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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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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咽了一下,小声说:“没有。”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收拾餐具。

    “那个......我搬来这里,外面有没有人说什么?”

    “没有,”他停住,“为什么这么问?”

    “我怕伊丽丝再去家里找我,或有人乱说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这些。”

    “等过了生日之后,我们真的就能在一起了吗?”

    “也许不是马上,但至少不用躲躲藏藏。”

    他的话并没有使我安心。我有时很怀念住在地下室的那段日子,虽苦闷,但简单,不像现在有诸多干扰。我自认要求很简单,只要能安安静静过日子就心满意足了,可命中注定我的人生要坎坎坷坷,不知找谁兴师问罪好。

    傍晚刘恨陵走后,我点亮那盏睡莲台灯,将皮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取出,摆在桌子上。米奇老鼠手表早已停止走动,我一直舍不得扔掉,因它是第一份生日礼物。这手表见证了我的童年,和我最狼狈的经历。在第一次和刘恨陵发生关系后,它平稳的跳动是唯一令我感到熟悉的。我喜欢一切代表时间的东西,因我总是在等它流逝。

    一只mont blanc的钢笔,一串珍珠项链,嘉年华会的面具,白色纱裙,日记本,刘恨陵的素描,达伏的毛发,万花筒,动物园买的布猴子,刘宇翔给我做的纸人.......这些东西在桌上堆积如山,我看着它们发呆。

    除了这些东西,还有什么能证明蕾拉来过这个世界?

    我并没有忘记小时候的种种。手腕至今还留有当初手铐留下的疤痕,虽然很淡很淡,可它毕竟存在。时间冲淡了所有恐惧与怨恨,留下的只是对刘恨陵的依赖。我想起宇翔说的话:“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一种精神依附,在极度恐惧下受害者会以扭曲的观点视小小恩惠为仁慈,并且开始体谅挾持者的身不由己和不得已”。

    我是这样的吗?不对,我是真的喜欢刘恨陵,想像不了跟他分开的日子。可是,明明当初那么怕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能看到他的好呢?因为他在森林里救了我?还是更早?

    我把弄一绺他的黑发,努力回想多年以前。

    伊丽丝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你不想出国留学?到世界各地旅游,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使劲摇头,试图驱赶她。可她顽固的又说:“我找到你父亲了”。

    我的父亲——有份带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他长得什么样?慈祥吗?会否记得我的母亲?

    我拿起钢笔,开始在纸上涂鸦,不知画了多久,再次睁眼天边已经蒙蒙亮。我至今还留有那晚画的素描,只不过他并不像父亲,而是像年纪稍长的刘恨陵。

    因为没睡好,眼睛有轻微的黑眼圈,刘宇翔看到我时,问:“怎么了?很累的样子?”

    “昨晚失眠。”

    “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

    刘宇翔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可见我不愿多说,也没再追问。他太聪明,知道时机不对不能强迫,要不然只能适得其反。

    “对了,这是圣诞老人叫我给你的,merry christmas。”他说毕给我带了一只手套,然后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我只感觉手冰冰凉凉,举起来一看,是一只用冰雕刻出来的独角天马。我疑惑地看向刘宇翔。

    “你说过喜欢有翅膀的动物。我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鸟实在太普通了。”

    “这是你刻的?”

    “嗯,以前学过一些。”

    天马冰雕简直精细的不像是人手刻出来的。一切比例从马鼻子到尾巴到展开的翅膀都完美无缺,不知他是用什么样的冰块,花了多少时间才弄出这个威风的雕刻,何况它体积不大,更难掌控。

    “等你看够了,它也融掉,不会留下痕迹。”刘宇翔意味深长的说。

    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太美轮美奂又珍贵的礼物了。

    “如果你把它举到阳光下,它还会闪闪发光。”

    刘宇翔将我拿着天马的手举到窗前,果然,通过晨光照射,天马像真有灵气般晶莹剔透。

    我刚想道谢,可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声尖叫。冰雕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碎成无数块。

    第43章 bsp;42 磨擦

    冰,在太阳底下光彩夺目,好像那年冬天的早上,儿童之家的房檐挂着七彩缤纷的冰溜,我在被刘恨陵用泰瑟抢击倒,脑中浮现最后的景象就是——冰。

    然后就是多个晚上在漆黑的密室漫无目的的等待;等待食物,等待解救,等待自由,等待死亡.......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不停颤抖,心脏一个劲地往下滑。记忆和现实混乱,无法分清那恐惧来自何处。

    “不要,不要,不要!!!”我语无伦次地呢喃,无助只能将身体缩成一团。

    刘宇翔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很快的他俯身抱住了我。那温暖结实的臂弯是陌生的,胸膛是陌生的,味道也是陌生的,可我无力抗拒,任他把我搂在怀中。

    “嘘.......没事没事,”他反复念着,“深呼吸,对,就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随他淡定的语音,我终于开始平复下来。全身出了一身冷汗,有种虚脱的感觉。

    刘宇翔轻轻拨开我额头湿漉漉的浏海,以非常温和的语气安慰道:“看,我在这里,不是没什么好怕的吗?”

    我用全身的力气点点头,可眼皮不争气的开始变沉重。睡着之前,我好像对他说了一句:“别走。”

    而他回答说:“我不会。”

    这一觉睡得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乱糟糟的梦做个不停,可实际上却才过了半个多小时。

    为什么时间在睡眠里永不成比例?几十个小时睡起来像一瞬间,而一瞬间有时又仿佛一辈子?就像跟刘恨陵在一起的时候,时光总是飞快,可一人望着秒针等待之时,它慢的几乎停顿。

    睁开眼睛房间空无一人,该死的恐惧感又悄悄窜上。我慢慢坐起来,试图理解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醒了?”刘宇翔听到动静走进来。

    原来他还在这里。

    “对不起,我也不知怎么了......”我困惑地摸着脑门。

    “以前经常这样吗?”

    “从来没有过。”

    他想了一下后,说:“好了,不要强迫自己,尽量放松,答案总会有的。”

    我相信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想起砸碎的冰雕,感到万分愧疚,“对不起,把你送的礼物弄坏了。”

    他无所谓的笑笑,“本就是冰做的,最终还不是要溶化。”

    我沉默。

    刘宇翔出去给我倒了一杯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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