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第392章 临泾郡城（五）

    显眼的高头大马行在热闹的大街上，引来不少孩童好奇的观望，人群一多，速度格外缓慢。
    刘响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这时候若有巡逻的人马上来盘问，又是一件难事！尤其这种拥挤的人群，骑兵根本行不动。该死的宋未央，出的这种馊主意！要不是宋未央保证后面会清场，他肯定不会选择骑兵进城！骑兵虽然牟利，但是面对拥挤的人群，唯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人堆给压死……
    今夜，星月挂空，灯火通明，根本不是杀人夜！这是一个除夕之夜！在这个晚上杀人，真是作孽呀！
    正当刘响内心嘀咕不安之时，一队巡逻的士卒上得前来问安，“将军大人！敢问这是？”
    若有兵马进城，巡逻的士卒一般事先都会收到郡守府传来的讯息，虽然刘响带得人马并不多，但惯例还是要问上几句。
    本来在城门口，刘响就要经历一轮盘查，那门卒队正一心想要攀附刘响，所以放他过去。
    但在城内，涉及到自身的安全，马艾可都是派自家的心腹担当！刘响虽然现在地位很高，但对于马艾的族人来说，又不算什么了。
    事到临头须放胆，在边军呆了多年的刘响，这点城府还是有的，他耐心心中不安，照例答道：“使君大人吩咐某家带点骑兵去壮壮新年晚宴的气氛。怎么？”
    巡逻的队正问道：“将军大人，郡守府并没有给过通知，不然，您在这等候一下，我派人回郡守府问询一二，如何？”
    就在这时，轰然一声大响兀自响起，惊天动地！临街一处地方火舌随之腾然而上，浓烟滚滚，这一处人马顿时呆住了。
    那队正刚还想说什么，这一下哪里还想得起来，满脑子都是在嗡嗡作响着：出大事了！
    刘响心里重重喘了口气，这宋未央总算是及时！不然，这一会就得和这些士卒杀开来……
    一分钟！热热闹闹的人群看到这惊人的景象，足足愣了一分钟！
    紧接着，人们轰然大闹起来，跑得跑，爬得怕，四处哭嚎……
    水火无情，惊惧的人群遭遇这种大火，哪里还有一丝镇定！
    就连刘响的骑兵都被冲得七零八落，那巡逻的士卒更是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将军大人！事情紧急，还望施加援手……”队正更是慌了神，面对漫天的大火，这个紧急关头，他第一反应就是拉刘响为救命稻草。至于脑海中的疑心，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刘响也乐得帮忙，他还不想这个时候和这些士卒闹起来，影响后面的大势。
    他眼珠一转，指着一处火势：“这是自然，为使君消除隐患，义不容辞！某家就负责那一片吧。”
    还未等刘响说完，这队正已经慌得带手下跑了出去，带人救火去了。这可是他们使君的基业！烧毁了，可什么也没了！
    只不过一下功夫，这火势就蔓延开来，冬季干燥，火势一燃立刻就串开来了……
    “这个该死的血夜！真是作孽！该死的宋未央！”刘响看着前面慌不择路不断逃窜的百姓，嘟囔着骂了一句，赶忙也引着手下侧在一边，等人流涌过后再做打算。
    这个时候，根本没法纵马前行！嘶鸣的马匹已经在人群的碰撞下焦躁不安开来，若不是骑士们尽力束缚，指不定早就跟着恐慌的人群一起窜出去了。
    而这刘响心里骂得不停的宋未央，此时也没闲着，正和他两个手下，混在救火的士卒里面，假惺惺救着火……
    这座城池可是自家主公的！烧毁了怎么交差呢？腹黑的宋未央，放了一把火之后，又变成了勤劳的救火员，四处拎着水桶，到处泼。让刚跑过来的巡逻士卒们还以为找到知音了！
    这一下午，最忙的还数程学锋、力王，将流民分散在民居里面的他们，这一下子要将一百多个人给从里面找出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尤其，大年夜里，许多人家闭门闭户，还得翻墙进去找……
    幸好，这些流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扔在虎策府，听到两人在屋外假装的猫叫暗号，不敢一丁点怠慢，立刻翻墙出来。
    到了夜晚总算是凑上了五六十号人，等到火势一起，他们又返身冲上那些大门大户，挨个过去，来到一家就将门敲得砰砰作响：“开门！开门！”
    门被敲得震震轰响，呐喊震天，五六十号汉子起哄的威势，可见一斑！
