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第291章 【于此刻，终结世界之理】

    第291章 【于此刻，终结世界之理】
    嗡嗡。
    那是不同于雷暴的存在，【赤龙】所构筑的赤色地狱乃是宛如自然天灾般的存在，源自起源之神的力量在【赤龙】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如果说那赤色地狱乃是雷鸣不绝的生命绝域，那么绽放在此刻【世界】中的漆黑星光便是高悬人智的天外孤独。
    不曾引起轰鸣之类的巨响，仅仅是拨动大气而产生的嗡鸣之声，好似石子落入湖面泛起的些许波澜。
    静谧的星云浩瀚，漆黑之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璀璨光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等人的思考。
    在场之人，除了韦伯·维尔维特这个初出茅庐的御主，皆是身经百战的英雄。
    其一生皆是处于战斗之中，甚至不乏身处神代的英雄，所见识的战斗更是超越常人理解和想象。
    因此，见识对她们而言只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
    正因为如此，阿尔托莉雅和伊斯坎达尔还有迪尔姆德·奥迪那，几乎是能够第一眼看出那几乎覆盖大半个固有结界的漆黑星云到底存在着何等的魔力以及热量。
    “这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规模的存在——”
    手持魔枪的迪尔姆德·奥迪那神色无比凝重，死死盯着那些纵横四野的漆黑星云。
    说是星云倒也不是很恰当，如果以严格的划分来界定这些光的存在，那便是一道道光束的汇聚。
    数百上千道光束以李耶为起始，向着四周扩散的同时还呈现螺旋型运动开始破坏着沿途的一切事物。
    那伊斯坎达尔为之骄傲，为之自豪的军团无声无息的堙灭在星光之中！
    到底是何等热量才能够做到蒸发一名名英灵？
    ‘让他得到充足的魔力供给，竟然是能够做到这些吗？！！！’
    迪尔姆德·奥迪那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忽视了什么，尽管一再重视李耶的战力和存在，但还是低估这所谓的最后的圆桌骑士。
    与迪尔姆德·奥迪那的阿尔托莉雅亦是神色凝重，在征服王展开固有结界之后，甚至是她都觉得胜局已定。
    毕竟李耶的魔力再多也很难再这固有结界中战胜他们四骑从者，但阿尔托莉雅无法预计的是李耶得到小红帽后竟是会产生这种变化。
    那遍布大半个固有结界的星云所需要的魔力，简直不是常人能够负担的起的。
    而且阿尔托莉雅也察觉到了，这些星云并非是一次性释放结束的【光】，而是存在持续性输出，保持这绝域的存在。
    若是以结界的定义来界定它，倒是不准确，虽然有使用魔道的知识，但更多的是对魔力的运用。
    在李耶看来，所谓的魔术实在是太麻烦了，术式的吟唱固然能够保证稳定性和成功几率，而魔术基盘的存在证明了相关魔术的存在。
    若是以研究者的目光来看这些，李耶并不会去否定他们，但李耶更多的时候是以纯粹的战士来行动。
    对于战斗而言，纯粹的终焉无需这些繁琐的前兆，只要得到其中的原理即可。
    李耶需要的也只是想象力，以及去将心中的战斗方法，对于火力的弥补方法实现的魔术。
    对于不具备【空想具现化（marble phantasm）】那样自由的能力的李耶，所能够通过的方式也只有魔术——
