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恒禄书院

    第142章 恒禄书院
    才到许家第二日，正巧许氏的生辰便到了。
    池梨早就在算着日子等这一日。
    好不容易等到这天，她一大早便早早起身，洗漱完毕后带着她准备好的礼物去寻她娘。
    到她娘屋里时，许氏刚起，尚未洗漱完毕，池梨便在一旁略等了等，待许氏都弄好后，才捧着怀中装着之前与张宝儿在府城银楼里买的金镶玉手镯的礼盒赠给母亲。
    “娘，女儿祝您身体安康，万事如意，事事顺心。”池梨笑着将被她随身温养了一段时间，已经被赋予了祝福的礼物赠送给母亲。
    “娘亲谢谢梨儿。”
    许氏满脸欢喜地接过礼盒，还未打开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已经对其充满喜爱，可能最后发现里面只躺着张写了祝寿词的纸，她都得感动于女儿的心思吧。
    “您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池梨催促着母亲，想要看自己精心挑选送出的礼物能不能得到母亲的喜爱。
    被催得受不住，本想着晚些再打开看看的许氏还是当场将其打开，恍惚间她似乎瞧见了有一缕金芒一闪而过，紧接着定睛一瞧才发现原来里面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极为精致漂亮的金镶玉手镯。
    可能刚刚那是金子的色泽吧。
    许氏想，然后立马露出一副惊喜的模样，伸手将里面的镯子拿出来，直接就戴在了手腕上，还献宝似地举起来给女儿看，笑容灿烂：“好看吗？”
    “好看，特别好看！”池梨强调。
    果然她的眼光就是不错，许氏皮肤白，戴这种金镶玉手镯不仅能衬托出她的细腻肤色，还能显出几分雍容华贵来。
    许氏显然也是真心喜欢这个礼物的，爱不释手地把玩一番后还不够，竟是觉得自己今日穿的衣裳太过素了，配不上这个镯子，又起身换了套由锦缎做的月白八宝纹对襟领长裙，连带着头上的头面都换了套更华丽些的。
    又一番精心打扮后，许氏整个人堪称容光焕发，竟是瞧着跟个府城里的贵妇人似的。
    惹得池梨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然后就被抓包了。
    “瞧什么呢？”被女儿瞧得都有些许害羞，许氏忍不住问道。
    “娘亲那么漂亮，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女儿自然忍不住多看两眼。”池梨说着俏皮话逗许氏开心，一大清晨，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母女俩的叫声。
    若说世上谁最能够清晰地记得你的生辰，那必然是你的母亲。
    许家外祖母沈氏自然也不会忘了自己女儿的生辰是哪一日，所以她昨日一回来就已经吩咐人提前做准备，正好昨日回来的孙辈们都还没走，那就干脆多留一日顺带着再帮他们姑母庆祝个生辰吧。
    时间匆忙，加上许氏毕竟已经是外嫁女了，在娘家即便要庆贺生辰也不好办太大，沈氏干脆就只安排自家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一顿便算给女儿过了生辰。
    不过这场生辰宴虽简单，沈氏给女儿的礼物却半分没少，皆是她精心准备的，连带着还有池梨的份。
    拿到祖母给的一整套珍珠头面的池梨有点懵：“今日不是我的生辰啊。”
    一句话逗笑全场。
    “哈哈哈……傻孩子，这是外祖母补给我们梨儿的见面礼。”沈氏笑着将池梨搂进怀里，慈爱温柔地为她解释道。
    “见面礼？之前不是给了吗？”
    池梨还记得，在自己庆贺宴上，许家人包括外祖母在内，都给她送了不少贵重礼物，她还以为那个就已经算是见面礼了。
    “那可不一样，那是庆贺我们梨儿考中秀才的贺礼，这回给的才是真正的见面礼。”旁边的郑氏笑着道。
    原来许家人之前为了赶着去大垵县给外孙女庆贺其考中秀才，所带行李并不多，他们本也有打算将见面礼一并给人带上，那知东西都打包好了，却忘了带出门，等他们都到了南淮府那边，才发现有这么大个遗漏，最后无法，只能先把贺礼送上，见面礼则等孩子跟着一起回泊河府再给她补上。
    其实许家人也可以临时在路上随便买份见面礼给补上，但临时买的东西怎么能与他们精心准备的一样？
