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 > 玫瑰之下 > 玫瑰之下 第42节

玫瑰之下 第42节

推荐阅读:精灵:帕底亚退役冠军的再就业我的异世界是游戏模式旧神之巅开错外挂怎么办从指环王开始的龙裔从赛博朋克开始的跨位面科工苍白徽记开局赠送天生神力玩家们的NPC大爹穿越60年代,苟出富贵一生

    程元汐借着那梵文纹身热度,比摔玉镯那次还要火,却突然退网,又将跳舞视频给删了。
    这操作,搞得网友们都一脸雾水。
    逐渐地,也成了程元汐身上的未解之谜,只能胡乱猜测着:“人家是专业的舞蹈演员,不想成为网络名人,想专心在自己世界跳舞吧。”
    谢音楼低垂眼睫毛,指尖没有再翻看下去,将微博搜索记录删的一干二净,关了手机。
    等待谢忱时取行李的过程中,她在机场意外撞见了个熟人,抬头间,在不远处贵宾区域那边,一身高腰红色套裙的邢荔跟两个秘书走出来,提着行李箱,似经过这儿时顺便看了眼。
    应该是来出差的,而谢音楼这一身白色惹眼的旗袍坐在椅子上太过惹眼,邢荔瞬间就捕捉到,高跟鞋的脚步直直卡住,停在了原地。
    半个月,十来天的时间里。
    谢音楼整个人就跟与世隔绝般,被藏在谢家没了任何消息。
    邢荔对她的最后印象还停留在檀宫会所那场混战的场面里,谢音楼被血腥的一幕吓到,突然就晕倒在地毯上,身子单薄脆弱,像是被瞬间抽离了生命力。
    傅总不顾受伤,是第一时间冲过去抱住她,额头的血,一片片的染湿了那雪白的衣裙。
    连那双仿佛握着千斤都不会发抖的手,在覆在她脸蛋时却颤抖的厉害,嗓音嘶哑的叫着她名字……
    即便这样,谢音楼在他怀里也只是待了片刻,不足三秒钟,就被谢家两个兄弟抢了回去。
    邢荔至今记起都历历在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谢音楼打声招呼。
    反而是谢音楼稍侧头望来,对她大大方方的微笑。
    隔着远远地距离,又有人群流动,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邢荔也回以微笑,很快提着她公务包,跟着同事离开机场。
    十分钟后。
    谢忱时把行李取回来了,走到跟前停下,修长的手给坐在椅子上的谢音楼递了个保温杯:“刚给你泡好的玫瑰花茶,小心烫嘴。”
    谢音楼抬起雪白的手腕,轻轻接了过来,掀开盖子慢慢闻着。
    “你最近对香味换的挺快啊,不喜欢闻蔷薇花了?”谢忱时带她从机场,闲聊似的一问。
    “喜欢着啊。”
    谢音楼钟爱蔷薇花这点没有变,低头喝了口花茶,声音更加清润柔和:“偶尔换个新鲜的而已。”
    谢忱时没再继续问,上车时管她要回手机:“一个小时到了。”
    谢音楼面无表情把包里的手机上交,顺带埋怨似的嘀咕着:“小气吧啦的弟弟。”
    谢忱时勾起薄唇,任由她骂,长指把车窗升了上去,不让外面路人能有幸睹见谢音楼的侧颜,语调懒懒散散地说:“去别枝坊?好久没见到小哑巴了,老子最喜欢欺负残疾人……”
    “谢忱时,别疯——”
    *
    青石雨巷的别枝坊店铺,汤阮是一点都不欢迎谢家主的小疯批儿子来,早在昨晚接到通知时,他就吃不香睡不好了。
    小哑巴最终决定先下手为强,天刚亮便跑到菜市场去买了条细小就乌梢蛇。
    结果放在铺子里不久,装蛇的袋子不知何时松开了,那条黑褐色的蛇也不知是溜哪个角落了,他看着这屋,急得满头大汗似的拿棍子找。
    好在路过店铺门前的傅先生热心肠,主动帮他在蔷薇花树下找到了。
    汤阮将淡黄色蛇袋拿木桶装好,搁在石凳上,转身激动地比划着手语,十分感谢眼前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傅先生,好久没看见你啦,你来沥城玩吗……刚好我小老板也要回来,有空来店里坐坐。”
    庭院白墙之上,垂坠着无数盛开的蔷薇花在风中摇曳,伴着男人语速缓慢的好听声线:“你买乌梢蛇做什么?”
