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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有什么不能放下的人吗?”他低头看着沉睡的人,没有人再回答他的话,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这样,你就不会再离开,你是我的了。聂云起心中涌动着疯狂,他抑制不住这样的自己,或许,从月轻死的那一刻他已经疯了。现在,这个人再次用死亡逼疯了他,不可能正常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聂云起把他安置在冰室里,这个冰室早在当年就建好了,没来得及用,如今正好。男子仅仅着一件薄衫,唇色呈现透明的苍白,墨发铺满了冰面,尽管生机已逝,仍保留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仿佛碎裂的冰花,残缺的至美。

    聂云起贪婪地看着这个人,把他的身体抱起,希望永远地贴在他身边。只要有我们两个就够了,你说对不对。没人回答。哦,你答应了。聂云起默默回到道,把自己埋入他的怀抱,满足地笑了。

    时光已过月余,将军府不同了,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以往还会出来寻花问柳的小将军不见了,实际上,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的踪影,他仿佛消失了一般。

    元韵外出办事三月刚刚回来便听说了这件事,对于这位好友,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自从那位死后,他就不对了,但至少还维持着表面的正常。而现在。。。。。

    将军府显得有些冷清,人还是像往常一样,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忧伤的氛围。那些女人也不见了,那是为了巴结这位皇上身边大红人而特意送到好友身边的。那时,自己觉得还好,好友愿意收下,或许有一天会有痊愈的希望,会有一个人走进他心里,代替那个回不来的存在。

    “伯父,伯母,我回来了。”他们老了很多呀。

    “韵小子回来了,总算有一件好事了。”聂将军拍着元韵的肩膀边说边叹道。

    “云起怎么了吗?”

    “你回来前一个月,他不由分说从外面抢回来一个人,我们俩本来是不同意的。但看见他那样欢喜,也就不忍心拒绝了,也有些希望他借此忘了那个人的意思。”聂将军讲道,神色是说不出的后悔。

    “那现在,是那个人不够好吗?”

    “不,是太好了。好的过了头,所以在他死后,云儿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是怎么死的?”元韵不懂,凭那个人的性子,喜欢一个人绝不可能伤害。

    聂将军深叹了口气:“自尽了。”

    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元韵记不太清了,他想他大概懂了好友的感受,是终于受不了了,也好,这样,太辛苦了。

    元韵没去看他,他怕不忍心的自己会拼命把好友拉回来,但自己也明白这样就好,他早就不需要所谓的正常了。

    “此生,或许不会相见了。”元韵离开时说道,“今后按自己的心意活下去吧。”

    然,那时以为的终点不过是另一个痛苦的开端,以为不再见的人还是见到了。

    ☆、遇

    在同一个地方待得太久是很难感觉到岁月的流逝的,聂云起便是这样,日日夜夜地待在冰室里,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我离开的话,他会寂寞的,这里太冷了。是借口还是别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陪着他而已。

    美梦易碎,这般寒冷的梦也一样。

    聂将军罕见地来到冰室,平时他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他不忍心见到这样的儿子,以前虽然了无生气,但,至少愿意为了他二老装一装样子,哪像现在这般。

    “云儿,月公子的家人寻来了。”聂将军把倒在地上的儿子拽起,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道。

    聂云起的眼中难得地有了一点神采,他将手拂上月轻的脸颊,薄唇微启,温柔得好似情人间的呓语:“我去见他了,我不会让他带走你的。”

    将军府前厅。

    “辛离拜见将军。我来此是听说我家师弟被你们的人带走了,至今未归,我今天来是想带他回去的。”面前的男子穿着十分简易,却难掩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一双眼眸总是带着笑意,却也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酝藏了些什么。

    “这。”一生都杀伐果断的将军迟疑了,他只好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孩子,这么一看,他便怔住了。

    聂云起竟哭了,这么多天以来,看过他的痛苦,看过他的疯狂,却从来没见过如此脆弱的他。

    “你是叫辛离?”语音带着颤抖,混杂着不安,更多的是恐惧。

    “是。”辛离看懂了这个人的悲伤,那种痛失所爱的悲伤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想起自己曾逗弄过的小师弟:“轻儿可有喜欢的人,没有的话,师兄勉强收了轻儿可好?”

    “师兄别乱来开玩笑,我有喜欢的人了。”年少的月轻终是未经人事,仅仅是想到心上人,就止不住地泛红了耳根。

    “他叫什么?”辛离把自己倚靠在小月轻的背上,手装作无意地伸进月轻的脖颈,细细磨蹭。

    “云起,是个很好的男子。”

    “男子呢,轻轻原来喜欢的是男子。”身后人眼眸渐深。

    “不好吗,其实我知道的,这样不对,可是就是喜欢了。”这个时候的月轻脆弱得惹人怜爱。

    “没什么,我家小月轻喜欢就好,那,如果有一天他不要你了,你还有我,知道吗?”

    “知道,师兄永远是我最亲的人。”这些事如同昨天发生的一样,就是他了吧,你所恋慕的人。

    辛离看着眼前人渐渐疯狂的双眼,知道师弟一定出事了,他一把抓住聂云起的衣襟:“说,他在哪里?”

    可手下的人没有丝毫回应,只是执着地自我欺骗:“你不是辛离,告诉我,你不是,你说呀!”

    聂云起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即使外貌可以相似,名字可以相同。那师兄呢,为何他们会有同一个师兄。明明他早就不在了,又有谁会费尽心机找来这么一个替身。

    或许自己一直都明白,但不敢想,想不了。聂云起推开辛离的手向门外狂奔而去,来到月轻墓前,仿佛疯子一般地挖着,这般执着于一个鲜血淋漓的结果。

    紧随而来的元韵见了,心里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好喊来一群人帮着挖。

    斜阳如血,在祭奠谁的绝望。

    厚重的棺木被这样轻易的地揭开,本该在这里安眠的人却不见了,这个答案在聂云起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想奢望一次。

    “你又骗了我。”聂云起哭着,眼角溢出了血泪,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去痛了,现在的他觉得好累,不想再坚持下去了。你都放弃了,我为什么还要活着,我终究是被你抛下的。

    元韵看着这个人长大,也看着这个人从爱上一个人到彻彻底底地失去。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好友像失去了一切般的地跪坐在地上,有些不忍,他无法理解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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