    至少凭沈氏对女儿的疼爱，她也不愿意如此敷衍外孙女。
    “那我今日也能跟着我娘一起收礼物了。”
    池梨听懂了许家人对自己的用心，自然也随之回报以更加亲近的态度。
    她一番俏皮话都笑了一屋子人，大家哈哈笑过后又开始热热闹闹地给许氏庆生。
    待酒过三巡后，趁着一家人都在的功夫，许氏示意身后的陈妈妈捧上一个木匣子给沈氏。
    “这是何意？”沈氏不解地看向女儿。
    “母亲，老爷一人在家，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女儿不是很放心，如今见梨儿在这边能得您与两位嫂嫂悉心照顾，女儿甚是放心，便想着不日就该启程回家，只是我们池家的女儿也不好让您二老白养着，这些是老爷吩咐我一定要交给您的，请母亲与父亲莫要推迟才好，不让我们都不敢让梨儿住在这儿了。”
    许氏话都说得那么漂亮了，沈氏哪还能不懂得她这是何意。
    不过是为了堵住娘家一些人的嘴而已。
    哪怕他们家里人其实都是好的，没人为池梨将要住在外家白吃白喝两年有什么意见，但许氏与池秀才这两个当爹娘的却不愿意女儿有半分受委屈的可能，干脆就多点钱提前消消灾，也好让女儿能在外家过得舒心一些。
    明白女儿与女婿想法的沈氏很是配合地当场打开匣子，就见里头叠着一打银票，粗略估计约莫有个两三百两左右。
    他们这等人家，其实也就比普通百姓略微富裕些，并不非要吃最精细的粮，穿最精致的衣裳，两三百两养一个小姑娘，别说两年，就算是十年八年地都绰绰有余。
    所以这些银两一亮出来后，包括家里下人在内，所有人看着池梨的目光已经不同了。
    倒不是说他们见钱眼开，只是之前想着家里要给人家白养两年闺女，还是有些许不怎么得劲，但现在发现人家不仅不让他们白养，还给了丰厚的生活费，那心底原先的那点不得劲，当即就消了个一干二净，甚至对着池梨的态度都变得更热情起来。
    若说池梨一开始还不懂自己母亲此举的用意，在切身感受到两位舅母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后，立马就懂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她一边在心底感叹人心真复杂，一边默默揪紧了自己母亲的衣袖下摆。
    许氏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也没说什么，她相信孩子会慢慢从这些人情世故里学到些有用之物。
    虽然说着是要不日就回，但许氏其实也就才来娘家不到两日，自然不会那么早回去，那时候不过是为了找借口当众拿钱出来晃一圈而已，再怎么样她也得等到女儿顺利入学或是拜师后，才能放心回家。
    好在许家叔父那边早已受池秀才之托，帮忙给提前安排好一切。
    恒禄书院本就会赶在年前提前招收新生，经过考核通过书院招收标准的学生会在第二年开春正式入学，入学后如何安排以后另说，现在池梨需要面临的就是新生入学考试。
    在入学考试开始前三月，书院就已经对外放出报名消息，截止于考试前七日结束报名。
    有意入学恒禄书院的学子必须得赶在这个时间段里报名，若是超过报名时间，那可就报不上了。
    池梨来到这边时距离入学考试开始只剩不到四日时光，等于她其实已经错过报名时间，好在许家叔父那边早就接到池秀才送来的信件委托，所以早早地就帮侄外孙女的名字给报上，才不至于让池梨错过报名时间。
    另外，池梨也是来了这边，听表哥们提前为她介绍书院环境时才知道，原来，恒禄书院居然还是相当难得地，在女帝陛下宣布开放女子科举后，跟紧时事，也紧接着开放女学子入学的书院之一。
    这种难得开明的书院在全国里也不超过五位数。
    难怪池秀才一定要求女儿来这边入学。
    他是想让女儿也能多些能够交好的同窗好友，即便现今社会风气开放，但男学子与女学子之间结交还是需要顾忌良多，远不及同性学子间方便。
    当然，恒禄书院虽说愿意接收女学子，但对其学识要求是与男学子一视同仁的，都得先通过入学考试才能进去读书。
    考的也是一样的题目内容。
    池梨对此没什么意见，就是有点担心自己可能考不过，毕竟泊河府这边的读书人内卷得十分厉害，她一个小小秀才，放里面连个水都溅不起来。
    做人这点自知之明池梨还是有的，所以她这些日子一直在疯狂学习，就为了能多点通过考试的把握，也好让她爹娘不要太为她操心。
    甚至于池梨竟是无意间开发出了自己强大神魂力量的另一种用处。