    若在平时，早就有巡城的士卒赶来。但今夜可是除夕夜，七里八乡来的百姓在城中挤得水泄不通，这一碰到着火，人都四处狂奔起来，巡城的士卒更是忙着救火，声势远远比这处角落大得多，哪里还能知道这里的动静？
    里面的人，见了冲天的火势，再听得莫名其妙上门的流民，以为城中又得遭前阵子的灭门绝户，顿时吓得胆战心惊，紧紧把门堵得死死。
    但，哪里顶得住这些流民的冲击？流民的副业可都是打家劫舍的惯匪！有翻墙的，有钻狗洞的，有冲门的，顿时将这一家大户给闹得鸡犬不宁。
    少顷，轰然一声，大门就开了，蜂拥的流民已经换上了包袱里面藏的精甲，抄上了钢刀，如同正规军一般，进屋就乱砍乱杀：“使君有命！李铁柱涉嫌造反！全家杀光！”
    李铁柱正是这家的主人，躲在屋内不敢出声的他，一听到流民这等吼叫，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而，这屋子内的奴仆家丁们，却起了另一番心思。前些日子本郡使君闹得那些家破人亡，主家是死了个精光，可是那些趁火打劫的家丁奴仆可是发了大财！这李铁柱平日对待奴仆们也并不是如何如何好！都是苛刻到极致！最要命的是，里面有许多不得志的异人，平日里在老爷手底下受了苦楚，心底一直压抑着一股怒火。
    过了一会，下人们只见这些冲杀进来的官兵只逮锦衣锦袍的人撕砍，对他们下人却不闻不问，更甚者还有官兵搀扶吓瘫的下人。于是乎，那股贪婪的心思越发动心起来了。
    “贫苦的兄弟们！这些老爷们，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难道你还要为他们怜惜吗？都起来反抗他们吧！将这些老爷们都送下地狱吧！这将是我们贫苦百姓们的新年！”这力王见得下人们脸色浮现出贪婪，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当即就怒吼起来，将这些流民鼓动起来造反……
    见识少的下人们哪听得出这力王话中的破绽，也不想想官兵怎么会鼓动他们造反？只是听得官兵一鼓动就浑身发烫！心中的贪婪彻底被激发起来，一起加入流民的队伍里面，开始闹了起来。
    有偷偷摸摸溜进主人房内翻箱倒柜着，有摸着黑炭脸跟在官兵后面砍杀自家主子者，更有甚者偷摸去小姐房内一亲香泽。
    整个场面彻底混乱，这些下人的倒戈，对于这大户人家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伤害！这个除夕夜，本该是喜气洋洋的一夜，此时此刻却成了断头夜！
    过了许久，血在肆意的流淌，尖叫哭喊已经断断续续，这个躲过马艾清洗的大户人家，仍然没有逃脱灭门的灾祸。
    流民们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的行动仍在继续，在临泾城内厮混了这么多天，他们已经对城中大户人家摸得熟稔，他们的目标可不止这一家。
    临别之际，程学锋、力王淡淡看了一眼血泊中的府邸，眼中无喜无悲，这种乱世谁都想好好活着！就算他们异人，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在流民堆里挣扎多年的他们，见过饿殍满地，见过朱门狗肉臭，也见过最底层一路杀上去的曾瑜大人！
    早就明白，这世道想要活得更好，就必须得有牺牲品！必须得有羔羊祭奠！
    生路，是踩着踏脚石开辟的！
    所以，这种事情，只能说抱歉了！
    火苗飞舞，百姓们仍在疯狂的逃命，全然不知道在平日里不敢仰望的高门大户里，进行和发生着如此的悲剧。
    “砰！砰！”
    有大街热热闹闹的动静掩护，流民、下人组成的打劫队伍踏着轻快愉悦的脚步，又来到下一家高门豪族……
    痛哭、悲鸣、哀呼挽不回这群疯狂掠夺者的下手，只会让这些暴虐者下手更为狠厉！只会让更多的下人加入这些掠夺者的队伍。
    新年夜，血夜年！
    此时此刻，始作俑者的宋未央，一边帮着巡城的士卒灭着小下来的火势，一边正看着街面上的人群越来越零星，心里暗道：“刘响那该是时候了！”
    他念叨中的刘响已经握紧了长枪，手心中尽是冷汗，与他身后的骑士低声沉喝：“诸位兄弟，升官发财，就在这一把了！搞定了全家升天！输了，全家死光！老子们，豁出去了！”
    骑士们早知道这幕后的主使是如今在凉州声威显赫的虎策府，这一行只要成功了，他们就将成为虎策府内的大功臣！能为日后的州牧大人效劳，那是由衷的荣幸！
    不用刘响多鼓励，这些在凉州驻守边关多年的铁汉子们，已经各自端平了长槊、握紧了马刀，搭上了劲弩！这一夜，是他们为州牧大人展现忠心的时候！
