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身影

    “你明白什么了？”我忍不住问道。看童梁一幅诡笑的样子就知道案子多少有了眉目。
    童梁说道：“失乐园这个故事倒是真正提醒了我。既然这位林教授有婚外恋，而凶手又让他死得这么奇怪，看来是对这一对儿有点扭曲的恨意。你说谁会这么恨他们？”
    “情敌。”我琢磨半天，说道：“难道有个喜欢宋女神的屌丝，发现了女神其实跟自己的教授啪啪啪，然后一怒之下设计了教授跟女神？”
    童梁摇头道：“说不好，先等验尸结果再说。”
    我嘿嘿笑道：“我能去见识见识童大哥的破案过程么？”
    童梁冷然道：“不行，你不是警察，不能参与。”
    “可我是证人。”我说道：“你看，这么多案子我都参与了。”
    童梁想了想，说道：“行吧，暂时跟我回去说说这案子。”
    于是我再度跟着警车回了市局。童梁让我录完口供之后，便往法医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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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怕那胖妹听到后过来坐死她，立即把她嘴捂住。回头瞥了一眼，见那胖妹幸好戴着耳机，听不到童小乖的歪诗。
    我看着这俩父…女聊天，感觉真心醉了。
    “是啊。”我苦笑道。
    “待我长发及腰，遮住一身肥膘，纵然虎背熊腰，也要高冷傲娇！”童小乖变本加厉，尤其看到身旁一个胖妹过去之后，即兴嚷道。
    “说不定是情敌泄愤呢？”我沉思道。
    “那是小学生的游戏。”我没好气地说道。这童梁的女儿跟他一样讨人嫌。
    童梁说道：“等等看吧。”说着，他摸出怀表打开后看了一眼，对我说道：“四点半了，我得去接女儿放学，顺路送你回去？”
    “你…女儿？”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小孩子。怎么看都是个小子，太坑爹了。
    “小乖~”童梁立即乐了，眼神也温柔宠溺了不少，摸了摸那小子的头顶。
    童小乖把手一挥，英勇地说道：“站我身后去！”
    卧槽，心机也遗传得百分百啊！给跪了。
    我瞥了一眼那小孩身上的三道杠。小孩儿也盯着我看，随即喊了声：“叔叔好，你也是警察吗？”
    童小乖冷哼一声，很得意：“上次他们欺负同学，被我拽到操场角落揍了一顿，以后见了我再也不敢狂了。”
    我听了之后满心唏嘘，心想当个警察也挺不容易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个假期，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候公众不理解，还要被吐槽。
    “又看到谁了？”跟上来的童梁问道。
    卧槽！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彻底绝望了。哥不就是长得黑点儿么？
    我回头一看，见三个小男孩追打着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最前方那个小孩的后脑勺就丢了过来。小孩哇哇喊着跑远，石头擦着头皮过去，看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我突然见一个白衣姑娘从学校门口走出来，往路边去了。我立即转过头去，见那姑娘背影白衣飘然，长发飘飘，很像是戚月！
    “好像还是戚月，但又不像是。”我叹道。
    “当然是女儿，我女儿很不错，还是大队长呢。”童梁笑道。
    童梁无奈地看着我：“可我刚才根本没看到你前方有什么姑娘的影子。八成又是你的错觉。”
    尼玛，哪儿萌哪儿乖了？我心中暗想。
    “啥？”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后看了一眼，心想真尼玛亲生的，取外号这个毛病都遗传下来了。
    我见没啥料可了解的，便点头道：“好啊，如果案件有什么进展，能不能告诉我啊？”
    童梁不置可否，说道：“走吧。”
    我顿时了然。看来童大叔看上女儿的语文老师了。我兴趣缺缺，没什么八卦的兴趣。童梁见我情绪低落下来，便拽起小乖的手，拉着她跟我一起往停车方向而去。
    童梁斜睨着我，问道：“凭什么？”
    “怎么了童大哥，尸检结果怎么样？”我好奇地问道。路上，小乖倒是兴致昂然，扯着五音不全的嗓子唱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三个黄鹂斗地主，五个黄鹂撸啊撸，十个黄鹂广场舞……叔叔，你会不会玩lol？”
