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 > 奸臣盯上我家了 > 奸臣盯上我家了 第15节

奸臣盯上我家了 第15节

推荐阅读:精灵:帕底亚退役冠军的再就业我的异世界是游戏模式旧神之巅开错外挂怎么办从指环王开始的龙裔从赛博朋克开始的跨位面科工苍白徽记开局赠送天生神力玩家们的NPC大爹穿越60年代,苟出富贵一生

    他这句话着实管用,除了当事的几人以外,其他人立刻作鸟兽散,我拉着夏锦如想走,她定定地站在原地对我道:“我们未领朝职,并不受他威胁,急着走做什么?你不跟中郎将道个谢?”
    “呃……”
    檀旆刚才保护我不被打来着,确实应该道谢,夏锦如说的在理。
    司空逸轩此时正跟司空暻说着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听见:“前几天家里还盘算着让你和单翎定亲……”
    我听到这句话,视线不禁转了过去。
    司空暻闻言,脸上的表情冰冷得像是要杀人。
    司空逸轩掩唇咳了两声:“现在看来倒是不必,我会告诉家里,这里有人两情相悦,别乱点鸳鸯谱了。”
    司空暻脸上的表情一松,满意道:“甚好。”
    “甚好什么?”我下意识地反问:“什么两情相悦?谁两情相悦?”
    司空逸轩看看我又看看檀旆,意有所指道:“抱都抱过,不必否认了吧?”
    我:“……”
    檀旆眯起眼睛:“不知司空御史从何处得知此事?”
    “你们刚才抱的时候,大家都看——”夏锦如无意识地插话,继而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司空御史你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啊?怎会知……”
    在场的人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我尽量不惹人注意地抬手想去捂夏锦如的嘴,她一把把我的手按下,用一种被好友欺骗后感到难以置信的控诉语气质问我:“难道你们之前还抱过一次?!”
    我实在没想到夏锦如这么快就推导出了结论,结巴着道:“不……不是你想的那种抱……”
    夏锦如怔愣片刻,诚心诚意地发问:“还有哪种抱?”
    我发现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恼火地转头看向魏成勋。
    当天在东平王府看到檀旆抱我的只有他和季昭恒,季昭恒身为太子不大可能和朝臣聊这些闲事,会说的人就只剩下他。
    魏成勋赶忙抬头望天,躲避着我的视线转移话题道:“今天天气这么好,大家继续过节吧,别浪费了大好春光。”然后迅速转身开溜。
    夏锦如指着魏成勋的背影道:“看来我问他就能知道了?”
    我惊恐道:“你问他这个做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紧张成什么样。”夏锦如狡黠地笑笑,目光瞟向我身后,忽的一滞,似乎被什么吸引了视线,她拍了拍我的手道:“你自己先回家,不必等我啊——”
    说罢,提着裙摆向我身后跑去。
    也不知去找谁。
    檀旆等她走后,在我身旁对我道:“我有事问你。”
    “哦。”我应了一声,跟檀旆到别处单独去谈,盛淮看着我的动作,欲言又止,我则把目光转向别处,装作不知,并且不再与他视线相接。
    走在路上,檀旆问:“你跟盛淮究竟怎么回事?”
    我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问单家的立场,就不至于让我紧张,我答了四个字:“说来话长。”
    檀旆同样用四个字把我给堵了回去:“长话短说。”
    我道:“好吧,就从我在书院求学那会儿开始说起。”
    檀旆的眼刀朝我飞来,我视若无睹,慢悠悠地开始讲那段过往。
    竟宁十四年的夏天,刑部重审积案要案,大姨夫和表哥都在刑部任职,忙得脚不沾地,父亲便使唤我和姐姐过去帮忙,还美其名曰让我们多历练历练。
    我那时尚在书院求学,别的学子放学后跑去蹴鞠逛街读话本,我则捧着一摞摞卷宗看得头昏脑涨;别的学子谈论时下的新鲜玩意儿和各种有意思的传言,我却几乎能把《沅律》背下来。
    总之,我失去了那年夏天青春年少,应有的快乐。
    每天忙于应付学业和刑部公务,我和朋友的交流也少了许多,所以并不知道夏锦如那段时间在跟谁来往,直到某天夏锦如红着眼眶问我:“单翎,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报复盛淮,让他身败名裂?”
    我才知道她刚和盛淮经历了一段快乐美好的时光,但最终发现一切都是人为制造的假象,盛淮不喜欢她,并且狠狠嘲讽了她,说自己不过是玩玩而已,叫她千万别当真。
    我讷讷道:“你跟盛淮来往……是脑子进水了吗?”
