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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出乎意料地可爱。

    赵骏回想着两个人相处，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能记住那麽多细节，不管是秦越傻乎乎的笑，还是他青涩的吻，都清楚地浮现在脑海，占据了他的思绪。这个发现让他非常郁闷，他向前走了两步，把窗打开。

    外面刚下过雨，清爽的气息夹杂着一丝寒气飘进来，让他打了个冷战。

    “你给我一个星期考虑吧，我会答复你的。”他说。

    19.

    周德嘉在gay吧看到赵骏的时候，惊得长大了嘴。“阿骏，你怎麽来了？”

    赵骏烦闷地猛抽烟，“我怎麽就不能来。”

    周德嘉坐下点了杯酒，笑道：“我还想今天带个帅哥回去打牙祭，看来不用了。”

    “我只是来坐坐而已，过会还要回家。”

    周德嘉再次惊讶地抬头，嘴里啧啧有声，“没想到那个小子能把你逼成这样。真是人不可貌相。”

    赵骏被他说中心事，恼怒地瞪着他，“你说什麽？”

    “行了，别装了。”

    赵骏灵光乍现，一把揪住周德嘉，“你和他说了什麽！”

    周德嘉被他吓到，连忙笑嘻嘻地安抚：“我能说什麽，你别紧张。”

    赵骏不肯放过他，“快说！”

    周德嘉把自己的脖子从他手里抢救过来，整了整衬衫领子。“我只是和他一起吃了顿饭，你的事我怎麽敢多嘴。你看看你，真是无情，这就要对旧情人动粗了。”

    赵骏哼了一声，继续躲回阴暗中去，周德嘉端着酒杯察言观色，忍了许久，终於打破沈默问道：“到底怎麽回事？你说出来我还能帮你参谋参谋。你只不过和他睡了，大家都是男人，难不成他还能向你逼婚？”

    赵骏闭上眼睛继续吞云吐雾不理他。

    周德嘉不识相地又问：“还是他死心眼，缠着你不放？我明明都告诉他你花名在外，他怎麽还那麽不怕死。”

    赵骏烦恼道：“好了！”

    周德嘉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出来：“不会是你喜欢上他了吧。”见赵骏沈默，周德嘉愈发笑得开心，“哎呀，说出去都不信，你这浪子居然要回头了……”

    “你有完没完！”

    赵骏心中纷乱，他之前交往的情人，都是你情我愿，看对眼就上床，合不来就滚蛋，从来没有正正经经谈过什麽恋爱。自从他发现自己对秦越的感情有些不寻常，脑子里乱的很，整天胡思乱想，纠结得要死。反而是秦越还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上班写文，好像那天告白的人不是他一样。

    赵骏看着他眼前晃荡，心烦不过，索性躲进酒吧，眼不见心不烦。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喜欢那个傻乎乎的家夥，不过他还不敢拿自己去冒险。

    这时周德嘉端了酒杯贴近他，勾住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低声说：“说真的，阿骏，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喜欢他就大胆地去，不喜欢就拒绝，干干脆脆多好。”

    赵骏想不到连周德嘉都来劝自己，不禁摇摇头，“这圈子里有哪个能长久的。”

    周德嘉心里明了，“你到底在怕什麽？机会不等人，你为什麽不活的洒脱一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你不会还在想云深的事吧？”

    赵骏不语，算是默认。

    陆云深是赵骏和周德嘉早前的朋友，有个青梅竹马的男友，两人是圈里的模范夫夫。那时候谁也没想到他男友会出去胡搞染上艾滋，再传染给他，最後凄惨地死在医院里。

    一想到这件事，赵骏就觉得寒心。在他眼里，爱情是一场输多赢少的赌博，自己毫无防备地把心交到别人手上，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捏碎，甚至死无全尸。与其这样，不如舍弃这件无用的东西，肆意地活着，被人说是浪荡也好过变成一个失了心的人。

    周德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极有默契的干了杯酒。

    “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不要用别人的失误来否定自己，云深遇人不淑，不代表你就遇不到好人。阿骏，我觉得他不错。”

    赵骏听了心中一动，转头看着周德嘉，“你说话的样子好似一个哲学家。”

    周德嘉寂寞地叹了口气，“哎，其实我一直都这麽有才，只是有些人看不到罢了。”

    两人又喝了一会酒，赵骏再也坐不住，站起来走人。

    周德嘉叫住他，表情竟然有些严肃，“阿骏，我会想你的。”

    **

    赵骏到家的时候，秦越正在整理自己之前的武侠文稿。

    他的种马文连载完结了，收益颇为丰厚，冰诺连忙催促他开新文，但秦越却有了别的想法。

    “我还是想回去写武侠。”秦越小声，但是肯定地说。

    冰诺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没看见有人从冰窟窿里跳出来还忙不迭要跳回去的。你的文刚热起来，就这样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

    秦越摇摇头，“没关系。我打算给杂志社投稿，说不定能走实体。”

    冰诺劝了一回没什麽用，索性扔给他一个杂志社编辑的邮箱，任他自生自灭。

    秦越听到开门声，知道是赵骏回来了，忙竖起耳朵。最近他每天都回来得很晚，秦越猜想是在躲自己。不过这也没办法，秦越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连主动献身这种突破耻度的事情都做过了，要是赵骏不喜欢他，他总不能像条癞皮狗一样缠着他不放。说到底，他还是要脸面的。

    赵骏在门口换了鞋，一刻不停地走到秦越门口，敲了敲门，“你方便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秦越被他吓了一跳，鼠标从手里甩出去，磕到墙上。他手忙脚乱地把鼠标捡起来，转过头对赵骏说：“哦，你进来吧。”

    赵骏不客气地在他床上坐下，他一靠近，秦越就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赵骏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和我交往，到底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和我上了床，想让我负责？”

    秦越没想到赵骏会问出这种问题，“让你负责？我又不怕嫁不出去，要你负什麽责。”

    “那你就是喜欢我咯？”

    秦越很不好意思，涨红了脸点点头。

    赵骏看着他羞怯的样子，终於控制不住地笑出来，“你脸红什麽！”

    秦越横他一眼，小声说：“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骏咳了一声，接着说：“你我认识时间不长，你还不够了解我。”

    秦越眼睛亮亮地盯着他，不放过一丝表情，“以後慢慢就会了解的。”

    “我脾气不好。”

    “我知道。”

    “我不喜欢邋遢的人。”

    “我会改。你还有什麽要求，都说出来。”

    看着秦越一脸认真，赵骏忍不住又笑了。秦越不知怎麽觉得他今天笑起来特别好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赵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