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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凛的手，“不要在这里……好奇怪……”

    徐落凛解开我身上的安全带，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他伸手拉开我的衣服把我按在座椅上，嘴角邪肆地勾起:“由不得你不要。”

    天空渐渐泛明，海平面上，一抹鱼肚白渐渐开始扩大。

    真的是疯魔了，趴在窗口上，我轻轻喘息，徐落凛紧贴在我的身后，唇舌在我的肩膀和后背游走。

    感觉到他又精神了，我连忙挥手摇头，“不行了，不能要了，我会坏的，会坏的。”

    徐落凛轻声地笑了起来，声音在这寂静的黎明里回荡，就像海妖一般勾人心魄，他伸手替我拉了拉身上的男士衬衣，遮住我空无一物的身体，有些满足地微笑:“好，不要了，我们看日出。”

    把我拉到怀里，他伸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两个人头抵着头，同时看向那越发明亮的海面:“小音。”

    “嗯？”我蹭了蹭他的脑袋。

    “你知道吗，我的姐姐就是死在了黎明里。”他轻声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人，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他脖颈的颤动。

    没有回答，我偏头亲了亲他的脸。

    “我很爱她，”他伸手抚上我的脸，眼里的悲伤全部涌了上来，压抑得我无法喘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她了，我可以忍受她不爱我，厌恶我，嫌弃我，甚至觉得我脏……可是我不能忍受她离开我。”

    喉咙哽咽，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试图分担他的痛苦。

    “可是她不要我，她不要我，她恨我，恨我杀了我和她的孩子……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徐落凛眼底是深刻的绝望，我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眼底渐渐湿润，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她会不会惊讶徐落凛说出这样扭曲乱伦的感情和事实，从而让他更加受伤？

    我不知道，我只是庆幸，在这里的人是我。

    “她会原谅你的，”我轻轻开口，在徐落凛悲哀的目光里，我吻上他的眼睛，“她也很爱你，否则就不会因为你要伤害你和她之间的孩子而恨你了，不是吗？”

    无爱何生恨。

    徐落凛静静地看着我，很久很久，他轻声开口:“是吗？”

    我点头，偏头看向那已经浮出水面的烈日，铺天盖地的金色仿佛驱散了这世间所有的黑暗，只留下了震撼人心的美丽，“你看，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你为什么还要沉溺于过去的悲伤里无法自拔呢？”

    徐落凛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搂住我的腰，把我禁锢他的身体里。

    “小音，”他低声细语。

    “嗯？”

    “你在真好。”

    我微笑，沉默不语。

    亲爱的徐落凛，我只想说，当我再回头时，你还在，真好。

    第18章 琴音再起5

    要说我和徐落凛之间，或许真的是快了点，普通男女从见面到在一起再到上床至少也需要半年的时间，特殊情况除外，而我和徐落凛虽然已经相处了多年，可是我现在的身份和他之间不过才见了两面，却已经亲密无间，说起来发展也太快了一些。

    徐落凛看我眼神总是很复杂，我知道里面包含着什么，或许他是看穿了我，或许他没有看穿而且在透过我看徐落雅，无论是哪一个猜想。这终究是与我和他之间的纠葛分不开的。

    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却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或许我终究还是离不开他，就像他离不开我一样，不论爱与不爱，不论亲情血缘，我和他之间的线从一开始就已经紧紧地系在了一起，再也剪不断了。

    浅紫色的长裙，蕾丝层层叠叠拖曳在身后，腰腹的设计紧贴腰线，胸口缀着一圈的白色碎钻，华丽漂亮，仿佛散发着光芒。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有些恍惚，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头的短发，我会以为我又回到了曾经，变成了曾经的徐落雅，穿着这样的长裙站在父亲的身边，跟在他的身后去参加那些豪门家族里的盛宴。

    “很漂亮。”徐落凛从身后抱住我，他低头，轻轻的吻就落在我的肩窝，“很适合你，小音。”

    我轻笑，眉眼弯弯:“要我穿成这样干嘛？”

    徐落凛的手指扣住我的腰侧，他的下巴轻轻在我的脸侧摩挲:“陪我去参加宴会吧。”

    徐家的宴会，一年一度，多少名门贵族趋之若鹜，哪怕这是个黑白两道都有沾染的血腥家庭，但是还是有很多名媛淑女愿意嫁给徐落凛，毕竟他除了是徐家的家主，还拥有一张精致绝伦的脸。

    “小音，今天晚上不要离开我身边。”挽着徐落凛的胳膊，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轻呢喃，我偏头看着他脸上的黑色面具，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是个面具宴会，每个宾客都戴着自己的面具，有功红有白，有黑有蓝，而我脸上的则是一个紫色的面具，是徐落凛亲手给我戴上的，或许他举办这个宴会却让大家戴上面具的原因，就是害怕有人会因为我的脸而认为我是徐落雅吧。

    可是徐落雅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段小音。

    一进徐家住宅，我就立刻被灯火通明的主宅和花园弄得微微发愣，说实话，我已经离开了徐家这么多年，自从爸爸死了以后，这样繁华的盛况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恍惚之间，我仿佛穿越了时间，回到了最初。

    只是可惜，那也只是一个瞬间，现在我身边的，早已经不是我的父亲，而是徐落凛，而我也不再是徐落雅，而是段小音。

    换了身份，换了装扮，我已经失去了曾经，现在的我，已经是局外人。

    看我微微发愣，徐落凛伸手抚了抚我的脸:“小音，你怎么了？”

    我偏头笑了笑:“没什么，好多人，有点不习惯。”

    徐落凛笑了笑，眼神温柔:“不用紧张，只是一些生意伙伴，你不用害怕，到时候你只用跟在我的身边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就是。”

    我点头，默默地从长桌上拿了一杯酒。

    觥筹交错，曾经跟在我身后软糯的徐落凛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言谈举止格外优雅，可是话里话外却分毫不让，想到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了这样，我就不禁感到疼痛，如果父亲当初稍微对小凛仁慈那么一点点，或许他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

    他在笑，可是灵魂却早已经没有了快乐。

    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落凛。”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徐落凛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慢慢放松，他伸手搂住我的腰，然后冷冷地朝声音方向看过去。

    “不用这个表情，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洛非戴着黑色的面具，端着一杯红酒轻笑着走过来，他的视线在于徐落凛脸上游走了一圈，然后缓缓地落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