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391.灶门祢豆子

    第398章 391.灶门祢豆子
    清晨。
    破旧的木屋内。
    祢豆子在被窝中安静地沉睡着。
    自从炭治郎带着她来到这里之后，她已经沉睡了两年的时间了。
    如果不是还有着呼吸，就连她的哥哥炭治郎都会怀疑她已经死了。
    沉睡的祢豆子身边不远处。
    炭治郎恭敬地跪坐在伪装成‘麟泷左近次’的轩浩面前，认真倾听着老师在他离开前最后的叮嘱。
    “根据鬼杀队目前的情报，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只鬼可以用自己的血把人类变成鬼，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吧？”轩浩沉声问。
    “就是您之前提到过的鬼王，鬼舞辻无惨吗？”听到老师再次提起这件事情，炭治郎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轩浩皱着眉头望着门口的方向，产屋敷？这种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即使不开门，他也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外面来人的身份。
    炭治郎满脸的认真，“我一定会想办法让祢豆子变回人类，所以也一定会找到鬼舞辻无惨的！”
    “没关系。”
    “听见了吗？祢豆子。”
    “这样就好。”轩浩缓缓地点头，有些欣慰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坚定的少年，“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去藤袭山参加‘最终选拔’吧。”
    产屋敷耀哉没有回答，而是面朝向了躺在一旁的被窝里沉睡的祢豆子。
    他抬起头，面朝轩浩的表情变得有些疑惑，似乎还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说着产屋敷再次将手放在祢豆子的头上轻柔地抚摸着，就像是在哄着熟睡的孩子。
    不管是为了已经死去的家人，还是为了不让更多人遭受与自己同样的命运，炭治郎都认为必须找到让人类变回鬼的方法，必须要想办法杀死这只鬼王。
    在炭治郎带着日轮刀离去后，轩浩将注意力集中到一旁沉睡的祢豆子身上。
    “轩浩先生坚信祢豆子会是解决人与鬼的问题的关键吗？”
    “可以，不过他们两人得呆在外面。”
    因为这牵扯到的事情有些太大了，眼前的男人是鬼杀队的希望，而这位‘希望’突然间关心甚至包庇一只鬼，这不得不让他有些紧张。
    产屋敷耀哉缓缓点头。
    产屋敷耀哉对此无比的感激，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这样的诅咒在他们家族里已经持续千年之久，除了杀死无惨外完全不知道还有其他的方法解决。
    这件事情他也只是在家族的记载中看见过，没想到能够亲自体会这种神奇的力量。
    注意到炭治郎的目光，轩浩也将视线投到了祢豆子身上，面具下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明白了。”
    产屋敷耀哉抬起头轻声说着，像是在说给沉睡的祢豆子听，像是在安慰眼前的轩浩，又像是在对着自己自言自语。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一旁的隐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家的主公的恭敬的举动，他记得鬼杀队中似乎没有人能够让主公如此恭敬啊？
    而一旁的产屋敷天音似乎对此早有了解，只是同样恭敬地搀扶着丈夫对着紧闭的木门行礼。
    “我们都希望你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你知道的，五百年前我曾经用同样的方法救过炼狱真一郎。”轩浩回答道。
    架着马车。
    但是只是修复一个普通人的身体而已，轩浩本以为自己能够做到的，可当力量作用在产屋敷耀哉身上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即使修复好了也没有作用。
    “那就多谢了。”轩浩点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询问这些吗？”
    无惨是鬼的根源，如果无惨死了那么接受过无惨血液的鬼也会跟着灰飞烟灭，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这让轩浩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诅咒’从何而来，因为这两件事之间看上去毫无关联，这样的‘诅咒’也完全超乎常理，如果真的只能通过杀死无惨来解决……那这只能用‘神力’来解释。
    就在轩浩思考的时候，木屋的门被轻轻扣响。
    “是的。”
