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警察局外，伍斯衡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小小的身躯站在有些破败的门口，七七抬头看向天空，咸湿的海风吹散了她身上难闻的味道，阳光很刺眼，她闭上了眼睛。
    突然的阴影让七七把眼睛睁开，伍斯衡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那张面容憔悴的脸上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他有点手足无措，想要抱住面前的女孩，又怕被她拒绝。七七被他逗笑了，主动拉起伍斯衡悬在空中的手。他冰凉的手让七七的心颤了一下，“哥哥，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
    车上，伍斯衡先仔细检查了七七的身体，在看到她衣服下的咬痕和掌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凝固住，舒展的眉心又拧在一起，“这群畜牲。给了那么多钱”
    “都过去了，哥哥，回家吧，我想洗澡。”七七把领口的衣服往上拽了拽，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到伍斯衡又有些担心。他反复打量着七七脸上的神情，像是想看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女孩，用手指戳着他的头，让他看向前方。“哥哥，开车，带我回家，我要洗澡。”
    伍斯衡点点头发动汽车，眼中依然是担忧的神情。一路上他会时不时地扭头看下身边的女孩，直到七七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空闲的那只手上，他悬着的心才像被安抚了一样，嘴角不易察觉地扯了扯。
    七七本以为他会带她回他的家，没想到伍斯衡把她送到了她租的房子。在确定七七没有什么事之后，他就离开了。除了临走时候抱了抱她，再没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身体过于疲累的女孩暂时无暇思考男人的变化，她迅速脱掉衣服，让温热的水流冲洗掉黏在身上的那些污浊。直到从浴室出来走到厨房，看到冰箱里摆放整齐的蔬菜水果，七七才反应过来，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被人很好地维护着。房间里的布置虽然保持着原样，但一尘不染的桌面，和那些怒放的花朵，说明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帮忙打理。
    敲门声响起，七七跑去开门。不出意外，伍斯衡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鸡饭，你喜欢吃的那家。我还买了一整只鸡，你吃不了的话就冻起来。懒得出门的时候，热热吃。冰箱里也给你买了一些菜和速食，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说完他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七七就准备离开。
    “伍哥，你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可可以吗？”伍斯衡一直有些黯淡的眼神一下亮了。
    “怎么不可以，你突然这么客气，让我还怪不适应的。还是你嫌弃我了？”七七拿着袋子往房间里走，门没关故意留给身后的男人。
    “没没有你之前不是说要我不再联系你”
    “之前是之前，之前我还不想活了呢唔”七七的嘴突然被堵住，嘴上的力度来的太突然，“啪”的一声很清脆，她皱皱眉。
    “对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伍斯衡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立刻从七七脸上拿开，小心翼翼捧着她的头查看。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七七注意到伍斯衡眼睛下乌黑一片，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不疼的。伍哥，对不起，以后我不说那样的话了”她的头稍稍向前探了探，温热的嘴唇触碰到小麦色的皮肤。正捧着她的脸仔细查看的男人，肉眼可见地身体僵住，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七七脸上真挚的笑容让伍斯衡一时有些恍惚，刚刚被厚重云层遮盖住的太阳，此时露出一个头，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女孩脸上。她长久没见到太阳的肌肤，白得有些刺眼，两人离得很近，伍斯衡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刚洗完澡的玫瑰花香气在他身边萦绕。
