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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指连心,你说呢?”他抽气,深谙会哭孩子有奶吃的道理,低声提醒,“老婆仔,记得你答应我的。”

    贺喜有愧疚,讲不出半句反驳话。

    符纸在抽屉里,取出几张,贺喜收敛心神,握住客晋炎手指。

    客晋炎也正色,顺贺喜的力,在符纸上画下看不懂的图案,凝神聚气,一笔而下。

    “巫邪属阴,客生纯阳,是它克星,有客生画的血符,比我用朱砂笔画的灵力要强许多。”

    朱砂是纯阳之气的精华,术士用朱砂画符,则是模仿符文的元始产生过程,它唯有一点不足,气太盛,缺少形神,所以术士会用鸡血滴在朱砂墨中,旨在于气中添形。

    相较之下,客晋炎的血,形气精神皆具,画出的符更能沟通天地神灵。

    驱煞符,天雷地火符,护身符,塞鬼路符…连画数张,割破客晋炎五根手指。

    残余一点血,被客晋炎涂抹在高尔夫球杆上。

    子时快到,原本乖乖睡觉的囡囡哼哼唧唧哭起来,手脚乱动,越哭声音越大,听在贺喜耳中有些凄惨,小小一个,已知道害怕,知道抗拒。

    贺喜俯身拍她小身子,护身符飞快折成三角,塞在她肉呼呼的手中,她不觉攥紧。

    “乖乖,囡囡不哭,不哭了。”贺喜不停哄,直到小婴儿抽噎重新睡着。

    屋里安静下来,贺喜与客晋炎对视一眼,关灯,守在壁橱后,高尔夫球杆握在客晋炎手里。

    不远处依稀听见狗吠声,贺喜屏息静气等待,直到一颗头颅飞进来。

    练飞头降的巫师,并不是一次就能练成,尚未练成的巫师,在头颅离开头部时,肠子也会一起拖出去,通常连肠飞出的头颅,高不过数英尺,拖肠子太长,可能会被屋顶挂住,等到黎明来临,飞出的头颅就会化作一滩乌血。

    顾及到这点,初练飞头降的巫师,目标不会订太远,只吸食他周边婴孩的鲜血,等练成之后,才飞头去远处。

    显然眼前这个,是已经练成的巫师。

    贺喜不敢懈怠,凌空拍出天雷地火符,直直飞向那颗头颅,“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敕!”

    对方似没想到会有人埋伏,飞头躲开,吐出嘴里叼的针管样物体,黑皮,面庞瘦削,整张脸纹满符文,极为诡异。

    他视线落在贺喜微鼓的孕肚上,露出诡笑,舌头舔唇,贪婪饥饿的表情,突然朝贺喜飞来,要穿破她肚,吸食她腹中胎儿。

    贺喜不觉弯起嘴角,等他上钩。

    只是他还没靠近,头颅已被打飞。

    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候在暗处的客晋炎。客大公子不仅枪法准,打高尔夫更是一流。

    飞出那人发出惨叫声,他欲逃跑,贺喜先他一步,指诀打去,屋内所有门窗啪啪紧闭。

    贺喜甩出驱煞符,符咒似生眼,窜向四面八方,紧黏门窗。

    那人发怒,口中吐出大串贺喜听不懂的话。

    “死扑街。”贺喜不胜烦扰,“再吵,送你上西天!”

    干咳一声,客晋炎低声解释,“老婆仔,他讲泰文,说你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放他一马,他也放过囡囡,今天他死在这里,身后还有无数同门。”

    第89章 8910号二更

    他已经修炼成飞头降,再不控制,下一步该吃孕妇胎儿了。一尸两命,比吸婴孩血更可怕。

    “客生,告诉他,今天他有命来无命走。”师祖婆婆也想有点气势,可惜不会讲泰文。

    客晋炎犹豫,“老婆仔,他同门会来寻仇。”

    “今天我不收他,他以后必定吃掉你的囡囡。”

    心术不正的人,多半不会讲信用。今天贺喜放他走,她敢笃定,等七七四十九天后,对方邪术大增,吃下的第一个胎儿将会是她肚里的囡囡。

    贺喜肚里的那个,可是客大公子心头肉。

    “老婆仔,我需要怎么做?”

    “抱大嫂的囡囡出去,剩下交给我。”

    客晋炎不放心,迟疑间那颗头颅已经飞扑过来,狰狞可怖,他露出满嘴利齿,势必要撕咬住他们任何一个。

    贺喜忙抽过高尔夫球杆,“死扑街,送你上西天,敕!”

    球杆似生眼,紧追头颅,所有门窗被封住,他试图硬冲,每撞一次,惨叫一声,封在门窗上的符咒闪现金光,俨如三味真火,不停烧灼他皮肤,空气中依稀传来烧尸味。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他眼中恨意迸发,发狂做垂死挣扎。

    “客生,快抱囡囡出去。”贺喜推客晋炎。

    开门刹那,头颅飞冲而来,试图逃跑。

    贺喜一把推出客晋炎,又一张驱煞符将门封死。

    他逃跑无望,改攻击贺喜腹部,嘴里啊啊啊讲着听不懂鸟语。

    一个驴打滚,贺喜滚到书桌下,暗格中抽出仕女图,向飞冲而来的头颅甩去。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

    平铺的仕女图犹如一张巨网,瞬间将头颅紧包裹,任他挣扎也无用。

    又以塞鬼路符封住仕女图,直到他停止挣扎,贺喜才拎上他准备下楼。

    才开门,便撞上客晋炎担忧眼神。他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囡囡,姿势依然僵硬,可看在贺喜眼中,却是无比可爱。

    “客生安心,我没事。”贺喜把头颅递他,嫌弃皱鼻,“臭死了。”

    尸体烧焦的味道,确实臭。

    “老婆仔,他死了?”客晋炎疑惑。

    贺喜几欲翻白眼,“我是奉公守法好市民,客大少可别冤枉我。”

    他只是筋疲力尽晕了而已,如果黎明来临之前,头颅不能归位,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哄睡囡囡,两人一前一后,悄声下楼。客晋炎从厨房翻出一个头颅大小的玻璃罐,把头颅装进去。

    “老婆仔,因为你,我做尽苦力。”他不忘邀功。

    左右无人,贺喜踮脚,同时拉客晋炎俯脸,亲他嘴唇,不忘嘴甜,“老公最好。”

    结婚许久,还是他阿喜第一次喊老公,客晋炎咧嘴,弯腰追吻。

    大概恋爱真能损害智商。玻璃罐里那颗头颅瞪眼看他们,几欲咆哮。

    头颅被两人连夜送至港岛警署,吓坏值夜的差人。

    “贺大师,你、你杀人?”他忍不住打哆嗦。

    “看清楚,他活着。”贺喜怠懒和他解释,借警署电话拨通林sir。

    不多时,林sir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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