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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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大白天的撞鬼了，而且这个鬼貌似还是自家祖先，纲吉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微妙得很。不过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倒是没有出现，毕竟有过先前幻境里发生的事情垫底，承受能力好歹是提升了不少。
“你、你怎么……”吓虽然是没怎么吓到，但是说话多少有点结巴，纲吉用目瞪口呆的表情死瞪着自己手上的大空指环。
那火炎燃烧的很闪亮，从里面透出来的声音柔和沉静，“说过了，我没有想过要吓你，十世。其实，你从幻境里苏醒过来之后，我就在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方才……算是有感而发的应和了你的话吧。”
“唉？”他方才说的话，啊，是说雾守……说起来，骸告诉过他，初代雾守是初代彭格列家族中唯一的背叛者，所以一世才会说出那句话吗？“那个，你说想和我谈谈，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giotto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量着什么，随即才说道，“你所经历的那个幻境中的一切，都是在真实的基础上构建的，从这一点上来判断，不得不说是非常成功的。所以，我在思考，是不是给你彭格列的传承。”
“啊？”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纲吉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奇怪为什么彭格列一世会知道幻境里发生的事，还是惊讶对方说要给自己彭格列的传承。那个所谓的传承，就像是在幻境里和云雀学长对练时做到的那样吗？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需要一个回答。”giotto说道，“不是幻境里那种危急情况下你所作出的回答，而是以你现在真实的自我，给予我一个答案。作为我实际已经接受并认可你的证明，我可以允许你在你觉得恰当的时候，再告知我你的答案。”
“认可？”纲吉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得到彭格列一世的认可，说实在的，那个幻境到底也只是一个幻境罢了，就算他猜到骸是依据他的记忆构建的，本质上也是假的啊。他不觉得一世都看不穿这一点。
指环上燃烧的火炎微微晃动，就好像giotto正在微笑一样，“是的，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认可。如你所想，幻境是假的，但你的心情却是真的。就算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你在此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已经足够让我认可你，这一点你不需要怀疑。”
“……是这样吗？”纲吉却一点都不高兴，头也低了下去，“幻境是假的，心情是真的，干脆告诉我我的心情也是假的才好。”那他也就不用觉得自己这么可怜了，没喜欢上骸的话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发生什么了吗？”略微有点迟疑的发问，听声音giotto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过问自己继承者的私事，不过对后代的关心还是占了上风。
“刚刚……骸和白兰的谈话，你没有听到吗？”闷闷的，本来不想和别人说这种话题，但giotto的声音好像有种特别的魅力，让他把心里想的事情说了出来，“骸对我好，只是把我当替代品，他看的人本就不是我……”
“就算是我，也不会无时无刻都注意着外面发生的事情。”giotto平静的说着，刚刚他一直都在想继承的问题，自然更不会分心去听什么谈话了，“骸……是十世你的雾之守护者吧？你喜欢他？”
“……是……”
“无论如何都喜欢的话，就去争取，就这么放手你也不会舍得的吧。如果仅仅只是对待一个替代品，他也不会花费如此心力了。”指环上的火炎似乎变小了点，虽然giotto的声音仍旧沉静，但却多了一丝说不清楚的味道，“至少，他还肯对你好……”
唉？一世这是……凭借着敏锐的超直感，纲吉发现giotto话语里有种淡淡苦涩的感觉，但那样的感觉一闪而过，他也分辨不明白到底如何。等等，一世一开始会和他对话，好像就是因为他提到了雾守，那么一世现在是想到初代雾守d-斯佩多了吗？
“一世，你……”
纲吉刚想说些什么，脑海里却突兀的闪过一丝熟悉的异样感，是骸！手脚无措的从地上爬起来，纲吉不知道自己是该出去还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话说在洗手间他能躲到什么地方？那种感觉越来越近，纲吉听到了对话的声音，骸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的。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都没什么动静，你现在这么突然跑出来是要做什么我不管，只不过我现在很忙，没时间陪你闲扯。”骸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纲吉很少听见他这样说话，毕竟这一世骸面对纲吉的时候可谓是真正做到了的柔声细语。
“……我不是很确定，只是有种感觉……”和骸对话的这个人，声音很好听但纲吉相当陌生，不过说是陌生，仔细想想却又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弄得纲吉很矛盾。而听到这个声音，大空指环上的火炎骤然变大了许多。
“kufufufu，你有话不妨说得更明白一点？我说过了，我现在很忙。”
“你还真是急躁啊，那个叫白兰的家伙不是告诉了你泽田纲吉没事吗？他跑不出这个基地，有什么好慌的。”冰冷中带着嘲讽的语气，那人的态度明摆了就是和骸过不去，“身为术士，保持冷静可是最基本的。”