    盛淮所在的书院和我所在的书院隔着两条街,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交集,然而盛淮对于旭京城的学子而言,是个知名人物,想不听到他的名字都不行。
    旭京城赫赫有名的几位年轻公子,出名的方式各不相同——司空暻凭借出色的学识,东平王府的两位公子凭借耀眼的军功,盛淮凭借的……是坊间津津乐道的纨绔行事。
    盛家善于理财,而且财不外露,但自从出了盛淮这个子孙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盛家绝对是京中士族最有钱的一家。
    盛淮常去乐坊,只要当天有舞姬能哄得他开心,散尽千金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盛家的家底能扛得住他这般挥霍,足可见殷实。
    不仅如此,盛淮本人生得丰神俊朗,不喜礼法约束,常有出格之举,这样的性格,也为他平添了一股别样的风流倜傥。
    他靠着这份风流倜傥流连于花丛间,从不对谁许诺真心,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真实写照,而爱慕他与他有过感情经历的女子,却都对他死心塌地难以忘怀。
    大多数脑子清醒的人都该知道盛淮是个什么货色,而我认为夏锦如绝对是脑子清醒的人之一,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糊涂到这个地步。
    夏锦如听到我的反问,咬牙道:“你就当我鬼迷心窍了吧——先别管这个,你就说有没有办法报复他?”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答她道:“可以寄希望于盛家没落,或者盛淮毁容。”
    夏锦如居然真的开始盘算:“如果我把夏家所有能动用的势力用上,打垮盛家有几分胜算?”
    “如今士庶争斗都没争明白,你还想搞党争,把朝局搅得更乱?”我怜悯地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胜算,陛下、东平王和丞相三方势力,会联手把翻浪的小虾米剿灭。”
    “这样就只剩毁容。”夏锦如呢喃着道:“让他毁容必然违反沅国律法,要进大理寺……不值当不值当,我何必为了这种事搭上一辈子?”
    夏锦如总算在怒火中保持住了一丝清醒,飞快地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两条路分明都走不通。”
    我打了个哈欠把卷宗翻过一页:“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说的是‘寄希望于’,也就是说你安心等待这件事发生就好了,什么都不必做,做了反倒坏事。”
    夏锦如听得直皱眉:“为何我觉得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像极了算命的?提前声明,我从来不信这个。”
    “我也不信这个。”我听到她这样说,只能跟她再解释清楚一点:“其实你根本没必要生气,他如今被人捧着,尾巴翘到天上,不知自己的斤两,没多久便会摔得头破血流,想到此处,我反倒有些可怜他——趁他春风得意,让他过几天好日子吧,过一天少一天。”
    “过一天少一天?”夏锦如怀疑地复述着我的话,但最后总算勉强接受我的说法,又问:“那你说‘做了反倒坏事’是何意?”
    “你听说过‘不撞南墙不回头’?”我问道。
    夏锦如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报复他,那你就成了那堵让他回头的‘南墙’。”我说,“但你如果任其发展,让他义无反顾继续往前走,走上万丈悬崖,再多往前一步,便能跌得粉身碎骨。”
    夏锦如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到我手里的卷宗上,再从我手里的卷宗移回我脸上,用手背探了探我的额头关心地问:“单翎,你是不是最近看这些看多了脑子有点糊?要不要休息一下?”
    “脑子是有点糊。”我按下她的手,承认道:“不过还不至于变成神棍,用些玄妙之语来糊弄你,放心。”
    夏锦如虽然尚有疑虑,但还是听从我的劝告,强自忍耐下了怒气什么都没做,我对此深感欣慰。
    但世事嘛,总会有那么一点无常,我不是神棍,更不是真神,不可能预料到后来变故的所有细节,所以变故发生时,我除了微微有那么一点惊讶外,大体还算镇定。
    因为看卷宗导致脑子糊带来的唯一影响,大概就是没想到有人会这般闲得慌,偷听了我和夏锦如的谈话,再把我说的话一五一十转告给盛淮。
    第20章 纨绔
    当天傍晚,我因想着一定要看完手里那份卷宗,不知不觉就过了时间 ,回过神来时,书院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走光,而我腹中也感到一阵饥饿,这才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刚把毛笔和砚台清洗干净在案几上放好,就发觉前方笼罩了一片阴影。
    我抬起头,发现是盛淮带了五六个人来到我所在的学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副恶霸带着走狗出街的架势——这个比喻当然是因为我带了个人的好恶而偏向贬义,若是对盛淮死心塌地念念不忘的女子,大概会将之比喻为贵公子带着手下出巡,还特有气势那种。
    盛淮一撩衣摆在我对面坐下,动作的确如传闻所说的那样,一举一动皆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流仪态,悦目而潇洒。
    他的脸则更甚,浓眉之下一双柔情目,鼻梁高挺,面如冠玉,随着嘴角笑意的展开,愈发让人感到春风拂面:“听闻姑娘对在下的行事发表了高见?”
