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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怯敲了敲何适已经快要垂到小桌上的脑袋,然后

    砰

    何适的脑袋就真的磕在桌子上了。

    安若怯:他不是故意的。

    夫子?何适睡眼朦胧地抬头,脑门正中央还隐隐有些发红,双眼里满是迷茫。

    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安若怯看着那熟悉的眼神,把书从他的手里拿出来,说道。

    哦,何适迷迷糊糊地打了开个哈欠,那夫子也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安若怯点了点头,目送何适离开,然后微微低头,看了看手中何适刚刚看的书,不知在想些什么。

    11.谣言四起

    因为头天晚上有安若怯的书助眠,因此何适睡的十分早,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天才刚刚擦亮何适就醒了过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何适赖在床上心中天人交战一番,终于还是成功地抵制住了再睡一个回笼觉的欲望,乖乖地爬起来,准备在吃早饭前进行自己的晨跑大计。

    辋川书院的地方很大,哪怕仅仅绕着安若怯的院子跑也够了。

    因此,当安若怯起床出门后,就看到何适再次累的跟条狗似的蹲在自己的小院里。

    安若怯:

    你在做什么?安若怯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何适大大地喘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运动一下罢了,要不然身体太弱了。

    安若怯沉默半响,才说道,体虚需要静养。

    再次被扣上体虚帽子的何适:

    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太弱?安若怯问道,你又不舒服吗?

    没什么,何适说道,就是不想这么弱下去了。

    那我给你开个方子吧,安若怯提议,你每日喝下去就好了。

    呃,不用这么麻烦吧?何适挠了挠头,我觉得我每天早上跑跑感觉不错啊不信你让我跑几天,然后你再给我号脉,如果身体更差了的话我就不跑了。

    安若怯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便点了点头,让他快点去吃早饭。

    此后的几天何适过的也还算舒坦。

    安若怯不拦着他晨练,每天晚上也都会叫他过去看书,而第二天上课的内容一般都是何适前天晚上所看的内容。

    至于下午的课是按照琴、棋、书、画四样轮番来的,据说他们在第一年的时候是四门课都要上的,等到第二年和第三年的时候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一门或两门深入学习。

    何适的琴艺依然还在原地踏步,不过他续弦的水平倒是大大提高了,搞得现在书院里不论谁的琴弦断了都会去找他帮忙续弦。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七月的天气仍然有些温暖,却并不炎热了。何适每天早上坚持的晨跑也终于有了些效果,起码他现在跑半个时辰后不用安若怯给他递杯水才能爬起来了。

    这天何适跑完步收拾了一下刚想去食堂吃饭,就见安若怯招手叫他过去要给他号脉。

    何适乖乖地跑过去,准备用西医的疗效狠狠地刷新一下安若怯的三观。

    事实上安若怯确实挺吃惊的,因为何适的身子却是好了不少,便让何适坚持跑下去,看看会不会越来越好,他自己也扎到医书里去寻找一下原因。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这天何适去食堂去的晚了一些。等何适到食堂的时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崔文及他的几个跟班了。

    这一个月来崔文又找借口打了崔文两次,何适因为住在安若怯的院子里而没能亲眼看见,因此和崔文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此时见到也没什么感觉,所以何适也没搭理他们,只是径自去要了一点粥和咸菜自己吃了起来。

    哼,有些人还真是厚脸皮,不过是仗着一张脸就光明正大的耍手段,真不怕别人笑话。那边跟着崔文的一个人突然说道。

    卢兄何必这么生气?另一个人接了过去,讽刺道,有没有真本事他自己清楚,靠脸上去的最后也只能落得一个满地菊花残。

    你们两个羡慕啊?听了半天戏的崔文终于开口了,没有人家那张脸就别说这些酸不溜秋的话,小心人家去告状,哪个男人受得了枕边风?

    那几个人因为崔文的话哈哈大笑。

    何适原本听着他们的话也是一愣,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辛秘,但是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而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那几个一边说话一边瞟自己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这些话不干不净的又十分难听,而且明显是说给他听的,就算何适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过直接去问他们估计也是自取其辱,所以何适默默地忍了下来,把这事儿记在心里,想等一会儿下课后去找孙竹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总是住在安若怯的院子里已经让他快脱离学生的世界了。

    这就是优等生的烦恼吗?╮(╯▽╰)╭何适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一点了。

    不得不说,就算不再想茶壶茶碗,何适的脑洞仍然如此的大。

    上午的课上的十分顺利,安若怯还是和以往一样问了问他们对书上内容的见解,听着他们争论。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话题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以色事他人上面。

    何兄,冒昧问一句,不知何兄如何看到这以色待人?刚刚在食堂里第一个说话的那人突然问道。

    何适一愣,想起刚刚好像有人管他叫卢兄,便压下心中的疑惑,谨慎地回答道: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既如此,想必何兄是断不会做这种事的了?那人的语气咄咄逼人。

    自然,何适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卢兄为何这么问?

    只是比较好奇何兄的观点罢了,那人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以色事他人,断是逃不了恩断义绝的时候,何兄说是不是?

    那人的话一出口,就听见周围有几个人已经笑出了声。

    何适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见裴秦抢在他前面说道,卢兄说的自然是对的,不过人的容貌乃天生的,是父母所赐,要想以色事他人必然要先有色,而且还要需要那他人是个肤浅于色的人,卢兄说呢?

    那人脸色一变,强自挤出一个笑容,对裴秦抱了抱拳,丢下一句裴兄见解独到便不再开口。

    裴秦微微一笑,不再开口。

    孙竹见此便连忙开口,转移话题道:安夫子,学生对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尚有疑问

    安若怯一直安静地听着,哪怕那姓卢的针对何适时也没说过话,但此时却似乎来了兴趣,问道:贤臣与小人,该如何处之?

    孙竹答道:应当亲贤臣,远小人。

    安若怯:为何?

    孙竹一愣,似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贤臣为君子,小人非君子。这次开口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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