    除去能带来超高记忆力与提高学习领悟能力之外，池梨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神魂放在这个不能动用灵力的世界里有什么用，但现在她知道了。
    她可以利用自身神魂之力在身体睡觉时，于脑海中自己创造个虚拟自习室，效果就跟在梦里学习一样，不同的是大多数人醒来就会忘了自己做过什么梦，而池梨则会对梦境内容与在里面的一切经历记得相当牢固。
    且由于人脑思维在梦里有可能加快，也有可能减缓，在池梨的有意操控下，她能让梦境世界比现实时间流速快一些，好达到拥有更多学习时间的目的。
    因此，她现在完全做到了真正的日夜不停歇地学习。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有点耗费精神，毕竟不管是谁，一直一刻不停歇地学习都会感到疲惫，且这种疲惫还会逐渐累积，直到精神崩溃。
    所以池梨每隔一段时间就得真正地，好好地，放松地睡一觉，好将损耗的精神给补回来。
    往往这时候她的睡眠时间都会比较长，一般需要六个时辰以上，但比起从虚拟自习室里多偷来的时间，这点补充所需时间简直微不足道。
    因此，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池梨的学习进度简直突飞猛进。
    到了考试前一日，她特意将当晚作为补充时间，早早就躺下睡觉，等第二日醒来，精神便极为充沛。
    恒禄书院安排的考试需要考一日。
    这一日整个书院的所有课室都被清空出来，供给准备入学的新生们考试。
    每一位参考学生在报名后都能得到一个随机分配的号码，那就是他们考试的座位号。
    池梨背着母亲给她亲手缝制的绣书袋，按着座位号找到自己的座位，刚一坐下，就发现自己旁边也坐了个人。
    侧头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
    那少年似乎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坐了个女子，一时微愣，随后歪着脑袋想了想，仿佛才想起来今年恒禄书院也有招收女学子的事，便不再意外，还态度礼貌地对着池梨点下头，算是打招呼。
    池梨也回以一礼，两人就算认了个脸熟。
    考试在即，谁都没敢多说话，等着书院夫子过来分发卷子，在听见考试开始的锣声响起后，便立马拿起笔来作答。
    池梨在拿到试卷时有提前瞧过，发现书院准备的考题模式与院试差不多，只是题量比较少，控制在一日就能够写完的程度。
    至于难度……
    比之她参与过的那场院试只能说各有难点，不相上下。
    不愧是坐落于泊河府的大书院，仅仅只是个入学考难度就那么高，堪比南淮府院试，后面若能入学，必定也会每日都充满挑战吧？
    池梨跃跃欲试地心想。
    她本身就不是个愿意甘于人后的性子，若非如此，又怎能够以一尾小小锦鲤之身，走上成仙之路，且在成仙后又不甘于只当个仙界低层小仙，毅然选择下界历练。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得中大道，成为那仙上仙。
    所以，不管遇上什么挑战，池梨总是充满斗志的，而既然决定要考科举，她也想要拼尽全力做到最好。
    其实对于之前的县试府试院试等成绩，池梨都是不满意的，她知道别处有那惊才绝艳的学子能够考中小三元，在这三场考试中都得第一。
    那种风光，其实她也想要，只是奈何她考试匆忙，学习时日尚短，即便学得再用功，有些客观因素也是无法忽略掉的。
    但那种居于人下的不甘，已经深深烙印在池梨心底，只待日后，她必定要一雪前耻！
    在池梨专心做题时，时间过得很快。
    等最后考完收卷，她的思维都还沉浸在那些精妙的题型里，直到被一直等在书院之外的许氏叫回了神，这才晃过神来，随机就兴奋地抓紧了母亲的衣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娘，我这回考试感觉还不错。”
    没有说一定能考中，但仅仅只是女儿这句话，许氏就知道女儿入读恒禄书院这事基本上十拿九稳了。
    顿时也跟着提前高兴起来。
    这回的考试难度确实与池梨之前参加的院试差不多，但别忘了，现在的池梨可不是以前的池梨，在经过院试后这段时间的学习，她的学识水平早已不能同日而语。
