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角人？那是什么东西？

    白識眼见古王就要继续说下去，赶紧赶紧制止了它。
    ‘停、停，先等一下。’
    古王奇怪的问白識。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想听的吗？’
    白識点点头，整理着刚才听到的故事，向古王问道：
    ‘没错，但是我想先问几个问题。’
    ‘能不能先解释一下，角人是什么东西？’
    ‘先了解一下，不然我可能都听不明白。’
    刚才故事里面的几个名词，让白識现在很混乱。
    尤其是那个叫做角人的东西，很显然这是黑料的重中之重，但是白識对它们一点了解都没有。
    与其之后全都结束了还不明不白的再一个个问，不如趁现在先搞懂这些都是什么，也方便后续理解。
    至于那个莫名奇妙又冒出来的玛莉卡的子嗣——梅瑟莫……
    虽然他也是故事的主角之一，但是现在听下来也就是个工具人，背黑锅的，显然不如角人们重要。
    玛莉卡生了这么多半神，不差这一个。
    顶多是让白識再感慨一句：玛莉卡真不愧是交界地耐生王。
    古王想了想，倒确实是这个道理。
    ‘好吧，既然这样就先给你把这些东西讲一下，方便你理解。’
    ‘你想问角人，对吧？’
    白識连连点头。
    “对，那个角人，是一个民族？”
    古王仔细回想总结了一下它对于角人们的认知，开始为白識讲述起来：
    ‘角人，是以崇拜角的民族。’
    ‘角人们喜欢搞各种各样的仪式用于祭神，崇尚血腥与野蛮，简直就像是未开化的生物一样。”
    ‘不过话虽如此，他们也确实从这盲目的崇拜之中得到了一些东西。’
    ‘比如说……因为信仰而建造的各种宏伟建筑，以及用于获取强大自然生命力量的特殊的降神仪式。’
    ‘他们的势力范围很大，力量也十分强大，曾经占据交界地中央的大部分地区。’
    ‘但是也因为他们的分布太大，再加上他们民族本身就是相对而言比较野蛮的民族。’
    ‘因此它们上下阶层完全是不同的生物，同族之间的纷争比交界地上任何一个种族都要严重，甚至会大量使用同族进行献祭。’
    白識皱眉沉思，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血腥、野蛮，但是却又因为信仰发展出了极其惊人的文明，力量也不弱。
    白識并不意外古王对于那些角人们的极其不屑。
    靠信仰驱动的野蛮民族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用愚昧就足以形容。
    何况野兽曾经是文明与智慧的象征，还担任古龙们的祭祀。
    史东薇尔是古龙的发展出来的势力，古王这头极其强大的风暴鹰嘲笑角人们野蛮，完全合理。
    古王接着对白識说道：
    ‘从名字上听起来，像是人人都长角的民族，对吧？’
    白識点点头，他的第一印象也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古王却否定了这一点。
    ‘角人们崇拜角，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长出角的。’
    ‘那些长出了角的人，在角人中能得到崇高的地位，不过据说长了太多角的人却反而会莫名消失……算了，细说这些传言的话就讲不完了。’
    ‘总之，在那里的确是以角为尊的，身份地位悬殊。’
    ‘角人们对待底层的角人，就跟对待奴隶没有什么两样。’
    ‘说起角，你其实应该也很熟悉。’
    白識挑了挑眉毛，立刻联想到了什么。
    ‘恶兆角？’
    古王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没错，现在的角被黄金王朝视为不祥和玷污，但是在曾经，那被视作是熔炉的赐福。’
    白識点了点头，的确，在一些文本中能够看出。
    就比如熔炉系列护符：
    此为生命之始的熔炉残存的痕迹，也是局部性的隔代遗传，在古代具有神圣意义。
    然而在文明发展后，被视为玷污的象征。
    如果说角人们这个民族是野蛮的，那么黄金王朝的确可以算得上是文明，时间上也可以说得过去。
    不过白識突然略微的感到有些不对劲。
    熔炉的力量的确是生命的力量，哪怕是角人这个民族出来以前也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黄金王朝为什么一下把熔炉角给打成了恶兆角呢？
    葛孚雷身边上还有一大堆的熔炉骑士呢。
    难不成是玛莉卡女王和角人有深仇大恨，所以特地将这些都反着来吗？
    白識越想越觉得可能。
    因为角人们连一点声息都没有留下，在现在的交界地像是完全不见了。
