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0名以后的排名，因为意义不大，而且这也不是高考，只是s市高校的分科考试，所以不予公布。
    但前10名，可是诸位主考官讨论许久，认真比较，反复斟酌后给出的排名，可信度很高。
    刘攀一边往屏幕的方向赶，一边听旁边外校的学生讨论：“第一肯定是陆文谂，你们不跟他同校，不知道他有多强，丫的简直就不给别人留活路……卧槽！”
    刘攀一看，也惊呆了。
    屏幕上赫然写着：
    【第一名，夏沐晴】
    【第二名，陆文谂】
    【第三名，姜莉】
    【第四名，许灵】
    【……】
    刘攀：“！！！”
    夏沐晴，她怎么可能拿第一？
    其他学生也惊呆了。
    “陆文谂第二，他怎么可能拿第二？”
    “这个夏沐晴是谁，没听说过？”
    “从哪冒出来的天才，不会是什么隐藏世家的大小姐吧……”
    “诶我去，我说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前段时间我听了个笑话，说是一个学生家里穷，把别人不要的玄兽捡回家养了。好像，就是这个夏沐晴？”
    “随手就能捡个第一？这手是开了光吗？”
    “不知道……我倒是好奇那个抛弃玄兽的人，知道自己错过了一只比神兽幼崽都强的玄兽，你说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啊？”
    刘攀：“……”
    什么心情，他现在整个人都快炸了好吗？
    什么叫比神兽幼崽都强，难不成他错过了一只神兽幼崽？
    可是不对啊，那只疾风犬分明就是废物，一到模拟训练场里就趴着不敢动，他连打带骂都不听的。
    这样一只垃圾，怎么可能会是神兽幼崽！
    刘攀只觉得天都崩了，世界观也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站在屏幕前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正好许灵拉着夏沐晴来看排名，一眼瞅到榜一：“哇沐晴，你第一！”
    第二眼瞅到刘攀：“哟，这不是刘家大少爷嘛，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考核没通过？”
    刘攀转过头，死死地瞪住夏沐晴，嗓音发抖。
    “到底怎么回事，疾风犬究竟是不是劣质特性？”
    夏沐晴从容不迫地说：“当然不是。”
    “它觉醒的是极其罕见的‘危险预知’，非常强大，所以才能打败云图兽啊。”
    许灵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是啊，超级强大，所有人都赞不绝口呢。”
    “放着极品特性的疾风犬不要，转身高价买了一只谁都打不过的小青蛇，你怎么这么会算账呢，刘大聪明？”
    ……
    “哈哈哈哈，你看到刘攀那副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模样吗，这事真是太逗了，我能笑一年！”
    直到离开考场，许灵一路上都笑个不停。
    “不过沐晴，也多亏了你有耐心，培养能力强，才能把小风的潜力挖掘出来。”
    夏沐晴微微一笑。
    的确，以刘攀的德性，即便他知道小疾风犬是极品特质，也不可能像夏沐晴培养得这么好。
    他那种把玄兽当做炫耀工具的做派，就注定了他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御兽师。
    这会儿外面天色也晚了，夏沐晴本想跟许灵告别，许灵却拉住她：“拜什么拜，走，请你们吃大餐。”
    “我听到你跟小疾风犬说的话了，烤肉是吧，我知道一家超棒的烤肉店！”
    “别跟我客气——我知道，小莺子能考出第四这么好的成绩，多亏了你那天晚上端过来的蓝糊糊。那肯定是钱都买不来的宝贝，对吧？”
    夏沐晴想了想，也没再推托。
    两个人开开心心地跑到市郊，找了家露天自助烤肉店，在弥漫的香气中开始大快朵颐。
    夏沐晴平时就习惯自己下厨，这会儿搞起烧烤也是信手拈来，面筋馒头娃娃菜，鸡翅烤肠瘦五花，随便烤烤就是人间美味。
    她烤肉时，小疾风犬摇着尾巴跑到烤盘旁监督火候，时不时地吐出几口风息，让炭火烧得更旺。
    十几分钟后，烤串新鲜出炉。
    刚出锅的烤串，上面还冒着滋滋的油光，色泽是焦糖般的金黄，撒上点椒盐和辣椒，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咬一口外焦里嫩，好吃得让人差点咬到舌头。
    小疾风犬第一次吃烧烤，刚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但很快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小脑袋埋在餐盘里，吃得不亦乐乎。
    夏沐晴把盘子撤走时，它还恋恋不舍地舔着盘底，脑袋跟着盘子一路朝前伸，再抬起头时，嘴边的绒毛都粘满了椒盐粒。
    夏沐晴笑吟吟地给它盘里添肉：“这么喜欢？更喜欢鸡翅根，还是五花肉？”
    小疾风犬使劲摇尾巴：“嗷呜！”
    都喜欢，主人做的都好吃！
    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太美味啦，它要大吃一吨！
