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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称不上好，都是从小一起认识的，但是他觉得关系应该比他好点的，毕竟他还会跟金钟仁吵架，但是延江和金钟仁以前在一起似乎还蛮平静的，他倒是没想到金钟仁这种时候还会怀疑延江。

    不过可能金钟仁也只是不想延江出去搅合，不然两个人都不在，家里也不安全。

    他有点无奈，就着一地鲜血慢慢安抚：“他也是担心你跟着过去出事。”

    其实他倒是挺能理解延江的，金钟仁不知道是不是太喜欢他了，或者偏执太过，其实以前挺冷静的，但是最近总在崩溃边缘，各种冲动，这种时候，跑去花店，谁能不焦心。

    他回不去就算了，要是弄的金钟仁也出事了，他真是觉得内疚了。

    延江死劲地喘息，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如果不在乎你，这段时间里，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他的眼睛微红，“我失去了一个哥们，对我到底有什么好的？”

    卞白贤不太知道如何安慰，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延江，如果这段帮忙里，金钟仁有可能是因为喜欢他而靠近，延江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啊。

    论条件，延江不比他差一点点，一直这么帮忙，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他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的。”

    他想了想：“他一个人去花店的？我有点担心。”

    延江坐回沙发上，呆了四五分钟，才缓缓道：“担心有什么用呢，他又不让我帮忙！”他歪了一下嘴角，还是开始打电话，卞白贤听到延江似乎在请人去花店附近，那边的人满口答应，说没问题，现在就能动身。

    对方后来还说了什么，延江冷着脸：“不用，我直接给你汇款，咱们明算账。”对方还在纠缠，延江似乎生气了，“爱要不要，我只接受金钱交易，你不愿意我又不是雇不到人。”

    他啪啦一下子挂了电话，似乎有些头疼，按着额头想了一会儿，又开始拨弄手机。

    卞白贤望了一会儿，去窗口看了看，那个羞怯的父亲居然没有在对面住着，又走了，似乎还有人接。

    天气挺好的啊，他想，阳光如此热烈，瞬间又觉得，其实回不去也没什么的，金钟仁住在这里，平时他们偶尔交流一下，多数时候他偷窥金少爷，也不错。

    可是金少爷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呢？他又不能喜欢金钟仁。他的想法顿了顿，浮现到金钟仁昨晚说的话，又掠过去了。

    他回到屋子里，延江似乎还在折腾手机，过了一会儿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黑色卡插进去，卞白贤好几年没接触这种高科技了，一时都没懂延江在干什么，等里面传出金钟仁的声音时，他才恍然大悟，延江居然往金钟仁身上装了跟踪器！

    延江看起来也是第一次用，拨了很久，那边声音糊糊的，开始是一个人大声呼喊，过了一会儿才逐渐清晰起来，慢慢的听出来是一个男人在尖叫。

    声音不是金钟仁的，卞白贤有点放心，看着延江又站起来去开电脑，他不知道延江和金钟仁是怎么说的，延江居然知道金钟仁电脑的密码，他瞥了一眼键盘，简直如遭雷击，金公子自己平时常开，他也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是他生日。

    延江看了电脑去看邮箱了，他侧耳听着手机，那边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似乎有低声交谈的声音，但是又听不清，真把他急死了，可是延江偏偏不在乎，只是低头看着电脑，他也不好问什么。

    金钟仁的邮件挺多的，设置的提醒声是鱼儿破水的水泡声，一声接一声的，他看到延江一封封看起来，最终还是到沙发上去听声音了。

    含糊的声音过后，总算听到了清晰的人声，有点像金钟仁的，但是又有点变形，他不太确定，但等到听清楚那句话的时候，终于放心了。

    金钟仁说：“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你要是骗我，我就要你好看，你看，你也不在乎疼不疼，不如我们试试灌水泥。”

    铲子铲动的声音特别清晰，卞白贤没听到什么别的风声水声，也不确定金钟仁到底是在哪。

    他听到了清晰而冷冽的皮肉撞击声，声音晃了晃，过了一会儿又清晰起来，进而是金钟仁冷淡的声音：“所以，你在乎的人是人，别人在乎的人就不是人？”

    尖叫的男人似乎被针扎了似的，大喊：“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就是给了我一笔钱要我过来除灵，我根本什么也不懂，就跟他说房子里什么也没有，后来他就问我人死了真会投胎吗？我说是的。”

    “看起来他还蛮有爱心的。”金钟仁冷嘲。

    卞白贤抬头看了一眼，延江终于不再看电脑了，也凝神细听着，眉毛皱成一团。“他问我人投胎了是不是真的分三六九等，我说是的，贵人走金桥，富人走玉桥，穷人走木桥，还有的投胎畜生。”金钟仁肯定是在折腾，那个交代的男人叫的很凄惨，不断地在吸气，“他问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人走畜生道不，他给了我很多钱，我就说可以，我给了一张符……啊……假的，假的，让他放在家里，他就信了我的话。”

    “那你去畜生道走一遭吧。”金钟仁哦了一声，声音饶有趣味，卞白贤觉得金钟仁估计已经疯了，声音又含糊了一下，他觉得金钟仁应该在某个密封的地方，那个男人的惨叫声似乎有回音。

    电脑里又发出了鱼儿破水的气泡声，他凑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延江是在给别人回邮件，那上面似乎是冒牌货姐姐的行踪和常出没地方，延江在用笔抄写着。

    他听到了沉重的敲打声，仿佛有什么重物倒了下去，那种敲打声越来越密集，像是战鼓，一层层叠加着，最终像是乐章一样长鸣起来，显得金钟仁的声音特别冷淡。

    “砍你多痛苦，这块王字格只有一百斤，我现在往你格子里放铁块，一秒钟一个，这种重量的铁到五百块的时候你大概就被格子完整地五马分尸了，所以你大概只有十分钟的考虑时间，明白吗？我最恨有人不识相了。”

    这么多铁？卞白贤愣了一下，估计金钟仁应该在什么地下工厂之类的里面。

    “点头了。”金家还是冷冷淡淡的，“只是肺泡出血，受点压迫而已，还是能讲话的，你要是不快点，一会儿就不是肺泡出血那么简单了。”

    楼下不知道谁家在放歌，声嘶力竭地吼着：“从前你是怎么了，过去我又怎么了。”显得金钟仁的声音都有点模糊，延江听了不耐烦，啪啦一下子站起来，把阳台的窗户和别的门都关了起来，室内又安静下来，但是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却让人毛骨悚然。

    很细很细的水声在流淌着，卞白贤不知道是那边在倒水还是流血或者别的，但是安静的室内传出这种声音特别诡异，尤其是还有那个男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