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里奥的抉择

    里奥对维基总拿命运说事情非常反感，当即冷笑道：“又是命运吗，这可不怎么有趣。”
    维基看得出，里奥不清楚星轨是什么，而如果自己不拿出些更加有力的东西，仅仅凭借星灵身份，也不可能真正打动对方。
    有了这个想法，他的声音变得飘渺起来：“并不是这样的，既然你听说过星灵，那也应该知道我们的某些特殊能力，比如说预见。”
    “我确实听说过。”里奥微微眯起眼睛，“但那只是传说吧，你真的有这种能力？”
    “一切传说，都不可能毫无根据。”维基没有正面回答，变化的外貌也渐渐恢复成人类的样子，继续说道：“现在的我确实没有这种能力，而我所剩不多的族人们，也都失去了这种能力。”
    听到这样的回答，里奥微微笑了笑：“就想和我说这个？”
    “不，当然不是！我先要和你说说，这种预见的能力是怎么来的。”维基忽然露出严肃的表情：“星轨，我们星灵最最伟大的造物，也是目前少数还得以保存下来的遗迹。”
    “按照创世之说，当至高的造物主创造宇宙后，一切微观和宏观的存在，都已经被谱写好了命运。”
    “而我们星灵，就是根据这种理论，绕过了宇宙规则，发明了星轨，并将所有族群的意识连接其中，以期待拨开命运的迷雾，从星轨中窥探一丝未来，实际上，你也可以把它看作一个超级的预言炼金设备。”
    “最初。他们确实成功了，预见了许多事情的发生，但随着预言魔法的普及，原来越多的人渴望洞悉更加清晰的未来……”
    听到这里，里奥若有所思的插了一句：“然后灾难发生了？”
    “是的。想要改变未来自然是很多人的想法，但未来根本没有发生，又和谈改变？这在时间线上根本解释不通。”维基的有些沉重的说道：“最终，在无数年后，预知了太多太多的未来，星轨被肆无忌惮的滥用。直到有一天，最高执政从星轨中看到了我们的未来——自我毁灭。”
    “竟然是这样……”里奥很难想像，星灵的文明发展到了何种高度，但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走向了没落。
    “从那以后，星轨被无限期封印。但这并没有救下我的族人，反而让情况更加糟糕。”维基的声音透着痛苦，虽然没有真的见证那一刻，但从血脉中得到的记忆，仍然让他仿佛亲临。
    顿了顿，他明显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可星轨就算星轨被封印，但毕竟连接着族人们的意识。也包括我。虽然不能再用它预见什么，但我还是可以看到一些非常特殊的事物，比如……你！”
    “我？”里奥脸上做出迷茫的神情。实际上心中却波澜迭起。
    如果维基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是穿越者，确实不可能在星轨中……但这一些，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维基肯定道：“是的，就是你！你的命运不在星轨之中！你原本不应该属于这个宇宙！”
    “他……知道我是穿越者？这……”听到如此明显的话语，里奥立刻思索起来。甚至产生了动手灭口的心思。他仔细观察着维基的表情变化，却又没看出什么惊讶。仿佛自己的情况很正常一样。
    有了这么一层发现，里奥决定再试探一下：“你让我越来越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人的命运，看似琢磨不定，但如果通过一些仪式和魔法，也可以预示出可能发生的事情。毕竟命运如同枷锁，有些事情，无论你怎么做，也无法躲过，这也是星轨和预言魔法会起作用的基础，虽然受到很大限制，但确确实实存在。”维基滔滔不绝的解释起来，“但有些人的命运，天然就是混乱而无法琢磨的，他们也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变数，充满了比正常人多出无数倍的可能性，他们在我的种族中被称作——灭运者。”
    “原来不是看出了我是穿越者。”里奥暗暗长出一口气，问道：“你认为我是这种人？”
    维基看了里奥，“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我只能从星轨中得到很少的一点点内容。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是灭运者的可能性很大。”
    里奥迟疑了一下，问道：“就算我是你说的什么灭运者，又能代表什么？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我为一位强大的传奇法师工作，当然也跟随他学习一些魔法知识。”维基露出笑容，“这一次的行动计划，也是他制定的。当然，你并不在他的计划中。”
    里奥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笑道：“但是在你的计划中？”
    维基却摇了摇头道：“实际上，从见到你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了。不过我并没有什么具体计划，看来是命运让我们在路上相遇。”
