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归零

    第82章 归零
    九点，白石回到了影米公寓，自己租的房子，白石正要开门，神色稍微一动……
    下一刻，白石转而敲了敲门道：“您好，先生有您的快递！”——这次，是特地弯腰在敲、在说话，表现得像个普通人在外面。
    没错，白石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家！
    虽然现在已经不在“组对”，没有那么危险，但是……毕竟白石在“组对”五年，有些事情已经习惯成自然，比如在自己的房门上夹纸片、离开时微微偏转钥匙孔，以此来判断有没有被人跟踪潜入！
    不过……
    白石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可这时房间里居然直接传出声音！
    “来啦来啦！不是本人可以签收吗？”
    白石：……
    嗯，这声音白石还听了出来！
    一开门，果然……
    “咦？”物部吉娜穿着过大的围裙，诧异地看着门口的白石。
    “你干嘛敲门？”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同时问道。
    “我是听说你今天升职，所以……来给你庆祝一下！”吉娜理直气壮地用手里的锅铲一指白石。
    旋即……
    “啊！”吉娜惊呼一声，连忙转身，跑回了厨房。
    白石也没想到，吉娜居然撬锁进来……无奈只好先进屋。
    “你说的庆祝，就是来我家里做饭？而且还是撬门进来！”白石进屋后，发现吉娜还真是在忙活。
    “放心，我技术很好的，锁没坏！”吉娜一副安慰的语气。
    “这不是锁坏没坏的问题……”
    “要不……明天我请你吃大餐？的确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后天就成年了！”吉娜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
    趁着未成年，偷钱请我吃大餐？
    白石婉拒了“大餐”，同时问道：“这都九点多了……白石院长知道你来我这儿吗？”
    吉娜现在是借宿在白石孤儿院的。
    “知道，我告诉白石奶奶，太晚的话就不回去了。”吉娜对答如流。
    白石：……
    “没关系，一会儿我送你回去……话说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回来？”白石纳闷地问道。
    “我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吉娜说着，给白石端出了一小锅炖牛肉。
    不是知道白石这时回来，是一直在炖！
    “其实我吃过饭了……不过可以再来一小碗。”白石本来不想吃的，只是看在吉娜辛苦炖了的份儿上，也可以再塞一些，毕竟白石本来就习惯于只吃七八分饱。
    而剩下的这两三分，其实也有一名“普通壮汉”的分量！
    本来睡觉前，白石也准备叫个披萨外卖的……
    “嗯？这是……红酒炖牛肉？”白石尝了一下，没想到吉娜还蛮擅长做饭的，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很难吃”、“强颜欢笑”的准备。
    “怎么样？”吉娜说着，端了两碗饭过来，显然就这一个菜。
    “味道不错，很不错……考虑当厨师吗？”白石试探地问道。
    “我只会一些费时间的料理，能开店的菜就完全不行了。”吉娜似乎自己也想过，只是的确不大行。
    “话说你怎么这个时间才回来？还有别人给你庆祝？”吉娜这时埋怨地问道。
    “为什么说得好像我没有朋友一样……刚刚和女朋友一起庆祝了！”白石松口气，还好绫子约了自己庆祝，不然还真被她嘲讽到了。
    “女朋友？”吉娜提高了三个调门。
    “怎么了？”白石纳闷地看着她。
    “那个……彩乃还是高中生啊！”吉娜立刻说道。
    “哈？彩乃？和氏源同学有什么关系？”白石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旋即吐槽道：“而且你还嫌氏源同学年纪小吗？你不也是17岁？只是大了人家半岁而已吧！”
    “那、那不一样，我十三岁就能养活自己了，社会年龄是四岁，她只是勤工俭学，最多算半岁！”吉娜强行算了起来。
    “你们认识？”白石听了出来。
    “嗯。”吉娜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多说。
    “话说要不要安排你也复学？”白石还在想吉娜以后的事情。“不要。”吉娜果断说道。
    白石想了想，吉娜辍学是初中的事情，和氏源彩乃的情况不同，现在让她复学也没什么意义，显然她也不是上学的材料。