    汤阮又比划一通,很信任地倾诉出是拿来吓唬人的:“我小老板的变态弟弟怕蛇,这是我送给他的宠物!”
    片刻后,男人极为善解人意问:“这条幼蛇很小,要给你换条大的么?”
    汤阮微微瞪圆的眼很兴奋,比划道:“傅先生,你真是个大大的好人,那可以给我一个蛇笼吗?”
    他怕,乌梢蛇太大,用塑料袋子关不住呢。
    第40章
    谢忱时站在古色古香院子前时,抬手,晃了下院门前用浓墨写出的“别枝坊”木牌,暖黄色的灯在他左边,衬得精致的脸庞更显深邃而漂亮:“就这破木头,改天给你换个金的。”
    “你这大把钞票堆起来的审美能不能收敛点?”谢音楼伸出白皙的手推门进去,不与他这种庸俗的人站一处。
    谢忱时跟在后面,语调闲散说:“雅俗共赏啊姐姐。”
    刚踏入打理有条的小院子里,就先看到汤阮坐在大长板凳上,正手心捧着圆脸发呆,直到见到谢音楼旗袍纤细身影,才猛地站起,比划着:“回来啦。”
    汤阮很欢迎小老板,而对另一个阔公子哥就没什么好脸色,满脸不情愿地打招呼。
    谢忱时四处打量了几许院子,走过去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语调透着漫不经心:“长高不少啊小哑巴,看到我开心吗?”
    汤阮满脸写着不开心,却努力点脑袋:“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呀。”
    比划完,他指向大长板凳底下的精美高档鸟笼,里面盘旋着一坨黑色,借着夜光仔细看,还是活的。
    谢音楼轻抬卷翘的眼睫毛,也循着看过去,被惊到似的,朝后退小半步:“怎么是蛇。”
    汤阮将乌梢蛇关在鸟笼里锁死了出不来,表示要送给谢忱时做宠物,露出可爱小虎牙,也比划着问他:“开心吗?”
    小哑巴不得了,也学着礼尚往来这套了。
    谢忱时没瞎,看得到这全身黑色的蛇,第一反应就是皱眉头,连血压都跟着降低,快速失血的脸庞面上却似笑非笑地,斜视看他:“还挺能唬人啊。”
    说着抬起修长的手往旁边木椅背上一靠,口头上还要占便宜:“菜市场买的么,老子很久没吃蛇羹了,要不要今晚帮你宰了。”
    说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叩着椅背,又觉得触感不太对,像是碰到了什么会蠕动的光滑鳞片,侧目看了过去。
    近乎一秒不到时间,谢忱时就直接倒地不起了。
    有些人晕血,而对于谢忱时而言,他晕蛇,自幼就摸不得这种无腿的爬行动物。
    谢音楼也看懵了,清明透亮眼眸盯着背椅上爬行的那只细小的,再看向地上的谢忱时,赶忙跑过去:“二妹!”
    汤阮没想把蛇放出来,表情震惊地比划着:“它怎么又溜出蛇袋了啊。”
    谢忱时手臂撑着地,整个肩膀至背部的肌肉都绷紧,对弯腰扶他的谢音楼说:“叫救护车,快!”
    谢音楼手心去摸他胸膛,隔着冰凉的衬衫能感觉到谢忱时心脏剧烈跳动,轻轻安抚他:“慢点呼吸,没事,你看汤圆已经把蛇抓回去了,那么小一只……就跟小蚯蚓似的。”
    她这一说,谢忱时被迫想起刚才毛骨悚然画面,精致的脸庞更没血色了:“我被咬了。”
    “你没被咬……”
    谢音楼没看见他修长冷白的手有伤口,汤阮抓好蛇,更是跑过来快速比划哑语:“蛇是菜市场买的,没有毒。”
    但是谢忱时就是咬定被蛇吻了,闹着要去医院输血抢救。
    看小哑巴那幸灾乐祸的样儿,他咬紧牙关自己拿手机叫救护车:“老子会不会被截肢啊。”
    谢音楼:“……你要想,可以自己跟医生提要求。”
    *
    老城区的医院离这很近,不用占用公共资源,谢音楼打个车就把谢忱时给送到了急诊科,值班的是一位中年女医生,哪怕看谢忱时这只手都寻不到蛇的牙印子,还是非常专业地给他消了毒。
    “幸好来得快哦……男孩子下次不要玩蛇,要是咬伤了这么漂亮的手就可惜。”
    谢忱时问:“不给我打血清?”
