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六章 狡计（续）

    岗部直三郎自从与寺内寿一、多田骏三人比赛谁更持久之后，和寺内寿一的关系更进一步，考虑问题时更容易站在寺内寿一的角度，自觉地替他负责。

    这一记录完命令，岗部直三郎觉得寺内寿一还有点保守，就提出，刘一民主力刚在冀鲁边大战，鲁南、鲁西南、鲁东南、泰西地区的八路军力量必然空虚。尤其是鲁东地区，青岛、威海两个特别市的八路军兵力也一定很空虚。既然要打就大打，刘一民能偷袭、能设伏，难道皇军还怕了他不成？建议司令官考虑，适当修改原定作战方案，四处点火，把山东八路军彻底架到火炉上烤，一直把它烤透再说。

    岗部直三郎这样一说，实际上正合寺内寿一的心意，这老鬼子现在正在火头上，岗部直三郎等于是在火上又泼了一瓢油，寺内寿一心里的火苗登时就呼啦啦地往上直蹿。

    寺内寿一沉吟片刻，马上说到：“岗部君，将命令修改一下，多田骏中将指挥的南线集团留第一0六师团、第一一六师团固守徐州一线，确保山东的土八路不能向南逃逸。要他们多派小股侦查部队，在津浦线和陇海线两侧仔细侦查，严防八路军偷袭，防线要和豫东集团相连，不得留空挡。多田骏中将指挥第三、第九、第十三、第十五、第十七共五个师团立即发起对鲁南、鲁中南、鲁东南山区的清剿战。驻兖州的一一四师团将防线移交给第三十四师团，配合多田骏集团对鲁中南山区发动突袭。我判断，刘一民的老巢就在这沂蒙山区，告诉多田骏，刘一民能来伏击我们的第十师团，我们就能去掏他的老窝。部队行动要迅速，让木下敏调动徐州机场战机和联合舰队舰载机配合行动，务必要一举荡平沂蒙山区的土八路势力。”

    岗部直三郎又建议到：“司令官阁下，我军现在兵力充足，完全可以多加强进攻兵力。冀中的土八路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驻守沧县的第三十二师团、驻守德县的独立混成第七旅团和德县至济南的第三十三师团，完全可以采取积极防御的战术，将防线向冀中和鲁西地区推进。平汉线各师团也可以将防线向冀中、冀南方向推进，特别是驻邯郸的独立混成第一旅团，战斗力强悍，配合四个常设师团作战中，完全可以在冀南八路军中心地区驻扎，作持久作战准备。鲁西、冀中、鲁西南、泰西、鲁中、鲁中南，都需要在中心地区留驻警备师团，指挥治安军对周边地区反复扫荡。象第三十五师团，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已经不能承担攻击任务。我们不如直接从备用武器装备中给他们进行快速补充，就让他们驻守惠民、阳信、滨县一带，指挥华北治安军控制冀鲁边。这样，我们的突击集团过后，由警备师团、混成旅团指挥满洲国防军、华北治安军长期驻守，土八路休想再象以前那样建立公开的政权，冀中、冀南、冀鲁边、鲁西才能彻底恢复治安。”

    想了想，岗部直三郎又继续说道：“鲁东方向，联合舰队搭载的海军陆战队早已枕戈待旦，应该命令他们迅速攻占威海、青岛，吸引刘一民主力注意力。只要控制了青岛和威海，本土的补给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运向山东。甚至可以从本土动员更多的侨民到山东来垦殖，把侨民武装起来，协助皇军控制占领区。我盘算了，刘一民这家伙不同于一般的中国将领，他似乎很注意保护城市建筑，从不破坏。虽然他在青岛搞了那么多花样，耽误了我们收复青岛的时间，但目的很明确，就是掠夺青岛的资源。实际上他并不想在青岛作战，就象上次在天津一样。陆战队收复青岛、威海不会遇到太大的困难。就是有困难，也让国内民众看看，不光我们陆军遭遇败绩，海军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我们的压力也会小一点。”

    寺内寿一见岗部直三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全部都是为他谋划，心里感动，走过去拍着岗部直三郎的肩膀连声说哟西。说完，又拉着岗部直三郎的手走到地图跟前，对着地图反复琢磨。

