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痛苦折磨

    李恪：“难道控制不了那些妖魔，就只能随它们意，采取抢劫和武力入侵的方法来改变处境吗？”
    牛显山：“如果我们胜利了，我会想办法编写历史，把妖魔的行为说成是正义的，伟大的，但是我们失败了，也就没必要为此伤脑筋了。”
    李恪：“我看不出你们有什么成功的可能性。”
    牛显山：“我的设想是让妖魔大军先打几次胜仗，给天庭制造麻烦，然后再寻机和谈，寻求最好的晋身台阶，但是后来，随着战事的推进，我的建议基本没有谁听取了，魔王和大魔头们仅仅只是想让我组织好那些越来越多的妖魔士卒，让它们到战场上被天兵天将杀死。”
    李恪：“难道牛魔王不明白这样的战争注定要失败？”
    牛显山：“这不是你第一次提出类似的问题了，我再次告诉你，它们压根就没有合理的规划，没有远景目标，一切行动都是率性而为，它们的设想就是打到哪里算哪里，能够闹出多大乱子就是多大，总之搞得越是轰轰烈烈就越好。”
    李恪：“如果没有你存在，它们会完蛋得很快，因为它们一直是一伙乌合之众，是你一直躲在暗处运筹帷幄，组织协调妖魔士卒们不断给我们制造麻烦，导致灾难越来越沉重，正因为有你，所以这次妖魔作乱的规模前所未有地巨大，持续时间也是特别的长。”
    牛显山：“我尽其所能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李恪：“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没有被处死。”
    牛显山：“可能玉皇大帝希望我永远待在这里，忍受无尽的痛苦折磨，直到我死去。”
    李恪：“若是你早些投降，原本我可以给你实现理想的机会，把太阳城交给你管理，或者扶持你在魔域某个合适的地方建立一个可作为样榜的城邦，可惜，你这个傻瓜却投靠了牛魔王那个大笨蛋，并且死心塌地的为其服务。”
    牛显山：“现在你用了震天魔去管理太阳城，这个选择也不错，毕竟震天魔还算有点头脑，不是特别差劲，有些培养前途。”
    李恪：“待会我要去看牛魔王，你有什么话想带给它？”
    牛显山：“没有，我无话可说，主要是考虑到说了也没什么用，干脆不说。”
    李恪：“你可能会在这里一直待到老死。”
    牛显山：“那样的话，我可能还有几十万年可以活，因为这里灵气浓郁，非常适合养生。”
    李恪：“坐牢几十万年，是不是觉得很难熬？”
    牛显山：“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也许会等来什么奇迹，比如某个想要反叛的神来把我放走，或者又出一个大闹天宫的厉害魔王，导致我莫名其妙地重获自由什么的。”
    李恪：“也许等不到那个时候，你已经疯掉，或者死掉了。”
    牛显山：“最近以来，我虽然感觉很无聊，但是思维并没有闲着，我一直在努力回忆自己阅读过的书籍，回想其中的内容，一遍遍地回忆，我有些后悔，当年看过的书太少了，若是多看些书，现在的生活也会更容易度过。”
    李恪：“在关押你的这个级别的牢房有规定，不得拥有或者接触到任何文字以及音像制品，所以我不能给你书籍。”
    牛显山：“知道你没打算帮这个忙，所以我就没开口。”
    李恪：“几十万年会很漫长，这期间也许你会得到特赦什么的。”
    牛显山：“灵霄宝殿自建立至今不过五万余年，再过十万年，谁知道那时统治天庭的会是谁，没准什么时候魔域冒出一位超级天才，灭了灵霄宝殿。”
    李恪：“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以我所知的情况，这种事不会发生。”
    在他看来，以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本领，可能对天庭和魔域造成全面威胁的天才还不等出现，就会被提前扼杀在襁褓当中，绝对没机会成长起来。
    至于曾经的孙悟空鼓捣出来的大闹天宫事件，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其实也不可能撼动根基稳固的天庭，至多只是制造了一些麻烦罢了。
    牛显山：“将来玉皇大帝会不会在某个时候想起我，觉得我有用，然后安排我去做点什么正事，就像当年对待孙悟空和猪八戒那样？”
    李恪：“这个我不知道，也许有可能。”
    牛显山：“既然如此，我就更有信心坚持下去了。”
    李恪：“对于我建立的太阳城，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意见？”
