孩子们充仙元石，可使他们快速成仙的！”
    苏勒一看，呀？咋老婆婆都这个造型？一看就知道这婆婆不简单！
    老婆婆被认出，满脸堆笑:“诸位稍安，稍安……老身所言句句为实，若有适龄孩童可献那山上！诸位想啊，仙从何来？不就是吾等凡人所变吗？献到山上，便是机会啊！”
    苏勒听懂也看明白了，这就是个托儿嘛！一方面利用武者想成仙，告诉他们要吸仙元石，让他们下山来掳掠孩童；另一方面，派这个老婆婆过来宣传，洗脑！
    而猎杀百奇兽的事，大概也是为了破裂人与兽的关系，入林要被百奇兽杀死！于是将这些村民绑在这座山旁，为其生孩子，生“工人”！
    “好狠毒的仙呐！”苏勒想通，一脸愤然！这是一套套接连的计策，而这里的村民，又有谁能看透呢？
    “你们识字吗？”苏勒大声问道。
    学识大概率决定智力。
    一妇人说道:“只有大宗、仙宗、大宇……之地的人，才识字。”
    好么！难怪这里的人都被玩弄拿捏。
    但是，苏勒很清楚，他一个新外人，甚至是武者、凡人都算不上，不可能来带领这些人的，惹怒了那仙人，一招清算呜呼哀哉！
    “抱歉了各位，我力小人单，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带大家去的，大家散了吧啊……”
    “不是有那王法之地吗？”一个老者问道。
    苏勒一愣，王法？不是自己跟那匪徒刚的时候提的吗？“还有没有王法？”
    自己所做的一切，原来尽在别人眼中。
    “我等不求活得富贵，只求死而有葬。”
    又有人说着，指着苏勒埋葬女子的地方。
    苏勒去过村里，拐角坡坑多有死尸，曝尸于野。他们只是想去一个有“王法”的地方。
    “这……”苏勒无能为力，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王法。
    然，那个扮演托儿的老婆婆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勒，点头微笑。
    苏勒一阵头皮发麻，这个老婆婆怎么也不像只是个托那么简单。
    苏勒大声解释:“王法是种规矩、法律！王法之地得有王，有领头人，我，一个凡人！是来找我儿子的凡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另一个次元！fromtheanotherworld！明白吗？说了你们也不懂，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村民看着这个奇怪的人越发觉得奇怪，说的话越来越离谱，又见他用破衣服兜了个行囊，装了些东西，自顾自离开了。
    他帮不上忙，自己的前路都不知怎么走。
    走着走着，就慢慢跑起来了，那个老婆婆，面带微笑竟是跟着自己。
    不过这里的重力大，伤又没好，没几步就喘了起来。
    “老婆婆，您跟着我干嘛呢？”
    “你既是找人，老身可以帮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我素不相识……”
    “老身名玖，不知小伙如何称呼？”
    苏勒扭头就走！
    “前方八里有一村……”
    “南方九里有一村……”
    “东南……你可曾说你要找儿子？”
    苏勒调出手机照片:“老婆婆，只要你告诉我这个人在哪里，让我……（干什么都行）”
    “好宝物啊……箜？这是下仙箜？”
    老婆婆随手就把苏勒手机“夺”了过来。
    然而，那已经不重要了！
    “老婆婆！告诉我！他在哪儿！”
    老婆婆震惊，看着满脸通红浑身发抖的苏勒，那把剑紧握在手。
    老婆婆抬手一指:“前……前日到的，就在裂坡山上……”
    苏勒抬头望山，似乎可看透那里，正见箜和其他仙人畅饮聊天！
    “手机还我。”
    “这……”
    “小芳关机。”
    “是的主人。”
    随即，任凭老婆婆如何摆弄，都显不出东西来，只好又递回苏勒。
    “真是好宝物！”
    苏勒接过手机，随即愣了一下，马上就问:“你是凡人还是仙？”
    “朕……吾……小看你了。”
    “箜是仙，凡人怎么会认得仙叫什么！”
    “吾不是仙，吾是魔，嘻嘻嘻嘻，他日若有不顺，可来寻真魔道。”说完扭头就走。
    然，没走多远就又折返回来:“小伙子，吾等合作诛仙，如何？”
    这是一个大诱惑，本人生地不熟，单他一人上山，要干掉箜何其困难！
    “哼！你不是他们的托吗？让那些村民贡献孩子，为他们服务……”
    “哈哈哈哈……小伙子，你不知道的太多了！仙圣以下不可面凡！天地不仁，诸仙祸乱世间，以他人的痛苦来强大自身，他们无情地掠夺世间，造就无数苦难！仙，就是罪！只有让那些仙体味到苦难、恐惧，世间才能得享太平！
    而吾等真魔道，便是诛杀诸仙，唯有恐惧才可让他们收敛，躲起来好好求道，不好吗？”
    “你们是变态……我只想夺回我的儿子。”
    “哼！那不也是从仙的手中嘛！说吧，有何本领可用……”
    苏勒就目前而言，只能和她合作，那自己能干嘛……
    “我……懂科学，会数理化……会机械设计……会做武器……”
    “说人话！”
    “呃……会炼铁……会做炸药、毒气、火炮、地雷、电池……”
    老婆婆只听懂了一项，会炼铁！
    “……那好吧！你就来锻造铁剑吧！若能锻出神兵利器，自也可提升吾方战力！”
    苏勒没想到，她竟选了最差劲的！
    “你能弄到白磷不？”
    “何谓白磷？”
    “硫磺呢？”
    “何谓硫磺？”
    既然如此，那只有先炼铁了，这山脚就有赤铁矿。反正是合作，只要能弄死箜，谁上去打都行，只要能救出儿子，炼铁就炼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