    轩浩轻轻敲了敲炭治郎的脑袋，发出清脆的声音。
    轩浩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男人重疾缠身，应该已经没有多久的寿命了，身为鬼杀队的精神领导者，这个男人现在该做的事情应该是好好躺在宅邸里休息争取多活一段时间才能更好的领导鬼杀队作战。
    “感谢先生的帮助。”
    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从刚才与这个男人接触后，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好了许多，原本羸弱的身躯似乎有了重现生机的迹象，他的身体因为‘诅咒’的关系正在不断坏死崩溃，但此刻就像是有股莫名的力量在修复着他身上坏死的细胞重新给身体带来了新的活力。
    产屋敷耀哉轻轻拍了拍搀扶在他身边的妻子的手，示意她先退开。
    产屋敷耀哉微微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
    因为产屋敷的身上似乎真的存在某种‘诅咒’，即使修复好那些坏死的组织也会再次迅速崩溃，他能做到的只是帮产屋敷耀哉拖延时间而已。
    “进来再说。”
    他听麟泷讲过关于这个女孩的过去，又是被鬼舞辻无惨害得家破人亡的可怜孩子，据说一家人都被无惨杀害了，只剩下一个哥哥，而且还被迫变成了鬼。
    他刚才检查过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状况，用糟糕来形容都是有些委婉了，明明只有二十几岁，整个人的身体却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很多地方都已经坏死。
    “鬼舞辻无惨是这个世界最强的鬼，也是鬼的根源，只要杀死他这个世界就不会再出现鬼这种生物了。但是即使你找到他了，凭你现在的实力或许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要小心，明白吗？”
    他轻轻伸出手搭在产屋敷的肩膀上。
    因为这也正是困扰他已久的问题，祢豆子已经很不幸了，他想不出有什么样的未来才能让这孩子感到幸福。
    “没错，这是我想要交给你的任务之一。”
    他轻轻推开自己的妻子，整个人有些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弱不禁风的模样像是风一吹就会倒。
    据说产屋敷一族会这样是因为家族中出了无惨这样的家伙而受到了‘诅咒’，听说只有杀死鬼舞辻无惨才能解除这样的‘诅咒’。
    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直接通过鎹鸦送信，没必要这样舟车劳顿亲自到访。
    因为在这个男人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开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又重新活了过来。
    轩浩轻轻点头，“不过，鬼舞辻无惨已经躲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想要找到他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只是现在他很显然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炭治郎还没有回来，祢豆子也处于昏迷状态，他必须暂时留下来照顾好祢豆子才行。
    “怎样的未来？”
    在家族流传下来的记录中，当时轩浩拯救了炼狱真一郎后立刻就陷入了沉睡，这种救人的方式应该是消耗很大才对，可看到轩浩如今帮助他之后却像是毫不费力的样子，这让产屋敷耀哉心中对于轩浩能够战胜鬼舞辻无惨的信心有增加了几分。
    有了轩浩的帮助，他那双原本就几乎失去光明的眼睛虽然不能像曾经那样看清楚眼前的事物，但是勉强能够看清一些模糊的轮廓。
    因为是白天所以并没有鬼杀队剑士作为护卫只有一位隐担任驾车的车夫。
    轩浩按在产屋敷耀哉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产屋敷在这股力量的引导下很顺利地走进了屋里。
    “不管怎么样，得先想办法让祢豆子摆脱无惨的控制才行……”
    “呜……”
    “已经足够了。”
    “看样子得再去找她一次。”
    “轩浩先生可以让我进去再聊吗？”
    轩浩轻轻点头。
    他有些不明白产屋敷耀哉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而如今有了轩浩的帮助能够多活一段时间他已经十分知足了。
    产屋敷朝着轩浩请示道，“您知道的，我毕竟是鬼杀队的主公，所以最先保证的肯定是人类的安全。”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产屋敷俯下身姿朝着面前的男人行礼。
    “原来如此。”
    “呼……呼……”