    许久没有交流的身体有些生疏，再加上七七身上的痕迹，让伍斯衡畏手畏脚。在七七给他带避孕套时候，男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委屈。“伍哥，哥哥～”七七抬头对上那双泛红的双眼，拖长的尾音终于安抚了那颗惴惴不安的心。“还没检查身体，不是嫌弃你，快点进来，我好痒。”她快速和他解释了原因，然后就握住那根早已抬头的肉棒顶在穴口，腿分开在身体两侧，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两团粉红色。
    没有了曾经的霸道，此时看似占据主导地位的男人，时刻关注着身下女孩的表情。这具他横冲直撞了无数次的身体，现在正被重新研究。在她敏感的位置反复刺激，手上和嘴上配合着身下的动作。尽量避开她胸乳上的伤痕，舌尖在乳头上轻轻扫过，牙齿含住乳尖小心摩擦。一手照顾着另一只不停晃动的乳肉，一手在她的阴蒂上转着圈的揉捏。
    层层穴肉被龟头顶开，大股温暖的液体涌到敏感的龟头上。伍斯衡停下下身的动作，闭上眼睛反复深呼吸，控制自己想要射精的冲动。
    “哥哥”突然的暂停让七七不停地收缩小穴，嘴里小声呻吟。
    “马上马上嗯”正在平复情绪的男人，一双长腿突然盘在他的腰间，小穴往前送了好多，敏感的龟头顶到了花心，狭小的穴道快速收缩，龟头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闷哼一声，浓稠的白浊喷涌而出，被薄薄的套子遮挡住。滚烫的感觉让七七叫了一声，同时也收获了一波高潮。
    激情过后的两人抱在一起，高潮褪去的小穴，时不时还会收缩几下，让肉棒舒服得迟迟不愿退出。七七也没有催促，炙热的身躯紧贴着她，温热气息洒在颈窝，似有似无的痒，像是羽毛扫过心头一样。身体里被填满，整个身体又被人圈在怀中，给了她想念好久的安全感。
    “七七”以后可不可以不离开我。后面这句男人只敢在心中默念，一颗泪水从眼角溢出。
    “嗯嗯”女孩在他的怀里回应着他，手指将那颗泪珠擦掉，同时轻拍着他的后背，“哥哥，谢谢你，律师都和我说了，你为了我，求了好多人。”
    “可你还是让他们欺负了。”男人吸吸鼻子，嘴唇覆盖在她胸口的一处过于明显的齿痕上，舌尖反复扫过，像是想把那些痕迹都去除掉。
    “但如果不是你，我就出不来了哥哥，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都没找别人？”
    “嗯？”趴在她身上的人愣了一下，抬头扫了一眼女孩有些调皮的眼神，又重新低下头，脸埋在她的双乳之间，声音有些闷闷的，“没兴趣。不想和别人做。”
    “那以后我们只和彼此做，好不好。”
    “嗯？”头太得有些猛，伍斯衡两眼冒金星，他思考片刻才明白七七的意思，“你是说”
    “我其实也不喜欢和别人做，那正好，你也只想和我做，我们就”
    “做我女朋友？”伍斯衡迫不及待打断她的话，脸上的肌肉在颤抖，眼中是欣喜若狂的神色。
    “那我还要再考察考察，目前我们就算是床伴？”
    “哦。”明显的失落感让他的头又重新低下，七七被他逗笑了，手指捏捏男人的耳朵，“哥哥，休息好了没有哦，刚刚你的时间好短”
    捏在她指尖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了，伍斯衡这才反应过来，七七刚刚问他最近是不是没和别人做是什么意思。他小声低骂了一句，小心翼翼把灌满的避孕套取下，重新套上一个新的。
    “自己选个姿势，满足你。”
    “好！”七七立刻背对着他跪好，屁股撅得高高的，两条腿叉得很开，沾满蜜液的小穴在一张一合。
    “七七，以后不要再吃药了，我会一直带着套，听话。”话音未落，肉棒在两人逐渐加重的喘息声中，顶开层层软肉直抵花心。
    烦人的雨季终于过去，七七和伍斯衡在海边等着许久未见的日落。他们不远处是秦思言和黄佳予。七七的目光被他们吸引过去，黄佳予乖巧的像个挂件，整个人黏在秦思言的身上，和之前伍斯衡口中不停逃跑的人一点都不一样。秦思言对女孩也是关照有加，带着她在海边玩了一圈之后，抱着黄佳予走到沙滩边冲水，把她脚上粘的细沙仔细冲洗掉。
    “佳予病了吗？”当两人坐在不远处的躺椅上的时候，七七看到秦思言在给黄佳予的水杯中倒一些粉末，有点好奇地问伍斯衡。男人犹豫了一下，摸摸鼻子说，“春药。”
    “什么？！”七七的声音有些大，一直低着头照顾黄佳予的男人扭头看了一眼这边。
    “这是言哥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了。他不想关她一辈子，但只要带她出来，就会惹麻烦，所以……只能用这个方法，要不黄佳予怎么那么粘他。好了别看了，日落要结束了。”伍斯衡把七七不停偷瞄的头摆正，橘黄色的咸蛋黄马上就要掉落到海平面之下了，天空被染成了橙黄色。
    也许是黄佳予这一天表现的都特别好，秦思言晚上心情格外好，买了好多黄佳予喜欢吃的东西。但被欲望不停折磨的女孩根本无意吃那些，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消失了。她趴在秦思言的腿上，手急不可待地去拉他裤子上的拉链，脸在两腿之间不停地蹭。
    “宝宝……宝宝……”秦思言强行把她拉起来，快速解开领带，绑住她的手。“忍一下，回家帮你，好不好？”
    “哥哥……痒的受不了了……”
    秦思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脸颊上两团不正常潮红，还有湿润的眼眶让他心软了下来。“岔开腿……”秦思言轻叹一口气，手指用湿巾擦干净后，微凉的指尖伸到黄佳予白色内裤中，早已湿透的穴口在主动找着他的手指。他只是稍微揉捏了几下肿胀的阴蒂，女孩就舒服得身体紧绷，眼睛闭了起来，胸乳不自觉地在摇晃。
