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人类拓展 武装解除

    永恒号、草薙号、大天使号组成的三舰联盟，试图介入阻止这场战争，如果在zaft军与地球联合舰队势均力敌、战事胶着、双方都疲惫不堪，打不下去的情况下，或许还真有可能成功。
    可惜，他们选错了时机，也找错了对付的目标。
    阿斯兰和基拉突袭圣杯号的时候，三舰紧随其后，寻找机会试图击毁圣杯号。
    对于这些高呼和平口号的搅局者，正处于交战中的那些机师，一时间敌我难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攻击，拉克丝的口号也确实相当有煽动性，说到一些人内心的一些美好期望。作为主力的双方战舰，此时也无暇顾及他们，是以，三舰才得完好地突入战场。
    他们认为只要阻止了圣杯号，zaft应该会停止进攻，可是，战场可不是小孩子的游乐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三舰联盟进行他们的阻止战争的作战计划的时候，他的计划也受到有心人的阻挠，克鲁泽率领的高达小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天使号、草薙号、永恒号三舰都是最新式战舰，各项功能优于一般战舰，火力凶猛、防御力一流，但是，此刻护卫三舰的机师也没有基拉与阿斯兰的水准，机体性能也是一般，三舰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克鲁泽小队全体都是最新式的机体，一经交战，凶猛的火力，一下就压得三舰抬不起头，如果不是三舰都对于光束武器的抵抗力极强的装甲与反光束爆雷一类的武器，恐怕第一轮交战就得报废，无论如何，三舰难以再前进，调整航向躲闪，不管三舰联盟的众人如何心急如焚、如何意志坚定，也提升不了武器性能，改变战力上的差距。
    战场上的生死胜负往往在分秒之间。三舰与克鲁泽小队交战的短短一两分钟，稍微一耽搁，胜负已经分出，圣杯号的炮击实在太干净利落，周围的防护力量也不是摆设，单凭基拉和阿斯兰两台流星高达，完全没有突破的可能。拉克丝、卡嘉莉等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基拉和阿斯兰被击落。
    阿斯兰和基拉屡次创造奇迹、扭转局势，三舰联盟的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结果，眨眼间希望化作绝望。他们不但救不了两人，自身也是难保，在克鲁泽队的狂轰滥炸下。三舰都是多处受创岌岌可危，不得不选择撤退，不过，此时想要脱离战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结果，在一番激烈交战之后，大天使号、草薙号先后停车，舰体千疮百孔。几乎彻底成了残骸，只有永恒号得以逃离，永恒号能够幸免，也是因为拉克丝在上面，负责攻击的尼高尔、伊扎克两人手下留情的缘故。
    如果单凭三艘战舰、几台ms就能扭转战局，让所有人乖乖停手，那么战争也就和过家家似的，实际的战争。就是单纯的实力与战斗意志的比拼。
    本来，这一场战役双方也可以说势均力敌，地球联合军占了人数众多的优势，zaft机师则普遍要强一些。而圣杯号的出现，完全打破了平衡，抹消了联合军的这一优势，虽然比不上创世纪那种大杀器。但作为战争兵器来说，可以说是完美的战争堡垒，近乎无懈可击。
    地球联合军对圣杯号束手无策，联合军除了核弹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些性能优越的特装机，这些机体拼命试图接近圣杯号，不过，负责护卫的剑战机师可不是吃素的，一一击落，
    兰斯让韦恩斯等人护卫，也只是以防万一，以圣杯号此时的at力场，防御一般的核弹都不是问题，何况区区一些特装高达的攻击。圣杯号的at力场综合了一些偏转反射的特性，反射各种能量光束的袭击，比起单纯硬挡要省力不少，兰斯甚至觉得就算是创世纪也能挡一挡，当然，他并不会真的去试试。
