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心妖人

    莫雅最终听从了朱阳的建议，贵族少女初次见男子应该矜持含蓄些，以免给那位天之骄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朱阳轻轻一笑，指了指隐蔽的树林，等下我和老师出来，你就从那里走出来，装作和我巧遇，接下来我会为你制造机会。

    少女歪着头打量了朱阳指的地方好一会，极为清雅的一眯双眸：“就算你不离去，我也自有办法让他对我有好感。”

    她生的很美，雅致的如同一朵清新的茉莉，眉眼之间的风华不亚于帝国玫瑰之称的凌蓝月。美人自有属于美人的自信，莫雅志在必得，那个人的一切。

    自从那次学院挑战赛上，她偶然看见了那人，她就陷入了疯狂的迷恋，疯狂的收集关于他的信息，想知道他现在做的一切，想得到他的爱恋，想为了他，把苍白的生命燃烧，哪怕烧成灰烬，也甘之如饴。

    朱阳走向前方的公寓，站在门口等候着东方战，离两人约好的时间还有几分钟。

    朱阳有些发怔，离开原地死死盯住前方一棵树，目光毫无焦距，失神的想着老师和妹妹在一起的模样。如果老师是个女孩子多好，他就可以像妹妹一样追求老师了。

    这个时候，东方战已经赶到，朱阳回过神的眼睛还有点惆怅，忽地看见东方战走近的身姿，深深感到无力和无可奈何，少年绝艳倾世，风姿独绝，堪称无双。可是那修长直挺的身躯无不表明他的性别，他是一个男子，永远不可能成为女子。

    “跟上。”朱阳听见东方战近乎命令的冷色嗓音，大少爷的脾气早就在见到东方战的一刻缩进不知名角落，只余下一个言听计从的盲目跟随者。生怕东方战会恼怒，朱阳小心翼翼的紧紧跟随。

    “老师来了，还有朱阳同学。”燕离乖巧的向东方战点头，面向朱阳也非常友好的点头，不介意他们之间存在的矛盾。

    燕离一个十三四的少年，入学没几天就遇上这么件大事，稚嫩的脸上不见忧色，依旧是安逸的过，该怎么过就继续怎么过的活下去。

    朱阳睁着恐惧的大眼，浓眉狠狠的纠结在一起，喉结一动，几口水入肚。他费力的开口，艰难的问道：“妖人，你下的妖法，是如何害死我的朋友。”吐字微微有些结巴。

    燕离一阵好笑，这没法没天的大少爷竟然对他有了惧怕，他怎么就成了妖人呢？他往前一步，朱阳立刻成为惊弓之鸟，弓着背向后退，还不忘大声喊道：“老师，快离他远点，他的身体有妖法。”

    朱阳害怕的样子挺有趣，不光燕离看的津津有味，就连东方战，嘴角都不由自主的上扬，朱阳缩在一角，人高马大的俊朗年轻人像只老鼠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说出的话那是一个颠三倒四。

    “老师愿意碰触一下我吗”燕离调皮的眨了眨眼，伸出白皙的手，他徐徐叹了口气，略僵硬的将手落在东方战的身前。

    朱阳一看妖人想要害人，连忙上前，急急喊道：“老师，不能碰他。”眼前闪过各种各样的猝死惨状，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竟然看见东方战碰触了燕离。

    燕离开心得眉毛眼睛似乎都挤在了一堆：“老师，我以为你会拒绝。”他的眼睛明亮至极，轻轻的嘀咕道：“我的身体本身没有诅咒，冒犯我的人才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厄难。”

    燕离说了实话，随即和东方战说了当时的情况。朱阳心惊胆跳的过了这段时间，终于东方战觉得问无可问，带着朱阳一块儿离去。

    下了楼出了门，朱阳下意识的看向树林，他和堂妹约定的地方。不知为何一想起堂妹和老师的“巧遇”，他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莫雅身姿灵巧的出现在一棵树下，剑舞随即完美展现，她小脸微微泛红，眉间英气逼人，口中随着手中舞动的长剑哼出一段动听的旋律。她比蝴蝶轻巧翩然的身姿，随着足尖一点出现在朱阳身前，离东方战只有咫尺。

    “堂哥。”莫雅把握住时间，极力在东方战面前表现一把，低头轻语的神态端端是出水芙蓉一朵，额上尽是细小的汗珠。

    “老师，她是我的堂妹莫雅，莫宰相的千金。”文莫武封，莫家乃文臣之首，封家乃武将之首，这位莫雅可谓来头不小。世家则是以东方家为首，如今的东方家失去家主，家族正起着内乱。