    最后，两个老鬼子总算把作战计划又仔细地推敲了一遍，形成了新的共识，那就是此战歼灭刘一民教导师主力的意图绝不动摇，现在就是要全面挤压八路军的生存空间，将八路军从冀中、冀南、冀鲁边、鲁西逐步向山东腹地压缩，让八路军离开富裕的平原地带，离开交通线，把他们全部挤压到山区去，然后再四面合围，修公路、筑碉堡，采取蒋介石围剿江西苏区的办法，把土八路困死在山区，让他们没粮、没药、没炮弹，慢慢消耗光他们。

    基于这个整体作战思想，两个老鬼子又把作战计划进行了调整。

    一是第一一0师团和独立混成第五旅团驻守平津任务不变，但要加大对平津周边地区的扫荡，特别是对平北、平西地区，要反复扫荡，可以抽调驻张家口部队配合，务必确保平津地区安全。第一一0师团长桑木崇明中将兼任平津警备司令，统一指挥平津地区部队作战。

    二是冀中突击战第一阶段任务已经结束，留第四十师团指挥满洲国防军在津浦线、平汉线部队配合下控制冀中。第四十师团师团长天谷直次郎中将兼任冀中警备司令，司令部驻肃宁。

    三是留二十三师团防守德石线，集中突击集团的第一师团、第七师团、第二十四师团迅速调往冀鲁边，配合冈村宁次集团寻歼刘一民主力，海军第四舰队星夜西进，封锁黄河河道。如果刘一民主力脱逃返回鲁中，则留第二十四师团指挥华北治安军控制冀鲁边。第二十四师团长黑岩义胜中将任冀鲁边警备司令，司令部驻庆云县。该警备司令应做好黄河河防工作，严防刘一民主力再次偷渡黄河突袭冀鲁边。同时，从北平华北方面军仓库给第三十五师团调拨一个师团满编装备，缺额兵员由国内快速补给，机运天津。第三十五师团暂留冀鲁边地区整训。

    四是冀鲁边战事结束后，关东军南下集团迅速移师南下，配合冀南突击兵团，彻底扫荡冀南。冀南平定后，留第四十一师团、独立混成第一旅团指挥满洲国防军一部，担任冀南守备任务。第四十一师团长天道盛武中将任冀南警备司令，司令部驻巨鹿。

    五是荡平冀南后，由岗部直三郎中将统一指挥第一、第二、第五、第六、第七、第十四、第十六、第二十三共八个师团突击鲁西，得手后留第二十三师团指挥华北治安军一部驻守鲁西，第二十三师团长小松原道太郎中将担任鲁西警备司令，司令部驻聊城。

    六是平定鲁西后，华北平原大势已定，岗部直三郎中将率领的攻击集团直接渡河东进，由防守津浦路济南至泰安段的第三十四师团、独立混成第十三旅团配合，快速扫荡泰西地区，完成任务后，第三十四师团驻泰安，仍担任津浦路防务。独立混成第十三师团驻守泰西地区，旅团长森田正范少将担任泰西地区警备司令，司令部驻东平县。

    七、多田骏中将指挥的南线集团，留第一0六师团、第一一六师团固守徐州一线，防线与豫东集团相连，严防八路军南窜，主力五个师团在驻兖州的第一一四师团配合下，迅速扫荡鲁西南地区，配合岗部直三郎中将率领的攻击集团彻底消灭鲁西、鲁西南、泰西地区的八路军。豫东集团收缩防线，调第三十八师团回防鲁西南，第三十八师团长藤井洋治中将任鲁西南警备司令，司令部驻菏泽。

    八、鲁西南、泰西地区战事结束后，多田骏率南线攻击集团、岗部直三郎率中线攻击集团，两路夹击，彻底扫荡鲁中南山区，和鲁东南地区。此时，第三十五师团已经完成整补，调防鲁东南地区。第三十五师团师团长前田治中将任鲁东南警备司令，司令部驻临沂。第三十四师团驻防泰沂山区，师团长关龟治中将任泰沂警备司令，司令部驻泰安。第一一四师团扔担任鲁南警备任务，师团长末松茂治中将任鲁南警备司令，司令部仍住兖州。

