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陆斩惊讶，这气息像是老相好？

    第402章 陆斩惊讶，这气息像是老相好？
    天空枪影如虹，掀起万道霞光，云层如波涛汹涌，似要将玄阙吞没。
    涂山世玉双眸清澈锐利，乌发随红绸飞扬，天地间似有哀音响起，她周遭泛起涟漪，涟漪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可摧折之力，直冲霄汉。
    “……”
    玄阙满脸苍白，呼吸已经有几分困难，神色极为不悦。
    他只是想在意中人面前摆摆架子，让对方知道他的实力跟地位，他有错吗？
    眼前刁蛮女人实在不可理喻，出手竟然如此凌厉狠辣，像是跟他有杀父之仇似的，瞧着便像是个变态。
    玄阙越想越觉得晦气，可又无法抵挡涂山世玉的灵力攻击，双足如深陷泥潭，连御空都格外艰难。
    “还愣着做什么？”
    玄阙看向两边护卫，雀精护卫尚且有几分茫然，似乎没想到有人敢对孔雀山出手。
    四位雀精连忙护驾，可是那枪法实在霸道，雀精们在触碰到枪影的刹那，便迸射出绮丽血。
    “好好好…好胆，看来不给你动真格的，你不知道本尊的厉害！
    玄阙勃然大怒，若是在平时，他或许会审时度势，可此时南疆圣女就在附近看着，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丢脸。
    玄阙周身光芒大作，背后忽浮现出一根五彩华羽，华羽散发着柔柔青光，竟然挡住涂山世玉凌厉攻势。
    同时有十几位修者飞身而起，站在孔雀王子身旁：“我们来助王子一臂之力！”
    这是巴结孔雀山最好的机会。
    亦有修者飞至涂山世玉身旁，他们早就看孔雀山不爽，眼下趁机灭一灭对方气焰，何乐而不为？
    “……”
    陆斩盘坐青石之上，漠然地看着这幕，并未贸然出手。
    或者说，现在还不至于让他出手。
    倒是涂山世玉的所作所为，令陆斩有几分意外，不由回想起跟其初见时。
    涂山世玉乔装改扮前来南疆，本是低调行事，不想暴露身份。却在妖魔作乱之时，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出手相助。
    此时亦是如是。
    倒是个率性而为，潇洒恣意之人。
    陆斩微微笑了笑：“有点意思。”
    话音落地，忽然有修者从背后走来，兴致勃勃道：“前辈是不是也觉得黑衣姑娘英姿飒爽，英勇过人？不瞒您说，那是我的挚友…她的优点还不止于此…不如我们一起去帮她？”
    “……”
    陆斩并未回头，便根据声音猜出对方身份。
    陈一剑。
    好么…您老一把年纪，舔到这种地步了？
    陆斩并未暴露身份，而是看向玄阙，轻声道：“那是孔雀王的子嗣，你不怕得罪他？”
    陈一剑凛然道：“孔雀山又如何？如此嚣张跋扈，真当我们朝风城无人？”
    “那是什么？”陆斩盯着孔雀王子的那根雀翎。
    此物不同于普通雀翎，散发着蒙蒙青光，竟带着一股沧桑感，仿佛经历过万年岁月。正是那股蒙蒙青光，扛住了涂山世玉那杆长枪。
    此物绝非凡品。
    陈一剑想拉陆斩入伙，便耐心解释：
    “前辈实力高深，却不知此雀翎，看来应该是许久不闻天下事了，孔雀山乃是孔雀老祖一脉。”
    “这根雀翎乃孔雀老祖留下的法宝，据说是当年孔雀老祖修炼得道后，凝聚出的第一根雀翎。”
    “此雀翎蕴含鸿蒙大道之力，乃孔雀族至宝，代代相传。在五十年前，孔雀王将此雀翎传给孔雀王子，助其修行，护其安危。”
    “有这根雀翎在，孔雀王子就算不敌，也死不了。”
    “……”
    蕴含鸿蒙大道的雀翎？这岂不是上古神物？
    陆斩心跳都有些控制不住地加速。
    他的宝物全是依靠斩妖除魔所得，虽然看着威风，但其实跟这种上古神物相差甚远。
    再加上他现在到了造化境，曾经看似稀罕珍贵的法器，如今对他而言，用处也不大了。
    要是有个神物当法器就好了…