    经过了魔神王盖提亚的李耶，已经存在了对于高端火力存在规模的相关概念，而在经过了一年时间的时钟塔进修不停完善自身技巧的同时，也是有着许多为了迈向那个形态的想法存在于脑海中。
    对于宝具的理解，李耶也是有着不少的进展。
    所谓宝具，即是在英灵的传说里被称颂的武装。也被称为【noble phantasm】
    由于宝具的强度和效力是根据它们有着怎样的传说而定，所以也被解释为【以人类的幻想为骨架而被作出的武装】。
    而宝具通过高呼真名、注入魔力来发动。这个使用方法除高呼真名以外，与拥有限定机能的魔术礼装是相同的，因此宝具也可说是魔术礼装。
    那么，李耶就有着能够通过魔术来再现宝具威力的可能性。
    最初进行过的圣裁-装填，便是接近了这类魔术的使用，只不过太过粗糙，仅仅是自身技巧的具现。
    但本质是一样的，正如罗曼在乌鲁克北壁防线观测到的那般，李耶通过圣枪伦哥米尼亚德进行圣裁释放时，是将魔力转变为了【光】的存在。
    这一性质的改变，便是神灵级魔术的领域。
    正因如此，李耶才看见了未来研究前进的方向。
    【通过魔术再现英灵宝具的使用以及存在】
    李耶手头就有两把宝具的存在，圣枪伦哥米尼亚德被改变了存在规模导致无法解放是个问题，但李耶完全可以研究格拉墨（gram）。
    作为石中剑的原型之物，格拉墨（gram）虽然等级不高，但攻击方式的类似的，同样是释放出【光之斩击】来破坏敌人以及地面。
    对于李耶而言，这个课题是十分困难的，但李耶相信若是有魔术造诣相当高级的魔术师出手一定能够完成对宝具的魔术化。
    不仅是普通宝具的再现，甚至是这圣枪伦哥米尼亚德都能够完成再现。
    这数年断断续续的研究，虽然成果不高，但好歹是有点东西。
    虽然是忌惮于远坂背后的时钟塔和那魔道元帅的存在，李耶从未进行过测试，也无法确定自己的魔术能否成功就是了。
    尚未确认的魔术暂且不谈，如今李耶展现出的绝域便是让阿尔托莉雅攥紧了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
    在见识到这片绝域之后，阿尔托莉雅便清楚这是场火力的对拼，除了依靠誓约胜利之剑外她无法接近那星云中央的李耶。
    但解放真名对自己魔力的消耗是巨大的——
    对于誓约胜利之剑的火力强度，阿尔托莉雅存在着自信。
    星之圣剑【誓约胜利之剑】乃是a++级别的对城宝具，在圣剑这个范畴中是立于顶点的宝具。
    是人类【（长久以来）想要如此】的思念在地上被积蓄，于星球内部被结晶·精制的【最强之幻想】。
    若是解放誓约胜利之剑，必然是能够突破李耶释放的那些魔力阻碍，对李耶造成极大伤势，甚至是能够蒸发李耶，但对于之后的情况她必须有所考虑。
    短暂的思考结束，阿尔托莉雅立刻看向不远处的征服王，但话还没开口，便是被那震耳欲聋的战吼所覆盖。
    “我的战士们啊，发起冲锋吧！！aaaalalalalalaie！！”
    无法坐视自己的士兵就这么无声息的死去，驾驭着【神威车轮（gordias wheel）】的伊斯坎达尔发出了开战的战吼。
    高举手中的短剑，澎湃的神雷化作了漆黑世界中的唯一光点。
    而回应征服王的，是那数万名英灵组成的军团，哪怕是在李耶这无差别歼灭下仍旧存在数万之多的军团齐齐发出了战吼。
    数万个马其顿长矛兵组成密集方阵，仅仅是视觉的压迫便是无可匹敌。
    其声如雷，化作一体。
    那曾经征战世界的强大军团，在遥远的未来再一次吹起了战斗的号角。
    哪怕面前是拒绝人智接近的生命之绝域，哪怕他们成为英灵现界，也无法抵抗是绝域。
    但冲锋的号角不曾停歇，开始移动的军阵其声浩荡，势如神雷。
    为首者自然是那宙斯之子，征服众多国度，在这世界留下赫赫威名之人——伊斯坎达尔！！
