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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了,你又何必跟我如此生疏?我迟早也要姓陆的嘛!”

    “那就等你姓陆了再说。”陆霜妤哼出一声,继续低头无趣地择菜。

    元赐娴见她这百无聊赖的模样,诱惑道:“照你这速度,择完这些菜,天都黑了,你告诉我这个秘密,我帮你择一筐。”

    她摇摇头,坚决道:“不行!”

    元赐娴伸出两根手指:“两筐。”

    她的神情略略有些松动了,却仍旧不屈道:“也不行!”

    元赐娴叹口气,咬咬牙,伸出三根手指道:“三筐!”

    陆霜妤沉默许久,最终也跟着咬了咬牙:“那好吧,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怂可能也就值三筐菜了吧……

    第53章 053

    元赐娴把小杌子往她身侧一搬, 凑过去示意她快讲。

    陆霜妤向她确认道:“说好了三筐, 一根也不能少择的。”

    她点点头:“但凡你讲得好, 讲得妙,改明儿我还能给你传授切豆腐条的技艺。”

    这可是她当初在舒州百般研习了的。

    陆霜妤安下心来,缓缓讲述道:“阿兄怕狗是因十五岁那年的一桩意外。七年前, 阿兄金榜题名, 高中探花, 照制须骑马游街。我听说了,吵着从洛阳来了长安,就为瞧阿兄出风头。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游街实在是个声势浩大的事,说万人空巷也不为过。”

    “当日与阿兄一道策马在前的状元和榜眼都是上了年纪的, 长安城的小娘子们就都盯着年轻的阿兄瞧, 沿着朱雀大街, 一路给他丢花枝绢帕示好。”

    元赐娴默默听着,不知何故, 突然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耳熟,却一时没记起来究竟,先问:“你阿兄都接了啊?”

    她摆摆手:“阿兄被扔了一头一脸, 哪里接得过来呀, 实在太多了!”

    “那你口中的意外又是因何而起?”

    陆霜妤说到这里恨恨咬牙:“就是这等风光时候,也不知哪家调皮的小娘子,竟然拿弹弓打了阿兄的马!马受惊后疾驰而出, 阿兄当年毕竟还小,马术也不够精,便是如何也勒不停了。”

    元赐娴悄悄咬了咬嘴唇。这故事的起承转合实在太耳熟了,仿佛如同亲历。

    她想了想,迟疑问:“你阿兄他……后来是不是落马了?”

    “对呀!”陆霜妤愤慨道,“阿兄被颠得摔了下来,好巧不巧,也不知谁家的狗没拴好,在他没来得及爬起的时候,凑过去嗅了嗅,然后伸出肥舌舔了一口他的嘴!”,陆霜妤都替兄长委屈,“这等场面丢人现眼也就罢了,阿兄从小就爱干净,回来后吐了个七荤八素,此后就落下了阴影,见狗靠近便浑身难受。”

    元赐娴面如菜色,问道:“那年的状元郎,是不是个五十好几的老头,头发都花白了,马都快骑不动了?”

    陆霜妤点点头:“那人就是如今位列宰相之一的张仆射,跟阿兄一直不对付。”她答完奇怪道,“你怎么晓得这事的?”

    她怎么晓得这事的?因为她就是当年那个非常调皮,拿弹弓射了陆时卿身下马的小娘子啊!

    彼时她刚好九岁,正准备随阿爹阿娘迁居姚州,临走前日听说了状元游街这等盛事,想着以后就见不着了,便跑去凑热闹。她幼时确实顽劣,印象中,那一年的探花郎长得特别嘚瑟,她就想捉弄捉弄他,掏出弹弓射了他一颗小石头。

    但这事她能讲吗?不,不能,陆时卿知道了会掐死她的。

    “我随口猜的。”她义愤填膺地起身,“实在太过分了,这个作恶多端的小娘子简直令人发指!你阿兄可看清了她的长相,我要去替他讨个公道!”

    陆霜妤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呆呆眨了两下眼,然后道:“人太多了,阿兄说他没看清,只知是个八、九岁的小女童。”

    元赐娴心中一喜,面上万般遗憾:“唉,那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

    再过两日便到了冬至,所谓“冬至大如年”,照大周传统,须在这一日于大明宫金水桥前举行祭天礼,圣人躬身主持,百官齐聚,以祈来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之后,满朝文武官员一律休假七天。

    陆时卿一早就去了大明宫,忙了整日回来,晚膳时吃到了元赐娴亲手做的羹汤,以及她跟宣氏、陆霜妤一道包的馄饨。

    元赐娴的羹汤马马虎虎算能入口,出手的馄饨却实在太丑,大半都属歪瓜裂枣,还有很多露馅的,简直比陆霜妤还不如。陆时卿一眼就瞧得出哪只是她的手笔,却故意装作不晓得,等妹妹生气质问他为何只吃元赐娴的馄饨,才奇怪道:“我还以为这么烂的馄饨应该是你包的,本想照顾照顾你的面子,原来不是?”

    气得陆霜妤把自己包的馄饨全给吃光了,事后一个劲跟宣氏哭诉说阿兄有了嫂子忘了妹子。

    不过元赐娴到底是客,原本根本没必要动手做这些,却是自打得知了七年前的事,她就一直闹心虚,生怕陆时卿瞧多了她的脸,哪天一个激灵就把前尘往事记起来,故而便是百般讨好,未雨绸缪起来。且能得宣氏一声“贤惠”称赞,做个羹汤,包个馄饨,实在是不亏的买卖。

    可陆时卿就不免觉得里头有鬼了。毕竟元赐娴哪时是真心,哪时是假意,他几乎一眼就能分辨。故而等吃完一顿被猛献殷勤的晚膳,去到府上祠堂,补完白日落下的祭祖礼后,他就开始盘算她是不是又有求于他了,在书房暗暗等她许久,不见她来,想她或许难以启齿,便预备主动送上门去。

    陆时卿沐浴干净,跨出房门,正欲去到一墙之隔的东跨院,一抬头却见黑簇簇的墙头坐了个人——元赐娴裹着霜色的冬袄,披着他那件绀青色的鹤氅,一双蹬了莲花履的脚一晃一晃,正把手撑在墙沿望天,看起来很无趣,很想翻墙出去玩。

    他脚步一顿停住,觉得她这爬墙头的习惯很不好。毕竟自古以来,墙就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诗中说“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皱眉道:“你老爬墙头做什么?”

    四下寂寂,陆时卿虽离得远,元赐娴却也一耳朵听见了,偏头一看,才见他不知何时站在了院中石阶下,正遥遥望着她。

    她从墙头小心跃下,朝他走去,一边答道:“我太无聊了嘛……”

    无聊为何不找他?

    陆时卿有心刺她几句,却觉她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似方才席间那般愉悦,想也知道,冬至佳节,深更半夜,她肯定是想家了。

    往年冬至,她多在姚州与阿爹阿娘一起过,如今若有兄长陪伴,倒也不算孤单,偏她却因姜璧柔的麻烦客居在了他陆府。

    她到底尚未把这里当家。白日祠堂祭祖,她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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