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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谈谈

    梁辰看了他一眼，刚要伸手也拿一根烟时，被裴翔一把抓走了烟盒“还想抽呢，我告儿你，别寻思着把自个抽哑了说不了话就可以不用谈了。今儿就是写，你丫也得给我写下来。”

    梁辰叹了口气，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拿手掐了掐眉尖，又看了会天花板，然后哑着嗓子说“我今儿下午还有事，所以现在只挑重点跟你说。简易他之前喜欢我但我并不知道，前天他病情发作，我给他做了电疗，然后他记忆受损就不认识我了。后来我知道了他那天病发是因为我，其实我自从来了后，对他影响挺大的，让他情绪波动也很大，但这样对他很不好。所以一个很照顾他的医生就找我谈了，把这些事儿还有简易以前的经历全给我讲了一遍，又把那本子给我看了，问我怎么想的。如果没想法的话，他希望我以后尽量远离简易，医生也是好心，他照顾简易这么久了，不想任何人伤害到他。”梁辰说着叹了口气。

    裴翔点了点头，往前探起身弹了弹烟灰，又把腿放下来，俩手肘撑着膝盖看着他说“那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梁辰低下头看着茶几边儿“你知道么，前天他醒来后说不认识我那会儿，说真的，比当年王可嘉跟我分手还憋屈。起码王可嘉以前从不粘着我，但简易不一样。他之前老动不动就往我跟前凑，但那天他那眼神，恨不得我赶紧走人，那会我就有点儿接受不了。当天晚上那医生说他以前喜欢我这事后，我就更接受不了了。无论怎样都是我先招惹了他，又害他特难受才不得已做了电疗，落得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说着弯腰从地毯上把简易的画本捡过来，摊开画了他肖像的那一页后递给裴翔“这画上画的是我，旁边这些看着不像字儿的，是他在做电疗前，忍着难受劲儿翻到这页后写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的出来他写了什么”

    裴翔接过来，认真看了看，又试着跟着笔画描了几下后，抬起头看着梁辰说“我喜欢你？”

    梁辰点了点头，拿过本子看着那幅画说“他病友说这是他拼命想记住的，或者说就算忘了，也能用它来提醒自己。哎，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难过么，对于重度抑郁症患者，做电疗能很大程度减轻他们的痛苦。但就算我让他觉得很痛苦了，他都不想做，生怕把我忘了。这是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往前迈的一步，结果却又因为这一步，落到最后连怎么迈的，为什么迈的都不记得了，就好像一直原地站着一动没动过。迈出去哪怕是一小步都说明有希望，再跟外界重新建立联系，但就这点儿希望”

    梁辰哽咽了一下继续说“就这点儿希望还没捂热乎就被我打破了，你知道没了这点希望，等他后遗症慢慢过去后随时可能会回到过去那种状态里，我真他妈的。。。所以我必须要负责，我打破了他的希望，我就要再还给他。等还给他以后，他要是有了更好的选择不需要我了，我再走人。但只要他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他的.”

    “可是，可是”裴翔使劲挠了挠头“你要是不喜欢他，只是为了负责任的话，那对他对你都不公平啊”

    “我喜欢他，但远不如他喜欢的多”梁辰看了裴翔一眼说“我之前没有过多想这件事儿，而且那会也不知道他喜欢我。况且我俩认识时间不长，他又是我的病人，我想更多的是先治好他的病再说。但平时我很喜欢逗他，也喜欢他粘着我乖乖听我的话，如果没发生这事的话，我觉得暂时这样就挺好，不会这么快去想感情的事儿。但现在不行了。其实想想早想这事儿的话就好了，起码他不会有这出，受这罪。我工作的时候也能看到小男朋友，一举两得，多好。”

    “不是，你先等等”裴翔摆了摆手，然后抽出一根烟来，刚要点上，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拿滤嘴那头点着茶几，看着梁辰说“我听这意思，你这是要把他追回来，是这意思么？”

    梁辰看着他点了点头。裴翔一把丢开烟说“我艹梁辰，你丫可想好了啊，这他妈可真不开玩笑的。简易他，他到底也是个精神病。。精神病患者。我问你，你爸妈那头儿怎么办，这老头儿老太太能同意？我不是说什么，当年你公开出柜这事，你爸妈可真做了很大让步的。你这现在再给他们来这一出，你是觉得你爸妈那心脏是铁打的么”

    梁辰没说话，裴翔继续盯着他看，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说“我再跟你说个事儿吧，我决定不回美国读博了。我要留在简易身边把他彻底治好。简易现在病情不稳定，我爸妈那边儿我没法说服他们，所以现在只有你知道就好。等他彻底出院了，适应了外面的社会以后，我再跟他们去说。我不会瞒着简易的病史，但起码我相信那会简易的状态，可以让我更有把握去说服他们。”

    “哼，操，爱情真他妈伟大，把自个儿未来都全赌进去”裴翔说着重新抽出一根烟来点上，指着他说“我真应该去给你丫挂个号，扔里面住两天”

    梁辰笑了笑，喝了口水说“我这不已经每天都跟里面儿呆着了么”

    “边儿去，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丫贫”裴翔斜了他一眼又说“那你有什么计划啊。人这会儿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呢”

    “所以得让他先知道。”梁辰捏了捏嗓子“操，我这嗓子真要废了。今儿下午还得去医院”

    “你去医院干嘛啊，今儿不周六么”裴翔愣了愣

    “是周六。但医院每周六下午两点到四点是家属探视时间，我想趁这个时间去看简易。我跟他这事儿不好在上班时间说，也没法那会儿说。”梁辰抬头看了看表“快11点了，你帮我找点儿药我吃了，我再去眯会儿，12点。。半吧，把我叫起来，还得洗个澡，浑身都烟味儿熏死了。”

    “我还没说你丫一晚上快把我房子点了呢”裴翔说着站起来进屋去给他找药

    “哎对了，我车呢，我车放哪儿了”梁辰伸着脖子问他

    “别扯着你那公鸭嗓子喊了，听着就难受。”裴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你昨儿昏迷的时候我给你开家去了，梁辰，我他妈真快被你丫逼成24孝好爷们儿了”

    梁辰笑了笑说“那你也赶紧找个，释放一下你那满腔的孝心”

    “呵，这还没开始谈呢，我怎么就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儿了”裴翔拿着药走出来说“赶紧吃了闭眼去”

    梁辰就着水把药喝了后说“我下午开你车去啊，你就别出门了。哦对了，梁欢今早带我爸妈奔秦皇岛了，家里没人，我这两天就跟你这儿住了”

    “啧，怎么感觉我就跟你丫傍家儿似的呢。隔三差五的过来临幸一下，让我伺候伺候”

    睡了一个半小时后裴翔把梁辰拽起来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