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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哥和导演他们还在那边吃饭,我得回去。”

    周末末神经再粗壮,这会儿也知道不对劲,他朝秦牧甩去一道锋利的眼刀,那人却还是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笑出一脸邪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周末末在桌子下面用指甲狠狠地掐住眼看就要摸进自己大腿根内侧的爪子,也起身道:“我也该回去,不能怠慢人家,打扰了白总,回见。”

    白岳阳把两人送到门口,最后拉了周末末一把,趁夏亦岑转身的功夫,略低头,凑到他耳边喷着热气低声道:“306。”

    周末末抓住被塞到手里的房卡,感到一阵酥麻顺着耳朵流到了脖子上,又继续往下淌满了上半身,眼看就要漫到小腹,甚至更下面的地方。

    好在走在前面的夏亦岑回头催促,才把他从这要命的感觉中给拽了出来。

    周末末没急着回包房,他知道夏亦岑说遥哥和导演,纯粹是给离开秦牧找借口。

    他把人拉到山庄的露天回廊上,一边吹晚风,一边刨根问底:“呆毛,你小子学会跟我藏秘密了?和秦木头到底怎么回事?”

    夏亦岑闷劲儿上来了,谁的面子也不给,信手拍着回廊的栏杆,嘟囔道:“没怎么回事。”

    周末末是个急脾气,活了小半辈子的耐心,几乎都用在慢性子的夏亦岑身上了,他忍了又忍,才没冲动地把发小一脚踹下去,放轻语气哄着说:“还打哑迷,我要自己去查,也不是查不到。这阵子都忙成狗了,你还要让我加个班怎么?”

    夏亦岑自然不愿让周末末去查他,也舍不得周末末奔忙网剧的同时,再挤出精力为自己费心。

    他想了想,只好叹气道:“我刚出道那会儿,在《倾城旧梦》里,给他当过裸替。”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千词藏花

    ☆、老房子着火

    《倾城旧梦》讲述了一个发生在架空历史中的复国故事。

    前朝皇子为了颠覆新王的统治,改名换姓潜伏在故都等待时机,使尽阴谋阳谋,掀起了一幕幕风云诡谲的变故冲突。

    他先是制造机会,与手握兵权的将军交好,一面耍手段让皇帝对其生疑,一面怂恿将军拥兵自重、造反逼宫,可惜将军看似鲁莽刚烈,实则做事瞻前顾后,总是在反与不反间犹豫不决。

    很快,皇子生了重病命不久矣,他再也等不起,于是最终选择了里通外敌的不归路,和蛮族勾结,颠覆了中原王朝,致使家国破灭,苍生涂炭。

    在影片的最初,主角是用伶人身份接近皇帝的,并通过献出自己的身体,获得了圣宠,以此在京中谋得了一席之地。

    导演拍片子的时候就是冲着得奖去的,所以主角和皇帝之间那场男男禁忌的床戏,不论整体效果还是局部细节,各方各面都被演绎得淋漓尽致。最后剪完成片还足足剩了三分多钟,而海外版本中的那场戏更是长达八分钟之久。

    那是全片开场的第一幕戏,秦牧将主角表面上想要魅惑君王,内心却被仇恨和耻辱煎熬的矛盾心理,拿捏刻画得堪称完美,他的眼神、表情、肢体语言,每一处都爆发着张力。

    周末末清楚地记得那一幕床戏有多精彩,可以说《倾城旧梦》能够在艾斯卡荣获提名,甚至攻克奖项,那场戏功不可没。

    可那也是全片中唯一一场需要露肉的戏。

    山脚的晚风像绵绵细雨,沾到身上就是一抹抹凉意,周末末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猩红的火点犹如获得了生命,在夜色中明灭闪烁。

    “亦岑,那个……其实是你吗?”他回忆着那场床戏,闭上眼就能看到,浑身赤裸的皇子雌伏在男人身下,就像一尊脆弱而美丽的羊脂玉雕,他抓向皇帝背后的手指,几番颤抖挣扎到痉挛,才最终忍住杀意,绕开了脖颈,只用指甲给在他身上起伏着的男人,添了几道不痛不痒的抓痕。

    那一幕看不到主角的脸,周末末现在才知道,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竟然是自己发小演绎出来的。

    夏亦岑没说话,点头默认了。

    周末末把抽了一半的烟摔到地上,狠狠碾了几脚,转身就走,才冲出去半步,就被夏亦岑拽住了胳膊。

    “末末,你干嘛?”夏亦岑见小周公子眼底烧起两簇火苗,哪能猜不到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死党这会儿想要杀到哪里去。

    周末末甩手挣脱,简直怒发冲冠,连声音都高了八度:“你说我干嘛,我找秦牧算账去。呆毛你别怕,有我呢,我叫律师来,你把《倾城旧梦》剧组和秦牧是怎么蒙你,怎么用试戏当借口,骗你脱光了演床戏,然后再告诉你不合适,却最终把你的表演移花接木给秦牧,为他做嫁衣的内幕口述给他,我们发通告让他们给个说法,现在就发!”

    夏亦岑听他连珠炮似的脑洞大开,微微瞪大了眼睛,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本来就……就说是替身。”

    周末末知道夏亦岑凡事求稳,爱息事宁人的性格,他根本不信,挑起眉毛追问:“你怂遥哥也怂吗?他怎么可能允许你去做裸替,就骗我厉害。”

    夏亦岑心知糊弄不过去,只好再次拉住周末末,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有几场戏单人没办法完成,剧组当时想找和秦牧身形气质相仿的来完成,秦牧在那之前见过我,就跟导演推荐。”

    “哦,那不还是他的锅,他们找你你就干啊?”周末末翻了个白眼。

    “一开始说,只替几个特殊镜头,那场床戏,其实秦牧自己也……也上了,但他身高要比另外一个演员高,导演不满意远景时的整体效果,所以就让我替了些镜头。末末,不瞒你说,与那个剧组合作的机会,对我来说很宝贵……”夏亦岑说不下去了,他不想周末末觉得他是个为搏出位沦丧底线的人。

    周末末听了解释,稍微冷静了些,但还是觉得事情不止于此,如果夏亦岑没受委屈,今天又怎么会见了秦牧就情绪反常。

    但发小不想说,两人再亲密,也得各自留有私人空间,所以周末末强行压住了怒火和好奇心,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半嗔怪半安慰道:“你傻不傻,学习经验的机会有的是,干嘛做这种容易落人话柄的?”

    夏亦岑只想着这事赶快翻篇,就温声细语地给发小顺毛:“我那会儿不是不懂圈内事么,以后有你当后盾,不会了。”

    周末末就爱听别人夸他,这么一哄,也就好了。

    吃过饭以后,在责任感爆棚的导演一再要求下,剧组人马只得原路返回山上,去住拍摄地边上的宿舍。

    夏亦岑和遥哥也跟上去了,说是要避免搞特殊,省得其他人心里不平衡,生出间隙,耽误网剧进度。

    周末末则留了下来,他当然不会做什么空虚寂寞的孤家寡人,毕竟度假山庄的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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