    所有挡道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显眼的高头大马行在热闹的大街上，引来不少孩童好奇的观望，人群一多，速度格外缓慢。
    刘响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这时候若有巡逻的人马上来盘问，又是一件难事！尤其这种拥挤的人群，骑兵根本行不动。该死的宋未央，出的这种馊主意！要不是宋未央保证后面会清场，他肯定不会选择骑兵进城！骑兵虽然牟利，但是面对拥挤的人群，唯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人堆给压死……
    今夜，星月挂空，灯火通明，根本不是杀人夜！这是一个除夕之夜！在这个晚上杀人，真是作孽呀！
    正当刘响内心嘀咕不安之时，一队巡逻的士卒上得前来问安，“将军大人！敢问这是？”
    若有兵马进城，巡逻的士卒一般事先都会收到郡守府传来的讯息，虽然刘响带得人马并不多，但惯例还是要问上几句。
    本来在城门口，刘响就要经历一轮盘查，那门卒队正一心想要攀附刘响，所以放他过去。
    但在城内，涉及到自身的安全，马艾可都是派自家的心腹担当！刘响虽然现在地位很高，但对于马艾的族人来说，又不算什么了。
    事到临头须放胆，在边军呆了多年的刘响，这点城府还是有的，他耐心心中不安，照例答道：“使君大人吩咐某家带点骑兵去壮壮新年晚宴的气氛。怎么？”
    巡逻的队正问道：“将军大人，郡守府并没有给过通知，不然，您在这等候一下，我派人回郡守府问询一二，如何？”
    就在这时，轰然一声大响兀自响起，惊天动地！临街一处地方火舌随之腾然而上，浓烟滚滚，这一处人马顿时呆住了。
    那队正刚还想说什么，这一下哪里还想得起来，满脑子都是在嗡嗡作响着：出大事了！
    刘响心里重重喘了口气，这宋未央总算是及时！不然，这一会就得和这些士卒杀开来……
    一分钟！热热闹闹的人群看到这惊人的景象，足足愣了一分钟！
    紧接着，人们轰然大闹起来，跑得跑，爬得怕，四处哭嚎……
    水火无情，惊惧的人群遭遇这种大火，哪里还有一丝镇定！
    就连刘响的骑兵都被冲得七零八落，那巡逻的士卒更是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将军大人！事情紧急，还望施加援手……”队正更是慌了神，面对漫天的大火，这个紧急关头，他第一反应就是拉刘响为救命稻草。至于脑海中的疑心，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刘响也乐得帮忙，他还不想这个时候和这些士卒闹起来，影响后面的大势。
    他眼珠一转，指着一处火势：“这是自然，为使君消除隐患，义不容辞！某家就负责那一片吧。”
    还未等刘响说完，这队正已经慌得带手下跑了出去，带人救火去了。这可是他们使君的基业！烧毁了，可什么也没了！
    只不过一下功夫，这火势就蔓延开来，冬季干燥，火势一燃立刻就串开来了……
    “这个该死的血夜！真是作孽！该死的宋未央！”刘响看着前面慌不择路不断逃窜的百姓，嘟囔着骂了一句，赶忙也引着手下侧在一边，等人流涌过后再做打算。
    这个时候，根本没法纵马前行！嘶鸣的马匹已经在人群的碰撞下焦躁不安开来，若不是骑士们尽力束缚，指不定早就跟着恐慌的人群一起窜出去了。
    而这刘响心里骂得不停的宋未央，此时也没闲着，正和他两个手下，混在救火的士卒里面，假惺惺救着火……
    这座城池可是自家主公的！烧毁了怎么交差呢？腹黑的宋未央，放了一把火之后，又变成了勤劳的救火员，四处拎着水桶，到处泼。让刚跑过来的巡逻士卒们还以为找到知音了！
    这一下午，最忙的还数程学锋、力王，将流民分散在民居里面的他们，这一下子要将一百多个人给从里面找出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尤其，大年夜里，许多人家闭门闭户，还得翻墙进去找……
    幸好，这些流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扔在虎策府，听到两人在屋外假装的猫叫暗号，不敢一丁点怠慢，立刻翻墙出来。
    到了夜晚总算是凑上了五六十号人，等到火势一起，他们又返身冲上那些大门大户，挨个过去，来到一家就将门敲得砰砰作响：“开门！开门！”
    门被敲得震震轰响，呐喊震天，五六十号汉子起哄的威势，可见一斑！
    若在平时，早就有巡城的士卒赶来。但今夜可是除夕夜，七里八乡来的百姓在城中挤得水泄不通，这一碰到着火，人都四处狂奔起来，巡城的士卒更是忙着救火，声势远远比这处角落大得多，哪里还能知道这里的动静？