    产屋敷耀哉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看样子我果然没有来错。产屋敷心中感慨，经过五百年的沉睡，如今的这位‘明柱’大人或许比曾经更加强大了，这样一来要彻底将鬼从这个世界清除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
    产屋敷耀哉感受着女孩如同熟睡一般的呼吸声感慨道，“这就是麟泷先生传讯给我时提到的那位特殊的孩子吧？”
    “当然。”
    “原来如此，是叫炭治郎吗？我会留意这孩子的。”产屋敷微笑道。
    产屋敷微笑着说，“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想要问一下，轩浩先生……您希望这孩子将来有一个怎样的未来呢？”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轩浩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女孩，“她……只剩一个哥哥了。”
    他有些头疼地看着祢豆子。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你想做什么？”
    整理清楚思绪后，轩浩决定要去再见见那只名为珠世的鬼。
    “咚——咚——咚——”
    两人坐在沉睡的祢豆子身边，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产屋敷天音看上去有些犹豫地松开了搀扶着丈夫的手，现在的产屋敷耀哉应该已经没有能力自己随意走动了。
    看着产屋敷的举动，轩浩皱起了眉头。
    “祢豆子吗？确实很特殊。”
    “可是你……”
    “轩浩先生，请让我在她身上加上一道保险吧？”
    “是。”隐在得到产屋敷的命令之后，恭敬地退到一边。
    “你怎么会来这里？”
    轩浩看着产屋敷耀哉连路都走不稳的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何必要逞强来这里呢？
    “我明白了，老师！”
    轩浩稍微愣了一下。
    “我会好好利用剩下的生命，帮助先生找出鬼舞辻无惨的。”
    又是良久的沉默，轩浩再次开口打破沉寂，“但即使是如此，我也希望她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轩浩推开门看着眼前连站立都需要有人搀扶的产屋敷耀哉。
    “好了，不用敲了。”
    “等炭治郎回来之后再说吧……”
    他认为自己必须亲自来确认一下关于祢豆子的情况。
    “轩浩先生，产屋敷耀哉冒昧求见。”
    产屋敷耀哉轻轻点头。
    “举手之劳罢了。”
    “是啊.”产屋敷耀哉也有些感慨弥豆子的经历。
    因为无法将祢豆子变回人类的话，他即使找到了鬼舞辻无惨也会变得束手束脚的。
    “唉……”
    “你来得不巧，炭治郎刚出发去参加最终选拔不久。”轩浩回答道。
    产屋敷耀哉微笑着轻抚着祢豆子的额头，如沐春风的温和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像是能够直入心灵。
    产屋敷耀哉朝着面前的男人微笑着，他已经看不见了，但他能够感受到前面站着一个人，并且挡住了去路。
    似乎是处于礼貌，对方敲门的动作很规律，而且这样的木门其实很容易就能直接推开。
    沉睡中的祢豆子发出轻声的呜咽，似乎是在回应他的话语。
    至于其他的方法，比如用他的血液改变祢豆子体内的血脉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样做的话风险有些太大了，没有人知道鬼在接受他的血液后会引起怎样的‘化学反应’，他不可能拿祢豆子来冒险。
    木门轻轻地关上。
    产屋敷耀哉在妻子的搀扶下有些艰难地从马车上下来。
    无惨的血液注入人类身体之后会引起人类体内细胞的变异，变异不是损伤，需要的是重塑而不是修复，所以即使轩浩想用自己目前掌握到的力量进行修复也没有丝毫作用。
    轩浩回忆了一下有没有能让鬼摆脱无惨控制的方法。
    “啊！好的，老师！”
    “是的，鬼舞辻无惨是距今一千多年前第一个成为鬼的人，他就是杀害你一家的仇人。也或许是能让祢豆子变回人类的关键。”轩浩说，“目前人类还没有掌握到能够将变成鬼的人类恢复原样的方法，不过如果是身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或许会知道什么。”
    他记得珠世摆脱无惨控制的条件好像是因为无惨被继国缘一重创，重伤虚弱！
    而且如果现在的珠世还活在世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她会有其他摆脱无惨控制的方法也说不定……
    以炭治郎接近柱的实力，参加最终选拔他完全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而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祢豆子。
    “咚——咚——咚——”
