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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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塞把他推开一点:我哪害羞了?
    他是a,是攻,绝对不会因为一个o的靠近害羞的!
    我是说对拍摄,对在镜头前表现演技,不要害羞。孔行泽松开他,耐心解释:把情绪放开,想象你在经历这些事情时候的真实反应,代入进去才能演好角色。
    季塞摸摸鼻子,大概是听懂了孔行泽的话,对方又给他示范了一遍如何演这段戏,两人交换了角色,在季塞靠近时,孔行泽微微发抖和故作强硬的眼神,把角色表现得非常好。
    好了,这一点已经练习过了,咱们看看别的,我去拿剧本。
    除了挨欺负的戏份以外,其余最多的就是吻戏了,季塞不知道这个要怎么排练。
    等人把剧本从房间里拿出来,他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说是临时有训练,让他不得不赶紧回去一趟。
    孔行泽倒是没说什么,直接把剧本塞进了季塞的包里:我给你把衣服收起来吧,下次还穿这套就可以。
    季塞把制服留下来,剧本和自己的包带好,离开了孔行泽家里。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十分左右,经纪人要求四点半到达练习室,季塞也没时间回宿舍送东西了,带着自己的背包就去了公司。
    他到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来,坐在老师旁边的只有何束舟一个,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对方从他进门开始目光就没离开过。
    直到季塞把包放下,坐在角落里玩手机,舞蹈老师也走进来。
    行了,这次主要也就是找你们两个,不用等其他人了,直接开始吧。编舞老师开口道:你俩先做一下热身运动。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季塞在原地没动,自己大老远跑过来,其他人却都没来,现在的气氛也根本没有紧张到电话里的程度,像是故意耍他似得。
    因为你们两个需要单独再训练一下舞蹈。编舞老师说道:你有进步了,就得趁热打铁,把握好现在的机会,何束舟则是因为退步,我需要教他一点。
    季塞不说话了,虽然有点郁闷,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到无法忍耐的程度。
    热身运动他是自己做的,在那人朝他走过来的时候就一声不吭换了个方向自己压腿,何束舟也没说什么,只是垂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两人很久都没说话,季塞独自在角落里,做了一套运动,最后慢慢做下蹲。
    还没等蹲到底,他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了。季塞回头,因为姿势他暂时还站不起来,只能看向何束舟快速朝他走过来,纳闷道:你干嘛?
    对方的声线有些阴沉:
    帮你压腿。
    何束舟双手用力按在了季塞的肩膀上,向下按,大腿的肌肉瞬间疼得季塞闷哼了一声:你疯了吧?
    季塞想站起身,却因为姿势用不上劲,何束舟将他整个按在墙上,随后掏出了季塞的背包,拉开拉链:
    这是什么东西?
    背包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条内裤。
    早早出门,回来背包里就多了一条内裤,好像去做得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何束舟眼睛通红盯着季塞:是谁?
    季塞怔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他是什么意思,挣扎着想要把背包抢回来:你为什么翻我东西?疯了吗?
    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出口,季塞脸也被按在墙上,疼痛感慢慢传过来,他只能用眼睛瞪着背后的人,手上一丁点力气也用不上来。
    季塞。身后的人开口,却完全不回答他的问题,语气冰冰凉凉的:
    你应该不需要我来告诉你有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第19章 洗衣服?
