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此人智若童子，只会拍马屁

    第47章 此人智若童子，只会拍马屁
    因为沈青云禁武司的身份。
    会面在刘府主厅进行。
    刘冕之父，吏部文选刘能，也出来见了沈青云一面。
    沈青云能感受到刘冕的不耐。
    这种不耐，并非十数年不见的隔阂。
    而是阶级层次的先天践踏。
    沈青云也不介意。
    儿时记忆提了两句。
    见刘冕不感兴趣，他话题一转，以倾诉对修仙者的景仰开头，进而阐述修仙之难……
    “常人只羡慕刘兄有仙缘，却不知仙途之凶险。”
    “就一根儿，超级辣。”
    尤其他灵根不算卓越，得不到优待，只能成为被优待之人欺凌的对象。
    “我知道有点多，劳烦小沈了。”
    “别说话，我先大笑一刻钟！”
    抢下最后一张桌子，二人对坐互视。
    “少爷，这么早起床？”
    又将吕不闲的事一说，逗得云倩倩笑个不停。
    再加上二师兄周岩下落不明，他迟疑道：“我方才试探过，又恐打草惊蛇。”
    且时时提防一切。
    “你方才的试探，只是做给我看的。”王长老淡淡道，“放心，此人智若童子，只会拍马屁，不会提防你。”
    “炼气期三层，修为平平，处于底层，也可能是藏拙。”
    “单单刘兄坚持十余年修仙这点，换成我们任何人，都做不到。”
    一番共情，刘冕终于找回些许儿时情分，正眼看向沈青云。
    “前两日好心邀他一起，他还不肯，莫名其妙。”
    “那下次我便打发他走。”
    “还有统领暗探明巷。”
    沈青云也起身笑道：“我肯定要多来走动，就怕刘兄厌烦。”
    “哎，修仙界，真能改变一个人。”
    “提及三次禁武司，却又缩了回去，对禁武司感兴趣？”
    “我的字典里没有辣字，小二，一碗甜水面！加辣！”
    随后收敛思绪，开始修行。
    “现在偶尔还想想。”
    “仙途分秒必争，停留三五月，刘兄这份孝心，世间罕见。”
    “那你也该知道，”王长老淡淡瞥了眼刘冕，“嘴长你身上，你说什么，他还能去验证？”
    可迎接他的，不是想象中的仙境，而是弱肉强食，尔虞我诈。
    “禁武司如临大敌。”
    揣好抄纸，他独自去往宝藏小店吃饭。
    这是抛开之前的二十来张，剩下的一个没漏啊。
    “没两月功夫。”沈青云笑道，“刘兄可能有所误解，我在律部，负责文书方面的公务。”
    “嗯，一个人吃还能吃上，跟着柳兄老是饿肚子。”
    好半晌平复，他指着沈青云：“好在伱如今接受现实，不想修仙了。”
    不是有点多。
    “弟子明白了。”
    刘冕恭敬回道：“王长老洞若观火，此人虽是凡人，其外祖父乃秦武首富。”
    “担担面，刀削面，凉面，甜水面。”
    沈青云感慨一声。
    沈青云叹了口气，继续胡说八道。
    “吕哥这是打算挑战软肋？哦不，我吕哥这身子骨，没有软肋！”
    和吃了加辣的甜水面，又要装淡然的柳高升差不多。
    占了其他桌的镇部公人，面面相觑。
    这一提心吊胆，就是十三年。
    “后面的人，应该就是他宗门前辈，和旧友聊天如此谨慎？还是……”
    “废什么话，赶紧吃，吃了去拜天碑。”
    途中碰到三两面熟之人。
    刘冕给他的感觉不太好。
    沈青云多少有些无语。
    “哈哈哈哈……”
    大笑了两次，主厅气氛轻松起来。
    刘冕犹豫道：“王长老，他知道自己没有灵根。”
    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勺，他开始汇总讯息。
    寅时三刻。
    “你我旧友，何来厌烦之说。”
    刘冕并未因踏上仙途而仙气飘飘。
    心里都想着——难道他想的，也是和我一起会饿肚子？
    “柳兄，你我真是心有灵犀。”
    “你这点的啥？”柳高升抻脖子瞅沈青云面前的四碗面。
    “哈哈哈哈……”
    “那群吃完早饭拜天碑的人，是远赴湖州公干。”
    要不是知道你不学无术，我都以为你在嘲讽我。