    “aaaalalalalalaie！！”
    在此刻，伊斯坎达尔也终于动用了自身的神力！
    【神之祝福（zeus thunder）】
    作为神之子的自我认知。每次使用时宙斯之雷会强化自己身体，使神性等级上升，但红颜的美少年的等级也会下降。
    虽然如今的他，已经是个红毛壮汉，不复少年时的美貌就是了。
    但大神宙斯之神力，从未远离他的身躯！
    轰隆轰隆！！
    澎湃的神雷仅仅是存在，便引起了震撼天穹的雷鸣之咆哮，令这个【世界】注意到神子的苏醒！
    大神宙斯之雷，乃是绝对大权和审判的象征！
    在这颗星球能够凌驾此等大权者寥寥无几，因而，此乃星球巅峰权能的具现！
    于此刻人智之外绝域绽放的青白神雷咆哮不止，以绝对的霸道为那无双之军开出前路！
    但是，征服王以及其军团此番面对的乃是高悬人智、星辰的孤独，哪怕只是魔力的运用，但也是只能依靠绝对力量才能够突破！
    青白神雷在触及那漆黑星云的瞬间，便化作了虚无，连一丝波澜也不曾泛起。
    “什么？！”
    见自身发出的神雷竟是连一点波澜都没能够掀起，伊斯坎达尔不由得瞪大了眼。
    震惊过后，伊斯坎达尔很快接受了这一现实。
    这也是早有预计的事情。
    此时的他，实在是过于弱小，失去魔力供给的结果便是连全盛的力量都无法发挥出来，不仅是这军团的荣耀无法得到体现，甚至是自己都无法动用这神雷用以攻敌。
    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进行结界展开和这神雷的使用，但伊斯坎达尔无比清楚在面对李耶这家伙，如果不是全盛的神雷就没有意义。
    固有结界也是同理，但为了避免外界遭受破坏，他也必须要展开固有结界。
    尽管如此，王的冲锋并不会停下，其麾下军团亦是如此！
    前方若无道路，那便用手中的剑、手中的矛开拓出道路！王之所向，皆同一理！
    但比神威车轮还要快上一筹的身影乃是孤高的王者，开拓理想之乡的骑士之王！
    正如那行使霸道的王者，要开拓前路，打出通往那尽头之所的举动那般，骑士王也是做出了相同的举动！
    为了能够使得这场战斗得以成立，那么这所谓高悬人智的孤独便要彻底消散！
    其声郎朗，王之宣言道出了手中圣剑的真名。
    其名乃是奇迹的具现，是王者一生荣耀的集结。
    “这光辉乃是星辰的希望，照亮大地的生命之证！一决胜负吧，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骑士之王解放了手中的圣剑，曾一度讨伐星之外敌的圣剑在这星云之中绽放出了最为璀璨的黄金之光！
    高度浓缩的【光】形成了断层，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向前发出了究极的斩击！
    光之洪流呼啸而过，瞬息将那漆黑的星云斩断、堙灭！
    在这璀璨的黄金洪流之下，就算是那漆黑的星云也为之破灭，滚滚洪流向着两侧呼啸，掀起阵阵狂沙，宛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席卷整个世界！
    而在那阿尔托莉雅以及伊斯坎达尔都追求的尽头之所，直面了黄金洪流的骑士举起了手中的圣枪。
    哪怕是在阿尔托莉雅看来，连圆桌会议都无法进行，更别说解放宝具真名的骑士，亦是道出了手中圣枪之真名。
    不曾附带其他原因，仅仅是为了回应那位王者的仪式感。
    “天空的彼方，奔赴大地。
    其为立于世界尽头的光之楔！――闪耀于终焉之枪（rhongomyniad）！”
    自小红帽那得来的神代真以太加速到了极限，自圣枪之尖绽放的【光】，乃是【尽头之光】，自天外绽放，来自【彼方■星】的尽头之光！
