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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楼梯，对著玻璃门办公室问华明璟的秘书：「请看下华总有空没，我有事找他？」

    秘书很干脆地回答：「华总现在没事，您可以直接进去。」

    他刚进去，刚来的秘书助理就小声问：「晴姐，您怎麽不打电话先问下华总就放他进去了啊。」

    秘书暧昧地笑，别有深意地说：「因为他是傅思涵啊，怎麽能和别人一样。」

    新人虽然对这个社会的了解还非常少，却很了解秘书这种暧昧的笑意，马上心领神会了，领悟的同时也十分心碎，为什麽长得好看又有才的男人偏偏是同性恋啊？好男人本来就是稀有资源，还搞内部消化，还让不让女人活啊？还要不要优化下一代啊？！

    两个稀有资源面对面坐著，傅思涵开门见山地问：「你怎麽把姜律师叫来了？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麽事？」

    华明璟心想如果要把希华交给他，也该让他心里有个准备，还有几个月，在这几个月里迅速改变自己的角色定位，省得将来手忙脚乱难以服众。於是诚实地说：「我把自己在希华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了，以後希华就是你的，你来坐我这个位置。」

    傅思涵被这个消息惊得瞬间石化，嘴巴张成了「o」字，过了十秒锺才恢复过来，风淡云轻地说：「愚人节早过了，别瞎开玩笑。」

    他这反应在华明璟预料之中，是的，谁能相信他华明璟会把所有一切都移交给傅思涵呢？那是他十年拼搏的心血。

    「没开玩笑，是真的，我说过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华明璟温和地说，他的表情谈不上严肃，但绝对正经，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傅思涵终於相信了，他站起来，哭笑不得地用手爬了下顺滑的发丝，说：「好了，我相信你说得出做得到，你不必为了证明这一点而把希华都给我，你这位置我现在还做不了，赶紧给姜律师打电话说你反悔了，快点！」

    华明璟早到落地窗边，俯瞰著楼下的一切，站得太高了，下面的一切都显得那麽渺小。他一直是个骄傲的人，虽然知道每在一处取得的成就自己都带不走，每一次都还是那麽努力，因为那是他在这里活过的证明。他用十年的时间爬到现在这个高度，虽然最後是为傅思涵做嫁衣，心里没有一点遗憾，他的辉煌，思涵会延续下去的。让思涵站在他的肩膀上，比别人站要好得多。所以这个电话他不会打。

    傅思涵见他不为所动，有些著急了，不由提高声音说：「你到底怎麽想的啊？为什麽把希华交给我，我可不相信你是爱我所以要把自己最重要的事业交给我。没了希华你干什麽去？」

    说完这句话，傅思涵眼皮一跳，对啊，他把希华交给自己，是要干嘛去呢？他要走？离开这里？希华是他对自己的补偿？

    「我要退居幕後做个家居男人啊。」华明璟本想实话实说，转身的刹那却被傅思涵眼里蓦然涌上的惊恐怔住了，到了舌尖的实话变成了谎话，思涵是这麽惧怕失去他，他不想过早打击他，再让他快乐三个月吧。

    傅思涵起身，走到他身边，一把扯住他领导，让他低下头与自己眼睛对上眼睛，低声却郑重地、隐含警告意味地说：「华明璟，你他妈地给我说实话，到底怎麽想的？」

    小野猫！华明璟心中低叹一声，举起手投降了：「好好好，我收回，行了吧？这个位置我做了十年，只是厌倦了，想交给你，自己出国旅游一段时间而已。」

    「你出国期间可以找人暂代你的职务，就算没人管，现在通讯这麽发达，你不会遥控指挥吗？何必找律师做什麽财产转让？有毛病啊你！」傅思涵不管不顾地一顿训斥，伸手抓到他胯下还在沈睡的巨物，唇一样，两排白皙的牙齿闪烁著恶魔的冷光，「你要是敢丢下我自己跑了，我追到天涯海角废了你再说，哼！」

    「哈哈，说得好！不愧是我的母豹子。」华明璟龙心大悦地在傅思涵唇上印下一吻，邪气地说：「如果你现在还不想废了我，就先满足我吧。我的宝贝，你握住的东西又饿了，喂饱它。」

    「禽兽。」傅思涵俊脸微红，松开已经抬头的器官，理理衣装浑不在意地退回刚才的座椅上，「在办公室还是谈工作比较好。」

    华明璟一大早就做过一次，这时欲望来得倒不是很猛烈，傅思涵不愿意，他忍忍也就过去了。傅思涵和他不一样，没有那麽强烈的欲望，身体也没他强壮，这种事做多了对他而言是负担，也会觉得腻味，本来做爱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有一方勉强，就和强奸没多少区别了。华明璟骄傲得很，强奸这种事绝对不做的。

    「梦归园马上快竣工了，各大系统都要调试，几个施工单位申请了本月的进度款，我这一步的流程已经走完了，在你那里耽搁了三天了。怎麽，不想付他们钱啊？」傅思涵斜著眼问，偷偷瞄了眼刚才鼓起帐篷的地方，还好，这匹饿狼应该不会过来扑食。

    华明璟走过来靠在办公桌上，两手撑在身体两侧，悠闲地说：「暂时不批，叫他们先调试好再批。知道你体贴他们辛苦，但钱是这麽好赚的吗？指不定哪些系统就有问题呢，款先付了他们解决起来不积极。」

    「资本家！」傅思涵做总结陈词。

    华明璟耸耸肩：「说得好，你以为你那麽高的工资怎麽来的？哪个大学生毕业两年就可以在那麽好的地段买那麽贵的三室两厅？没我这个资本家可不行。」

    傅思涵笑骂：「得了，你的亿万身价只是你个人的，我们小员工可没沾你多少光。买房的百姓都骂房地产商无良呢，你呀就是无良的剥削阶级。」

    华明璟颇为无奈地摊手：「思涵，我所有的一切都要给你，你不要我有什麽办法？」

    傅思涵收敛了笑容，目光变得柔情四溢，喃喃地说：「可我最想要的那样你就是不肯给，那麽我要你的一切又有什麽意义呢？亿万财产，终抵不过一颗爱心。」

    华明璟不说话了，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诉说。有些事情，从开始就注定了，他无法改变，只能不允许自己动情。可是，真的没有动情吗？心里似乎有个小小的声音否定的声音，但华明璟马上理智地把那道声音压下去。他离开家乡太久了，不可能放弃一切不回去，而傅思涵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一切跟他走，他父母只有这一个孩子，思涵走了他们可怎麽办？普通的人类，和他们可不一样——

    每次谈起情爱，华明璟都是这样一副闷不吭声的态度，傅思涵突然有些灰心、有些疲惫了，失落地往後仰躺在椅背上，无力地问：「你昨晚说我在你眼里是完美的，那为什麽你就不能爱上我？华明璟，你知道我爱你的。你现在就给我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爱我傅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