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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露出一个浅笑,意味深长,“时辰不到就点香,万一把亡魂召回来呢?”

    附湛手指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是吗?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啊。”

    他回过头,看着昔日好友的黑白照,自言自语:“那不是挺好吗?我们都不用伤心了。”

    “那可不一定,”邬行言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他,“有的人费尽心机让他离开,怎么会舍得让他回来呢?”

    附湛面色冷峻,嘴角却仍旧扯出了一个笑容,“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吗?”邬行言不急不慢地走上去抽回他手中的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待那火光熄灭,灰烟腾起,才插/进香炉里。

    “我的话……费尽心机要为他讨一个公道,怎么会让凶手逍遥法外呢?”邬行言在他身侧站定,似笑非笑。

    附湛看着他,三秒后,伸出了手:“那就恭祝你,早日捉到凶手。”

    “谢谢。”邬行言嘴上说着客气的话,却没有任何动作。

    附湛面上没有一丝尴尬地收回了手:“我先出去安慰一下伯父伯母,恕我失陪。”

    “多谢你惦记,不过我有派专门的医护人员和心理专家在陪护,很安全。”邬行言说道。

    “那我出去散个心?”

    邬行言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慢走不送。”

    ☆、第13章 一次质疑。【修】

    “啧啧啧,人都死了,还搞得这么隆重。”

    蔡进一手捏着油汪汪的塑料叉子,一手握着手机刷微博,发出不屑的感叹。

    方宁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穿着一身旧了的睡衣,他随意地甩了甩还在滴水的头发,信口问道:“怎么了?在看什么呢?”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拧开了直接往嘴里灌。

    “可乐杀jing啊兄弟。”蔡进感叹了一声。

    方宁介是个非常照顾着口腹之欲的人,闻言依旧面不改色,咕噜咕噜地全喝完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蔡进晃着腿,方便面吸溜的震天响,“小心和女朋友滚床单不举。”

    “去去去,别扯淡。”方宁介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脸,坐在他旁边,凑过头去看手机,“看什么八卦呢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还不是江穆的破事?都挂了这么久了还不消停。”蔡进大大方方地把手机对着他,顺口抱怨道。

    方宁介瞪大了眼睛,同一时间抢过手机,屏幕上加粗的黑字简直要戳到他心里。

    编剧江穆惨遭飞来横祸,神秘人全权代理葬礼?

    只一句标题,就要把他整个人击碎。

    对了,葬礼……

    他的葬礼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已经被火化了吗?下葬了吗?

    他重生这么久居然都没想到这个!

    他应该早就注意到的。

    他扯下毛巾,冲进了房间。

    蔡进被他一连串动作吓懵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方宁介已经草草的穿了衣服,还带着帽子,拿着钥匙准备出门。

    “喂!你去哪儿啊?”

    方宁介压了压鸭舌帽,没说话,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上周邬行言给他打了十万,让他手头宽松多了,直接打的去往葬礼现场。

    地方离的还有些远,方宁介看了眼手机,有些心焦:“师傅,开快点儿成吗?”

    此时,北京时间16:42

    微博上已经炸了开来,几个大v纷纷发表江穆葬礼神秘策划人是邬行言的消息,短时间内转发量破万,喷子、粉、黑粉掐的不亦乐乎,此条消息也登上了热门。

    “你好,我是xx日报的记者,请问,你和江穆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主持葬礼?”

    面对记者咄咄逼人的问题,邬行言回答道:“江先生……算是我的导师。”

    说完,他用微笑安抚了一下有些浮躁的记者群:“麻烦下面提问的记者们只提一个问题,给其他记者多提供一些机会,谢谢合作。”

    那位记者有些羞愧地坐了下来。

    “对于江穆之前的抄袭丑闻,你有什么看法?”

    邬行言沉默了半秒,闪光灯闪烁不停。

    “我相信,江穆不会抄袭。”他抬起头,坦言道,“我相信,他是无辜的。”

    “法院已经判决江穆败诉,为什么你会如此相信他是无辜的?”

    “你和他之前有什么利益关系吗?还是说别的关系?”

    “江穆的家人为什么会让你全权负责这次葬礼?他们对于儿子抄袭的态度如何?”

    “有人说江穆的死是事故,也有人说是他杀,请问你怎么看?”

    问题有如机关枪一般突突地发射过来,就连助理都捏了一把汗,邬行言这次把事情闹得太大,公司上层正在开紧急会议,微博早就乱成一团。

    “江穆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也相信他的品行,他不会做出这种有损名誉的事情。”

    邬行言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地回答,“江穆的双亲年事已高,操持这些事难免会太过疲惫,所以我才会代他们负责。无论江穆在公众的心里是否抄袭,他都是江爸江妈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至于江穆的死因,我想还是应该交给司法部门去调查。”

    记者们沉默了几秒,很快有另一个记者站了出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之前与江穆并无过多交集,但是这次葬礼由你来负责,是不是你和他之前有什么利益关系?或者是其他关系?”

    这位记者之心,众人皆知,但都在期待邬行言的回答。

    “江穆是我的导师,”邬行言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顿了几秒,补充道,“我对他……有着学生对师长的爱慕之心。”

    记者们炸开,闪光灯与录音笔齐飞,果真是奇景。

    “我很尊敬他,在我迷茫的时候,是他伸出手和我说,这个圈子是脏,但我们只要初心不变,就不会被污染。他是我人生路上的指路灯,可以说,有了江穆,才有了现在的邬行言。”

    一个帅气的男子坐在台上,脸色虽然憔悴,但语气却温柔的不像话,就连眼睛也好像亮了起来,整个人闪耀的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你对他,有……非友谊非亲情的感情吗?”

    记者也忍不住放柔了声音。

    “我想,应该没有吧。”邬行言轻轻笑了起来,笑容中似乎有无奈、也有宠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只能说抱歉,我和江穆并不是恋人关系。”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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