    原先看着还挺难的题，如今在她眼里已然变得容易起来，做起题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最终池梨自己估摸着，她应该能够考得一个相对不错的成绩，至少入读恒禄书院是不成问题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三日后，考试成绩公布，池梨在录入名单上榜上有名，只是她的名次排名却只排在中上之位，前面还有好些个比她厉害的人物。
    对此，池梨表现得很淡定，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虽然好胜，但她也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特别是在这个疯狂内卷的地方，反正现在的落后只是暂时的，她今后必定会赶超上去。
    要卷就一起卷，往死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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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儿，娘要走了，你留在这边记得要好好听伱外祖父外祖母的话，有什么事就写信回家告知我与你父亲，遇上事了也不用担心，爹娘都在，不用怕，还有，如今天冷了，出门记得多穿一件，饿了……”
    许氏站在家门口的马车前，拉着女儿絮絮叨叨地叮嘱个没完。
    女儿已经考上了恒禄书院，她此行最大的心愿了结，又已经好好与父母家人相处过一段时日，解了思乡之情，是时候回家去了。
    其实也是不回去不行了，临近年关，家中还有诸多事宜等着她这位当家主母回去处理，没办法再在这边久呆。
    所以她现在只能不舍地与女儿告别。
    “娘，我知道啦，您自己一路保重，多注意安全。”池梨也在关心母亲回程路上的安全问题。
    好在沈氏也不放心让女儿独自回去，想着自家年底也是要给池家那边送年礼过去的，干脆派了二儿子陪着他妹子带着年礼一起回去，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有二舅在，池梨才不至于那么不放心她娘。
    再怎么不舍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等许氏一行人的马车都走出老远，只剩一个小小背影，池梨才从某种莫名空落的情绪里缓和过来，转身回了许家。
    她这个年注定是要在许家过的。
    而陪着妹妹回家的二舅也没能及时赶回来，只能在妹妹妹夫家里过年。
    许家人口多，亲朋好友更是不少，过年期间家里就没停下过热闹，作为借住在家里的表小姐，池梨也被外祖母带着出去见过几回客。
    好在沈氏也知道外孙女要专心读书考学，所以并未让太多人去打扰她，需要带她出来见面的客人也都是那些必须要见的。
    例如初二带着丈夫孩子，自个儿还挺着个大肚子回娘家的大表姐，还有一些与家里关系比较好，或是家中势力较大的人家。
    前者是为联络感情，后者则有点要为外孙女扩展人脉的意思。
    一般能得到这种待遇的，非家里重点培养的女孩儿，或是将来能够撑立门户的男丁不可得，所以外祖家居然能够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实话说，池梨还是挺意外的。
    不过这其中也有她已经考到功名，身份地位与之前大不相同的因素在。
    严格来说，池梨的社会阶层比她三个表哥都高，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没考中秀才就是没考中，所以她能不同于一般人得到非一般的待遇，也是正常。
    听闻许家外孙女居然是一位女秀才，这可惊掉了不少人的眼睛。
    所以那些上门拜年瞧见这位气质与众不同的表小姐的人，都不敢将其给看低了去，好些个夫人小姐们与池梨说话的态度都和善得很，哪怕是那种看不顺眼女子出去抛头露面与男子竞争科举位置的人，也只敢在背地里嚼舌根，一旦到了池梨面前，那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池梨也是这时才体会到功名所带来的另一个好处，尊重。
    但这也有个前提，遇上地位比自己低，或者彼此家室齐平的人。