    “好点了吗？”秦思言的声音不再冰冷，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同时在反复回忆刚刚放的药量。他确信应该没有放多，但黄佳予体内的欲望似乎比平时多了好多倍。
    “还想要……哥哥……里面好痒……”
    “忍十分钟，到家了让你舒服。”说完他把已经浸湿的手抽出，还没等他拿纸巾去擦，女孩就在安全带的束缚下，努力伸舌头去舔着那几根手指。她的脖子被勒得很红，为了避免让她继续伤害到自己，秦思言把手伸到她的嘴边，由着她讨好自己。
    “今天怎么那么乖，宝宝。”男人的心情格外舒畅，手指从她口中抽出后，从后排拿了根棒棒糖，单手有些费力地拨开糖纸，塞到了黄佳予的口中。
    “谢谢哥哥……”她含着糖，口齿有些不清，但男人听得很真切，拍拍女孩鼓起的腮帮子，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晚上她像是要榨干身边人一样，要了好多次，直到秦思言受不了了，精疲力尽地把她搂入怀里，“睡觉吧，宝宝，乖。”
    身体过于疲累的男人几乎一秒入睡，不知道是太困还是心情很好放松了警惕，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把黄佳予拷起来的男人，这一晚只是满足地搂着女孩沉沉睡去。
    当身边响起规律的呼吸声时，黄佳予小心把压在身上的胳膊拿走。他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两秒，黄佳予正在往床边挪动的身体也停下来，紧张地一动不敢动，呼吸都放轻了好多，耳边只有咚咚的心跳声。终于，男人的呼吸声又重新变得规律起来，黄佳予快速离开房间，在客厅把扔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然后一刻不敢久留离开了。
    楼下秦子渊的车停在约定好的位置，她快速钻进去。车门刚关好，秦子渊就踩下油门，黄佳予的身体由于惯性，重重倒在了座椅靠椅上。
    “小心，宝贝。”身边的男人听到响声，扭头查看，手胡乱在黄佳予头上揉了揉。
    “佳予，这张卡你拿好，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的钱都是干净的。别拒绝，就算回去了，你也要正常过日子，干什么都需要花钱。”
    秦子渊一路上话很少，他的脑海中反复在想着黄佳予前两天给他传递的小纸条。
    “二哥，谢谢你愿意帮我……”
    “佳予，其实我挺开心的。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向我求助。你不用谢我，这都是我欠你的，如果不是我当时非要留下你，你现在也不会……”
    边境线，黄佳予手握护照站在黄线里，秦子渊站在黄线外，他伸出手臂，黄佳予隔着黄线和他最后拥抱。“回去了就好好生活，忘了这里的一切，包括我，也包括秦思言。卡里的钱应该够你无忧无虑生活一辈子了，遇到你，我很开心也很幸……”
    秦子渊的电话响了，他怀中女孩的身体一下僵住，他拍拍她的后背，“没事，你都到这里，谁也拦不住你了。”
    电话接起来，秦子渊和对面简单交流了几句后，把电话放到黄佳予耳边。“佳予……”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的后背有些发凉。
    但对面没有继续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默了好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恨我吗？”秦思言有些犹豫地问她。
    “恨。”黄佳予毫不犹豫地说，可是说完，她的心又不知为何好疼，眼泪不知不觉间从眼角滑落。
    秦思言轻笑一声，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候，低沉的嗓音中加了些颤抖，“真希望时间可以倒退，退回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把你送回去，那样是不是我在你心里会留下一个好印象？”
    电话挂断了，黄佳予把头埋在秦子渊的怀中，眼泪打湿了他的一小片衣服。“佳予，这个是秦思言给你的，密码也是你的生日。其实……他大概猜到你的计划了，他一直是很矛盾的，不想伤害你，但又和你说不通。那天你传递小纸条给我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找到我。看了你的纸条，他什么都没说，让我好好配合你，最后把这张卡给你。总之，宝贝，回去了就好好生活，忘了这边的一切。走吧，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
    几个月后，黄佳予看着手机中的那条新闻，园区被打掉，她曾经熟悉的人，好多都出现在其中，他们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大批的人被解救，只是此时他们都像约定好了似的，都说自己是被骗过去的。
    铃声响起，黄佳予收起手机，跟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进教室，窗外飘起雪花，冬天终于来了，那个关于夏天的梦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