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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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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如此甚好,于是刻意训练之下,飞奴便会在笛声响起之时才到了。

    但如此一来,郭逸便更加不知消息,亦不明慕容厉近日境况了。

    慕容厉在那一月余的忙碌中渡过之时,其实每晚亦无法安然入睡。他独居于中军帅帐内,却往往是盘膝坐下,望着手中郭逸那封短笺,看了一遍又一遍,再小心折起收回袖袍里,强自合眼打坐,直到天蒙蒙亮便立即出去,以忙碌的事务分散心中那份千辛万苦压抑着的感情,使之不易外露。故此,他整个人看上去较秋日里消瘦了不少,却又显得老成了些,倒有些像是二十许的成年男子,而非是岁末才刚满十八的少年。

    他每次见着慕容时亲手递过红袍怪传来的书信,便立即仔细瞪大了双眼去找有关郭逸的任何消息。当得知郭逸亦是时常整夜吹笛未曾好好休息,他更心中难受,却又不敢在回书中畅所欲言——既怕郭逸看到时心境已变,又怕自己违背承诺后,那不可预知的后果!

    “难道,真要如此这般,忍过十年?那太傅回京时,肃恭你又该如何?”慕容时的话时常在他耳边响起,他也不是未曾想过,相反他时时在想,日日在想。苦思中,终还是作了最后的打算。

    若要说慕容厉的打算是再消极不过,郭逸的举动便是相反的十分积极。

    他一路上要与狼王、旬儿为伴,便只得随着其师尽走偏僻山野,只偶尔分出一个人去邻近大城中采购些吃食,便又往边境赶路而行。

    好在一路上虽是逾行逾苦,却也因着这两只灵兽代步之故,显得路途上既非难行,也不那么孤单。

    偶而也有天公不作美,下起大雨或是刮大风之时,两人两兽便随意寻个庙宇道观之类的地方休息,也可趁休整一番。只是越往前走,气候便越发的恶劣。终有一夜里他们遇着了暴风雪,四处尽是石头山,光秃秃的无处可藏。

    好在郭逸前两日才进城中添置了些厚重衣物,此时便将能够找到的大块石头以衣物包着沿一处弯出少许雨沿的大石围起来,垒起一个小窟,勉强躲避一阵。

    但那地方终是既不能生火,也更不能睡着的。

    郭逸便与红袍怪一道,靠着大石一人一口酒的暖着自身,偶尔还给旬儿喝上一些,倒也保住了这马王,不致生病。

    只是风雪初停时,郭逸却禁不住连日来的疲劳,终是倚着旬儿睡了过去。

    红袍怪初见他皱紧了五官双眸紧闭时,还吓了一跳,当他是冻病了。可仔细一看却又发觉只是太累而睡着,刚松一口气,便又听到另一阵笛声伴着初歇风雪而升的朝阳飘了过来。

    笛声若有似无,飘荡于这雪白的石头丛林之间,令人生出一股更加寒冷之感!

    “妖女!”红袍怪暴喝一声,血红的袍服翻飞之际,人已越过石头堆,纵身跃了出去。

    不远处一颗大石上,正立着发色已近雪白的南蛮圣女——郭适的生母,宋云儿。

    她似是正等着红袍怪,见其人便已止了笛声,静静的望着他。

    “国师,云儿有一事相求。”她道。

    红袍怪浓眉皱起,轻啐一声,不予理会。

    她却似是早已习惯,只轻声道:“当日云儿诈死之际,若非正巧国师赶到,或许如今早已命丧黄泉。故此,云儿此命原就是国师救的。如今……云儿命不久矣,特来将实情相告,只图我适儿安心成长,胸中再无国仇家恨。”

    红袍怪闭了闭眼,终是望向她,吐出一个字道:“讲。”

    “当日郭逸被国师带来之时,云儿实是因血虫被勾出之际即已元气大伤,心中愤恨所至。故此将他……气得不轻。”她眨了眨眼,别开脑袋看向天边那轮淡淡的朝阳,也不知是真难过,还是心中想到别的,竟红了鼻子。

    歇了一会,她才又转头向红袍怪道:“只是,他走后云儿便有些后悔,却又不敢出去,自感无颜见他。毕竟自始至今,他均是为云儿所害之人。直至,将军亲临……”

    那日慕容厉进去见着宋云儿,确是惊讶之极。毕竟他未曾见过哪个女人生得与石像上一般模样,却又花白了头发的。

    而宋云儿一看他那样子,便知是为着自己容颜华发之差距,才自然做出那副姿态来。故此她便立即想起郭逸的不动声色,心中愤意又起。

    谁料慕容厉竟非是她预料之中前来寻仇,而是为郭逸求情来的!当时她心里便有些明白,却还是要亲耳听到才肯相信。但如此一来,她听完慕容厉所言,心中更不平静,女人独有的私心与嫉妒远胜当日对红袍怪许下的诺言——她以毒药为凭,要胁慕容厉不得在她死前与郭逸再有任何交好之举动,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少年将军虎目中透着的挣扎与痛苦,她竟感觉不到一丝快意,听着他亲口说出的承诺,心中更感心虚,却终是硬着心肠举步,迈入郭逸房中。

    分明只是一颗药就能解决,她却故意放纵自己,留在郭逸身边整整一夜,教那人昏睡迷糊之中如临梦境,也令她自己为终能重温旧梦而一时心软,对郭逸说出那番话来。

    而后,她便已是心存死志,却又唯恐被其它人看破,届时慕容厉的承诺便无需遵守,她便又有些于心不甘——分明是深爱着她的无双男子,为何毒药未除便已对他人另眼相看,用情之深,竟可令血虫浮于体表!

    故此,她投湖遁走,却一路紧跟在两人路上不远处。明知红袍怪能察觉她所在,却仗着不知情的郭逸,料定红袍怪不会当场出手,直至如今。

    第一百二十回

    “国师,云儿不敢奢求见到适儿。只求趁着郭逸他此刻未曾醒来,前去见上,最后一面。”宋云儿声音一直不大,说了那么许多之后,似仍是相当平静。

    “然后呢?”红袍怪依旧是言简意赅,声音却已不那么冰冷。

    宋云儿扯了扯嘴角,将那管笛子递到红袍怪手中,轻道:“此物与国师所选的,本就是一匠所制,其心自是相同,何需云儿多说?”

    那也是支暗藏了数枚小针的暗器。只不过,那小针上泛着妖异的光华,俱是毒汁所浸。

    红袍怪捏紧那管笛子,摇头道:“老夫不知你是否还带有其它毒物,不得靠近逸儿!”

    宋云儿闻言柳眉倒竖,怒叱道:“国师若是以为已学全了我南疆圣教中之绝学,便可对云儿诚心所求如此不屑,只怕是算少了一些事情!云儿本就死期将近,倒也不介意慕容家多出几个死人来,权当黄泉路上消遣!”

    “你!”红袍怪怒目圆睁,瞪着她又不敢妄动,噎了一会才又吼道:“还对何人下过毒?若是不说,老夫也不会再姑息养奸!”

    宋云儿轻哼一声,径直往郭逸所在之处走过去。红袍怪跟在她身后,既想制住她又恐惊醒或是害了郭逸,竟未能阻止。

    她跃入窟内,见着郭逸睡梦中面露苦楚,似是梦着何等伤心难受之事,心中一阵酸涩,宋云儿目中滴下泪来。她哽咽着轻轻伏下身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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