    明月莺倒是对烧烤不屑一顾。
    它是素食玄兽，很不理解热乎乎的肉有什么好吃的，不过许灵给它点了好几杯甜点，杨枝甘露，芒果布丁，香蕉冰淇淋……
    明月莺在一旁猛啄，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清脆的啼叫，显然也很开心。
    夜色渐渐深了，都市中挂起五彩的霓虹灯，绚烂又浪漫。
    夏沐晴发现同样来吃烧烤的人中，有不少是年轻男女，姿态也有些暧昧。
    “今天是什么日子？情人节吗？”
    许灵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唔，七夕，算是情人节了。”
    “不过，”她耸耸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吃肉吃肉，老板，再来一盘瘦五花！”
    ……
    夜幕降临时，城市中最高的大楼上也亮起橘黄的灯。
    那是御兽师协会的大楼，此刻高处的天台上风声呼啸，一个帅气的青年站在栏杆边缘放眼远眺，目光所至是万家灯火，满城烟雨。
    美不胜收。
    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身后露台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青年礼貌地打招呼：“钟叔。”
    s市御兽师协会会长钟庆笑呵呵地招手：“小程，来，坐。久等了吧，我刚开完一个会议，耽误了几分钟。”
    程子濯：“没事钟叔，我也刚到。”
    “我这次来，主要还是想请您给我一份s市的异空间出入通行证。”
    钟庆：“……你这孩子，怎么老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叼在嘴里，低低地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给你，主要是最近s市空间波动有些异常，安全部门又抓住了一批偷猎者……那群人的鼻子比狗还灵，他们出现在这里，说明s市的异空间最近很可能会有变化，出现新的空间裂隙，或是别的什么情况。”
    “你爸妈生前都是我的老战友，我答应了他们看好你们哥俩。你哥就莽，成天往异空间跑，他现在是神兽使了，我管不了他，但是我总得照顾好你啊。”
    程子濯笑了。
    “钟叔，我跟我哥都是坐不住的性子，”他说，“而且您也不用太担心我，我现在很强，不会有危险。”
    钟庆没好气道：“强个屁，你手上有神兽吗？”
    程子濯：“您让我进异空间，我马上就能有神兽。”
    顿了顿，他又说：“即便还没二阶进化成为神兽，我的玄兽也很强大。钟叔，今天是七夕吧，要不我给您展示个才艺？”
    钟庆：“……？”
    “彩云青鸟，”程子濯唤出他的玄兽，抬手指向满城灯火，“用鹊桥仙，最大规模。”
    “啸——！”
    一只身披彩羽，浑身汇聚着莹莹光辉的玄兽出现在半空，优雅地张开羽翼。
    它从栏杆上一跃而下，满天星辉仿佛全部凝聚在它宽阔的羽翼下，纤长的尾翼散发着淡青色霞光，带着比烟火更绚烂的光泽，轻盈地划破夜空。
    飞过的地方留下一条璀璨的光芒，如恒河光带，又有点点光华洒下，疑似银河落九天。
    钟庆看得呆滞，香烟差点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去捡，又差点烫到手：“嘶！”
    他捂着手，嘶嘶地抽气，难以置信地问：“覆盖半座城的技能范围？这么厉害，你这是……神技？”
    程子濯唇角微勾，清秀的面庞在光影映照下，也蒙着一层淡淡微光：“神技雏形。”
    钟庆：“……靠！”
    神技是神兽独有的特殊技能，每只神兽都不一样，可以说神兽未必拥有神技，但有神技的却必为神兽。眼前的彩云青鸟还没进化为神兽，却提早领悟了神技雏形，难怪程子濯说他的玄兽非常强大。
    而且拥有神技的玄兽，自身品质早已跨越了那个阶级，即便还没二阶进化，也可以被称呼为“准神兽”。等它进化成功，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神兽，潜力甚至超过神兽幼崽！
    这小子……才大一啊！
    这要是让他拥有了神兽，即刻就是蓝星最年轻的神兽使了！
    钟庆陷入了沉默。
    很显然，他动摇了。
    即使非常担心程子濯的安全，但他不能因一己之私，就阻碍人类天才进步的脚步，那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沉吟许久后，钟庆长长地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扔了过去。
    “接着吧，”他无奈道，“我就知道，你们程家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德性。当年我劝不住你爸妈，三年前我劝不住你哥，现在我又怎么能劝住你小子？”
    “你们家也是离谱，天赋一个比一个更强。我还记得当年你带着这只彩云雀杀穿考场的样子……啊对了，正好今天也是分科考试的日子，听说三中有个女孩，养了只极品天赋的疾风犬，连神兽幼崽都不是她的对手，风头倒是比你那会儿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