    他的手下围成了一堵人墙,我心知不说几句是走不了的,镇定地坐回位子上,诚实作答:“高见谈不上,实话实说罢了。”
    盛淮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狠戾,我不得不承认,在他那张脸上,即使是这样的表情也不减损他的英俊分毫,反而还平添了一丝别的韵味,但他因为我那几句话就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叫我始料未及。
    “有些人总以为自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实则根本就是盲人摸象,被眼前有限的信息蒙蔽双眼,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盛淮说罢,挑眉问我:“姑娘可否认同这一理论?”
    我谨慎地点了点头道:“此话不假,运用在某些人身上也非常合适。”
    盛淮的目光落到我尚未整理好的卷宗上:“你既然在看这些,想必也懂得如何断案,我这里正好有一桩官司,说与你听,让你来断一断,如何?”
    我抬抬手,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盛淮好整以暇道:“竟宁十四年,有位公子喜欢了一位姑娘,为她鞍前马后,予取予求,这位姑娘并不喜欢这位公子,却从不拒绝公子的好意,反而把公子当狗一样使唤。后来姑娘厌倦了,懒得再与公子做戏,便一脚把公子踢开,转而寻找别的人继续为她效劳,你说,这位姑娘该不该受到同等的对待?”
    我叹了口气道:“盛公子,我以前只当你行事纨绔了些,脑子是好的,岂知你被人蒙蔽到这种地步,至今还在为他人拙劣的谎话跑腿卖命。”
    盛淮眯了眯眼,有些不耐道:“有话直说,别遮遮掩掩。”
    切,遮遮掩掩的明明是他。
    “我是怕说出来你不信,毕竟事关你的好兄弟张河泽。”我这句话有奇效,甫一出口就吸引了盛淮的注意,眼睛死死盯着我。
    他半晌没有说话,脑子里似乎在经历十分复杂的思考过程,再次开口时,眼神可怕得像是要杀人:“讲。”
    “张河泽喜欢我朋友,可惜表达爱意不成,被我朋友婉拒,他恼羞成怒以后,跑到你面前装样,说自己被玩弄了感情,辜负了真心,你自视甚高,想为他出头,便以玩弄感情的手段报复了我朋友——其实张河泽不过是在利用你,我朋友黯然神伤时,他借机前往安慰,甚至不惜通过说你的坏话来寻找话题。”我看到盛淮的嘴唇越抿越紧,生怕他处于盛怒之中听不到,特意缓了片刻才继续道:“好在我朋友早就看清楚张河泽是怎样一副嘴脸,直接断了往来,不然又会是一桩难断的官司,你说是不是?”
    盛淮抿着唇问:“你这个朋友叫夏锦如?”
    我道:“正是。”
    盛淮静默片刻,怒极反笑:“你说我就信?”
    我摊了摊手,遗憾道:“就说你不会信。”
    “单翎,”盛淮看样子已经失了与我扯皮的耐性,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俯视着我道:“从小到大,没人能在我面前这般张扬,就算聪慧如你也不行。”
    我同样起身,直视着他,笑容愈发灿烂:“那是你见的世面太少,我早就说过,你被捧惯了,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给自己说的话拿出证据,要么……”盛淮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不怀好意道:“我可不敢保证我这群手下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冷笑道:“夏锦如拒绝张河泽,以及后来张河泽百般纠缠都是我亲眼所见,你讲的这个故事,却是张河泽的一面之词,要说证据,也该是要你拿出证据。”
    我平生最受不得威胁,而且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跟盛淮拖延的这点时间,足够撑到魏成勋跟其他几个男生蹴鞠回来,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盛淮的最后一句。
    魏成勋轻轻地“呵”了一声:“可以啊,不远万里跑到我们书院来欺负人,有胆识。”
    盛淮和他的手下们看到魏成勋等人进来,眼见他们这边人数占劣势,转头就想来抓我做人质——我的武功差些,但逃跑的时机抓得最为精准,早趁着魏成勋等人吸引他们注意时跑开,来到门口这边,其他几个男生上前一步,把我护到身后。
    “欸,你们听见盛大公子刚才说什么了吗?”魏成勋扬声调侃道。
    “什么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吧?”一男生毫不在意地撸袖子道,“真巧,我也不敢保证。”
    “听说这位盛大公子还玩弄了咱们书院女生夏锦如的感情。”另一男生摩拳擦掌道:“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魏成勋满意地总结道:“这么说,我们不算私斗?”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168808/49169930.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