    我用不着你管。他眼睛里迸发出的嫌恶好像有实质一般,让背后的人沉默了一瞬,何束舟缓缓从地上站起身,好像恢复了理智:你现在还是组合的一员,别做不该做的事。
    只有这一句苍白的话用来反击,不过季塞看起来好像根本毫不在意,他从地上站起来:我自己该做什么自己很清楚。
    等到老师回来,室内只剩下季塞一个人了,靠在墙边脸色阴沉:何束舟人呢?其他人叫不过来,来了的还又走了,季塞你给他们打电话,这也太散漫了。
    季塞闻言却没动,老师也终于看出他情绪不太好了,又改口:算了,你们今天要是都没心情,那明天再来吧,但是不能这样一拖再拖的,公演没剩下几天了。
    季塞还是没回答他,只点了点头,老师有了他的答案,很快人也走了,练习室里只剩下季塞一个人,他突然不知道应该去哪更好。
    如果回宿舍肯定还是会碰见何束舟,他最近都没有什么心情见到这人。
    要不就出去住几天吧。
    季塞想到,缓慢站起来从公司离开,可到一半,又觉得无缘无故不回宿舍被蔚思他们知道也怪怪的,最终他给蔚思打了电话过去:队长,这几天我可能都先不回宿舍了。
    对面听起来应该在吃饭,旁边还有其他队员: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蔚思在很多时候都还是非常会关心人的,季塞不太想让他担心,赶紧解释:
    没有。就想去朋友家住两天,我要准备个面试。
    蔚思又交代了他一些注意安全的话,就答应了,得到同意以后季塞倒没真去找孔行泽,而是住进了酒店里,还特意找了个环境最好的,拎着东西就住了进去。
    等到明天上班的时候再把用的东西从宿舍里拿出来就好了,只要在宿舍里见不到,在公司大不了就躲着一点走,把这段时间熬过去,一旦面试通过季塞应该就快进剧组了,等回来再见面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尴尬。
    不过事情远远没有季塞想想的那么顺利,第二天刚一上班,经纪人就通知了过几天公演的事情,时间正在季塞面试那天上午。
    公司临时决定的公演,我也没有办法啊。经纪人坐在桌边吃哈密瓜,头也不抬:预计公演上午就能结束,大不了你下午再去嘛。
    公演结束和面试开始中间只隔了二十分钟,先不管他结束了体力消耗巨大的唱跳表演以后,究竟还有没有精力再跑过去面试,光是跑中间的路程,时间都不够,公司根本没有想让季塞参加的意思。
    明确了这件事的季塞也不准备再多和经纪人废话了,直接说话:
    这次的面试我是一定会参加的,不管提前退场也好,还是公演直接少一人,我不可能不去。
    经纪人抬头看着他:如果你想违约的话,那你就去,不服从公司安排的艺人,公司会有相应的惩罚和警告,把事情闹大了,在网上挨骂的只会是你自己。
    季塞本来也没有多少粉丝,大部分团体粉丝更不可能希望他耽误团体回归,经纪人说得也没错,如果出新闻了,被骂的也只有他罢了。
    他脸色彻底白了,就算再怎么闹,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想要抛开公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这么难啊。
    结束了一整天的课程,季塞买了酒又买了点小菜,在酒店的大桌上一个人吃,不管是感情还是事业,就没有一件事顺利的,喜欢的人从来不会珍惜,喜欢的事重重阻碍,好像都只有放弃的份。
    好在他还有钱。
    只要喝醉了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需要考虑的事,能有钱买酒,找这么好的环境喝,已经是季塞唯一的安慰了。
    可他喝到一半,又觉得一个人喝又实在有点孤单,季塞在联系人中间乱翻,想找个人一起喝。
    柳繁星今天做美容去了,他想打给蔚思,可对面没接。
    真伤心,大家也都不在乎我。这情绪一上来,他就有点敏感,又狠狠灌了几口。
    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季塞喝得直泛晕,抓了两次才把手机抓起来:喂。
    要不要来练习?我最近都很有时间。声音一响起来就知道了是孔行泽。
    我不练。季塞嘿嘿笑:你有四个丁/丁,我才不和你这样的喝酒练习。
    对面叹了口气,猜到季塞又喝醉了。
    你真是个酒鬼啊。
    现在人在哪?在宿舍吗?
    季塞一直不说,于是孔行泽又给他打开了视频,接通以后才看清对方应该是在酒店里。
    才刚挂断的手机又响起来,季塞懵懵的搞不懂对方是什么操作,摸索了半天才接通了视频:你怎么一直给我打电话?我都说不会去面试了,你找我也没有用了。
    孔行泽闻言,捏着手机的手掌紧了紧,可口气还是尽量听起来柔和:为什么?你不想演戏了吗?
    季塞哼哼唧唧的,说不清楚话,半晌才把意思表达清楚:
    经纪人说得对,我根本就一事无成,认清自己承认自己就好了,干嘛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他脸颊贴在桌子上,想给自己降降温:我不去不就好了,这些事不想就好了。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重新问起来:是公司的问题吗?他们一直打击你?
    季塞没回答,依旧贴在桌子上,用手指抠着酒瓶上的贴纸。
    我是个alpha,这有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孔行泽又沉默了一会儿。
    别喝了,我会帮你解决公司的问题的。
    他一句话,让对面本来不清醒的人眼眶有点发酸。
    外面天已经黑了,孔行泽想了想,还是穿了外套出门:把你的地址告诉我。
    三十分钟以后,孔行泽找到了季塞。
    这人喝完酒,一直强调自己是片湿透了的衣服,要晾到阳台上,没法给孔行泽开门,最后还是孔行泽找来了前台,才进到房间里。
    孔行泽进门的时候,季塞正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四肢别扭地扭着,只有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和前台人员交代了没事以后,孔行泽放轻了脚步走进去,蹲到季塞面前,对方努力抬起黑眼珠看他的样子,让孔行泽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不是件衣服吗?怎么不把自己挂起来了?