“真是好笑，你……”骸开口便要反驳的话语顿住了，就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洗手间的门一下子被他用力拉开。纲吉就那么站在门后，有些尴尬的和骸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他的视线就飘到了骸身后，他有点好奇和骸说话的是什么人。
贵族式的制式军装，清俊绝伦的容貌，冷淡虚无的气质……而最让纲吉眼珠子快掉出来的，是对方的身体就好像是投影一般的，本就不是实体！纲吉冷汗就冒了出来，喂喂，就算是他，一天遇见两个鬼似的人物也够了啊！
“纲吉？你怎么躲在洗手间？”半是好笑半是无奈，骸看到纲吉人就安然无恙的在自己面前，这才算是放下心。眼见对方眼睛都直了的看着自己身后，啊，大概是被d-斯佩多吓到了吧。“kufufufu，我来介绍一下吧，纲吉，这位是彭格列家族初代雾之守护者，d-斯佩多。”
斯佩多却是看也没看上纲吉一眼，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对方手上燃烧着橙色火炎的指环上。彭格列指环之间有着很微妙的联系，方才他就是感觉到了指环之间的触动，才会一时冲动现身的，却不想真的给他撞上了。
算了，反正一世又没出现，他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下了决定，斯佩多看了骸一眼，“我回……”
“好久不见了，demon。”斯佩多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团橙色的火炎闪烁，面前却出现了另一个青年的身影。giotto-彭格列就这么现身在纲吉和骸面前，他面容上的沉静一如他的声音，“没想到你会出现在十代雾守身边。”
又不是他自愿的，还不是被这个变态六道骸威逼利诱！斯佩多在心里默默诅咒一句，抬眼看向giotto，目光却是一贯的冰冷，“三百多年了吧，的确很久不见了，一世。”
总感觉这两个人的气氛很不对，纲吉眨了眨眼把他们两个来回打量。照理说，d-斯佩多是背叛者，一世就算不计较，可怎么感觉他的态度却更为……退让忍耐？就好像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d-斯佩多一样，而d-斯佩多的语气虽然算不上咄咄逼人，只是这么冷淡好像会更伤人。
纲吉不明白，但骸对这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纠缠可谓是心知肚明，他笑着拉了拉纲吉让他退后一些，后者对他的接触还是不太情愿，却也没有故意和他作对。纲吉这到底是怎么了？一边看戏一边想着这个问题，骸觉得这个世界的纲吉好像难懂了一点。
“……你还好吗？”沉默了半天，giotto也只能问出这种没新意没营养的问题。稍稍在心里苦笑，他现在和demon还当真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不，其实在很多年前，他们之间就已经是这样了。
“nufufufu，不过是寄宿在指环中的意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吗？”冷哼了一声，斯佩多眼睛里满满都是嘲笑，“只是有一点，我现在想做什么，也终于不用你在旁边多嘴多舌，倒是比以前自由很多。”
giotto垂下眼睑，任谁也看不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他一直都知道自从埃琳娜意外身亡后，demon就讨厌他、厌恶他。虽然当年demon曾经费心掩饰过一段时间，但demon是他的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对方哪怕最微弱的感情变化？调整好心情，giotto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是吗？你高兴就好。”
“我高兴就好？”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斯佩多冷冷看了giotto一眼，一转身就变成火炎返回了雾戒中。
giotto站了一会儿，才对纲吉说道，“我也回去了，十世。记得我对你说的话，我等你的答复。”
纲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giotto没给他这个机会，也消失返回了指环中。现场又只剩下纲吉和骸两个人，骸把洗手间的门关上，随即用一种研究外加逼视的目光看向纲吉，“说清楚吧，你到底怎么了，纲吉？为什么一直都躲着我？”
“我、我没有躲着你……”低垂下头，纲吉还是不看骸，心口还在泛疼，他一点都不想在这种时候和骸讨论什么。就算要面对现实，至少，也让他有过缓冲期调整心情吧。
伸出食指挑起纲吉的下颚让他看向自己，骸无奈的叹口气，“纲吉，你不仅是不适合做坏事，更加不适合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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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撞鬼了，而且这个鬼貌似还是自家祖先，纲吉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微妙得很。不过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倒是没有出现，毕竟有过先前幻境里发生的事情垫底，承受能力好歹是提升了不少。
“你、你怎么……”吓虽然是没怎么吓到，但是说话多少有点结巴，纲吉用目瞪口呆的表情死瞪着自己手上的大空指环。
那火炎燃烧的很闪亮，从里面透出来的声音柔和沉静，“说过了，我没有想过要吓你，十世。其实，你从幻境里苏醒过来之后，我就在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方才……算是有感而发的应和了你的话吧。”
“唉？”他方才说的话，啊，是说雾守……说起来，骸告诉过他，初代雾守是初代彭格列家族中唯一的背叛者，所以一世才会说出那句话吗？“那个，你说想和我谈谈，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giotto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量着什么，随即才说道，“你所经历的那个幻境中的一切，都是在真实的基础上构建的，从这一点上来判断，不得不说是非常成功的。所以，我在思考，是不是给你彭格列的传承。”