    陆斩盯着那根雀翎，这东西防御大于进攻，若是能有此防御法宝，再得到一件仙器…他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就不会没有安全感了。
    有亿点点点…想要。
    不过陆斩并非莽撞之辈，此行最重要的是封魔秘境。就算涂山世玉出手凌厉，也并未对玄阙下杀手。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谁都不想跟一座底蕴深厚的仙门世家为敌。
    正思索间，又是五道身影从天而降，正是乔装改扮的章然跟他的四位弟子。
    章然刚刚落地，便发觉现场剑拔弩张，他神识略微扫过周遭，神色有些晦气。
    没想到竟然连孔雀山的都来了。
    孔雀山传承自上古，据说乃是孔雀老祖血脉，神兽凤凰近亲，如今风光虽大不如前，可也绝非普通山门能比。
    只不过孔雀山鲜少入世，大都在山门刻苦修炼，所以在中原地带，除了那些老家伙们，年轻修者知道孔雀山的并不多。
    章然看了玄阙一眼，封魔秘境能将对方引到这里，足以说明秘境里面藏着的东西，或许比想象中还要好。
    传承万年的孔雀山族群，可比他们梧桐书院有底蕴得多，所知道的东西必然更多。
    思至此，章然收敛心思，旁若无人地朝着前方湖边走去，对于修者们的对峙，他没有心思参与，只想等待最佳时机开启秘境，获取里面的东西。
    天空异象越来越重，预示着天狗食日即将到来，章然在湖泊边缘站定，从袖口里掏出一枚宝盒。
    将盒子打开后，一道流光冲出，化作一个白净男孩。
    男孩发丝幽蓝，唇红齿白，只是那双眼睛却没有瞳仁，整個眼眶都被幽绿色充斥。
    正在半空对峙的两股人群，默契地看向章然。
    虽然章然一言未发，但大家都本能地感觉到，他就是要打开秘境之人。
    雀精侍卫身受重伤，神识传音提醒道：“王子，看来这便是开启秘境之人，王子无须跟此女浪费真炁。”
    “哼…”
    玄阙冷哼一声，不愿过多耗费真炁，他恶狠狠瞪了涂山世玉一眼，落在湖泊附近，道：
    “本王怀疑此女心里有些问题，估摸是单身太久，看不惯我跟圣女谈情说爱。也罢，本王暂且放她一马！”
    五色雀羚青光逐渐隐去，消失在众人视线。
    涂山世玉也并未乘胜追击，她本意只是教训孔雀王子，想让其收敛嚣张气焰，不要目中无人。眼下目的达到，自然没必要咄咄逼人，她漠然落在丛中，静静地盯着章然。
    “那好像是魏延，独行剑客！”
    人群里有人认出“魏延”身份，虽然对方带着幂篱，可是看打扮跟气质，显然是魏延无疑。
    “难道魏延是打开秘境之人？”
    “那小男孩气息阴邪，应该是妖蛊所化！”
    “……”
    人群里传来议论声。
    章然微微松了口气。
    如他所料，他若是单纯的易容，很可能被人发现。可若是他易容后又戴上斗笠，再打扮成魏延风格，绝大部分人便会根据“风格打扮”判断身份。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打开封魔秘境是要遗臭万年的，他章然绝不能背负此骂名。
    章然露出满意笑容，刚欲出言说两句，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道高呼，令章然笑容瞬间僵硬。
    只见一道仙风道骨的白衣身影，从人群里走来，边走边笑吟吟道：
    “老夫狎妓半夜，那妓子技巧颇高，老夫实在是太过劳累，早晨没从床上爬起来，还以为来迟了…看样子还没来迟啊？”
    嗓音悠然淡淡，若非说的内容有些不堪，倒真像是世外高人之声。
    人群自动朝着两边让开，章然看清了那人面容。
    来人是“章然”——
    章然脸色铁青，对方相貌跟他平日里一模一样，他略微思索，当即明白缘由。有人易容成他的模样，故意败坏他的名头！
    而有理由这么干的，只有魏延！
    这厮不是去追查神兽了吗？
    章然火冒三丈。
