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计划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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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贾已经完全沉浸在我为他构建的美好蓝图里，似乎已经能够看到香车美女的未来，其实这些毫无意义，即使装的再像，也不是真的，陈菲早晚会发现，她的聪明程度说不准比我和老贾加起来都要强，而我们两个臭皮匠，正努力谋划着我们的骗局，老贾已经开始在某宝购买山寨的西装，我也尽力的联系着一些朋友，争取弄从他们那里得到帮助。

    我见过很多拥有浪漫爱情的情侣，如同电视剧一样的情节也屡见不鲜，但这次不一样，我不知道我在努力什么，老贾和陈菲两个似乎不应该再有交际的人，我却努力的把他们牵到一起，老贾早早的睡去，估计还做着假高富帅的梦，我静静的躺在床上，耳机里放着老狼的歌。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高中的时候，我喜欢过一个姑娘，不过没有老贾幸运，泯然众人的我并没有得到她的青睐，我看着她和另一个男同学亲昵，看着她们从牵手走向拥抱，最后步入门口的小旅馆，小旅馆里有着许许多多像他们一样的早恋情侣，他们自以为懂得爱情，每天爱的死去活来，吵个架也要吵出偶像剧的架势，再然后高中毕业，他们平淡的分手，汹涌澎湃从来不是爱情，平淡才是，分手很久以后，他们也许会回忆起年少时的悸动，在他们最不懂爱情的时间，他们恰好拥有。

    我总觉的老贾陈菲和他们不同，具体哪里不同，我也不清楚，如果现在离开，我可能会遗憾很久，所以我想试试，无论结局是否完美，我都想知道他们见面后的结果。

    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被老贾叫醒，“周东，她在哪我都不知道，咱们去哪找她？”

    老贾终于想起了事情的重点，他的问题并没有引起我的关注，我转了个身，继续睡。

    老贾拿出了手机，开始询问以前的同学，争取能找到线索。

    第二天上午十点的时候我在醒来，屋里弥漫的全是烟，犹如仙境，老贾在床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丝毫没有停的架势，我怀疑他这样未必能撑到见到陈菲的那天。

    “找到了？”我问老贾，

    “citicpacific听说过没有。”老贾问我。

    “中信证券，世界五百强企业，中国唯一进入五百强的证券公司，怎么了？”我说，

    “陈菲在那里上班，听一个朋友说，还是一个部的经理。”老贾说。

    我很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告诉老贾，以老贾的性格，知道陈菲有这样的成就，也许会跑的更远，“她在你高中的时候是为了钱跟你的？”

    “高中的时候我比现在还穷。”老贾摇头。

    “那不就得了，你现在就是没有见她的勇气，其实你不差什么，重点大学的学生，未来不可限量，当然照你这么抽烟，你不一定有未来，可能后天你就肺癌了。”我继续说，“我的那几个朋友都是在社会上很有地位的人，不比那什么什么citic的项目经理差，到时候给你包装一下，没准能让你看透她的为人，又不用你出钱，费用我包了，你既能断了她的念想，又没什么损失，干嘛不试试。”

    老贾好奇的看着我，“你是干什么的，问了你这么久你都不说，怎么感觉你一富二代的样子，这么大的阵势，就为了给我安排一个见面？”

    “富二代？你高估我了。”我抽了口烟，“我是恋情策划。”

    “今天下午找导员请个假吧，一周的时间，明早九点sh的飞机。”我说。

    飞机缓缓的降落，国航的飞机还没有出过事呢，这是信心的保证，这几天里我给老贾指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从里到外都要进行系统化的包装，即使以前存了点钱，仍然让我心疼异常，干这行几年，赔钱的也做过，不过像这样搭钱的还是头一次，我开始怀疑这个方案的必要性。

    我为老贾买了几本书，毕竟是装成功人士，连普罗旺斯，阿姆斯特丹，枫丹白露长啥样都不知道，还不上去就被拆穿，顺带让老贾暂时性戒了烟，方便培养气质。

    来到sh的第一个晚上，老贾依然不能按捺住自己焦虑的情绪，说话都有颤音，“周东，你说就我现在这德行，她会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说你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来的，还是为了找一个答案来的？

    老贾沉默。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不会有结果，陈菲即使没有放下老贾，两个人的差距也不会让他们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别想这么多，明天借的车就到了，会开车吗”我问老贾。

    老贾摇头，“不会。”