    漆黑的光之洪流形成断层，在刹那之间便与那袭来的黄金洪流正面相碰！
    轰隆隆隆！！！！
    漆黑与黄金相互纠缠，化作了无比璀璨的流光之树，垂落的枝条在这黄沙的平原中留下了无比骇人的痕迹。
    本就被李耶先前释放的魔力摧残的固有结界，在此刻再度遭受到了极大的破坏！
    峡谷般的巨大裂痕横陈在阿尔托莉雅与李耶之间。
    宛如天堑般的裂痕不停吞噬了黄沙，化作了世界之底般的深渊，代表了这固有结界的终焉。
    踏踏。
    但这无法阻止骑士的前进，手持魔枪的骑士和那陷入了狂化，但仍旧有着顶尖武艺的湖上骑士在那漆黑星云消失的瞬间，齐齐冲过了天堑，向着那尽头之所的骑士发起了攻击！
    而在此刻，伊斯坎达尔也听到了自己那很久不曾听见的，臣子的话语——
    “王，申请调动魔力，释放宝具！”
    年轻的法老与那马其顿方阵中的士兵别无二致，但其存在却是格外显眼。
    随着年轻法老的开口，伊斯坎达尔和其御主韦伯·维尔维特都不由得为之侧目。
    韦伯神色错愕的看着那个开口的白发青年，十分健硕的身躯披戴着的铠甲下似乎有一面镜子在熠熠生辉。
    不同于正在打量发言者的韦伯，伊斯坎达尔无比清楚这位臣子的身份——
    在他死后，成就了大伟业的，足以令人自豪的朋友。
    ‘魔力的话，应该足够一次的解放——’
    伊斯坎达尔很快估计完剩下的魔力储备，嘴角扬起，对于臣子的要求，他并不会考虑得失而去拒绝。
    “哈哈哈，那你便去行动吧，我的朋友——未来的法老托勒密哟！”
    征服世界的王者，那爽朗的笑容依旧。
    就算是那成就支配一切法老之人，也是一生无法忘却的记忆。
    “是！”
    本就有此打算的托勒密站在了军阵前方，在那骑士王避开了方位后，打开了自身的盔甲！
    此前韦伯好奇的熠熠生辉的【镜子】出现在胸膛之上！
    未来的法老道出了宝具之真名——“吾心中的灯火高举于此！翻涌的光芒啊，开拓吾之前路吧！【月所不识的久远之光（pharos tis alexandreias）】”
    位列世界七大奇迹的『亚历山大灯塔』，实际上不仅能够做到探查56公里外的对象，甚至还能够烧毁海岸线上的船只。
    从者托勒密一世所操使的宝具，就是这座灯塔的核心——「镜子」。
    年轻时的托勒密在同伊斯坎达尔一道的征服之行中得到的镜子，能够将一切能量转换为强烈的光与热。
    同阿基米德的宝具『聚集的秸秆，如月般烧尽吧』似是而非的宝具。
    耀眼的光之洪流绽放，转瞬便超过了迪尔姆德·奥迪那与兰斯洛特，试图歼灭唯一的目标！
    轰隆隆！！
    但其结果是明显的，【月所不识的久远之光（pharos tis alexandreias）】虽身为b++的对城宝具，但还不够对李耶造成危险。
    再度迸发的圣裁，连带着迪尔姆德·奥迪那与兰斯洛特，一同淹没在光之洪流中！
    “能够连发宝具的吗？！”
    不仅是阿尔托莉雅，就连伊斯坎达尔都为那再度解放的圣裁感到惊叹。
    解放宝具威力固然大，但消耗也是惊人的，一般来说从者都是无法进行宝具多次释放的，就算有着充足的魔力供给，也要一段时间的积累才能够释放出下一发宝具。
    但李耶不仅是在那离谱至极的魔力放出之后，迅速释放了一发比肩誓约胜利之剑的超大火力，甚至不到数秒的时间便能够释放出持平【月所不识的久远之光（pharos tis alexandreias）】的圣裁。
    这让阿尔托莉雅和伊斯坎达尔对如今李耶的实力有着更深的理解。
    踏踏。
    尽管如此，没有人会停下。
    再度冲出的骑士王将征服王以及其军团远远甩在身后，虽然魔力消耗很大，但还是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砰！
