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推荐阅读:华娱从2004开始无限恐怖之最强中州队捡到偏执傻子后重生的我拒绝病娇富婆世子对我念念不忘八零囤货小娇妻钓系学长今天翻车了吗琥珀色的光初恋时差前男友日记

    旁粉白的桃花已经盛开了。

    旧阳城到了。

    熟悉的地砖,熟悉的屋翎,连路上的行人仿佛都没有改变。

    他看一眼对面吃糖葫芦的林笑,吩咐道,“停轿。”

    陈墨闻言停下来。

    从月从怀中掏出一只面具,给林笑戴上,然后抱着林笑来到江边曾经两人一同饮汤的地方。

    半江瑟瑟半江红,鱼波粼粼,江岸白堤万条绿丝绦。

    那个老婆婆还在,自然是蓝色的碎花头巾,白发苍苍,她还记得从月。

    从月道,“两碗梅子汤。”

    老婆婆说,“现在只有桃花羹。”

    林笑忽然哭起来。

    从月看一看天,每看到一处都感觉自己和林笑放过的纸鸢到过那处。

    他搀扶着林笑一路走过旧阳城的九孔桥,回忆起两人曾牵着手从这里看过准江自白天的波澜壮阔,逐渐染上夕阳,变得温柔。

    林笑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像是褪尽了浑身的刺,忽然一下变得极普通,就像千千万万的少女一般,温柔地笑,回头看他。

    她的背影在火色的光下,消瘦清丽,她那扬起的笑容,在一步一步的后退中,似要消散在天穹之下。

    从月看着她,忍不住抬手想要抓住什么,他心中一遍一遍道,如果有那么一种可能……就这样死了吧,死了就不会分开了。

    他低下头,再次抬起眸时,轻皱的眉头下,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盛满了不舍,一丝也不肯丢下。

    压抑地太用力,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他慢慢地走到林笑身边,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将她拥入怀中,眼泪霎然落下。

    他曾做过一个美到不愿醒来的梦,那梦里他与她打马穿过柳暗的山野,掠过花明的草地。那里没有阳光普照不及的地方,那里就算是雨也如指尖般温柔。她笑起的嘴角甜到抹了蜜糖,她的眼角笑到所有色彩来自其中。她成为了天地间最浓烈的颜色,她成为了夜色与白天唯一的光。

    他不曾有过任何快乐或开心。

    他这一生就做过这一场美梦,也是他一生最美的梦。

    可是,梦该醒了。

    他掌心紧握一粒白色的药丸,轻轻松手,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写到最后,我哭了。。。真的对不起大家,我作死开了两个坑,那个文整体还没成熟,一直在修改,就很费时间,每天都在写呀写,明天保证保证先顾这篇!保证!!!

    ☆、一切归零

    万重楼,苔痕腐朽,小石径,野草丛生,久未人至,草木疯长,入眼是大片大片的绿色,绿得遮掩了过往,绿得刺痛了林笑的眼。

    人瘦草木却不见枯槁半分。

    春雨不如酥,如针,扎透林笑单薄的外衣,扎进林笑的骨缝里。

    兜兜转转,林笑终于回来了,她只隐约记得起自己被余劲夫囚禁,听闻从月死了,对后来之事全无印象。

    在怡笑阁醒来时,睁眼便是一银灰劲装,束发系头带的男子,林笑极熟悉,却又觉得几年不见,他确乎是成长了许多。

    余霓生说,“笑笑,你受苦了。”

    余霓生说,“笑笑,今后就是你我了。”

    林笑问,“一切都结束了吗?”

    霓生说,“结束了。”

    林笑手臂颤抖着撑着床起身,嘴里念着,“重来吧,重来吧。”

    林笑眯着眼,推门出去,余霓生顺手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替她撑上伞。

    走过池塘时,林笑指着池中央道,“霓生,还记得幼时你三次救了落水的我吗?”

    霓生点头,“当然,你呀,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也从不长记性。”

    “第一次是你刚刚学会轻功,到处想显摆,横看竖看看上一朵荷花,非要采回来;第二次是怪我了,你追着我跑,我偏偏往池塘跑,害你落了水;第三次是你抓一只蝴蝶,我们一个没看住,你就跟着蝴蝶进了池塘。”

    林笑勾起唇角,眉梢带笑,“有年我生辰时,与你置了气,刻意为难你,要吃段玉楼的汤包,你快马加鞭三天没合眼给我带回来,谁知道在怀里捂得早就不能吃了,那时你十三岁?”

    霓生道,“想一想你每年生辰我们都得置气,没有一年好好过过,怪我总惹你生气了。”

    林笑轻笑出声,“那时你和我性子犟到一起去了,闲来无事就吵吵架,练练嘴皮子,不过我记得总是你先服软。”

    霓生想像以前一样捏捏她的脸,犹豫了一下又收了手,“不服软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和你说话咯。”

    林笑转过身,笑容更浓,像小时候那样做个鬼脸,“怪我咯?”话刚落,她看到霓生的身子大半都在伞外,头发都蒙了一层水雾,急忙将伞往他那边推一推“你都淋湿……”

    “笑笑,”余霓生顺势将她的手握住,轮廓坚毅的脸上向下滴着水,他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少女,想说什么,话锋一转又说,“怪我,以后我还是得服软。”

    林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去接伞外的雨,“旧阳城这雨一下就不见尾,我们去一个晴天多的地方。”

    她抚摸着父亲寝房门前的方柱,没过一次生日,父亲就比着她的个子在柱上划一道痕迹。此次站在柱前一比,已经比最上面那一道高出了许多。

    父亲第一次叫她拔白头发时,她还不懂心疼,一直嚷嚷着“有什么好拔的,又看不出来。”

    后来能看出来了,父亲不要她拔了,他挥挥手说,“太多啦,拔不完。”

    她收起床边抽屉里的首饰以及别人赠给以及的小玩意,又从柜子里翻出许多锦帛,打开,有父亲与自己的画像,也有幼时许多玩伴,翻了许久也未翻出自己曾经无数个日夜画的白衫清冷的少年郎。

    愣了许久,她不自觉蜷起手指。

    霓生见她反常,问她,“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无事,只是忆起父亲了。”

    霓生说,“对不起,笑笑。”

    林笑看看门外淅淅沥沥的雨,轻声说,“过去的事,对错谁说得清呢。”

    两人去街上走了一趟,听闻那王麻子已经成了婚。

    李婶抛弃了孩子和老王已经私奔去了不知哪里。

    烟雨朦胧中,芭蕉绿透,路旁楼阁如入仙境,四面之景看不真切,人人形色匆忙。

    有几个孩童冒着雨嬉笑着从林笑身边穿过。

    有词道:

    少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21594/2848098.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