    里奥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摸着自己的下巴，分析着对方的说讲述这一切的真实性。
    从刚刚维基展现的星灵态可以看出，他确实是星灵族，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所谓的星轨……里奥还是不太能够接受，不过他也明白，对方实在没必要编造这么一个故事，仅仅是为了引诱自己和他进入地下，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想到这，里奥说道：“可我现在还仅仅是个微不足道的家伙，你又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呢？”
    维基面露坚定的说：“像你和我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平凡。这是你的命运，也是我的命运！”
    听对方又没有正面回答问题，里奥撇了撇嘴，道：“说实话，我不喜欢你这种绕弯子的性格，另外，我也讨厌命运。”
    “我们这个种族就是这样，这是来自血脉的影响，我无力做出改变。”维基苦笑，“另外，我也很讨厌命运，但我们却又不得不接受它的存在。”
    里奥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问道：“但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维基很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但你要知道，没有人能预见自身的未来，甚至连身边之人的未来，也不可能预见，这是无法避开的宇宙法则。所以我对自己的道路一无所知，这也正是我找上你的原因之一，灭运者，我们的未来都充满了无穷的可能性，这是历史的规律！”
    里奥有些诧异道：“你说，历史上还有其他灭运者？”
    “是的，不多，但确实存在，而且几乎每一位，都留下了显赫的名声。只不过，人类不清楚他们是灭运者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里奥话语的影响，这一次维基总算没有绕弯子。
    听他这么说，里奥不仅开始怀疑，这些所谓的灭运者，其实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
    维基当然不知道里奥在想些什么，高声说道：“听着，我能保证，这件事情，对你和我都会有想象不到的好处！”
    被他这么一岔，里奥也抛开了乱七八糟的想法，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可是星灵，总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但它所涉及到的事物，却肯定值得咱们一探究竟。”维基又一次露出蛊惑的笑容：“你真是太谨慎了，难道你不想看看一个从没被人发现的上古遗迹？也许就要命运在其中也说不定呢。现在是时候做出决定了，我的朋友。”
    说完，他深深看了里奥一眼，转过身，缓缓走进甬道。
    里奥却没有立刻跟上，而是站在原地，静静思考着。
    命运，他曾经相信人是无法逃脱命运的摆布的，上天亦或是冥冥中的某只黑暗之手，在推动着一切。但现在，他不再相信什么命运，能够来到这个世界，拥有**的自我意志，已经是对命运最无情的嘲弄。
    是的，他要扼住命运的喉咙，绝不成为什么入摆布的棋子！
    或许，自己真是他所说的什么破运者，毕竟自己的确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而现在，命运又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伊莎、老师、约翰、胖胖、蒙托亚、菲利普、凡尼莎、雷欧，一个个名字在他心闻流淌而过。
    “命运吗？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子！”里奥看着黑洞洞的入口，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无论是好是坏，他已经做出了抉择。
    …………
    进入通道，里奥却发现里面并不是预想当中的漆黑一片，而是有着一片朦朦胧胧的辉光，不算强烈，甚至不知道是从何处发出来的，但却可以让人清楚地看清周围。
    这个地下通道，明显是人工修建而成的，虽然年代久远，很多地方都已经被岁月侵蚀的破败不堪，但隐约间显现的一些花纹和浮雕，仍然能够让人感受出这里曾经的辉煌。
    看着那些繁复至极的纹饰，里奥问道：“怎么像是神殿？”
    “呵呵，眼力不错。”维基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确实曾经是个神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