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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爸也重生了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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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春华紧拦慢拦,也没把人拦住。骆常庆走之前还跟他姐悄咪咪地说:“姐,明儿早上给我留饭。”
    骆立春眼一黑!
    廖春华回来看着闺女:“这咋办?这可待咋办?”没想到小儿子居然把骆德康找来了。
    县城老大家刘美青也在问差不多的问题:“他啥意思?他到底啥意思?他跑去门卫上跟人家胡咧咧啥呢?你没问问老谢?”
    “我问了,谢叔说没说啥!”骆常胜一下午心神不安,现在瞧着自家女人也不顺眼,不耐烦地道,“这件事说起来都是你那天回去惹出来的,你说娘叫你给孩子买个零嘴儿你买就完了,瞎叨逼啥呢?这把破嘴!”
    刘美青气结!
    “明天你回去一趟,拿五十块钱给老二家,说点好话,跟弟妹好好赔个礼道个歉。”骆常胜呵斥她一句,“听见没啊?”
    刘美青脸颊上的肉直哆嗦:“哪有钱?哪有钱?还给五十,你一个月都挣不上五十。”
    骆常胜瞪眼:“我一个月挣不上五十,我是干了不到一个月咋着?好几年了连个五十都没有吗?叫你拿你就拿,别那么多废话。”
    “没钱没钱就是没钱!”要她拿五十给老二家,简直是在她身上割肉。
    “你别给我惹麻烦,家里折子呢?”骆常胜伸手,“拿来!”
    刘美青脸上一慌,没好气的道:“给给给,等我给他五十行了吧?就当打发个要饭的了,五十块钱撑死他。”
    骆常胜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没等到第二天,被廖春华怼过的高奶奶因为气不过,坐自家屋头上乘凉的时候,摇着蒲扇慢悠悠的将廖春华母女干得这不着调的事给抖搂出去了。
    王文山的老娘也在听故事之列,听完回去说她大儿媳妇:“你表姐婆家闹的还挺厉害啊?又是自留地又是菜钱又是撞邪,不行过完秋咱不包他家那块自留地了,也挣不着啥钱,再惹上啥麻烦。”
    大儿媳妇叫刘翠花,纳罕地问:“闹啥啊?他家出啥事了?”
    婆婆跟她学了一遍,刘翠花听着过滤出她想鄙夷的部分,撇撇嘴:“他家老二咋那么小气吧啦的?两棵菜还当正经事了?”
    当年还看不上她,她现在还看不上那家人呢,也幸亏没嫁过去,不然摊上那么个无脑的婆婆跟爱挑事的大姑子,日子也够那过的。
    不过得给表姐往县城去个电话,也好叫她提起想想对策,别吃了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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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节操好,有人人品好,有人智商好……但是……我心情好,砸你个地雷,不要潜水了出来码字吧~~~】
    【太太加油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
    【终于看明白了这个娘是后娘啊,大哥是后娘带来的大姐倒是亲的,难怪他娘偏着大哥了,他是不知道他们不是亲的吗?以及后娘来的时候大姐也该记事了吧,怎么完全和后来的搅合到一起了呢?】
    【钱拿去补贴娘家了吧】
    【还有更吗】
    -完-
    第15章
    ◎加十块钱的油◎
    ‘法事’被迫停止,母女嘀咕半天,骆立春怂恿廖春华去把老二叫过来再谈谈,大不了他们道个歉,以后好好相处。
    “那我去试试?”廖春华这两天被小儿子怼的有些怵头跟他说话,但心里也清楚了,骆常庆应该没中邪,就是犯倔劲。
    骆立春又何尝不是?反正她不去,就叫老娘去。
    骆常庆一家四口吃着香喷喷的饺子,他有些稀罕的看闺女夹着饺子蘸醋,被她的动作逗得正要乐,就听见有人拍门,还有来自他老娘的殷切呼唤:“常庆,常庆你来……”
    廖春华没想到老二家闩了门,她只能趴在门缝上吆喝。
    这门缝不光能传声音,还能传香味儿,里头饺子香混着蒜泥跟醋的味道顺着门缝往她鼻子里钻,廖春华不禁咽了咽口水。
    心下有点埋怨闺女不会挑时候,她今天要是不来,自己不就能吃上饺子了?