    里面的人，见了冲天的火势，再听得莫名其妙上门的流民，以为城中又得遭前阵子的灭门绝户，顿时吓得胆战心惊，紧紧把门堵得死死。
    但，哪里顶得住这些流民的冲击？流民的副业可都是打家劫舍的惯匪！有翻墙的，有钻狗洞的，有冲门的，顿时将这一家大户给闹得鸡犬不宁。
    少顷，轰然一声，大门就开了，蜂拥的流民已经换上了包袱里面藏的精甲，抄上了钢刀，如同正规军一般，进屋就乱砍乱杀：“使君有命！李铁柱涉嫌造反！全家杀光！”
    李铁柱正是这家的主人，躲在屋内不敢出声的他，一听到流民这等吼叫，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而，这屋子内的奴仆家丁们，却起了另一番心思。前些日子本郡使君闹得那些家破人亡，主家是死了个精光，可是那些趁火打劫的家丁奴仆可是发了大财！这李铁柱平日对待奴仆们也并不是如何如何好！都是苛刻到极致！最要命的是，里面有许多不得志的异人，平日里在老爷手底下受了苦楚，心底一直压抑着一股怒火。
    过了一会，下人们只见这些冲杀进来的官兵只逮锦衣锦袍的人撕砍，对他们下人却不闻不问，更甚者还有官兵搀扶吓瘫的下人。于是乎，那股贪婪的心思越发动心起来了。
    “贫苦的兄弟们！这些老爷们，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难道你还要为他们怜惜吗？都起来反抗他们吧！将这些老爷们都送下地狱吧！这将是我们贫苦百姓们的新年！”这力王见得下人们脸色浮现出贪婪，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当即就怒吼起来，将这些流民鼓动起来造反……
    见识少的下人们哪听得出这力王话中的破绽，也不想想官兵怎么会鼓动他们造反？只是听得官兵一鼓动就浑身发烫！心中的贪婪彻底被激发起来，一起加入流民的队伍里面，开始闹了起来。
    有偷偷摸摸溜进主人房内翻箱倒柜着，有摸着黑炭脸跟在官兵后面砍杀自家主子者，更有甚者偷摸去小姐房内一亲香泽。
    整个场面彻底混乱，这些下人的倒戈，对于这大户人家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伤害！这个除夕夜，本该是喜气洋洋的一夜，此时此刻却成了断头夜！
    过了许久，血在肆意的流淌，尖叫哭喊已经断断续续，这个躲过马艾清洗的大户人家，仍然没有逃脱灭门的灾祸。
    流民们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的行动仍在继续，在临泾城内厮混了这么多天，他们已经对城中大户人家摸得熟稔，他们的目标可不止这一家。
    临别之际，程学锋、力王淡淡看了一眼血泊中的府邸，眼中无喜无悲，这种乱世谁都想好好活着！就算他们异人，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在流民堆里挣扎多年的他们，见过饿殍满地，见过朱门狗肉臭，也见过最底层一路杀上去的曾瑜大人！
    早就明白，这世道想要活得更好，就必须得有牺牲品！必须得有羔羊祭奠！
    生路，是踩着踏脚石开辟的！
    所以，这种事情，只能说抱歉了！
    火苗飞舞，百姓们仍在疯狂的逃命，全然不知道在平日里不敢仰望的高门大户里，进行和发生着如此的悲剧。
    “砰！砰！”
    有大街热热闹闹的动静掩护，流民、下人组成的打劫队伍踏着轻快愉悦的脚步，又来到下一家高门豪族……
    痛哭、悲鸣、哀呼挽不回这群疯狂掠夺者的下手，只会让这些暴虐者下手更为狠厉！只会让更多的下人加入这些掠夺者的队伍。
    新年夜，血夜年！
    此时此刻，始作俑者的宋未央，一边帮着巡城的士卒灭着小下来的火势，一边正看着街面上的人群越来越零星，心里暗道：“刘响那该是时候了！”
    他念叨中的刘响已经握紧了长枪，手心中尽是冷汗，与他身后的骑士低声沉喝：“诸位兄弟，升官发财，就在这一把了！搞定了全家升天！输了，全家死光！老子们，豁出去了！”
    骑士们早知道这幕后的主使是如今在凉州声威显赫的虎策府，这一行只要成功了，他们就将成为虎策府内的大功臣！能为日后的州牧大人效劳，那是由衷的荣幸！
    不用刘响多鼓励，这些在凉州驻守边关多年的铁汉子们，已经各自端平了长槊、握紧了马刀，搭上了劲弩！这一夜，是他们为州牧大人展现忠心的时候！
    所有挡道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