    莫雅低头看向东方战，眼中闪过喜悦，他在看着她，注视着东方战那双绣着红纹的长靴，她酝酿出动人的目光，在朱阳的刻意介绍下抬起头：“老师，对莫雅的剑舞可有建议。”

    东方战的眼睛很深，却非常有神韵，显得惑人的慵懒。他微微挑了眉，侵染慵懒的眼角无可挑剔的随之一动。

    莫雅瞧着东方战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一会，说不定会答应她接下来的要求。这时她心心念念的人开口了，只是淡淡的回道：“无。”

    “老师。”莫雅轻快的语声含着娇媚，她低低的说道：“前方的朝阳花开着正盛，我想问老师一些问题。”

    “我哥哥没有空。”远远就听见响亮的说话声，一个稚嫩声音的主人快步走来。

    这孩子由里到外都是一身黑，却穿出了炫目的光彩，一双黑眸眼色淡淡，透着漫不经心，精致绝伦的小脸无可挑剔的呈现傲然之态。

    “耽搁太久，只好来寻你。”来人正是阿所，他轻轻拂了拂衣袍，扫过朱阳和莫雅，微微的弧度在薄唇上扬，近乎妖孽的迷人，若再有些年月，他必定是倾世妖孽，倾倒众生。

    东方战接着阿所的话道：“走了。”他是对阿所而言，并未对着莫雅留下只言片语。

    阿所走近了，点了点头：“哥哥已经耽搁不少时间。”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阿所望着东方战，轻嗤一声，“女人就是麻烦，阿战被麻烦缠上了。”

    在外人面前，阿所答应东方战要称他为哥哥，私底下还是阿战叫个不停。

    阿所最近心情不错，凌昭在刺杀完东方家主的当晚离开了，近些日子不见踪影。少了一个眼中钉，阿所自然心情不错。

    东方战轻瞥了一眼：“看见剑舞，不自觉多看了些时间。”并不是那少女的身姿多么动人，只是因为她跳的是一段剑舞。

    “那么阿战什么想法？”阿所突然对沉思中的东方战饶有深意的问。

    “我不知道。”东方战如实回答。

    “不过是一段剑舞，我也可为你来一段。”阿所直勾勾的看向东方战，他无法忍受有人让东方战的目光停留。

    东方战合上眼，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如同破碎的琉璃，零零星星的闪落成碎片。

    “你对她有点喜欢？”阿所微笑的样子一如往常，眨着天生魅惑勾人的桃花双眸，斜斜的向东方战看去。

    东方战摇了摇头，他纯粹是因为那段剑舞似曾相识，才对莫雅多瞧上了一眼，留意的目光是容易引起误解，毕竟在先前，东方战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一个女子，更何况是一位花容月貌的贵族少女。

    “你答应过我，今天要陪我出去逛上一圈，耽搁了不少时间。”阿所的声音颇有些质问的意思，他脚步轻盈如风，拉起东方战朝着外面走去。

    两人很快到了热闹的街道，一起逛了会各处出名的店铺，天色渐渐暗沉，东方战和阿所两人走到一家老字号的酒楼。

    两人皆是不俗之人，走了几步，立刻有人迎上来：“两位住店歇息还是吃顿饭。”

    这小伙计人也生的机灵，见两人没带包袱，立刻招呼道：“看天色，两位客官是打算吃顿饭，楼上有雅座，请跟小的来。”

    随着这道招呼声响起，小伙计带着两人上楼，选了靠窗的位置坐着，点了几道出名的菜肴，就开始看向窗外过往的人群。

    等菜肴上齐，东方战和阿所却听闻有人为他们付了钱，小伙计明显恭敬有加的回答声，令得两人相视一看，都没注意到这楼上还有什么认识的人。

    小伙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客官别难为小的了，那位客人不让小的说，小的也不能自作主张的说出来啊。”

    小伙计随即赶紧抽身离开，那位客人可是大有来头的，他一个小人物哪敢得罪那般尊贵的存在。

    等到东方战和阿所两人准备下楼，那小伙计却是上前阻拦道：“方才为请客的那位，想要请两位见个面。”

    阿所面色冷淡，有一个没事找事的搭讪之徒，立刻应道：“没有必要。”

    东方战用行动表明了他和阿所一个念头，两人都是不受那位小伙计的阻拦，轻而易举的越过小伙计下了楼。

    等出了酒楼，包间里面的一位客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楼下两人消失的身影，温和笑道：“封寒，结识他真不容易呢，颇有些好奇二哥是怎么拉拢这样一位软硬不吃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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