    姬梦璃站在茂密树冠中，赤瞳下意识眯起，魏延确实跟着东方游去追查神兽，按理说不会出现在这里。
    “啊？刚刚老夫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实在是抱歉，不小心说漏嘴了。”魏延装模作样摆摆手，一副尴尬模样。
    魏延原本确实在追查神兽。
    魏延有一独门技巧，能根据气息追踪对方位置。他随着神兽瑞气追踪至此，非但没有发现神兽，倒是看到有人冒充他。
    魏延当即猜出是章然，他这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人群里瞬间躁动起来。
    堂堂大儒，居然狎妓？
    虽然有不少强者，识破这是易容术，可也没必要为章然解释。其他修者实力不足，看不穿易容本质，只是跟着凑热闹。
    就连玄阙都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场闹剧。
    “……”
    眼看误会越来越大，章然勃然大怒。
    姬梦璃看了眼天色，神识传音道：“时间到了，章先生别耽误开启秘境的时机，至于魏延这般角色，回头获得蜃魔力量，你还怕捏不死他？”
    天色逐渐变暗，原本阴邪的红光都消散几分，一股凉意在天地间蔓延，天狗食日即将来临。
    章然咬牙切齿瞪着魏延，他冒充在先，也不好当场撕破脸，冷声道：
    “贼子！竟敢易容改装，侮辱章大儒，实在可耻！今日暂且不与你计较，待打开秘境再说！”
    魏延瞪着章然，丝毫不顾及章然的威胁，笑眯眯道：“魏大侠教训的是，魏大侠真是威严如父，老夫真是太钦佩您啦，给您磕个头。”
    说着，魏延顶着章然的模样，当场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
    章然胸膛不断起伏，几欲喷出火来，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除非他立刻变回原样澄清，否则势必会在市井流传。愚民愚昧，他的清辉将留有污点。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章然来不及多想，他冷哼一声，转身看向那小男孩：“去吧！”
    ……
    正午三刻，天地间骤然暗淡，天空邪云笼罩，金乌被黑色阴影遮蔽，只露出白色圆弧。
    “开！”
    章然顾不得私人恩怨，他手掌向上，一枚碧绿玉佩在掌心浮现。
    玉佩光芒大作，在此光芒下，沙漠绿洲竟开始剧烈摇晃，漆黑如墨的乌云似要从天而降，罡风鼓荡之中，前方湖泊掀起巨浪，一座神秘之门从湖底浮现。
    此门并非实物打造，而是由天地间的力量凝聚而成。门前弥漫厚重黑色涟漪，震慑人心的气息从中传来，那位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忽然张开大嘴，将那些黑色涟漪吞噬入腹。
    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这幕。
    姬梦璃自树冠中飞身落下，静静地站在陆斩身旁的石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孩。
    门上面的黑色涟漪乃是蜃魔魔障，看着像是温柔如水，实则一旦触碰，便会被魔障侵袭，神识崩溃。
    若是没有噬幽蛊，就算是再想要这里面的东西，姬梦璃也不敢冒险。
    眼看噬幽蛊将魔障吞噬殆尽，姬梦璃缓缓松了口气。
    不枉费她送给噬幽蛊那么多口粮，这东西真的有用。
    想到即将进入上古大魔秘境，姬梦璃呼吸略微急促。
    “嗯？”
    陆斩始终端坐在青石上，原本他在看章然开启秘境，只是身边的异样，令他侧目。
    身旁站着位黑衣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身着黑色长裙，裙摆处绣着紫色的弥陀，此乃南疆圣。