    九、完成鲁中南山区扫荡任务后，由第二军司令官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指挥第一0八师团、第三十三师团并抽调冀中、冀南、冀鲁边、平汉线守军各一部，组成北线集团，配合岗部直三郎、多田骏两个攻击集团，全部压向鲁中、鲁东，逼迫刘一民主力决战，在鲁中或鲁东全歼刘一民部。战役的最低目标是打通胶济路，恢复胶济路、津浦路治安形势。扫平鲁中、鲁东后，组建青岛守备队，按师团规模编制，驻守鲁东。调第三十三师团驻防鲁中，师团长甘粕重太郎中将任鲁中警备司令，司令部驻潍县。

    十、联合舰队掩护海军陆战队发起登陆作战，攻占青岛、威海，但不向西攻击，固守青岛威海即可，牵制八路军，掩护各攻击集团行动。

    十一、各警备区任务是迅速组建地方政权，建设治安军，扶持地方保安团、自卫队，每县要设一个保安团，每区、村都要有自卫队，建立起治安组织，严防死守，让八路军无机可乘，彻底消除八路军势力。其中，山东以满洲国防军各级军官为骨干，拉起五万到十五万山东治安军，隶属华北治安军序列。河北境内以扩大华北治安军为主，将华北治安军扩大到十五万人。扩大后的治安军受各警备区指挥，承担地方守备任务，腾出主力师团用于战略方面作战。

    至于扩大这么多伪军、必然会导致良莠不齐、战斗力低下的问题，两个老鬼子的看法竟然高度一致，那就是要和八路军争兵源，现在许多人没饭吃，竖起招兵旗，自愿也好，强迫也罢，把那些适合当兵的青壮年集中起来，最起码可以修工事，实在不行就送到满洲或日本当劳工，反正不能让他们去参加八路军或当民兵。

    当然，寺内寿一和岗部直三郎充分考虑了刘一民部队的战斗力和灵活的战略战术，考虑到了各个围剿很可能扑空。但两个老鬼子形成了共识，假如在冀鲁边消灭不了刘一民主力，导致刘一民主力逃回鲁中的话，那就让冀鲁边的二十四师团指挥华北治安军构筑黄河防线，配合海军舰队，封死刘一民主力渡河回蹿冀鲁边的通路。假如在鲁中还消灭不了刘一民主力，就压迫其进入山区，调动各警备师团和华北治安军、满洲国防军四面围困泰沂山区，实施主力穿插进剿。万一刘一民部难逃苏鲁皖豫地区，也不要紧，那里是大平原，更适合日军大部队穿插迂回，大范围机动追剿。最起码可以恢复华北治安，为日军打造一个稳定的后方。

    两个人商量好后，认为这个作战方案兼顾攻和守，比原来的作战方案更细腻、更可行。

    还真别说，这两个老鬼子制定的计划确实狠毒，要是让他们顺利实现的话，这华北平原就会彻底成为沦陷区，出现历史上五一大扫荡后的情景。

    让岗部直三郎中将去起草作战计划、下达作战命令并报告大本营后，寺内寿一一身轻松，回到卧室，让雅子伺候他冲了个澡，抱着雅子上床了。

    这日本女人就是奇怪。雅子小姐是被寺内寿一霸占的，刚开始的时候恨不得把寺内寿一千刀万剐。时间一长，雅子的心思竟然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认命了，再也不哭闹了，对寺内寿一也完全顺从了。慢慢地，雅子也适应了被人奉承的生活，竟然以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开始精心照顾寺内寿一的生活了。

    遇到战事平缓的时候，雅子还会打扮起来，穿上和服，打着花伞，让寺内寿一陪她出去游玩。

    北平的寺庙多，雅子觉得自己命运坎坷，就常让寺内寿一陪她去寺庙里烧香。一来二去的，雅子就忘了寺内寿一是自己父亲的同学，是自己的世交伯父了，心里产生了幻觉，觉得寺内寿一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而且是个叱咤风云、杀伐决断的白马王子。因此，在庙里烧香的时候，雅子往往会祈求佛祖保佑，保佑寺内寿一武运长久，永远不要回日本，永远不要去和寺内伯爵夫人团聚，只守着她一个人、爱着她一个人。