    骆常庆听见老娘喊,没忙着吱声,放下筷子进屋,不多时出来,迎着他老娘叫魂儿式地喊声走到门边儿上。
    他把黄表纸打个对折,顺着门缝塞出去,隔着门板跟老娘笑:“娘,烧纸说话,要不没法交流。”
    廖春华:……
    塞出去,骆常庆就转身回去吃饭,没再理会。
    文霞忍俊不禁,骆听雨鼓着小嘴无声地笑,门那边又恢复了清净。
    骆立春没想到老娘被怼回来,她又想撺掇,被老娘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廖春华倒不是改邪归正,她是可惜那顿饺子。骆立春委委屈屈的给老娘做好饭,也啥心情吃,只喝了碗粥就回了小李庄。
    回去跟自家男人一说,冯亮有些不耐烦,道:“你们骆家都有老人出面了,你不赶紧顺着下来,好声好气的道个歉,再给他俩菜钱,以后咱就当没这门亲戚,你真等着他带人找上门来啊?”
    “他敢……”骆立春话音逐渐缥缈,没以往那般有底气,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感觉刚迷糊住,就被她男人推起来,“起来,你娘家人到咱三爷爷那边去了,叫咱过去。”
    骆立春一个激灵爬起来,咬牙切齿地恨声骂:“从现在开始咱家几个孩子没小舅了,他小舅死了。”
    几个孩子在一旁瑟缩着不敢说话,骆立春冲老大老二发火:“看啥看?不去做饭在这儿瞪俩大眼珠子干啥?”
    “你冲孩子撒啥火?有能耐找你弟去。我早就说叫你别磨叽别磨叽,早给还能好好说说。现在倒好,你娘家大爷过来要八十,说不然就到村里说道说道,真让他们去村里我以后还有脸见人吗?爹跟娘都知道了,咱麻溜过去给钱,就当破财消灾了。”冯亮也肉疼,但他更看重脸面,想想又呵斥一句,“你要是真让你弟弟闹的我在村里没脸,就彻底滚回你娘家去,跟你娘过吧!”
    骆立春白了脸!
    冯亮的爹娘今天被族里人叫过去才知道啥事,本也觉得儿媳妇娘家弟弟事多,但人家请了家里年长的来,找的又是他们这边德高望重的,就知道不是几棵菜那么简单。而且骆家态度还很坚决,在这里要说不通要去村里说,这不是给儿子丢人吗?
    又心疼又呕的慌,脸拉的老长,狠狠地瞪了眼儿媳妇。
    骆常庆拿到钱很满意,他知道冯家要脸,七八十块钱即使再肉疼也压着骆立春给了,就是他姐看他时眼里仿佛有利箭,要是他姐会发功,估计这会儿他得被万箭穿心。
    骆常庆跨在自行车上礼貌地跟骆家人告辞:“都留步吧,得空再来看望你们。”
    说完冲那边黑着脸的骆立春挑着眉‘啧’一声,笑嘻嘻地道:“姐,合作愉快啊!”
    脚下一用力,踩着车子追他大爷去了。
    刘美青没接到她表妹的电话,她坐在了早班公共汽车上,捏着掖在腰间的钱,心想五十不可能,二十块就能把小叔子打发的挺滋,自家男人就是装阔气。
    再说,骆常庆也没朝他们伸手要,那话只是听婆婆说的,老二就是去门卫打了个逛,自家男人竟吓成那个熊样,她就没见过谁家长子这么怂的。
    下车后她没先回家,拐弯去了小李庄。
    她得跟小姑子通通气,顺便埋怨两句,要不是她话赶话说给菜钱,还捎带上自己家,会有这出吗?得叫她牵头回去跟老二谈,把事摆平!
    ——她要是把自家那份一块出了更好,自己得争取一下。
    哪成想一瞧见骆立春就吓了一大跳,蓬头垢面,两眼肿得像灯泡,看见她嗷嚎一嗓子就哭起来,边哭边骂骆常庆不是个东西。
    刘美青用了大半个钟头才梳理完整个过程,惊呆了,旁的只当笑话听,她只抓住一个点,尖声道:“八十?你给他八十?你疯了?”
    “我有啥办法?要是我,八毛都不给。”骆立春嗓子沙哑地道,“他现在就是个混不吝,叫了骆德康那个老不死的找上冯家,说不给就找村里,村里不管找公社,让他姑父干不成电工……”后头是个人情绪渲染,如果让骆常庆听见,一定得翻她个大白眼。
    刘美青的心已经抽抽了起来,忍不住埋怨:“你说你也是,咱娘唠叨你听着就行,回去跟老二媳妇吵啥?”
    “你怨我?你怨我?”骆立春也正怨着她呐,沙着嗓子吵嚷,“要不是你回去惹他不痛快,他能那样吗?还不都是你开的头?”
