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告别

    “要不我们回人族跟族民们告个别吧。”石矶向大家提议。
    “好啊，确实有些舍不得了。”琼霄有些怀念当时舒适的日子以及与族民们相处的时光。
    大家回到了人族，根据大家的要求将房子改造成了一个乐园，供孩子们顽耍。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所有的族民聚集在一起，石矶微笑着告别。不舍的心情围绕着每个人。
    在人族待了将近两个时辰后，他们再次回到金鳌岛。
    然而，几人依旧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无法自拔。
    另一边的碧游宫内，老子和元始也无所事事，在通天这里待了许久。
    “师妹，如今你对石矶徒儿的修炼有何安排？”元始突然好奇地问道。
    如果石矶愿意的话，他很愿意让石矶来他这里学习一些别的知识。
    通天拿出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尊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徒儿打算怎样就怎样。现在本尊的重点是培养多宝。”
    多宝？老子和元始有些意外。
    “师妹，你就不担心石矶徒儿因为你的放任而懈怠吗？到时候不修炼了，功力退化可就很难再提升了。”元始操心得很，像石矶这么好的苗子怎么能这么培养！
    老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保持中立的态度。
    向来都是两位师妹讨论，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建议，所以只负责倾听。
    “本尊并不是完全放任她去做什么都行，但我相信我的徒弟。”通天表情平淡地说道。短短的一句话，让元始哑口无言。
    通天的见解确实在理，如果石矶真正明白修炼的重要性，无需他人督促也能表现出色。
    茶饮尽后，老子执起茶壶，再次斟满一杯。他目光落在茶水之上，却向通天抛出了一个问题：“二师妹，为何你突然决定要重点栽培多宝呢？”
    通天原本并未多想，觉得随便选个人便是。但老子既然问起，他便开始认真思索。多宝这些年的修炼成果确实平平，比起赵公明尚有差距，为何他偏偏选中了多宝？
    他凭借直觉做出选择，但若真要追问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通天摇了摇头，老子轻笑一声，开始简单分析多宝的情况：“多宝性格沉稳，修炼之路颇为顺畅，但进步幅度不大。不过，我认为多宝的实力远非我们表面所见那么简单，他很可能隐藏了真实能力，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隐藏？通天不以为意地笑着摇头，并未将老子的话放在心上。
    “大师兄，这怎么可能呢？多宝跟随我这么多年，他的实力我最了解了。”作为师尊，他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
    然而，老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二师妹，看来你还不太了解多宝啊。弟子们在修炼过程中都会遇到瓶颈，你可以比较一下多宝和其他弟子遇到瓶颈的次数。”
    通天仔细回想，似乎确实如老子所说，多宝一直默默无闻，他也没有过多关注。
    如今想来，自己身边竟然藏着一个实力不俗的弟子。
    他看向老子，心中不禁纳闷：大师兄几乎从未踏足金鳌岛，为何对这里的情况如此了如指掌？
    通天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老子愣了愣，有些无奈地解释道：“自从石矶认你为二师尊开始，我就一直在关注了。”
    原来如此，通天恍然大悟。他没想到大师兄竟然观察得如此细致，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得不够好。
    画面转到另一边，石矶独自一人回到巫族，首先寻找的便是帝江。
    “妹妹，你怎么回来了？”帝江一脸惊讶，放下手中的事务，快步走到石矶面前。
    石矶微笑示意帝江坐下，“哥哥，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们西方二圣战败的消息，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
    帝江闻言，表情变得沉重起来。场面有些尴尬，石矶于是转移了话题：“哥哥，叔叔们还在巫族吗？”
    帝江点了点头，妖族这两位圣人这次在巫族逗留的时间颇长，但大家相处得还算融洽，他也主动将他们留了下来。这段时间，他甚至有些错觉，觉得巫妖两族可以和谐相处。
    看到帝江的反应，石矶心中暗自高兴。他原本以为东皇太一和帝俊能在巫族住这么久是因为自己在这里，现在看来，即便自己不在，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这岂不是很好？
    “妹妹，你这次回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们战败的消息吧？如果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帮的一定会帮。”帝江狭长的眼眸盯着石矶说道。
    石矶愣了一下，没想到帝江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忧郁地看着帝江，内心深处的问题脱口而出：“哥哥，你有没有想过让两族之间像朋友一样相处？”
    朋友？帝江抿了抿唇。这个问题他何尝没有想过？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怎么可能如愿以偿呢？
    过了许久，他回过神来，看着石矶说道：“想过，但没用。就算像现在这样相处，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巫妖两族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情况可以改善，但无法从根本上解决。”
    宫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石矶感到心灰意冷，原来自己所做的这些都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他起身离开，帝江望着石矶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些不争的事实终究还是无法改变。
    石矶在回金鳌岛和去看望哥哥们之间犹豫不决，却被寻找宝物归来的帝俊撞见。
    “侄儿，你怎么在这里？”帝俊惊喜地冲上前来，他现在有很多好东西都想给石矶。
    石矶转过身来，十分惊讶。
    “帝俊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临时居住的寝宫并不在这里啊。
    帝俊笑了笑解释道：“我去附近找了些宝物，正想着什么时候给你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正好全给你。”
    说完，他从空间里拿出所有东西递给石矶。
    这让石矶非常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帝俊叔叔突然给他东西？
    他正想拒绝，但刚和帝俊对视一眼，帝俊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无奈之下，石矶只好收下。