    说着，炭治郎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一旁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祢豆子身上。
    “说吧，你特地来这里找我是为了什么？”
    “是，老师！只是……”
    “能不能解决人与鬼的问题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祢豆子是特殊的。”轩浩肯定地回答。
    而且就算无惨不可能监视每一只鬼的一举一动，但是如果有人想对某只鬼的血统动手脚无惨不可能察觉不到。
    产屋敷耀哉轻轻点头，“不过……她毕竟是鬼，而我是鬼杀队的主公。”
    “我已经照顾祢豆子将近两年了，放心好了，去吧。”
    至于轩浩为什么要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他也已经从麟泷左近次那里听说过了。
    “老师的意思是……如果我想帮祢豆子变回人类，就必须找到鬼舞辻无惨吗？”
    “这样吗？”
    最后，他想起了一只特殊的鬼——珠世。
    虽然他看不清楚，但是从这个沉睡的女孩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与鬼相似的地方，熟睡中的女孩，真的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静，只能听见祢豆子均匀的呼吸声。
    “嗯。”
    轩浩摆摆手，“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我现在还没办法完全治好，不过应该也能让你多坚持一些时间。”
    产屋敷耀哉在妻子的搀扶下缓缓走到木屋的门口。
    炭治郎脸上的担忧稍微消散了一些，对于老师的话他现在是百分百的信任，“那么……祢豆子就暂时麻烦老师了，通过‘最终选拔’后，我很快就会赶回来的！”
    “放心好了。”
    这两年里，他也曾尝试过想办法将祢豆子变回人类，但是很可惜没能找到一点办法。
    他伸出手轻抚着沉睡的女孩的额头。
    “先生您刚才是对我做了什么？”
    马车里坐的人是产屋敷耀哉和他随行照顾的妻子产屋敷天音。
    一旁安静地等待着轩浩回答的产屋敷耀哉微微愣了愣，他留意到了这个强大无比的男人眼底里的悲伤和温柔。
    炭治郎捂着自己被敲得有些疼的脑袋。
    “祢豆子跟普通的鬼是不同的，她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在利用睡眠这一行为来代替进食人类血肉为自己恢复体力。要知道普通的鬼如果两年时间不进食人类的血肉是会陷入疯狂状态的。”
    产屋敷耀哉抬起头，面朝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想要确认什么。
    “她的哥哥已经加入鬼杀队了吗？”产屋敷问道。
    虽然不知道五百年过去了，珠世是否还活着，但是他清楚的记得珠世确实是通过意外情况摆脱了无惨的控制。
    一共三人。
    “原来如此。”
    这个到如今也只是年仅十四岁甚至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女孩，此刻沉睡的模样看上去是那样甜美又安心，没有人会觉得她是鬼，也不会有人够看出她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绝望。
    产屋敷耀哉感受着自己身体突然出现的变化，有些好奇地问眼前的男人。
    他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待着屋里人的回应。
    “所以只能先暂时不管吗？可是……”
    隐十分有礼貌地轻轻敲着门，许久没有回应，他还以为是屋里没有人。
    “她叫祢豆子。”轩浩说，“已经像这样沉睡两年了，从变成鬼至今，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产屋敷耀哉脸上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
    这个少年的头……不是一般的铁。
    祢豆子已经在这里沉睡了两年时间了，身为哥哥，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只是老师一直安慰他说祢豆子不会有事，他才能够专心将注意力集中在训练上。
    “但是啊……人类的未来从来都不是别人能够决定的。”
    “不可以输给鬼，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幸福的未来，要我们自己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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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