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审讯记录

    林洋上前将书包取了下来，书包里面竟然还有书本，林洋随便打开一本语文书，只见书的扉页上面端正地写着秦奋两个字。
    林洋心中一颤，看着众人说道：“这是秦奋的书包。”
    云峰将书包打开，将书本都倒了出来，果然上面的书的扉页上都写着秦奋的名字，这说明这确实是秦奋的书包。书包里面除了书本，还有一些练习册，一些草纸，还有一些可能是秦奋画的画。
    安然激动道：“这次人赃俱获，看那个顾学南还能继续装下去吗？”
    就在众人准备离去的时候，林洋却突然嗅了嗅鼻子，然后走进了顾学南的卫生间，随后她拿着一瓶香水走了出来，并一脸鄙视道：“这顾学南真是个变态，居然用女士香水。”
    “香水？”云峰顿时瞪大了眼睛，神情激动不已。
    他马上拨打电话，很快许真真便出现在了顾学南的家里。
    许真真颤抖地接过那瓶香水，用力地嗅了嗅，随即她慢慢地将眼睛闭上了，整个人神情肃穆，仿佛在做祈祷一样。半晌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一脸平静道：“没错，就是这种香水！”
    云峰和安然都一脸的兴奋，因为当年许天天的案子可能也会告破，但是许真真的表现，却让云峰很意外，没有想到抓到害死她姐姐真凶的那一刻，她居然还这么镇定。
    接下来事情变得顺利起来，面对着秦奋的书包，出租车司机顾学南终于承认，开始直认不讳自己的犯罪事实。
    安然亲自审讯了他，而云峰和林洋则在别的房间旁听的全过程，以下为全程的审讯记录。
    安然：“你和祁连城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小孩子做活体实验的？”
    顾学南：“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大概是从两年前吧。至于如何认识的，就是从网上认识的，我当时在网上找能挣钱的项目，后来祁连城就主动联系了我，他告诉我只要能帮他弄到人，最好是小孩子，就给我钱，我便帮他干了。”
    安然：“你们一共绑架了多少个小孩来做实验？”
    顾学南：“这个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不少于15个吧。”
    安然：“你帮祁连城绑架小孩，一个小孩他给你多少报酬？”
    顾学南：“这个看行情，一开始是一个小孩一万五，后来难度越来越高了，我就涨价了，现在一个小孩三万。”
    安然：“你知道你绑架的这些小孩最终都会死亡吗？”
    顾学南：“虽然祁连城没有明确告诉我，但是我心里有数，每次给他绑过来的孩子，过了一段时间就消失了，我又不笨，自然能猜到怎么回事了。而且祁连城也本来就没有打算向我隐瞒这些事，后来，这些小孩死了之后，尸体都是我处理的，当然这需要另外付费。”
    安然：“那这些小孩子的尸体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
    顾学南：“离祁连城民房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土坡，所有的小孩子都直接埋到那里面去了，而且小孩子随身携带的东西一起都埋了。”
    安然：“为什么这次秦奋的书包你却没有一起埋掉？”
    顾学南：“这次是个意外，那次抓了秦奋之后，这个小子在车里剧烈挣扎，把书包落在车里了，后来把人送给祁连城之后才发现的，我就顺手放回自己家里了，后来事情一多，就忘了，你也知道，我是个容易健忘的人。”
    安然：“那你和祁连城合作的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要杀了祁连城？”
    顾学南：“这个怂人，我最近帮他搞来了邓家的那个小孩，谁知道事情闹大了，全城都在搜捕这个小孩，这祁连城居然怕了，他竟然拒绝付我报酬。而且我还发现他想偷偷摸摸的去告密，很明显他也看中了邓鹏程悬赏的一千万。你想想，老子辛辛苦苦给他绑来了小孩，他竟然不接受就算了，还想告发我，我只能杀了他灭口。”
    安然：“从你一开始的作案手法来看，每次你的目标都是经过慎重调查和筛选的，被绑架的孩子不是单亲家庭，就是留守儿童，反正是容易被冷落和忽视的小孩，可是你最近为什么却绑架了邓鹏程的儿子邓思远？”
    顾学南：“你以为我想呀，我也不想惹这个烫手的山芋，但是这个小孩子，人小鬼大，竟然让他查到了我就是绑架秦奋的那个人，我只好将他一起绑了。”
    安然：“根据受害者家属的口供，每个小孩子失踪的时候，都会有异常现象，比如自言自语，比如说自己上天堂了，而且最后都是在一个小屋里凭空消失了，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顾学南：“警察同志，我已经够坦白了，我已经很累了，该承认的我都承认了，关于这些细节的东西，我不想再回答了。”
    安然：“那么七年前，你为什么要杀害许田明和邵美佳夫妇，以及他们的女儿许天天？”
    顾学南：“七年前呀，这么长时间，我哪里还记得。”
    安然：“少废话，别装蒜，快点老师交待。”
    顾学南：“你让我好好想想。”
    顾学南：“哦，我想起来了，许田明就是那个医生吧，他老婆是个护士对不对。”
    安然：“对！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一家？”
    顾学南：“那个医生的老婆是自作自受，她坐我的出租车，要我在一个地方停车，可是那个地方不能停车，停车就会被贴罚单，但是她却执意要在那里停，我自然没有理她，谁知她便向出租公司投诉我，害的我被开除，我本来就是想报复一下她，谁知在我打听她情况的时候，居然发现她居然是个小三，勾引自己的导师，害的导师妻离子散，果然是个绿茶婊，于是我决定为民除害，便略施巧计，杀了他们夫妇。”
    安然：“那你为何连那个小女孩许天天也杀了？”
    顾学南：“因为她要告发我，为了灭口，我只好杀了。”
    安然：“可是许天天最后是跳楼自杀的，而且死前说要去天堂了，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顾学南：“警察同志，我所有的罪行我都说了，我也是有良心的人，提到这些往事，我其实也很内疚和自责的，所以我拒绝再讨论这些细节的东西。”
    安然：“你他妈的还有良心？”
    顾学南：“警察同志，请不要说脏话，你这其实算对我的人身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