    车子到了小学门前，我见已经不少孩子家长在领各自的孩子回家了。童梁跟我刚下车，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留着短发的小子便利落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童梁，哈哈笑道：“老爸！！”
    童梁笑道：“这是我女儿，大名童萌萌，小名叫小乖。”
    我见自己进不去，只好在外头等。等了一会儿，童梁从里面推门出来，解下口罩，眉头紧锁，眉宇间川字纹愈发明显。
    此时，孩子和家长们都走得差不多了。童梁拉着小乖的手要走，那小孩儿却停下来低声对我们说道：“老爸，黑叔叔，你们等着瞧，那几个男生见了我肯定一溜烟儿的跑。”
    “姑娘，等等！”情急之下我大喊一声，伸出手去抓那姑娘的肩膀。但是明明应该伸手就能抓到，我却始终碰不到那人的肩膀。
    这小拳头大的石头丢在脑袋上不出血也得起个包。那被追着的小男孩见了童小乖，立即像见了救世主一样泪涕横流地奔了过来：“班长，班长！他们两个又欺负我！”
    我笑道：“喊我哥哥就行。”
    我愕然看了一眼童梁，见他还挺乐呵。我低声道：“童大哥，你这样教女儿能行么？这要打出个好歹来？”孩子家长能乐意么。
    但是那白衣姑娘不仅没回头，却到转角处不见了。我愣愣地站在街角，心中疑惑刚才的情景。莫非又是幻觉？
    “黑脸叔叔，你在看什么？”我感觉有人拽了拽我的衣角。
    小男孩立即躲她身后去了。童小乖叉腰站在校门前，那追来的俩小孩看到她，顿时跟老鼠见了猫，丢下手中的石头唯唯诺诺地沿着墙边儿走。
    “戚月，戚月！！”我喊道。
    童小乖喝道：“怎么，你俩又欺负同学？？来啊，有本事冲我来啊？！拿起石头丢我试试看？！再让我看到，我就罚你打扫三个月女厕所！！”
    我蹭到法医科门口，见办公室关着门，我贴在门上往里看，但是只看到女法医和童梁背对着我，在检查面前的尸体。
    童小乖问道：“戚月是黑叔叔的女朋友？”
    童梁摆手道：“放心，我教出来的功夫靠谱，打得都不严重。”
    可就在这一瞥之间，我看到身后人群里有个男人正转头离开。这男人似乎戴着墨镜，样子看不十分清楚，但是，我隐然觉得他有点像公孙白。
    我立即提起精神，立即冲了过去。但奇怪的是，就算我跑得很快，却始终跟那步履悠然的白衣姑娘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虽然看上去很近，却始终追不到。
    小孩儿立即补刀：“像我爸这么帅的我才喊他哥哥，你么，叔叔就行了。”
    我无语道：“女汉子，不，女壮士，你这不错啊，威望很高啊。”
    童小乖冷哼道：“肯定没有我们新来的语文老师漂亮，是不是老爸？”说着，小孩儿促狭地看了看童梁。
    “你看你都在我家蹭了一顿饭。”我叹道。
    幸好童梁天天接送孩子，对市局去小学这条路已经烂熟于心倒是不担心他迷路。路上我跟童梁闲聊了几句，得知他老婆为了出国深造，直接跟他离婚，甚至连女儿都没要，现在已经定居国外跟老外结了婚。聊起这个，童梁倒是不在意，反而一派释然：“也幸好她跟我离婚。我这工作，指不定哪天就被追悼了。去年我搭档殉职，说多了都是泪啊。”
    “没错，而且我都躲在学校监控死角里揍的他们。”童小乖说道。
    跟踪我？心头突然涌上这个奇怪的念头。但随即又立即否认了这个想法。这怎么可能？
    回头一看吓一跳，原来是童小乖这个女汉子追到我身后来。我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是拼了全力跑的，这小孩儿居然分分钟跟上我？女版释小龙啊。
    童梁轻咳一声，喝道：“小孩儿别管大人的事儿！”
    想到这里，我顿时原谅了童梁的路痴。
    俩男孩子听到这里，脸儿都变了，屁滚尿流地跑了。
    童梁叹道：“这两具尸体比较奇怪。现在dna比对结果还没那么快出来，但是，尸检发现那个男尸似乎被人毁过容。通常凶手由于嫉妒，愤怒等原因，会对漂亮姑娘毁容，很少有对老男人下手毁容的。”
    我张望着那个疑似公孙白的背影，却见他很快消失于人群之中。
    回到车上之后，我见菜正躲在车里睡得不亦乐乎。小乖一见菜，立即扑上去想一把将菜抓过来。菜喵呜一声跳开，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老爸，那猫咪是谁的啊？”小乖好奇地问道。
    “黑脸叔叔的。”童梁边倒车边说道。
    “难怪这么黑！随主人嘛！”小乖说道。
    我无奈地将刚睡醒的菜抱在怀里，心想你这小孩生出来就是为了吐槽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