    “他姑,你这样说咱俩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你要给就给凭啥带上我家……”
    姑嫂两人吵起来,都是喜欢用脏话骂人的,谁也不比谁水平低,骂的畅快淋漓,急眼还上手抓了两把。
    刘美青气冲冲地从李家庄出来,摸摸被揪疼的头皮和脖子上的抓痕,气鼓鼓的想直接回县城,可又怕那个混不吝去矿场闹得她家也不安生。
    但现在五十已经不成了,得八十,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正在路口纠结着,就听见道熟悉的声音:“你咋在这里?钱给了吗?德康大爷他们怎么说?”
    “常胜?”刘美青急声道,“你咋回来了?”
    骆常胜一瞧她的样子,脸顿时一沉:“你又吵吵了?还动手了?你能不能消停消停啊,我让你办事是往好处办,你干啥啊你这是?”
    男人劈头盖脸一顿,刘美青委屈的不行,当即哭了出来,用手背抹着泪:“我愿意吵啊?我好好的去他姑家想问个原由,他姑就指着我鼻子骂,全往我头上推,我还不能回两句了?”
    “你去的小春家?没回石安啊?”
    “我这不是准备回去嘛。”刘美青心虚的瞥他一眼,心说自己刚才幸亏没往公社方向走,又问他,“不是不让你回来吗?你回来干啥?”
    “人家电话打矿上了,德康大爷让我回来,也说了小春给常庆赔了八十。”说着皱眉问自家娘们,“家里钱跟折子你放哪了?我翻半天翻不着,现找工友借了两个。”
    刘美青瞧他手里提着一大块肉,还有水果跟糖,心疼的不行,没直接回应,呐呐道:“还真给八十啊?”
    骆常胜扬了扬巴掌,厉声呵斥着:“你再坏事我真呼你啊,一会儿进门好好赔礼道歉,我让你咋做你咋做,听见没有?”
    八十,他也心疼,他白干俩月。
    可谁成想老二突然变得这么拧,有事不跟他摆明面上说,又是去找谢叔,又是请家里长辈,这突然是咋了?
    他现在还不能得罪骆家老人儿,常庆要出气撒火,就让他出。
    骆常胜的优点是能屈能伸——也不能这么说,他是让自己老婆来回屈伸,嘴里赔的不是都是替刘美青赔的,再拐弯抹角的把自己摘出来,拍着骆常庆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热络。
    面对骆德康不满的指责,他脸上堆着笑,说啥认啥,不辩解不还嘴,一口一个大爷喊着亲的不行,该交钱交钱,指挥着刘美青给大家赔礼道歉。
    只是在提到两家轮班伺候老娘时犹豫了下,面带难色的看了老娘一眼。
    廖春华瞧着大儿子连连给人作揖早就心疼的不行了,闻言自己揽了过来:“我有手有脚不用伺候,老二想跟老大家一样那就一样。等将来我真老了就去老大家,长子养老,我们早就说好了。”
    骆常胜忙一口应下来:“应该的,应该的!”
    骆德康反而皱了皱眉头,看了骆家老大一眼,含糊着道:“以后的事以后再定。”
    中午一起吃了顿饭,下午老大两口子回了县城。
    等老大家一走,骆常庆让媳妇孩子先回去,自己留在老宅。
    对他算计哥哥姐姐这事,廖春华意见相当大,单独对上小儿子就立马黑着脸重重冷哼一声,身子一拧,不搭理他。
    骆常庆装看不懂老娘的脸色,从这笔丰厚的菜钱里摸出一张十块的,跟摇旗帜似的在她脸前头来回摇晃,笑嘻嘻地道:“娘,快看,十块钱!”
    廖春华绷着脸狠狠瞪他一眼,不说话,骆常庆不以为意,晃了晃:“咦?不要啊?”
    廖春华脸皮一抖:“给我的?”
    “不要算了……”
    “凭啥不要,你个小没良心的。”廖春华一把夺过去,都不知道是该接着生气,还是笑上一笑,抽搐着嘴角说了句,“算你还知道点好歹。”
    骆常庆见他老娘心情快速舒畅了一下,知道接下来的话她能听进去,往老娘身边一蹲,语重心长地说:“娘啊,你生我的气该咋生咋生,我没意见。但你得仔细咂摸咂摸,大嫂一年在你身上花几块钱?是不是光耍嘴不干实事?哪回不是你一说想买点啥,暗示她向你敞开腰包的时候,她只要一提你那俩大宝贝孙子,你不光不要她的钱,还得把你身上仅有的块儿八毛贴给她?你好好想想……”
    廖春华老脸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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