    战争打得就是士气，即便是宇宙战争同样如此，zaft士气大振，地球联军则是心惊胆战。
    月面的托勒密基地陷落后，地球联合舰队彻底溃退，这场战役以zaft的完胜告终。又收复了之前战役中放弃的军事基地，至此zaft完全控制月球。
    圣杯号悬停在月球上方，作为一个威慑性的力量，以免地球联合舰队反攻，等待下一步作战指令，战役结束，战争还要继续。
    克鲁泽队的成员跑到圣杯号上休息，圣杯号上可比其他战舰上要舒适得多，提供各种新鲜美味的食品。奥尔加?萨布纳克、克罗特?布埃尔、夏尼?安德拉斯三名强化人，一边吃着茶点，一边玩游戏、听音乐、看书，尼高尔、伊扎克、迪亚卡三人则是有些闷闷不乐。
    兰斯忽然想起阿斯兰来，说道：“你们三个去搜寻一下阿斯兰那小子。”
    “你是说，他没死？！”尼高尔先是愕然，紧接着精神一振，迪亚卡和伊扎克两人也都盯着兰斯。
    “这小子一边向我开火，一边叫我住手，简直当我是白痴啊？！不过，我还是是放了他一马，炮击功率不大，只是看他的运气如何。”
    驾驶圣杯号对兰斯精神上的消耗也是相当大的，只是为了获取战斗的胜利，不是单纯为了杀人，鉴于这个原因，在兰斯的炮击下，存活的人其实不少，此刻，近半的zaft军正忙着抓俘虏。
    “唉！竟然可能没有死吗，难道因为是笨蛋的原因？”迪亚卡惊愕道。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尼高尔闻讯立刻露出笑容，鞠躬道。
    “一定要把那个家伙抓回来好好教训一顿！”伊扎克怒其不争地道。
    伊扎克、迪亚卡、尼高尔三人都出发前去搜寻阿斯兰，兰斯也坐下休息，这一场战斗，他也觉得有些疲劳。
    兰斯的对面，克鲁泽正舒服地靠在沙发山，面前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轻笑道：“帕特里克议长应该感到幸运，能得到兰斯阁下的帮助。”
    “没什么，我也只是随性而为。”
    起初只是因为兰斯救了帕特里克的妻子雷诺亚。帕特里克之后对于兰斯都相当照顾，兰斯因此得了不少方便，也少了许多麻烦，自然不吝回报一些，慢慢也就建立起一些信任。
    “以兰斯阁下的能力，如果愿意，可以获得相当高的权力。只是你似乎一点不感兴趣。”
    “权力，说得好听，除了一身麻烦，我看不出还能得到什么实际一些？对了，你最近不想毁灭人类什么的了？”就算从没特意留心，接触时间多了。兰斯自然察觉克鲁泽近来的变化。
    克鲁泽表情一僵，道：“呃……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兰斯阁下，这还要多谢你，圣杯号的治疗舱修复了我的基因，让我成为一个正常人，不……我现在比自然人、调整者都要强，一些想法自然有所改变。”
    人的力场想法受各种影响而改变。兰斯也不奇怪，问道：“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还没仔细想过，既然不用死，自然想活下去，身处战争之中，许多事情不是个人能够把握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克鲁泽坦然道。
    “哦，不错的想法。”兰斯点头。克鲁泽的想法比较实在，没有再扯一些大道理。
    “舰长，帕特里克议长要与你通话。”通讯兵报告。
    “接过来吧。”
    没几秒，帕特里克的影像出现在一侧屏幕上，帕特里克依然是一副严肃的扑克脸，不过，眉毛、嘴角等细微地地方可以看出。他此时内心应该说是相当振奋，帕特里克道：“克鲁泽，正好你也在，说说你对下一步行动的看法吧。”
    “是。议长”克鲁泽起身行了一礼，道：“经过这次战役，地球联合军短时间内是无法再聚集太多战力，我认为我们应该趁胜追击，尽可能摧毁地球联合军的有生力量。”