    许家与池家一样，都算是士阶级的最底层人家，与他们来往的也都是差不多的人家，即便有些地位较高的，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所以池梨仅仅有个秀才功名就能在里面混得开，但若再往上一个阶级，那她这点成就就不够看了，因此她还是得加油继续往上爬，只有站得够高，才能获得更多的尊重。
    热热闹闹地过完年后，就到了书院开学的日子。
    今日要一起去书院的除去池梨以外，还有她的三位表哥们。
    可能是觉得表妹第一天上学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许湘儿竟是一早就拉着许泛儿过来一起送他们出门。
    “到了书院里，要好好读书。”
    在池梨抬步登上马车时，她听到了这句从身后传来的话语，动作未停，等在马车里坐好后她才掀开车帘，正对上许湘儿隐隐带些羡慕的目光，笑着道：“我会的。”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那么池梨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许湘儿想读书。
    不是那种只在家里阅读书籍的读书，而是像她一样，能够走出家门，进入书院，甚至于踏入科举考场的那种读书。
    但不知为何，她从不主动提及这个心愿。
    其实池梨感觉若她有勇气说出口，凭许家祖父母的开明程度，也许她并非没有机会，只是不知为何她一直紧闭着嘴巴，就是不发一言，就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给束缚住了一样。
    只能在偶尔的时候，沉默地对着池梨露出暗含羡慕的眼神。
    想着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池梨也并非没有试过去劝说她，奈何每回她提起相关话题对方就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搭腔，让人束手无策。
    她应该是有些别的顾虑，但这一时半会儿的池梨也没办法找出结症所在，所以只能暂且先将这事给搁置了。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她自己入学学习的事。
    在公布录取学员名单时，恒禄书院也一并公布了分班情况。
    池梨本以为学院会跟现代某些重点高中一样，会根据学生成绩来进行分级式分班，结果没想到恒禄书院居然采取的是第一月随机分班，第二月根据学生月考成绩自行选择分班。
    所谓的自行选择分班就是说，在入学一个月后，恒禄书院内部会举行一场月考，月考后所有学生的成绩都会由低到高来排列名次，名次高的人能优先选择想去哪个班级，坐哪个座位，若是部分学生彼此有意，也能互相选择跟对方当邻座。
    这种分班分座位的方式看似自主权相当高，但归根究底，还是看成绩说话。
    “为了照顾新来的女学子，书院特意准备了个单独的院落，专门当作女学子的宿舍使用，若是觉得来回走读不方便，也能申请住在女宿舍里……”
    今日亲自来领池梨入学的就是许家那位叔父，池梨要叫祖叔父的许教习。
    许教习对池梨这位侄外孙女是有些好奇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走这一趟，见了面，还一路走一路考较了孩子一番，见池梨对他的提问都能对答如流，且看得出来其学识相当扎实，目光里不禁闪过一丝赞赏。
    随后他才开始给侄外孙女仔细讲解恒禄书院内部情况，顺便带她逛一圈熟悉环境，同时重点给她讲解书院内部对那些新招收进来的女学子们的安排。
    此次恒禄书院共新招学生五十人，其中女学子包含池梨在内，只有三个，少得可怜。
    但即便人数再少，为了照顾这三个与众不同的新学子，书院也是特意做了一番安排的。
    专门的女宿舍是一个，另外还安排了几位力气大的婆子日夜看守在女宿舍附近，防止有男学子或是教习无意靠近。
    食堂那边也给单独安排了个专供女学子使用的小隔间，当然，并非强制要求女学子们必须在里面吃饭，如果不介意的话，其实在哪吃饭都行，但男学子不准进去。
    上课的话就没有特意做什么安排，桌案都是一人一席，彼此间还隔了点距离，并不会互相影响到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