    吸引陆斩的自然并非女人裙摆，而是对方的气息。
    通过刚刚的玄阙闹剧，陆斩已经确定女子身份，这便是南疆圣女，亦是那夜跟章然对弈的女子。
    只是这圣女身上的真炁波动有些怪异，让陆斩想到一个“老相好”。
    互相想杀死对方的“老相好”。
    陆斩并未轻举妄动，只是打量着对方，神色淡淡。
    姬梦璃并未注意陆斩的目光，她的注意力全都在秘境开启上。
    随着噬幽蛊吞噬魔障，章然手中玉佩光芒大作，迅速腾空而起，穿过稀薄的魔障涟漪，狠狠地镶嵌在虚无之门的凹槽中。
    霎时间——
    天际乌云散去，金乌重新出现在高空，金色的阳光透过丛林洒落，照耀在湖泊之上。
    那道虚无之门光泽溢散，竟缓缓凝聚成一座山岳般的巨门。
    巨门中间出现一团蓝色的光晕，光晕犹如水波荡漾，正是封魔秘境入口。
    成了！
    章然面露炙热，他筹划此事许多年，中间虽然发生过诸多变故，可最终还是成功打开了秘境之门。
    “嗝儿——”
    那吃饱喝足的男孩，打了一个饱嗝儿，原本白净的面容变得乌黑，缓缓化作一摊血水。
    章然看也不看，噬幽蛊本就是消耗品。
    一次性吃掉那么多蜃魔魔障，自然是活不成了。
    “轰隆隆——”
    秘境入口飞速旋转，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无声蔓延。
    周遭修者闻到这股气息，只觉得头昏脑胀，想沉沉睡去，连忙运功抵挡，方才清醒过来。
    “糟糕…”
    章然暗叹一声，看来如他所料，秘境果然十分危险，一旦开启，蜃魔残存气息便会侵蚀这片大地。
    这些气息很淡，对修者而言无伤大雅，可对普通百姓，将是灭顶之灾。
    章然心底暗惊，但又不敢多言，只能默默运炁，将那股奇怪的气息隔绝在外。
    距离最近的玄阙发觉异样，他迈步走来，一脚踩在那摊脓血上，问道：
    “魏大侠，这便是封魔秘境入口？为何会有股令人沉睡的力量？”
    虽然喊着尊称，可口吻极不客气，孔雀山的王子无须对一位江湖剑客多礼。
    章然并未在意这些，他目光自玄阙脸上扫过，又看向众人，道：
    “这确实是秘境入口，可为何有此异象，老朽也不知晓。不过这股气息很淡，大家运功抵抗即可，想要进去探索的，尽管进去，不必顾及我。”
    站在前面的修者咽了口口水，忙得抱拳拜谢：“多谢魏大侠！”
    虽然开启秘境的方式有些邪异，甚至还用到了阴邪的噬幽蛊。可是此乃蜃魔秘境，阴邪危险是必然的，既然有机会进去探索，这些修者们自然不会放过。
    哪怕知道里面凶险无比，哪怕知道他们或许只是其他人的垫脚石，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
    散修本就艰难，没有宗门世家撑腰，资源匮乏严重，修行速度缓慢。
    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些秘境之中。
    富贵险中求！
    若是能从秘境中获得一些机缘，哪怕只是一些仙葩，就足以让他们更上一层楼！
    转眼间，已经有十几道身影冲入其中。
    章然跟姬梦璃并不着急，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彻底想通，居然此处阴邪危险，他们自然需要垫脚石。
    这些没有势力撑腰的散修，就是最好的垫脚石。
    有修者带头进去后，又是几十人冲了进去。
    转眼间秘境外面只剩下寥寥几人。
    玄阙负手而立，沉声问道：“魏大侠，秘境可有关闭时间？”
    章然不冷不热道：“秘境入口只会停留半刻钟时间，马上即将关闭。待我们出来时，只需从里面再次打开即可。”
    越是神秘的世外洞天，越会有规则，就算打开入口，入口停留时间也都是有期限的。
    玄阙转身看向身后护卫，见护卫们都已经服用灵药恢复伤势，这才看向不远处的姬梦璃，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笑容似儿：