    白識从来没有了解到过任何和他们有关的消息。
    要知道，就算是距离现在交界地已经是远古时代的乌鲁王朝，都还有泥人祭祀们的存在。
    永恒之城也还有银色泪滴和一些夜人们作为存在的证明。
    但是角人们却完全没有踪迹了。
    再加上黄金王朝和卡利亚王室的刻意抹除的踪迹……
    能做到这样的程度，绝对不是玛莉卡的其中一个子嗣能做到的。
    ‘这一切，都是玛莉卡女王授意去做的吗？’
    古王笑了起来。
    ‘没错，你很敏锐啊，这才是故事的真相。’
    ‘玛莉卡女王和角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是在过去，史东薇尔、黄金王朝、角人们，都与火焰巨人敌对，因此曾经一起出力讨伐火焰巨人。’
    ‘所以虽然当时的军队称其为圣战。’
    ‘但那只是一场背叛，一场屠杀而已。’
    ‘最终角人们的存在被从交界地上彻底抹除。’
    ‘相较之下，我们史东薇尔的下场都不算惨的了，只是正常的败北而已。’
    说起这个，白識也不由向古王问道：
    ‘对了，你们那时候是怎么和黄金王朝打起来的？’
    战败一事，对于古王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之前有说过，过去丰饶时代的黄金树是包容一切的。’
    ‘在消灭火焰巨人以后，黄金王朝，角人，卡利亚王室，史东薇尔就是交界地上最大的四个势力。’
    ‘但是在屠杀角人的战争以后，影树也连同那块大地一起消失了，黄金树无法再降下恩惠的露滴，不复丰饶。’
    ‘而卡利亚王室与黄金王朝在战争之后联姻，黄金树唯一的威胁就是我们史东薇尔了。’
    ‘既然这样，打起来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虽然有古龙为了我们去进攻王城解围，但是却也失败了。’
    白識点点头，这下终于算是理清楚了那几场战争的时间。
    角人最早是和玛莉卡有合作关系，加上史东薇尔，三个大势力一起去打了巨人战争，消灭火焰巨人。
    而魔法学院大概并没有参与到这场针对火焰巨人的战争里面。
    一方面魔法师们的起源——观星者本来就与巨人们交好，另一方面可能也是不介入战争的原则。
    但是黄金王朝却因此两面开战，让拉达冈带人和魔法学院打了两场，最终以拉达冈和蕾娜菈结婚收尾。
    在巨人战争结束以后，黄金树由此成为了律法，丰饶时代就此到来，恩惠露滴源源不断。
    但是玛莉卡女王却在某一时刻突然发难，以亲手毁灭来之不易的丰饶时代为代价，将角人们从交界地上一个不剩的赶了出去。
    在那之后，又是梅瑟莫背负起了蛇的恶名，成为了交界地人们唾骂的对象，连同那一块地区一起被玛莉卡给封印了起来。
    最终那名为圣战，实则是恐怖屠杀的污点被彻底隐藏了起来。
    而黄金王朝在随后又经历了与史东薇尔和古龙的战争，终于变成了白識熟知的那个黄金王朝。
    白識不是很能理解，玛莉卡女王和角人们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为什么曾经能够合作，最终却又突然屠杀了角人？
    不过角人都已经没有了，估计这也会是一个未解之谜吧。
    白識又突然想起了在魔法学院外面看见的，有史东薇尔鹰纹的火焰战车。
    便趁现在跟古王问了一嘴。
    ‘对了，我先前见到了有着巨人面孔造型的火焰战车，上面有史东薇尔的纹章。’
    ‘那战车和史东薇尔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现在我们却没有那样的东西了？’
    古王回想了一下，
    ‘那个东西啊，最开始是盾牌的造型，用于告诫人们火焰巨人的恐怖。’
    ‘后来逐渐发展成了战场上的载具，我们史东薇尔还是很擅长制造这种火器的。’
    ‘像是守城的喷火器，火药桶之类的，你都见过。’
    ‘在战败以后，这些东西都被黄金王朝给带走了，所以现在也都没有了。’
    白識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东西确实是史东薇尔生产的，后来到了火焰习武修士们那里，又交易给了盖利德和杜鹃们。
    看来以后得找个时间让它们物归原主一下。
    不过比起一些火焰战场，白識现在更想要尝试把那颗影树给搞到手。
    虽说现在那块地方已经被彻底封印了，但说不定也有办法进入。
    黄金树拥有巨大的能量，那颗共生的影树肯定也不会差。
    从葛瑞克那里得到的大卢恩最终解封下来的效果是进行赐福，但是这就需要大量的卢恩。
    如果能够让影树提供这些消耗，白識就能拉出一只和过去黄金王朝一样强力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