    “也是，也没见那个总裁自己开车的，我客串你的司机。”我说。

    第二天老贾起的特别早，昨晚我已经吹足了牛，告诉老贾借车的朋友是某演艺公司老总，那谁谁和谁谁谁都和他传出过绯闻，不过都是人瞎传，他真正的女朋友其实是一个女作家，老贾听得兴致勃勃，对那位老总充满了信心，连连说这位老总德财兼备，不可多得。

    老贾看着眼前的车，送车来是一个小司机，我赶紧给人让烟，老贾看着我，“周东，你不是说最低也是保时捷918吗，这车老的都快赶上桑塔纳2000了。”

    我也有些尴尬，心中暗叹人心不古，当初为那位老总和女作家牵线搭桥的时候那老总各种承诺，结果求他帮一小忙，弄成这个样子。

    小司机连连解释，“张总这几天有点忙，没法亲自来，张总一听您用车，立马把自己最好的车送来了。”

    “你们张总上次请我吃饭，开的还是一奔驰，这车比那奔驰还好？”我说。

    “张总这不是投资失败赔了点钱吗，车都被银行扣着呢，现在车库里就这台车最贵，银行看这车旧，就没收回去，不过周先生您别生气，这车确实是好车，以前张总说开这车太扎眼，就一直放在车库没动，放了两年大修了一次，后来就没再开过，这车还是限量版的。”

    老贾说：“这车标志这么像大众，不是一汽大众难道是sh大众，要不是外国大众。”

    我说你别瞎说，这是迈巴赫。

    老贾连连点头，我说怎么车标不太一样。

    “车是旧了点，不过是好车就行。”我说。

    小司机说，“您要的急，就没来得及收拾，其实重新喷漆一下，里面收拾一下，和新的一样，张总说了，这车就送您了，怎么收拾随您。”

    “那和保时捷918比起来怎么样。”老贾问。

    “怎么说呢，不好比较，这款车上市的时候，保时捷918还没生产呢。”司机说。

    我看着这台古老的迈巴赫，它的年龄可能和老贾差不多大，所表现出的沧桑甚至要盖过老贾，对于一台车来说，它已经将要走进生命的终结，我们在计划的第一步就遇到了困难，车停在了一个不知名的维修站，这里已经临近js，我为它仍旧能够坚持到这里感到十分欣慰，春蚕到死丝方尽形容它丝毫不为过。

    这个维修站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服务的对象一直是没有牌照的二手车或者n手车，时不时的也会收一些淘汰的公车转卖，经过修改之后绝对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他对我的到来表示惊喜的同时也对这台车仍旧能够前进感到惊讶，一边检查一边跟我说着：“这台车还真不错，搁在十五年前至少四五百万。”

    我算了下在没有通货膨胀之前，四五百万的人民币究竟是多大的购买力，然后回头跟老贾说，“按照十五年前一块钱买十只铅笔，现在一块钱只能买两只铅笔计算，这车得按两千多万算，你看吧，张总还是非常厚道的。”然后问正在给车重新喷漆的朋友，“王哥，那现在这车值多少。”

    “说古董吧，它算不上，说好车吧，它太久没开，说实话，这里面发动机什么的都得换，这车不修最好，不行丢我这卖一收藏的人，说不定能卖几个钱。”

    我说：“不行，还指望它拯救一哥们悲惨的人生呢。”

    王哥想了一下，“要不这样，我把发动机什么的全给换一遍，留这车的壳子，看着还是迈巴赫，其实里面也就是一大众。”

    我点点头，“就这么着吧，换一套得多少？”

    “我这有拆下来的，都是现成的零件，一公车低价扔我这的，卖又不好卖，我就给它拆了，装你这上面，加上这喷漆打蜡什么的，最低也得四万。”

    “四万？”老贾张大了嘴。

    我也有些犹豫，没想到投资这么大。

    王哥笑了笑，“要不这样，钱呢，我不要了，听你们这意思也就是用上一次，我认识一个开婚庆的，就要这种面子车，你放我这一年，我一分钱我不要你的，回头再给你两万，你看怎么着。”

    我想了下：“也成，不会让人看出来吧。”

    王哥说：“看是看不出来，听是挺的出来，换的发动机马力小，速度肯定也慢，开个八十公里就不错了，发动机声音不一样，不过不是内行看不出来，经常有人到我店里这么改装，人嘛，就是要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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