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遇见你，是个意外

    和他小舅胡来？

    慕西唇角挂着嘲弄的笑意，死死的盯着陈嘉川，唇瓣微启，拧眉道：“陈嘉川，你相信董妍说的？你相信，我真的勾

    搭了洛言城？”

    她说话，没有留一丝余地，也没有伪善的掩饰，锋利而尖锐。

    陈嘉川低头，拿过慕西那杯喝了一半的伏特加，仰头，一口喝尽，半晌，慕西的眼光，还黏在他脸上，听见他沙哑的声音，“难道，不是吗？西西，刚才我小舅和你那么亲密，你反抗了吗？不是你自己和董妍说，我小舅比我更好？”

    慕西的一条手臂，挂在腿侧，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手掌心里，她一用力，掌心，似乎被划破，里面有微热的液体缓慢的淌出。

    “陈嘉川，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她端起另一杯伏特加，悉数喝尽，胃里，翻江倒海，手掌心里，疼痛不已，可最疼的，是已经麻痹掉的心。

    “西西，你和我小舅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时候？”

    慕西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哪怕这个时候笑出来，一定也很丑，她啼笑皆非，傻乎乎的看着陈嘉川被浮光掠过的侧脸，良久，她才慢慢说：“在我知道你和董妍已婚的消息……之前。”

    从她的这个角度看去，陈嘉川眼底，有化不开的悲伤，他咽了一口唾沫，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端起一杯伏特加，全部喝下去，一言不发。

    慕西吸了吸鼻子，又听见陈嘉川嘶哑的声音问：“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人前，就已经那么亲密，人后，做更亲密的事情，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慕西垂在一边的手，手指更用力的往掌心里掐了掐，她仰头，深呼吸一口气，笑着反问：“这就是你关心的问题吗？”

    陈嘉川不语，算是默认，慕西认命的点头，“那好，我问你，我们在一起一年，说短也不短了，你为什么迟迟不肯碰我一根手指头？”

    她不是圣女，陈嘉川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在一起一年，她就不信，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需要解决生理问题。

    除非，他有别人。

    陈嘉川抿了抿唇角，侧脸紧绷成一条线，慕西大概是猜到，冷冷反问：“是因为董妍吗？”

    “她去美国的时候，我承诺过她，这一年里，我不会碰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西西……”他扭头看她，目光里最后一丝光也陨落，“遇见你，是个意外。”

    董妍走的这一年里，他没有想过，他会这么轻易的，爱上一个与董妍截然不同的人。

    慕西，坚强、阳光、又柔软。

    手掌心里的血，一滴滴，溅落在地上，慕西灌了最后一杯伏特加，脑子已经开始眩晕，口腔里，全是浓香的酒味儿，她喝完，跌跌撞撞的就要站起来走出去。

    因为，她想要弄明白的事情，已经弄清楚，而她和陈嘉川之间，真的没什么再好说的。

    陈嘉川一把拽住她，伸手从背后抱住她不稳的身子，“西西，我们……真的不能再重新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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