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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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已经知道了。[本书来源．biqi．me]”

    “啊？”我几乎真的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又是谁告诉你的……”

    “刚来新西兰没多久，你自己告诉我的，不过没这么详细。”易水寒苦笑，“还记得那时你从噩梦中惊醒么？你的梦话又是非同一般的多，你在梦中挨个向人道歉，从我到楚楚然后到康庄，只要将这些片段的话语串联起来，发掘到真相并不是什么难事。”

    怪不得这两年来，每当我欲言又止，易水寒总会及时将话题岔开，原来他早已洞察明了一切，却还是配合我将这一出蹩脚的戏演到谢幕。这个善良大度而又心思细腻的男孩子，他令我这样的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低头垂下眼睛，为自己这样卑劣的行径而不敢抬头。

    “不要这样说，要知道即使我和楚楚没有血缘的障碍，我们也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知道你一直还对她念念不忘，而她，从一开始就对你心存好感。”

    “——但也仅仅只是好感罢了，也许康庄，才是比我更适合她的人。”易水寒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我知道她一直喜欢他，她曾在我面前不止一百次地夸赞过他。”

    “但是那又怎么样？她不曾为他吃醋，她也不曾为了他而和自己的亲姐姐闹到僵持，难道你还不明白妈妈撒谎的原因？她不想自己任何一个女儿被拒绝或受伤害，她认为两个女儿因为你已经闹到丧失理智，所以她强行——釜底抽薪。”

    易水寒瞪大了眼睛，我干咳了一声，“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我的确曾经为你——着过魔。”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嘟囔着，面红耳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所以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哈——”易水寒发出古怪的一声笑，我急忙抬头，确定他没有神智错乱。

    “也就是说，两只小**争夺一条青虫，所以那青虫就会显得更加肥美可口。”他自嘲地扬起弧度优美的唇，惨淡的笑容像星夜里萎落的樱花，苦涩而苍白。

    “不是那样的，楚楚真的爱你，爱到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我是她的姐姐，我最了解她。”我急切地冲着易水寒大喊大叫，“你应该回国，去找她，你们不应该就这么结束。”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与你一样，只是一时兴起？也许在她心中，康庄才是那个无可取代的人，而我不过——是女孩儿任要强的攀比——这只小**送了口，那只很快就会明白，是条青虫，不过是条青虫而已，不是吗？”

    我为之语结。

    我们越来越像传说中的鸵鸟，把头埋在砂石中，不看、不听也不想，自以为这样就能躲开过往，就能治愈疼痛，可是伤口仍会在某个深夜被撕裂，流出汩汩的鲜血。

    ——仍然是梦，有关康庄的各种各样的梦，在每一个沉睡的夜甚至午时小憩钻入脑海。

    “娓娓，”他站在一个深深的谷底，圈起手来呐喊，“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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