    ……
    只是问了句：“不知刘兄此番省亲，大概停留多久？”
    下衙前，顶着熊猫眼的吕不闲，终于拿出八字抄纸，共计三十三张。
    翌日大早，天都没亮，他便起床。
    远眺明巷的方向，沈青云心中一沉。
    刘冕叹道：“人有生死，情无轮回，上苍若再给我一次机会，十三年前，我愿意把仙缘让给你。”
    “却也不用，宗门重建，耗资颇多，”王长老沉吟道，“且观他向往仙途，或可为我所用。”
    这句话，触动了刘冕。
    “刘兄教训的是。”沈青云诚恳认错，又好奇道，“不知刘兄这十余年……”
    “吕哥，这……”
    “湖州……”
    “首富之家？”王长老想了想，摇头道，“纨绔尔。”
    回了房，修行一阵，洗漱上床。
    沈青云惭愧道：“混口饭吃罢了，我最想做的……说来刘兄可能不信，当初送你时，我都想把你打晕，我自己去了。”
    刘冕心惊肉跳：“弟子遵命。”
    “请长老明示。”
    沈府。
    禁武司氛围更为凝重。
    历时半年方才抵达仙宗。
    沈青云和柳高升同时抵达宝藏小店。
    “未穿官服，乔装打扮，他们去的这方向是……难道我猜对了？”
    刘冕一个没忍住，破了仙人的漠然。
    “入了禁武司，你也算给沈家列祖列宗争光了，好好干。”
    送走沈青云，刘冕再见王长老。
    呵呵，你还知道这点。刘冕打量沈青云：“既入禁武司，你是不是开始炼体了？”
    却呈现外松内紧之态。
    “这甜水面……”
    沈青云瞥了眼拜天碑的人，开始大快朵颐。
    “见面小半个时辰，下意识回头八次。”
    坐在桌旁沉思。
    回了府，他陪云倩倩聊了会儿。
    “眉宇阴郁，不是有心事，就是过得不顺心。”
    刘冕无语，也懒得解释，起身道：“日后有空，多来聊聊。”
    “此人气势，却也不似常人。”王长老有些狐疑。
    沈青云知道适可而止。
    ……
    沈青云一一介绍。
    “原来如此。”刘冕恍然，淡淡训道，“既然选择了禁武司，就继续走下去，我观你气血尚无波动，这俩月怕是白白浪费了，不好。”
    “我问他停留多久，他眯眼睛了。”
    再如何不关心，此时沈青云也不免心生猜测。
    他不动声色道：“这次只是途中经过，大概三五月便要离去。”
    开始套我话了？
    刘冕心里一沉，想起来时王长老的叮嘱。
    “这小子能处，现在都还能和沈青云玩儿一起。”
    刘冕打心底怕禁武司。
    “旁敲侧击，打探禁武司的情况。”
    “不就抢了张桌子吗，他笑啥？”
    “眼神偶有寒光，想藏都藏不住，比廉战更有杀气。”
    “很谨慎，屋外侍女走过，他都会扫一眼。”
    “能让禁武司紧张成这样的，怕是……和修仙界有关？”
    即使心中有万千欲望，第一次拜访也不便开口。
    吃完回府。
    总结起来便是——
    沈青云震惊道：“三境？相当于炼体胎变了！”
    今日上衙。
    霍休依旧不在。
    “让给我，仙师也不答应。”沈青云苦笑，“我没灵根。”
    “心性倨傲，对其父也如此，不似省亲。”
    “一逗就笑，可能城府不深，也可能，笑点低？”
    反倒比俗人更俗。
    五岁多离家。
    活着都是提心吊胆。
    刘冕表情微变，叹道：“正如你所言，仙途漫漫，愚兄苦修十余年，至今不过炼气三层，惭愧。”
    “另外，无论他是否心怀叵测，你都可将计就计。”
    “明巷，没有异常，除了刘冕二位修仙者。”
    沈青云没有修行。
    不似平日那般淡泊。
    走了老远他才反应过来，这几人都是镇部统领。
    沈青云坐起，找到了突破口。
    “若知道湖州发生了什么，应该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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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