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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

    柳月瑶神色不变，掰了掰他的手没能掰开就不再管他：“师兄说的什么傻话？我怎么会救那个叛徒？我的心同你一样，都是为了给师傅报酬。”

    冷锐却不相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叛徒一见钟情......”

    柳月瑶突然拉开他的手用自己的嘴堵住他未说出口的话。冷锐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将这一个吻当作了斗法般，都在争夺主动权。

    小狐狸端着一盘子洗好的瓜果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种场景。明明两人做着最亲密的事，偏偏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好像对方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小狐狸手中的盘子跌落下来，瓜果滚落一地。听到动静后两人才回过神，互相将对方推开。柳月瑶大大方方的站起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起身走到小狐狸身边，撩起一缕发丝嗅了嗅，露出一个娇柔妩媚的笑：“当真如世人所说，绝世美人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美得让人心折。本姑娘都忍不住有些心动了呢！可惜呀，这满身的狐臭味！”说完一个耳光将小狐狸抽倒在地。

    小狐狸原本被她的话夸得满脸娇羞，等听完后脸色微变，不等她反应就被突然打倒在地，一时有些懵了。眼睁睁看着打伤自己的人扬长而去，一双明亮的眼睛上渐渐蒙了一层水雾。它捂着脸委屈的喊了一句：“真人......”

    冷锐被喊的骨头都有些软了，切切实实领教到了狐族魅惑人心的本事。他忍不住弯腰抱起小狐狸：“当真是委屈你了。你也知道，我跟柳师妹是未婚夫妻，柳师妹出身修真大族，我决不能为你开罪了她。然而我待你确是一片真心，这一巴掌竟像是打在我的心上，我的整颗心都疼了。若可以，我情愿以此身代你受各种痛苦......”

    小狐狸温柔的捂住他的嘴，脸上满是感动：“奴家知道真人的心意，奴家愿意为真人做任何事情，哪怕将元神寄托到一只凡畜身上几乎失去灵智、哪怕为了真人的心愿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幸而咱们还是成功了......”冷锐笑了笑：“是啊，咱们成功了。”

    说完似乎就失去了兴致，将怀中佳人松开，等她站稳后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小狐狸俯身行礼，低声应是后便悄然退下了。

    ☆、第 8 章

    冷锐知道柳月瑶一直都没离开，只是隐去身形气息就在附近。然而他并不想再看见柳月瑶，想起刚刚两人之间的较量便心塞，还给狐狸精给看到，又要花心思安抚狐狸精。他重新坐在酒桌前，却没了喝酒的心思，伸手揉捏自己紧皱的眉心闭目养神。

    小狐狸一路面带微笑回了自己简陋的居所。这是冷锐带她回来后匆忙间给她辟出的住所，除了一张床再无其他。进门后立刻转身紧紧关好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小狐狸忍了许久的泪水滚滚落下。

    自它开灵智起便随魔君在山门生活。虽然没有什么正式名号，周围人却总是对她高看一眼，儿魔君待她当真是疼在心里捧在掌心。生怕小狐狸受了丝毫委屈。魔君费尽心机硬生生造了一座洞天福地出来，里面依着她的喜好布置的富丽堂皇。自她修出一丝灵气后，更有魔道佛三界各种修行的顶级功法任它挑选修炼。可惜她资质愚钝，迟迟不能结丹，以致现在修为低下只能依附冷锐。

    因它进境缓慢，总是比不上那些魔修，魔君看它闷闷不乐便闯了好几座秘境为它寻来洗筋伐髓的灵药，然而底子太差，最后不过堪堪相当于普通人修的水平。这大约是灵魂跟身体不匹配留下的后遗症。自它修成人形后，每每看到镜子中那美艳陌生的脸，越来越多的开始觉得镜中人竟是这么的陌生。

    尊上似乎极爱带她去人间行走。每到了人间总是选那种依山傍水周围多精怪的城镇行走。去了也不做什么事情，只是进茶馆听说书先生说书，她听得津津有味，尊上却只是静静喝茶，只有听到那些天上派下仙人来斩妖除魔的故事才提起一丝兴趣。她认真听过，传言中的仙人或是绝美的女仙、或是俊逸潇洒的男道等，除去人物不同，降妖除魔的故事都大同小异，并无不同之处。

    听得多了，渐渐便开了灵智，后来她刚化作人形后因好奇曾独自到人间见识过几次，无意间迷倒了几个人间的男子，因好奇她没有及时离开，还同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男子家人请了仙人来降妖却被她赶走，最后差点被一个不知哪来的心狠手辣的女剑修给斩了。当她逃回山门想要向尊上诉苦，最好尊上能亲手为她报仇时，尊上却笑了，明明不过是个普通的微笑，她却直觉尊上心里十分开心，就连眼睛似乎都比以往明亮。

    看到尊上的样子，小狐狸心都凉了。明明她差点丢掉性命，尊上竟还能笑的出来，对她似是从未放在心上。她渐渐有些疏远了尊上，尊上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只在喜欢的时候才将它变回本体抱在怀里肆意抚摸皮毛。

    等它渐渐通晓人事后，便更加不满尊上将她当作一个普通牲畜的态度，在与尊上抗议后，尊上有些诧异的听完她的指控，沉默许久才略带歉意的说：“是我疏忽了，阿离你已经长大了。”此后果然不再与她亲近。

    她一开始十分开心，后来无意间听到侍女乱嚼舌根说她不过是个失宠的畜生的闲话，虽然呵斥处罚了侍女，心里却开始患得患失起来。然而尊上果真将她当作一个女人，自上次谈话后再未有逾距的时候。她后悔，却也不知该如何修复与尊上岌岌可危的关系。

    心里烦闷至极的小狐狸不想呆在让她觉得胸闷气短呼吸不畅的山门，便偷偷溜到人间喝闷酒。就是在这时她遇到了到人间修行锤炼心境的冷锐。

    初次见面冷锐便识破了她的真身，却只是温柔的将她因醉酒露出的尾巴用法术掩盖起来，又将被几个贪图她美色的登徒子缠住的小狐狸救走。细心照顾一夜醉酒的小狐狸，第二日两人推心置腹交谈一番后，小狐狸便将他视作知己，此后两人无话不谈。

    越是了解她便越是喜欢冷锐，这个与其他道士都不同的男人。冷锐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说话总是贴心又温暖，渐渐她便动了心。不止是因为冷锐对她好，还因为面对冷锐时那种整个灵魂都在沸腾叫嚣着涌出莫名爱意的感觉。

    渐渐她便回想起了之前所有的一切，陷入对冷锐深沉的爱意里无法自拔。希里糊涂作下许多错事，到最后竟为了爱人彻底背叛了自己的恩人与亲人，将自己背靠的大树连根拔起，只落得个身如浮萍命如草芥的下场，除了依靠冷锐外别无他法。

    最近它开始频频做梦，梦里梦到自己又回了那具普通又不堪的身体里，每每从梦中惊醒，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