    帕特里克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打算彻底清理宇宙空间中残余的地球联合军，以免他们再用卑鄙的手段偷袭plant本土，然后，再进行下降作战。地球联合使用核弹的行为，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兰斯，这一次多亏你，我们才能取得如此彻底的胜利。关于阿斯兰的事情，我不会因此心生芥蒂，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那个逆子在战场上做出这种蠢事，实在是自寻死路，你做得很对！”帕特里克接着说道。
    “嗯，这一点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另外，如果没出意外的话，阿斯兰那小子应该没死。”兰斯也给帕特里克安安心，死了儿子不难受才怪，不过，帕特里克也算是明白事理，换一个人可能就没这么大度。
    “没死！”帕特里克愣了半晌，一副怒其不争的神情，咬牙道：“如果下一次，他再做出这种蠢事，你不用客气！狠狠地教训他！”
    果然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死，兰斯撇撇嘴，道：“如果真有下一次，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你最好好好教育一下，你这么实在的人，怎么教育出这么天真的孩子？还是plant的教育本身就有问题，战场上，拉克丝叫停，竟然那么多人听她的，你不想办法改变，迟早给这帮天真的孩子害死。”
    “呃……我会注意的。”帕特里克连忙道。
    阿斯兰在十多个小时后被找到，只是受了一些轻伤，直接给押回plant，倒是他的好朋友基拉，竟然也还活着，不过，身体不免损伤，留下一些残疾。
    之后的一段时间，圣杯号一直停留在月球，zaft军则一方面清缴宇宙空间中残余的地球联合军舰队，一面开始准备下降作战。
    也就在这个时候，帕特里克传来消息，说是地球联合通过玛尔基奥导师表示愿意进行和平谈判，基本上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地球联合的书面文件说得可要好听得多。
    鉴于战争带来的深重的苦难，为了人类的和平，结束带来痛苦和泪水的战争，至于向plant再次投掷核弹的罪行，完全是少数极端仇视调整者的缘故，得到错误的信息。致使高层做出的错误的判断，地球联合的理事国，愿意进行谈判解决问题，并做出道歉和赔偿……希望plant响应正义的呼声、回应人们对和平的期盼云云。
    相比起以前，地球联合这次已经算是表现得相当低姿态，帕特里克不会轻信这些好听的话，地球联合这是打着和平的幌子。逃避责任？也或者又是拖延时间？
    以帕特里克个人的意思，如今plant手中有了一张王牌，完全可以将调整者的优势确定下来，不过，plant的最高评议会制度，此事不单最高评议会全员。多数民众也已经知晓，他也不能独断专行，虽然他大约也有这个权力，不过，能够通过正当的途径取得最高评议会的同意最好。然后，围绕是否进行和平谈判，plant的议员。还有一些势力，都开始活动，民众间也开始争论。
    如今最高评议会的议员，绝大多数都是激进派，对于，地球联合再次使用核弹，他们自然不能容忍。但是，正所谓屁股决定脑子。担任不同的职务，他们考虑的方向也有所不同。和谈的话怎么谈，提什么条件？不和谈的话，又该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关系到一个国家的未来、千万人的生命，他们不得不慎重，不是那么好决定的。
    “我们和人类是同胞。不因为我们是调整者而有所不同……我们人类……本应不用争战的，不要让悲剧继续下去，可以携起手来，一起向前。”
    拉克丝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回plant，在媒体上发表演说，似乎是希望促成和谈，并且联络了一帮子在plant民众中有一定影响力的人，在媒体上宣传和平。
    plant终究是民主政治，言论自由，也不能不让人家说话，也不能让大家不听。
    plant的一般民众也不能不犹豫，不管是自然人、调整者，毕竟都是人类，正常人无论如何不会硬下心肠，消灭所有自然人，不能消灭的话，和平相处自然最好。