    “白石奶奶说，她那里的确缺一个做饭的人。”吉娜这时说道。
    白石闻言眼前一亮——的确，白石院长年纪也大了，不能再凡事都亲力亲为。
    “那太好了……那快点吃，一会儿我送你回去，正好看看白石院长。”白石看了看时间说道。
    “这是红酒牛肉！你还能开车？”吉娜智珠在握地说道。
    “你煮了这么久，哪还有酒精？放心，我的感觉不会错的。”白石十分自信，自己稍微被酒精麻痹都能感觉出来，自己感觉不出的，抽血也验不出来！
    吉娜：……
    最后，白石还是在十点前，将吉娜送出了家门，去了一趟白石孤儿院后，白石再回公寓时，已经快十二点。
    本来白石休息一番，第二天是周六，没想要加班的，不过……
    周六下午的时候，白石还是接到了署里的电话！
    是碧川副署长打来的，白石看到这来电显示，也有些惊讶——碧川副署长是很有边界感的人，按说没有大事的话，不会在休息日给自己打电话。
    “喂，碧川副署长，发生什么了吗？”
    “是吗……我知道了。”
    “放心，你先看着他们些，我就赶过去。”
    白石说着，挂断电话时，脸色也有些凝重。
    米町四天没有凶杀案的纪录，归零了！
    今天一早，米森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米町就是这么大，辖区里甚至有一片小森林……
    当然，这不是重点。
    如果只是一般凶杀案，除非警视厅急着牵头成立专案组、搜查本部要设立在米署，否则在搜查阶段，也没什么必须署长在场的事情。
    碧川之所以给白石打电话，是因为嫌疑人上午被紧急逮捕了，这嫌疑人的身份不大一般，而且……
    虽然碧川语焉不详，但白石还是听了出来——因为这嫌疑人的事情，赤坂和国木田课长，发生了一些矛盾！
    这令白石也大为惊奇……
    赤坂也是老刑警，怎么会和“刑事课长”产生这么大的冲突？
    至于国木田课长，白石其实能够猜到一些……
    能让他与属下刑警，发生这么大的分歧的原因，肯定是……规则！
    仅仅是不收拾办公室卫生，不至于令两人矛盾爆发，不过以国木田高达98点的【原则】，绝不允许任何违反规则的搜查行为。
    而令白石纳闷的是，赤坂……这老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勇？
    即使国木田死板一些，赤坂都四十多岁的人，也不至于头脑一热就和课长因为这种事情而闹矛盾吧？
    当然，碧川不是特地要告状，他紧急联系了白石，主要还是因为第一个原因——嫌疑人的身份不一般！
    吉井宏也，无业青年一个，不过……他的父亲，吉井大二郎，是退休公务员，而且退休前，是警察厅的参事官。
    正是因为如此，碧川银决定还是立刻通知署长。
    警察厅的参事官，论警衔的话，有的是“警视”、有的是“警视正”——也就是有和白石一样的，有比白石低一级的！
    不过实际上却不能这么比……
    毕竟人家是警察厅的官员！
    警察厅和警视厅是两码事，警视厅是东都的警察总部，而警察厅则是国家安全委员会下属的、直接管理全国警察的最高部门，是“警视厅”的直接上级。
    对方的这个身份的确有些敏感，为了知己知彼，白石在车上，还特地先给岩田打了个电话，想要确认一下这吉井大二郎的水有多深……
    “喂，岩田……真是个美好的中午，愿你有个快乐的下午。”
    “少放屁，有事儿说事儿！”
    岩田看到白石号码的时候，就确定这货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同时因为岩田今天休息，不是在办公室里，所以说话也比较“不正式”。
    “警察厅那边，有个退休三年的参事官，叫吉井大二郎，你有印象吗？”白石想想自己昨天才给他送过礼，也就理直气壮地直接问了起来。
    不过令白石忐忑的是，岩田那边居然沉默了一下——如果不知道的话，岩田直接就说不知道了，如果牵扯不大，岩田也不会沉默……
    “你这家伙……不会又招惹了警察厅的人吧？”岩田缓了缓之后才说道。
    “这老家伙很难搞？还有亲信在任吗？”白石也听出来，这吉井大二郎不像是一般的退休公务员。
    “不是亲信在任的问题！这老家……咳咳，吉井先生退休的这三年，可比他在职的时候更忙了，主要是在一些相关机构，受聘为顾问，负责与警察厅的公关……这么说你懂的吧？”岩田暗示道。
    顾问、公关……
    换而言之，吉井这根本不是退休，而是“旋转门”式地转职成了“政商掮客”！
    白石闻言，也是一阵头疼……
    本来白石还以为，最糟的情况，也就是对方在“警察厅”里还有些老部下、有些影响力，谁知道……
    这比没退休的正职警察厅参事官还难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