    季塞喝完酒嘴巴红彤彤的,一张一合:我不小心被旁边的衣服挤到地上了,掉地上了。
    一直趴在地上很凉,孔行泽把他抱起来,准备放到床边上,过程中季塞一直挣扎。
    我得去阳台上,你别拖着我啊。直到被放在床上翻了个面,他都还在问:你要干嘛啊。
    孔行泽轻轻靠近季塞,让他坐在床头,随后稍微凑近了,吹出的热气一点点喷在季塞脸上:我把你吹干,然后叠起来。
    季塞闻言放松了身体:你可真是个好东西,台灯兄弟,辛苦你了。
    喝醉了的嘴巴红彤彤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季塞对于孔行泽一丁点防备都没有的样子。
    孔行泽垂着眼睛看他,轻轻吻了上去,嘴唇凉凉软软的,季塞很乖的一动不动,可还是有一股很重的酒味。
    稍微分开,下一次加深了一点,这一次季塞却没有乖乖的被亲,他把人推开了:这样会越来越湿的,我得去阳台上才行了,把我吹干。
    孔行泽按住他的手,继续在脸颊上亲了两下,为了接下来胡扯的话,还特意贴脸蹭了蹭季塞的脸:
    我用你擦了擦嘴巴,所以现在你脏了,我们需要去浴室里洗干净。
    季塞的眉头皱在一起,很不开心的样子:你这人怎么不爱干净啊,为什么用衣服擦嘴巴。
    对不起,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季塞听到了道歉,傲慢的表情才松动,放松了身体,任由孔行泽把自己拖到浴室里,全程都僵直不动,仿佛真成了一件衣服似得。
    直到孔行泽脱了他的外裤,季塞才突然坐起来了一半,他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认真盯着孔行泽的眼睛,后者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
    季塞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我,给我放点柔顺剂。你别忘了。
    说完还抱着孔行泽的脖子蹭了两下:台灯兄不要沾到水,漏电的,我帮你擦干净。
    孔行泽任由他在自己脸上乱蹭,等人停下来,才温柔的把手伸进季塞的头发中间,这人的皮肤很白,发质也是软软的,虽然平时看起来都是有点太正直的长相,一喝酒皮肤发红,又莫名有点秀气。
    将浴缸里放满了水,孔行泽把脱了半光的季塞放了进去,目光停留在这人露出的皮肤上,手指轻轻按下去,那部分就会陷下,温热又柔软,好像让人着魔一样停不下来。
    他还想再碰碰,可这人突然脱出手了。
    季塞找的酒店很大,浴缸也非常大,足够他做出任何动作,他抬眼盯了孔行泽一会儿,突然开始在浴缸里转圈圈,一圈两圈停不下来。
    孔行泽有点哭笑不得:你这又是干嘛呢?
    滚筒洗衣机。
    孔行泽一把拉过他,把人定在怀里,不让他乱动:我们是手洗的,来帮你洗吧。
    季塞的眼睛眨巴眨巴,依然很茫然的样子:因为我是很贵的衣服吗?
    孔行泽轻轻擦拭他的脖子和锁/骨:你是无价的。
    他嘴巴一撇,看起来要哭了:你胡说,我是破衣裳,只能穿里面上不了台面的秋裤。
    孔行泽又心疼又好笑,给季塞擦脸,然后又轻轻吻上他的嘴巴,小心翼翼的安抚:你是最好的,是值得被所有人仰望,得到很多爱的,别害怕。
    对方的动作一直轻轻的,带着一些珍惜的侵略,让季塞觉得很舒服,那一刻就好像感觉到了一种围绕在身边的温暖,没有任何眼光,没有任何痛苦的爱,他手脚都开始没有力气,完全放松下来,将自己交给对方。
    我能信任你吗?
    让水流没过季塞的胸口,孔行泽的手指从他的小臂向上擦拭抚/摸:当然不行了了。
    他轻轻笑:我不会对一件衣服做好事的。
    第20章 穿衣服吧!
    季塞感受着传说中的手洗。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被揉过了,好像布料中的灰尘都干净了似得,然后他发觉自己被从水里捞了出来,用一条浴巾从头给裹了起来,吸了水,没过一会儿,季塞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了,双脚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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