    有时间，雅子也觉得自己变坏了，和老东西一样变无耻了。不过再一想，这都是命。自己就不该来中国，来了中国就没有好结果。就是寺内寿一不欺负自己又能怎么样？真要到野战部队去，不管是当医护兵还是当通信兵，恐怕除了干活外，还得遭受那些军官和士兵的侮辱。万一被送进慰安所，每天都要接受几十个甚至上百个男人的蹂躏，那可真成了千人骑万人枕的慰安妇了。那种命运想都不敢想啊！

    寺内寿一这一抱她上床，雅子就知道老东西又发骚了。不过，她乐意。寺内寿一是什么货色，她最清楚。这老色鬼，只要心情好，就会起坏心思，那些不知廉耻的家伙还不停地给他找女人，把雅子气的牙根都是酸的。

    现在雅子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寺内寿一迷恋自己的身体，那就要用身体来诱惑他，迷住他，说不定将来有一天自己还能成为寺内伯爵夫人呢，那可是有钱有权有身份有地位的，那个女人不想要啊？

    躺到床上后，雅子摆出了自以为最诱惑人的姿势，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寺内寿一，小舌头还偶尔伸出来添一下小巧的嘴唇，不时扭动一下身躯，鼻腔里荡起一阵一阵的绵悠悠的呼吸声，竭尽全力勾引寺内寿一。

    寺内寿一把雅子撂到床上后，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再去看看岗部直三郎把作战命令下达完没有，回来再享受这尤物。一见雅子这幅摸样，哪里还会再想岗部直三郎那档子事，本来还疲软的胯下之物一下就起兴了，喉咙里都热燥的急需唾沫滋润，兴冲冲地就扑了上去。

    可能是今天遇到的打击太沉重了，寺内寿一的身体和心理都受了刺激，把雅子当成了敌手，进入后肆意驰骋，弄得雅子小姐一声一声的呻吟娇呼，刺激得寺内寿一越发狂放，只觉得一天来的闷气一扫而空。

    寺内寿一毕竟年龄有点大，心有余力不足。本来是心雄万夫，想纵马驰骋到天涯；结果是年老力衰，恨蛟龙遭遇浅水滩。三五分钟，寺内寿一就一泄如注，躺倒在雅子洁白的胸脯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雅子正在得趣，结果寺内寿一却疲软了。媚眼如丝的雅子娇声娇语地引诱道：“司令官阁下，来，再来一次，美丽的雅子等着你征服呢！”边说便用小手去套弄寺内寿一的胯下之物，无奈寺内寿一老了，任凭雅子用小手抚慰还是香舌伺候，寺内寿一都不管用了。气得雅子小姐一把把寺内寿一从身上推了下去，自己去冲洗身子去了。

    看着雅子一丝不挂、袅袅娜娜的走向浴房，寺内寿一强咽一口唾沫，心里感叹是不是老了。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今天见到木下敏中将带来的两个航空兵话务员时，自己心里就一阵阵骚动呢？难道不是因为自己老了，而是因为对雅子已经腻了么？看来，得让木下敏这家伙快点把那两个军装美女送来，检查一下自己到底还能不能重振雄风。

    寺内寿一不再等洗浴的雅子了，爬起来穿上衣服，又进了办公室。

    岗部直三郎中将发完电报后，来向寺内寿一报告，说是命令已经下达到各部队。中国派遣舰队第四舰队已经开始起锚，驶向黄河入海口方向。不过他们提出距离太远，等他们赶到，恐怕八路军的浮桥早已搭好，人也早已溜了。但是他们有信心，赶到后即可封锁河面。

    寺内寿一点点头，询问多田骏中将有无其它建议？

    岗部直三郎把多田骏的电报呈上，寺内寿一看了一下，多田骏完全同意调整过的作战方案，表示今晚准备，明日一早就向鲁西南发动攻击。不过，多田骏提了个建议，也是岗部直三郎原来提的建议，就是津浦路、平汉路、正太路、同蒲路各部队不能被动防御，要以积极进攻态势来进行防御作战，要造成一种整个华北都在大打的态势，让八路军感到末日来临，从心理上产生一种畏惧感，从而导致他们战略判断失误，各自应战，不能互相呼应，最后被各个歼灭。这样一来，也可以震慑蒋介石的政府军，让他们明白皇军的报复是非常可怕的，从而不敢浑水摸鱼，趁皇军主力与八路军大战时，进攻皇军。