    注视着那身化流光的骑士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望着前方的深渊，发出了充满澎湃战意的咆哮！
    “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荣耀吧！！我的将士们！！”
    “噢噢噢噢！！！！”
    随着征服王开口，其后方的马其顿方阵，那数万持有马其顿长矛的士兵，个个等同英灵的存在，齐齐投掷出了手中的马其顿长矛！
    那是宛如剑雨般铺天盖地的超大范围打击，本该艳阳高照的蓝天都因此暗淡无光！
    在那马其顿长矛化作的箭雨下，是疾驰在黄沙上的两位骑士的身影，以及那紧随其后的骑士之王。
    见此情景，征服王如何能够按耐住心中澎湃的战意，停留在原地不动？
    身下之战车——【神威车轮（gordias wheel）】在神牛的牵引在，开始冲锋，澎湃的神雷化作了长桥，勾连了两片战场，使得他的军队得以跨越这道深渊！
    无尽的战吼势如奔雷，化作了震撼人心的战意之浪潮，向着远天呼啸而去。
    宛如神话的一幕在此上演，来自不同时代、不同传说的大英雄皆是联手，共同上演了如此浩大的战场剧场！
    嗡！
    在这神话战场的尽头，展现的乃是——
    超越千门的圣裁之门，星罗棋布地在虚空中散布开来，仿佛一枚枚【星之瞳】般的门扉绽放出了璀璨的光束。
    不同于一次性释放的圣裁，这次圣裁之门进行的攻击更接近先前展开的可持续性星云！
    数年的魔道知识积累，对于自我的提升，使得李耶对于圣裁之门的掌握终于超过了千门！
    嗡嗡嗡！！！
    随着上千道圣裁之光的绽放，漆黑的光束宛如自天文而来的极致毁灭，无情的犁过了这方世界。
    漫漫黄沙都因此化作了结晶，本就摧残的不成模样的的固有结界更是遭受到了第三波重大破坏！
    不仅如此，那浩浩荡荡的马其顿军团更是在这光束下损伤惨重，每秒都有数十上百人阵亡！
    而那试图接近李耶，在这里彻底击败李耶的三名骑士更是被那密集的圣裁之光拦下，根本无法与李耶展开战斗！
    就算有着破魔的红蔷薇的迪尔姆德·奥迪那也是被这惊人的魔力放出所阻扰，更不提那释放宝具后陷入疲惫状态的阿尔托莉雅！
    而那兰斯洛特更是因为自身前展开的小型圣裁而停下了脚步。
    三者均是被迫停下了脚步，只能够眼睁睁看着那终焉一幕的发生——
    【人体即是宇宙，宇宙即是人体】
    其身乃是【全人■■】的祝福，已然窥见自身一角真实者，于此刻、此处，发出了战斗结束的宣言。
    高举圣枪者，亦是掌握了【光之柱】
    其声郎朗，只听他说道：“于此刻，终结世界之理。”
    大地在被撕裂，天宇在螺旋转动的星云中化作碎块，被称之为【世界卵】的【固有结界（reality marble）】在失去了足够多的【基础人数】后便不可逆转的陷入了崩坏。
    【世界陷入了终焉】
    固有结界【王之军势（ionioi hetairoi）】就此破碎。
    席卷整个世界的光浪淹没众人之后，再度出现在李耶眼前的光景无比熟悉，正是那凯悦酒店附近的街道。
    只不过本该处于他身边的肯尼斯和索拉以及另外一个小红帽却是消失不见。
    没等李耶展开感知去搜寻肯尼斯的踪迹，不远处的伊斯坎达尔以及阿尔托莉雅等人便引起了李耶的注意。
    被生生打破固有结界的伊斯坎达尔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身边的韦伯·维尔维特脸色止不住的惨白。
    见状，李耶笑容依旧，道：“各位，还继续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