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5

    —与纽约大战相比较也毫不逊色的战争——well，或许还是有些逊色的，毕竟，变种人之间的战争，争议非常之大，但远远没有‘外星人攻入地球’这样的标题瞩目。”

    福尔摩斯小姐轻声笑了起来，似乎是在自己的记忆宫殿之中，翻出了什么样有趣的事情。

    医生因为她所说的话，脸色有着细微的变化，似乎是想起了这位福尔摩斯小姐所提到的那场战争。

    这却并不是让她的脸色变化的原因。

    让她感受到畏惧的是，因为那场战争所引发的一系列事情。

    那是与这位福尔摩斯小姐的第一次见面。

    阿尔西亚.霍普彼时并不是如今这个可以顶着巨大压力也能进行手术的——虽然现在因为一点点意外而暂时失去了手术的能力——高明医生。她那时还不过是一个因为某种特质被引发出来，精神处于一个相对崩溃状态的、面前这位福尔摩斯小姐口中的“小可怜”。

    因为这样的状况，她的情绪并不像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和，冷漠而尖锐。如果非要说当时的她，与谁相像的话，大概就是那位处于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监管之下的、他的那位不省心的弟弟，夏洛克.福尔摩斯。

    医生一开始就清楚为什么这位长官会找到她。

    她与夏洛克.福尔摩斯太过相像，比如说那双眼睛，比如说她当时的性格。

    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从一开始就将整件事情摆放在她的面前。这位长官从来都不屑于对于普通人进行威逼利诱。这本身就是一场交易——一场双方都自主同意的、并不是非常公平的交易。医生也非常清楚，她的身份将是什么——一份礼物，被送给欧若丝.福尔摩斯的礼物。

    医生第一次来到这座孤岛之上，与这次的海路不太一样，乘坐的是军情处所安排的直升机——当时她因为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所拥有的权利惊讶了一瞬，却因为精神状况的恶劣而并没有任何异议。

    那时的sherrinford远不如目前的科技状态，但却已经处于当时的前端。在进行过严密的检查、以及直到今天也没有缺少的警告之后，她才独自到达了被严密看管的空旷房间。

    那时的福尔摩斯小姐，手中还没有小提琴。她身着一整套的白色衣服，赤着脚，卷发也并没有如今的长度，只是稍稍过了肩膀。但是与这次相见的开端非常相像，她同样背对着医生来的方向，双手微微抬起，在空中有规律的晃动着，似乎在指挥一支交响乐队。

    她似乎是听到了医生来到这里的声音，突兀的回头，单手放置在唇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阿尔西亚便顺应着她的动作，将自己的问好声吞了下去。

    并不存在的——或者是说存在于福尔摩斯小姐记忆宫殿之中的——交响乐团的演奏没有持续多久。阿尔西亚非常感兴趣地看着这位在福尔摩斯长官口中相当危险的小姐，根据她的指挥想象着到底是怎样一场音乐会。

    福尔摩斯小姐在停下手中的动作之后，当即转身，用那种极具福尔摩斯特质的目光安静地打量着医生，微微歪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看起来你很喜欢我为你演奏的这首曲子。你看起来很惊讶——麦考夫是怎么向你描述我的——狡诈？难以看透？危险——看来是危险——还有？还有什么——哦，我想，他们告诉你，不要与我进行太多的交流——这会让我们之间失去乐趣的，小可怜。”

    医生将自己惊讶的表情收了起来。她的状态一直不好，但是今天算得上这些日子之中的最佳。年轻的医生非常有礼地向对方致意，并没有因为对方处于被监管的状态，而有什么其他看法。

    “福尔摩斯长官，说您是一个非常聪明同时也非常危险的人物，福尔摩斯小姐。”医生这样开口，然后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阿尔西亚.霍普，一位医生。”

    “霍普？我喜欢希望。也喜欢花。我想，之后的几次，或许你可以经过麦考夫的允许，为我带来几朵花——我想你并不介意。我喜欢你的眼睛，阿尔西亚。非常特别。”

    福尔摩斯小姐向前移动步伐，走到离玻璃墙极近的地方，目光几乎是贪婪地盯着医生的眼睛。

    “虹膜异色症——”

    “是的——虹膜异色症，我喜欢这个会让人的眼睛出现一点点的变化的小小病症——它很有魅力，只是非常可惜，太过少见——我很幸运，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再次看到它。”

    福尔摩斯小姐的语速有些快，却并不会让人接不上她的思路。

    阿尔西亚因为这位福尔摩斯小姐的话而稍微感觉到了羞涩，长久以来，因为对于自己身上所出现的状况的担忧以及莫名的恐惧而处于紧绷状态的精神，在此刻，在这位被那位长官告知为“极度危险”的福尔摩斯小姐面前，而稍微放松下来。她感觉自己此时的状态要比来到这里之前还要好上一点——尽管，她内心非常清楚，自己是作为一个给这位小姐的礼物而来到这里的。

    “我的荣幸，福尔摩斯小姐。”医生最后这样回答，然后看到那位福尔摩斯小姐的眼睛更加亮了一点。

    “我喜欢你的眼睛——非常喜欢。”

    “你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阿尔西亚。”福尔摩斯小姐的声音传来之后，医生才从微微恍然的状态之中清醒。

    “确实如此，福尔摩斯小姐。”医生非常坦诚的回答。她并不觉得对此需要什么隐瞒，也并不认为，她的隐瞒可以成功绕过欧若丝.福尔摩斯的眼睛——她曾经试过，却在这位福尔摩斯小姐了然的表情之中完全败下阵来。

    “非常让人怀念的第一次见面——我更喜欢当时的你一点。冷漠、尖锐、却并不缺少理智——”

    “似乎是这样的没错。我当时似乎与小福尔摩斯先生更加相像——尽管我个人并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医生似乎感觉到了略微的无奈，露出了一个简单的笑容。

    “当然——所谓的‘世界上的每一片叶子都不尽相同’——你与他不同，阿尔西亚。从最开始，你与他就不同——你与他有了一些接触，他是什么样的——well，看来，麦考夫并不想让你告诉我，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我总会知道的。通过这样的那样的方式。”

    福尔摩斯小姐对于医生所表露出来的充满歉意的拒绝没有丝毫的惊讶，自顾自地将自己的话说了下去，却没有给医生其他的反应时间，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与之前的谈话没有丝毫不同之处。

    她接着说：“我曾经对你说过，这是一个结束，阿尔西亚——或许你认为，这样的再次见面，打破了我所说的结束——事实上并非如此。对于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