    虽然有了上一次地球联合虚假和谈的教训，始终还是怀着一些美好的期望，这一点无法改变，也可以说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就算是再次遭到核弹袭击，大约是并未造成多少死伤，民众的愤怒也给军事上的巨大胜利冲淡不少。地球上的媒体最近的一些舆论报道，也都是各国领导人为了世界和平，作出的种种努力，人们也期望和平之类。如果plant不顾所有人类的期望，不听和平的呼声，一意孤行，地球联合一定不惜一切，抱着必死的决心，决战到底……
    显然，这是有人暗中利用媒体，引导舆论方向，迫使plant停战，进行和平谈判，
    帕特里克作为一个一直受高等教育的人，思想比较正派，性子比较刚直，除了正面回应，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效果不怎么好。
    一般民众显然更喜欢漂亮女孩子的话，而不是一个扑克脸老男人，拉克丝声音好听、说得也好听，帕特里克则是说得比较现实，让人有点难以接受，虽然他已经够委婉，人们不爱听，也没办法。
    无奈之下，帕特里克让兰斯帮忙出点主意，正经八百的建设性意见，兰斯或许想不出多少，馊点子倒是挺多的。
    既然喜欢听，就让他们听个够呗，不断的放，使劲的放，再好听的话，听多了也会觉得厌烦了，什么和平理念之类的，不如一日三餐、多挣点钞票实在，再找一些专家去分析，也不能全是批判，总之，各种想法都给播送出去，毕竟拉克丝说得又不是真理，她要和平，找几个更理想化、更奇葩的说法让那些人见识一下。
    按照拉克丝所说，搞得全人类一家似的，多么和谐似的。
    不能因为都是人类这一点，将所有分歧消除，历史上还有人吃人的现象，不说调整者和自然人，同为自然人残杀灭族的也不少吧。
    帕特里克听从兰斯的建议，先是在媒体上疲劳轰炸似的放松拉克丝的话，民众听得脑子发涨，然后，一堆专家学者、枪手一齐上阵。各种观点、论点一起摆出来。
    比如因为调整者生育率地下的问题，专家说调整者不算完整的人类，极有可能面临灭亡的危机，所以应该退一步，给予自然人更多的机会。
    或者，调整者和自然人已经算是人类的不同分支，如同人类进化史上的各种类人猿一样。必须有一淘汰过程，战争就是淘汰过程。
    又或者，调整者作为进化了的文明的人类，对于自然人的野蛮，应该像驯养动物那样进行驯化，以武力让自然人俯首帖耳。让他们为调整者服务……
    拉克丝就算说得再好听，整天听也会厌烦，民众相对来说还是喜欢新鲜说辞，哪怕这些说法再奇怪，只要说得合乎逻辑。
    plant的媒体这下子一片乱糟糟，各种奇谈怪论满天飞，拉克丝的言论也不再是主流之一。
    以上这么多事情。其实，也就三四天的时间内，zaft军还在忙着追击地球联合军舰队的残余，只要帕特里克一声令下，立刻进行下降作战。
    zaft军在宇宙中的军事行动完成，也是最高评议会做出决议的时间，这个时候，帕特里克拜托兰斯一件事情。让他以圣杯号载着克鲁泽小队，前往地球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满载ms和士兵，以幻象粒子隐身，at力场的存在，圣杯号完全不用受重力的影响，按照克鲁泽提供的地点，圣杯号降落到地球上。一片丛林地带，一个不起眼的小型研究所一类的地方，不过，兰斯的扫描系统可以看到其地下的规模可不小。
    “帕特里克想干什么？”兰斯问克鲁泽。
    “议长。需要一个大义，一个让plant的民众赞成继续向地球联合继续战争的大义。”克鲁泽回答道。
    zaft士兵突入这个研究所，迅速控制了研究所，兰斯有些好奇地进入研究所，然后，在基地中看到了许多眼神麻木的小孩子，穿着简单单薄的衣裤，行尸走肉一般。
    进入基地的资料库一看，是一个地球联军的一个人类拓展计划的研究所，而克鲁泽小队中的三个强化人的资料也在其中，显然他们都是来自于这里，他们也不被当做人来看，而称之为生体cpu，作为高达的零件。
    这是一个从事人体实验的研究所，实验素材的来源就是战争中的那些孤儿，数百个孤儿中，最后能存活的可能只有一两个，那些研究所的人员在他们身上进行各种活体实验，研究所中最“壮观”的景象，恐怕就是一个房间中无数存放着一个个大脑的培养槽，它们都可以说算是活着，以一些管线维持其活性。