    “谢谢帝俊叔叔，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找帝江哥哥说点事，现在正打算回去了。”
    回去？这么快吗？“是有急事吗？”帝俊问道，石矶不在的这些天，他都感觉快乐少了一半。
    石矶摇了摇头，帝俊立马就把他给拦下了。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留下来玩吧，通天总不能还抓着你不放吧？来，我们走！”
    帝俊拉着石矶就往寝宫的方向走，石矶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问题，便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跟着帝俊一起走了。
    路上，石矶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心里却莫名地感到惆怅。
    要是巫妖两族的相处模式能够如他所愿就好了。帝俊用余光瞥着石矶，感受到他心情不佳，心里忍不住想：侄儿到底跟帝江聊了什么，心情竟会如此低落？
    “终于舍得回来了。”两人刚进寝宫，东皇太一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石矶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东皇太一背对着他们打坐。
    “太一叔叔。”他喊道。
    东皇太一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会出现石矶的声音？他睁开双眼，连忙转过身来。当他看到石矶时，起身冲到石矶面前，反复确认了好几次。
    “帝俊，侄儿怎么突然回来了？”
    三人坐下后，东皇太一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帝俊笑了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得知事情的全部经过后，东皇太一的心情有些微微失落。看来侄儿这次回来并不是特地来看他们的。
    “侄儿，我看你的心情不太好，跟帝江道友聊得不愉快吗？”帝俊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一路他憋得好辛苦！
    石矶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这次回来我告诉哥哥西方二圣战败的消息，并问了巫妖两族能否和谐如朋友那般相处，但得到的答案与我期待中的大相径庭。”
    东皇太一和帝俊沉默了。其实他们大概也能猜到帝江是如何回答石矶的。因为换做是他们，也可能会这么说。
    巫妖两族的矛盾虽然现在看似解决，但是几千年来落下的恩怨岂能轻易忘却？所以，做朋友根本不可能。
    东皇太一抬头看着石矶，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他想要将事实的真相告诉石矶，但又不想他因为这些没意义的事情而苦恼。
    “侄儿，叔叔在这里说句实话，我虽然不知道帝江道友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两族几千年的矛盾，现在只是解决了表面问题，治标不治本，所以根本达不到你想要的结果，以后也不会。”
    帝俊率先开口，他早就看出了东皇太一的矛盾。
    这些事情反正石矶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所以早说晚说都一样。
    以后也不会……石矶在心里不断地重复这几个字。
    他承认，帝俊叔叔说的话他突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
    石矶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叔叔们，我理解了。”
    东皇太一和帝俊相视一眼，他们不知道石矶是怎么想的，但既然石矶都这么说了，那他们就选择相信吧。“那挺好的。”东皇太一淡淡地开口。
    石矶在巫族待了几天，离开当天，东皇太一和帝俊想着石矶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巫族，事情也都解决完了，这巫族也没有什么好待的了，况且妖族还有不少事务等着他们去处理。
    “各位道友们，我和帝俊在此告别，谢谢各位近日来的款待。”
    “哥哥姐姐们，石矶在这里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我感激不尽。在此告别，有时间再相聚。”
    在宫殿的大厅中，十一祖巫稳坐椅上，而石矶与东皇太一则向众人依依惜别，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不舍。
    石矶强忍住内心的波澜，毅然决定成为第一个离去的人。
    随着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玄冥不禁感慨万千。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啊。”这句话仿佛囊括了所有的过往与情感。
    回到截教后，石矶的生活又回归了通天和元始的日常拌嘴。
    某次，元始瞅准通天分神的瞬间，向石矶抛出了橄榄枝：“石矶，可愿随二师尊前往阐教，见识一番新的天地？”
    元始心中暗自盘算，若能将石矶纳入阐教，那将是他炫耀多时的资本。
    然而，石矶的犹豫却引来了通天的警觉。
    他猛地转身，瞪向元始：“二师兄，你这是要在我截教挖墙脚吗？未免太过分了！况且，你那阐教也没什么新鲜的，还是留在我截教吧。”
    通天的话语中带着不屑，两人随即陷入了激烈的争执。
    “我的阐教与你截教相比，毫不逊色！反倒是你，让徒弟在这闭塞之地枯坐多年，就不怕她感到憋闷吗？”元始毫不退让。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时，多宝悄然出现，将石矶带离了现场。
    “多宝师兄，你怎么来了？”石矶跟着多宝来到他的岛上，通天和元始并未察觉。
    “我只是路过，见你为难，便带你出来透透气。”多宝斟上一杯茶，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师尊和元始圣人每次见面都这样，你无需太过在意。”
    石矶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脑海中不断想象着两位师尊发现自己失踪后的反应。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出声来，惊得多宝连忙询问原因。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罢了。”石矶尴尬地解释道。
    多宝好奇地追问，石矶便将事情和盘托出，逗得多宝捧腹大笑。
    然而，就在石矶说得兴起时，她突然注意到多宝正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她，吓得她差点被茶水呛到。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石矶疑惑地问道。
    多宝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追问是否还有更多趣事。石矶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多宝失望地坐回原位，而石矶则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通天无意间发现石矶不见了，心中顿时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