    牛显山：“对待妖魔，必须有严峻的刑法，甚至于要剥夺那些品性恶劣的妖魔繁殖后代的权利，这样的话，才有可能让表现良好的妖魔生活得更好。”
    李恪：“在我离开太阳城之前，已经恢复了死刑，并且借鉴其它魔域城市的经验，采取了一些在我看来有点残酷的刑法，只是没有剥夺那些恶劣妖魔繁殖后代的权利，仅仅只是把它们赶出去，让它们待在太阳城的外城，把经过认可的妖魔留在内城。”
    牛显山：“这样也行。”
    李恪：“你认为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牛显山：“你是做建设和改造智慧生命的天才，需要怎么做，你肯定明白，不必问我。”
    李恪：“原以为你会有好的想法以及计划。”
    牛显山：“这个真没有。”
    李恪：“原来我高估你了。”
    牛显山：“你确实高估了我的重要性，其实你当初应该直接把我杀掉的，那样会比较好，在我看来，给予仇敌希望和翻身的可能性，并非什么好办法，你也明白，将来我若是有机会离开这里，回到魔域去，必然还会组织力量与天庭对抗。”
    李恪：“这个就是你在犯傻了，若是重获自由，你要么诚心投靠天庭，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要么回魔域去，在那边好好发展，造福于当地居民，而不是又起事端，引发生灵涂炭的灾难。”
    牛显山：“嗯，你说得有道理。”其语气却表明，就是不想听你的，又怎么样？
    如果按照李恪的想法，绝对是干脆利落地杀死这家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等这家伙经历一次完整的六道轮回归来，重新成为敌对一方的可能性其实微乎其微，没什么好担忧的。
    他始终想不明白，干嘛灵霄宝殿要养着这些囚犯，让它们浪费食物，真是天意难测啊。
    他：“我虽然没有权力处死你，但是却可以让你在这里的生活很难过。”
    牛显山：“这个我能够想到。”
    他：“你罪行严重，怎么折磨你都不为过。”
    牛显山：“我希望你直接处死我，但是你却没有权力这么做，真是遗憾。”
    他：“我常常回想起当初你被妖魔士卒绑了送到我的营地时那个情形，感觉很有趣。”
    此时双方开始有些相互攻击的味道。
    牛显山平淡地说：“那些傻乎乎的妖魔做了对它们自身有利的事，我能够理解它们的选择，估计现在它们当中的一部分肯定后悔了，也有一部分在太阳城的内城里混得不错。”
    李恪：“你是妖魔当中罕见的有组织才能和冷静头脑的一个，可惜，现在却身在大牢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够出来。”
    牛显山：“我一直没有放松修行，虽然现在不清楚结果如何，但是我从未放松过努力，我能够肯定，当我离开这里之后，必然会变得更强。”
    李恪心想，这家伙永远都不可能赶上自己了，虽然它一度被认为是天才，但是在修为方面，它是怎么折腾都没用了。
    他：“假如一万年之后，你离开这里，到时候也许你能够达到一般天兵的水准。”
    牛显山：“一万年之后，若是你还活着，估计已经成为和玉皇大帝比肩的存在，因为你确实是万年难遇的修行天才，并且是战斗天才，就算孙悟空也不一定能够与你相比。”
    他：“孙悟空被封为魔域之王，目前定居在魔域，可惜你没机会去找它聊天。”
    牛显山：“魔域如今风起云涌，变化万千，可惜我只能待在这里，若是你不来告诉我那些情况，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平时狱卒也不愿与我有任何交流，总是把食物扔进来然后转身离开，我很孤独。”
    他：“听说有些人或者妖魔以及神被单独囚禁太久之后会发疯，希望你不要这样。”
    牛显山：“若是让我在这里待几万年，可能我真的会发疯。”
    他：“若是真疯了，不知道还能治好不？”
    牛显山：“想来是治不了的。”
    他：“那你可得坚持住了，千万别发疯。”
    牛显山：“这个事由不得我，但是如果你能够每年来看我一次，扔给我几百本书，那么我肯定不会疯。”
    他：“很抱歉，违反天牢管理条例的事我不能做，你只能想办法熬下去。”
    牛显山：“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守规矩？”
    他：“我一直都很守规矩，你没发现吗？”
    牛显山：“真没发现。”
    他：“我可能十年甚至更久之后才会来看望你，希望你在这里过得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