    “兰斯，这是什么地方？”琪琪从兰斯的怀里冒了出来，睡眼惺忪，然后，琪琪自然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兰斯，琪琪听到好多痛苦的声音，琪琪好难受……兰斯，琪琪想帮帮他们，好不好？”琪琪贴着兰斯的脸颊，眼泪完全禁不住。
    看到这样一幅场面，很难没有触动，战争之中，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说的，如此玩弄幼小的生命，实在是超出了作为智慧生命的底线。
    其实，那么多世界，凄惨的事情数不胜数，兰斯不是救世主，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不过，这一次，谁让他这次遇上了，而且让琪琪看到。
    “想做就做吧。”兰斯同意道。
    “嗯。”
    琪琪化作一团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光芒穿透培养槽的玻璃，那些大脑在光辉中以一种奇妙的方式燃烧，火焰中飞出一个个青少年的灵魂，徐徐向着空中飞去，看来，这个世界应该也是有着灵魂的归宿。
    光芒消散，琪琪落到兰斯的手心中，面带疲惫，不过却十分欢喜，那些水槽中的大脑此时已经化作灰黑之色，彻底失去活性。
    “……不……不要……死……不要……”
    正要走出房间，兰斯只听一声撞门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撞到他的身上，绕开之后，见到房间中的景象，发出一声尖叫，又往回跑，双手抱头地缩在兰斯的脚下，瑟瑟发抖。却是一个有着柔顺的金色短发的少女，随后，两名zaft士兵追了进来。
    “兰斯阁下！”见到兰斯，两名士兵敬礼。
    “什么事？”兰斯问道。
    “克鲁泽队长让我们将这些孩子都带上飞船，不过，这个小姑娘精神有些失常，四处乱跑。所以……”士兵也是一脸无奈，不经意注意到兰斯身后房间内的景象，脸色一阵一阵的发白。
    兰斯蹲下，用了一点精神力量，道：“起来，跟我们走。”少女不再发抖。颤巍巍地站起来，目光稍微看了兰斯一眼，迅速看向地面，抱着双臂，很冷似的。
    “走吧。”
    兰斯走在前面，两名士兵在后面将少女押在中间。忽然，兰斯觉得衣服一紧。原来是那少女抓住他的衣角，也没在意。此刻，研究所中的那些研究人员、守卫都给杀干净，每见到一具死尸，少女抓着兰斯衣角的手都是一紧，发出轻微的小猫一般的叫声。
    圣杯号停在研究所外的停机坪上，克鲁泽正在安排那些少男少女上船，还有一些他抓的人证。
    “克鲁泽。我们返程可能要绕一点路。”兰斯问道。
    “兰斯阁下想去哪里？”克鲁泽有些诧异。
    “嗯，有人让我家琪琪伤心了，我觉得让他们从这个世界消失比较好。”
    “琪琪……”克鲁泽一听这名字就浑身一紧，他可忘不了琪琪对他的“治疗”。
    “需要我帮忙吗？”克鲁泽问道。
    “应该不用。”
    兰斯通过研究所的网络，侵入地球联合军的网络，获取了相关的资料，对于研究所的那些幕后主使者已经有所了解。真要追根究底。地球联合的军事部门都脱不了干系，不过，主要负责这个人类拓展项目的官员都来自同一个部门，这个部门就在地球联合军的总部。
    因为时区的关系。兰斯也不急，慢慢向着地球联合军的基地进发，沿途路过不少大城市，地球上的局面可不像地球媒体报道给plant民众那样，人们渴求和平，许多城市中人们聚集在市中心的广场上，高呼着“为了清净蔚蓝的世界”。
    地球联合位于阿拉斯加的约书亚基地的时候，圣杯号飞临此处的时候，正是这里的早上九点左右。
    圣杯号隐身半空，下方军事基地中的地球联合军的官员、士兵毫无所觉，照常工作、忙碌，然后，兰斯启动扫描系统，在找到那个部门后，立即一炮轰了下去，那个部门连带其所在的建筑物一起抹消，一道十字架光柱升起，然后，一秒也没停留，直直飞入宇宙中。
    这一次先这样，既然帕特里克下定决心开战，以后机会有的是。