    这个问题岗部直三郎提出过，多田骏又提了出来，寺内寿一不能不认真考虑了。想来想去，寺内寿一就告诉岗部直三郎，制定个详细作战计划，让各交通线上的守军执行。但是必须强调，他们的主要任务是防守铁路线，严防八路军突围。因此，他们的攻势作战必须在交通线两侧进行，而且必须留足留够防守部队。

    冈村宁次中将的建议再次引起寺内寿一注意。冈村宁次中将认为，华北平原是皇军的后花园，也是皇军的辎重补给基地，是粮仓。现在正处于夏收夏种之间，皇军的眼光应该放长远点，要象建设满洲那样来建设华北平原，和**八路军争夺民心。除了对那些土八路游击队和**分子赶尽杀绝外，应该严明作战纪律，不得屠杀平民，让老百姓能实实在在看到和皇军合作的好处。这样，突击兵团过后，治安部队才能在华北平原真正站住脚，才能顺利组建效忠大日本帝国的各级地方政权和武装。

    寺内寿一这家伙本来就是军事政治都在行的日军名将，冈村宁次的提醒一下子就打动了他。他拿起笔，一会儿功夫就写好了一个关于军纪的补充命令，主要是说为了确保恢复华北治安，把占领区建成皇道乐土，严禁屠杀平民，严禁烧毁村庄，严禁强奸、**妇女。各警备区都要积极寻找物色愿意与皇军合作的人士，尽快组建各级维持会，征召愿意参加治安军的青壮年参军，皇军粮草征集尽量通过维持会进行。

    当然，不管是寺内寿一还是冈村宁次，他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一手硬一手软，军事上残酷扫荡，政治上分化瓦解老百姓的抵抗意志，争取把老百姓和**八路军分割开来，铲除**八路军生存的土壤。因此，寺内寿一在命令中强调，对八路军的地方政权干部和地方武装务必铲除干净，对同情、支持八路军的老百姓按通共罪坚决予以惩处，而且要除恶务尽。对八路军的中心根据地，一定要抢光他们的粮食、牲畜，抓尽骨干分子。要让他们知道，和皇军作对绝没有好下场。

    写好命令后，寺内寿一又让岗部直三郎去找喜多诚一，让他通过特务机关渠道，秘密散布消息，就说皇军即将调集大军攻打开封、郑州和洛阳，围歼蒋介石第一战区主力。当前皇军在华北的军事行动，实际上是为了掩护皇军在河南的行动。豫东集团是皇军抛出的诱饵，目的就是诱使蒋介石第一战区主力集结兵力来进攻，好聚而歼之。现在，皇军新抽调的十个师团正在赶往连云港，其中，以各军事学校士官为主体组建的摩托化师团第一0五师团已经在连云港登陆，大日本帝国要倾举国之力征服支那，一举荡平长江以北的抵抗势力，迫使蒋介石投降。

    岗部直三郎听完后两眼放光，直说司令官阁下锦囊妙计，这一招绝对能把蒋介石的所有冒险企图全部打散。

    寺内寿一得意洋洋，交待岗部直三郎，命令第一军多派飞机对中条山地区侦查，一天最少要派五、六个架次。还要多派小股渗透部队，对中条山地区实施渗透侦查，多收买老百姓给皇军带路、提供情报。要让中条山的卫立煌感觉到一种大战即将来临的压力，让他们龟缩在中条山区不敢妄动。派人员去与阎锡山接触，拉拢阎锡山，要他与皇军合作，可以许以重利，让这个土皇帝心存幻想，不敢也不能配合八路军和蒋介石的中央军作战。

    给岗部直三郎交待完后，寺内寿一又给华中方面军司令官畑俊六大将发去电报，请他在长江一线组织佯动，牵制蒋介石主力，配合华北方面军行动。

    做完这一切，寺内寿一才又伸了伸懒腰，施施然回卧室去重续春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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