    “殿下，您先请。”
    姬梦璃不喜孔雀王子，但碍于如今身份，她并未太过冷脸，只是淡声道：“王子先请吧。”
    玄阙笑容更盛：“哎呀…殿下请……”
    “……”
    眼看两人互相谦让，忽然一位灰袍老道走来，在玄阙邀请的姿势中，泰然地走进秘境。
    老道正是陆斩。
    互相谦让是好事，既然他们都在谦让，那陆某人就不客气了。
    玄阙看了看陆斩，神色有些愕然，等陆斩身影消失在秘境入口处后，他才回神骂道：
    “那老登谁呀？这么没有素质，居然敢插队？”
    “……”
    章然看着玄阙双标模样，心底有些不喜，沉声道：
    “两位，秘境即将关闭，就别谦让了。”
    姬梦璃轻哼一声，莲步轻移，飞入秘境之中。
    玄阙笑容满面紧随其后。
    待所有人都进去后，章然才走进秘境，神色不悦。
    开门的是他，最后进来的也是他！
    孔雀山这群妖魔真不是好货，仗着是凤凰近亲，便对他吆五喝六，说好听是凤凰近亲，若是真碰到凤凰血脉，只怕要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了。
    章然冷哼一声，带着四位心腹迈步进去，秘境入口缓缓消散。
    不少修者急匆匆赶到，只看到天地间徒留一缕尘烟，不由唉声叹气，遗憾错过绝世机缘。
    ……
    “嘶……”
    陆斩并非第一次进入秘境，可这次却感觉到极其不适。
    此秘境入口犹如螺旋桨，转瞬便旋转上百圈，若非是修者身体素质高，只怕会顷刻间被转死。
    同样是大妖王死后产生的秘境，这可远不如万兽渊泽舒坦。
    秘境风景跟外界大相径庭，天地间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连绵起伏的山脉，烈风嘶吼咆哮，像是有无数战魂骑马嘶鸣，压抑感直逼而来，令人毛骨悚然。
    陆斩进过万兽渊泽，此时还算镇定，可其他修者却有些焦躁。
    “他奶奶个螺旋腿，这秘境怎么跟其他的不一样？哪里像世外洞天，分明是魔窟！”
    “你说的那是大能自己打造的秘境，这是蜃魔死后，力量跟天地融合演化出的秘境，能一样吗？”
    “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秘境已经关闭，想出去除非你能打开出口，否则就老老实实等着其他人打开。”
    “……”
    原本兴致勃勃的修士，在进来的瞬间便如遭雷击。
    虽然还未展开探索，可仅仅是这股压抑气息，便令他们呼吸困难。
    “阿弥陀佛，诸位不必惊慌。”
    一道苍老嗓音传来，犹如春风拂面，抚平众人焦躁。
    陆斩转身看去，便看到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拿着禅杖缓缓而来，他的步法格外神秘，每走一步都带着轻柔力量，驱散那股压抑气息。
    “竟然是悬法寺的无情大师！”
    人群里传来低语。
    悬法寺乃南疆知名佛寺，其势虽比不上禅意门，却也是蒸蒸日上的门派。
    无情大师慈眉善目，仿佛自带光辉，他的到来令众人焦虑减少许多。
    “各位施主既然进此秘境，便是缘法，不若跟老衲一同探索？”无情大师竖起佛掌，笑吟吟地发出邀请。
    众人喜出望外：“如此再好不过！”
    无情大师佛法深厚，乃是悬法寺五百年难遇的根骨，被称作天生佛子。
    跟他一同探索，总好过自己冒险。
    陆斩老神在在，笑容满面：“如此甚好…有劳前辈了。”
    无情大师看了陆斩一眼，见其发须洁白苍老无比，客气道：
    “道兄客气，也许道兄比我年长，怎能担起前辈此称？”
    陆斩摆了摆手，笑呵呵道：“哪里、哪里，我才八十。”
    *
    ps：因为需要介绍一下各方主要势力，所以这两章节奏慢了点，等进去后会加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