    第二天，帕特里克将克鲁泽获取的资料、以及圣杯号拍摄的地球城市中的场景，交给最高评议会全员观看，最高评议会全体通过帕特里克的提议，拒绝新一次和平陷阱，继续向地球联军发动进攻，获取真正的胜利，属于调整者的胜利。
    对于最高评议会做出的决议，关注此事的人们的也在第一时间得知，立刻就有人指责最高评议会太过强硬，完全是罔顾民意，会议开始前一分钟，拉克丝还在媒体上说相信人们对和平的渴望。
    帕特里克立即举行了一场新闻发布新闻会，出示两份资料，任何言语都不如实实在在的影像来得实在，许多鼓噪的反对者立刻无言以对。
    “……和平成了他们的挡箭牌，和平可以将他们犯下的错误彻底掩盖吗？地球上的自然人真的需要和平吗？不，他们完全不需要，他们只是在拖延时间！积蓄下一次战争的力量！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害！这样的和平你们要吗？！”
    “不要！”
    “不要！”
    “不要！”
    ……
    “战争中的牺牲在所难免，但是我们会赢得未来，为了调整者的未来！胜利一定属于我们！plant万岁！zaft万岁！”
    帕特里克的演说也传到了前线，下降作战部队立即开始行动，数以千计的战舰突入大气层，地球联合一边要求和谈，一边在做应对zaft大规模下降作战的准备，分散于地球各处的洲际导弹纷纷升空，不过，这些导弹首先要通过圣杯号和之前下降的特装高达的拦截才行。
    地球联合这次之所以求和，很大一个因素就是圣杯号的存在，他们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对付这么一艘超级战舰，求和的目的也是想要争取时间，找到这艘战舰的弱点，或者获取相关的技术，可惜，plant这次是铁了心不给他们机会。
    在圣杯号的掩护下，这一次大规模的下降，相当之成功，当然，这一场战役才刚刚开始，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彻底让地球联合的国家失去武力，这一次，plant不要谈出来的和平，而是要打出来的和平。
    圣杯号在此次作战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作为zaft军的旗舰和总指挥部，帕特里克等国防委员亲自参战，在圣杯号上进行指挥战斗。对于zaft士兵来说，圣杯号就是胜利的保证，让他们在战斗中活命的机会也大大增加。
    兰斯给zaft全军开放了全方位扫描探测的系统，将圣杯号探测扫描到的信息传送给附近的战舰，zaft军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天上地下，无所遁形。
    zaft军首先攻陷奥布，占领了那里的质量加速器，然后，从大洋洲直扑北美，目标自然是地球联合军的总部约书亚基地。
    此次作战过程中，地球联军的高层企图故技重施，使用地下的独眼巨人系统，灭掉zaft军，不过，他们根本没机会使用，由于圣杯号早早探测到地下独眼巨人系统的存在，开战之初，就以切割型炮击，将其地下的能源彻底切断，独眼巨人成了瞎眼巨人。
    因为打算使用独眼巨人系统，约书亚基地早就撤走大部分守军的基地，自然轻易落入zaft手中，此战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攻陷约书亚基地之后，zaft军继续袭击巴拿马宇宙港，毁坏了那里的质量加速器，地球联合军就此失去了大规模进入宇宙的能力。
    地球联合发动几次袭击，派出一些新型的ma、ms，想使用核武器干掉圣杯号，结果，没有一次能够成功，老远就给引爆。
    地球联合又多次要求和谈，zaft根本不予理会，铁了心的清除地球联合的所有武力，特别是一些核武库，和重要的军工厂。
    一个月时间，在大部分军事基地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之后，地球联合理事国再次请求和谈，这一次，plant终于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