    女医生把鼻梁的黑框眼镜推了推,说:“你这打不打血清,都没关系吧。”
    “消毒就没事了?”谢忱时给她比划了下蛇的大小,又将企图要跑路的小哑巴给拽了过来:“跑什么,老子还没跟你算账,你跟医生说。”
    汤阮苦瓜着脸蛋,拿手机打字:“医生姐姐,麻烦你给他多打几针吧。”
    女医生连伤口都找不到:“……”
    急诊科外,谢音楼一步都没踏进去,嫌谢忱时堪比三岁儿童的幼稚行为给她丢人,她拿手机去前台结算医药费。
    待领号排好队,到她时,前台将单子递给她问:“网上支付还是现金。”
    现在很少有人带现金,谢音楼自然是选择前者,刚打开谢忱时的手机要付费,却怔了下,忘记问密码了。
    “我……”她轻启红唇,话没说完,耳侧一只骨节清晰分明的手将现金递给前台。
    伴随着的,是那股熟悉雪松香味也拂过她发丝,深夜的缘故香味更浓郁了些,谢音楼出神般,乌黑眼眸从他修长的腕骨线条往上看。
    医院的灯都是清冷的,衬得傅容与俊美的脸庞像是镀了一层白釉色,浓密似鸦羽的眼睫低垂,正凝视着她惊讶的表情。
    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身后,还有其他病人家属在排队付医药费。
    谢音楼听到有人催,才赶忙地拿着单子让路。
    她低头要朝急诊科的方向走,高跟鞋没踩两步路,又毫无预兆地停下来,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站原地宛如雕塑般的傅容与。
    半个月不见,他比她更像是大病了一场,连脸庞轮廓都削瘦了。
    谢音楼抿了抿唇,语气冷漠:“医药费我会还给你。”
    傅容与眼底有什么情绪蓦地淡下去,薄唇扯动:“你我之间,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谢音楼手指紧紧捏着付费单,半天都没回应这句话,有穿着病服的人从身边路过,她下意识往墙角站,抬起极美的一张脸说:“在你眼中,你想让我代替谁?”
    她承认跟傅容与相处的这段时光里,两人契合度不仅是在床上,还有平日里的相处,润物无声地让她很舒服……
    而这些远远不代表,她能容忍自己成为谁的白月光替身。
    谢音楼问出这话时,傅容与眼神锁着她,哑着嗓音:“你没有代替谁。”
    “那你白月光是谁?”
    “音楼——”他不说谁,却低低唤她名字。
    这让谢音楼垂在身侧的指尖无人察觉地颤了一下,喉头莫名的发涩,有时答非所问,就已经是回答了。
    她有点不想说下去,心里猜测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傅容与这样默认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
    许是医院冷气开的太大,身体被寒凉彻底渗透般的麻木着,都不会走路了,僵站了很长时间,直到傅容与身形缓慢走近,生怕惊扰到她这个易碎品似的,先试探地用长指抚上她的额头。
    见谢音楼没躲开,才沿着卷翘的眼睫缓缓滑下,轻轻地摩擦过白嫩的肌肤,末了,略微前倾,与她说话时,热息也洒到了耳边,溢出薄唇的嗓音忽然地低了几度:“音楼,我没有把你当成替身,从未……在得月台那次见到你,我就想,这一定是命运给我的机会。”
    谢音楼以为他指的是迟林墨家里那次,被她跑了,后来在得月台又意外遇见。
    她整个人突然就从酸楚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压下眼尾微微泛起的红,平静开口道:“但是我一向是有洁癖的啊——”
    傅容与琥珀色的眸子锁着她不动,顷刻间显出波动。
    谢音楼与他离的近,几乎朝前一点,柔软的唇都能碰到他的下颚轮廓,尾音略拉长道:“你和你的白月光上过床吗?也像吻我那样,吻过她吗?”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168315/49068041.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