“啊？”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纲吉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奇怪为什么彭格列一世会知道幻境里发生的事，还是惊讶对方说要给自己彭格列的传承。那个所谓的传承，就像是在幻境里和云雀学长对练时做到的那样吗？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需要一个回答。”giotto说道，“不是幻境里那种危急情况下你所作出的回答，而是以你现在真实的自我，给予我一个答案。作为我实际已经接受并认可你的证明，我可以允许你在你觉得恰当的时候，再告知我你的答案。”
“认可？”纲吉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得到彭格列一世的认可，说实在的，那个幻境到底也只是一个幻境罢了，就算他猜到骸是依据他的记忆构建的，本质上也是假的啊。他不觉得一世都看不穿这一点。
指环上燃烧的火炎微微晃动，就好像giotto正在微笑一样，“是的，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认可。如你所想，幻境是假的，但你的心情却是真的。就算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你在此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已经足够让我认可你，这一点你不需要怀疑。”
“……是这样吗？”纲吉却一点都不高兴，头也低了下去，“幻境是假的，心情是真的，干脆告诉我我的心情也是假的才好。”那他也就不用觉得自己这么可怜了，没喜欢上骸的话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发生什么了吗？”略微有点迟疑的发问，听声音giotto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过问自己继承者的私事，不过对后代的关心还是占了上风。
“刚刚……骸和白兰的谈话，你没有听到吗？”闷闷的，本来不想和别人说这种话题，但giotto的声音好像有种特别的魅力，让他把心里想的事情说了出来，“骸对我好，只是把我当替代品，他看的人本就不是我……”
“就算是我，也不会无时无刻都注意着外面发生的事情。”giotto平静的说着，刚刚他一直都在想继承的问题，自然更不会分心去听什么谈话了，“骸……是十世你的雾之守护者吧？你喜欢他？”
“……是……”
“无论如何都喜欢的话，就去争取，就这么放手你也不会舍得的吧。如果仅仅只是对待一个替代品，他也不会花费如此心力了。”指环上的火炎似乎变小了点，虽然giotto的声音仍旧沉静，但却多了一丝说不清楚的味道，“至少，他还肯对你好……”
唉？一世这是……凭借着敏锐的超直感，纲吉发现giotto话语里有种淡淡苦涩的感觉，但那样的感觉一闪而过，他也分辨不明白到底如何。等等，一世一开始会和他对话，好像就是因为他提到了雾守，那么一世现在是想到初代雾守d-斯佩多了吗？
“一世，你……”
纲吉刚想说些什么，脑海里却突兀的闪过一丝熟悉的异样感，是骸！手脚无措的从地上爬起来，纲吉不知道自己是该出去还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话说在洗手间他能躲到什么地方？那种感觉越来越近，纲吉听到了对话的声音，骸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的。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都没什么动静，你现在这么突然跑出来是要做什么我不管，只不过我现在很忙，没时间陪你闲扯。”骸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纲吉很少听见他这样说话，毕竟这一世骸面对纲吉的时候可谓是真正做到了的柔声细语。
“……我不是很确定，只是有种感觉……”和骸对话的这个人，声音很好听但纲吉相当陌生，不过说是陌生，仔细想想却又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弄得纲吉很矛盾。而听到这个声音，大空指环上的火炎骤然变大了许多。
“kufufufu，你有话不妨说得更明白一点？我说过了，我现在很忙。”
“你还真是急躁啊，那个叫白兰的家伙不是告诉了你泽田纲吉没事吗？他跑不出这个基地，有什么好慌的。”冰冷中带着嘲讽的语气，那人的态度明摆了就是和骸过不去，“身为术士，保持冷静可是最基本的。”
“真是好笑，你……”骸开口便要反驳的话语顿住了，就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洗手间的门一下子被他用力拉开。纲吉就那么站在门后，有些尴尬的和骸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他的视线就飘到了骸身后，他有点好奇和骸说话的是什么人。
贵族式的制式军装，清俊绝伦的容貌，冷淡虚无的气质……而最让纲吉眼珠子快掉出来的，是对方的身体就好像是投影一般的，本就不是实体！纲吉冷汗就冒了出来，喂喂，就算是他，一天遇见两个鬼似的人物也够了啊！
“纲吉？你怎么躲在洗手间？”半是好笑半是无奈，骸看到纲吉人就安然无恙的在自己面前，这才算是放下心。眼见对方眼睛都直了的看着自己身后，啊，大概是被d-斯佩多吓到了吧。“kufufufu，我来介绍一下吧，纲吉，这位是彭格列家族初代雾之守护者，d-斯佩多。”
斯佩多却是看也没看上纲吉一眼，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对方手上燃烧着橙色火炎的指环上。彭格列指环之间有着很微妙的联系，方才他就是感觉到了指环之间的触动，才会一时冲动现身的，却不想真的给他撞上了。
算了，反正一世又没出现，他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下了决定，斯佩多看了骸一眼，“我回……”
“好久不见了，demon。”斯佩多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团橙色的火炎闪烁，面前却出现了另一个青年的身影。giotto-彭格列就这么现身在纲吉和骸面前，他面容上的沉静一如他的声音，“没想到你会出现在十代雾守身边。”
又不是他自愿的，还不是被这个变态六道骸威逼利诱！斯佩多在心里默默诅咒一句，抬眼看向giotto，目光却是一贯的冰冷，“三百多年了吧，的确很久不见了，一世。”
总感觉这两个人的气氛很不对，纲吉眨了眨眼把他们两个来回打量。照理说，d-斯佩多是背叛者，一世就算不计较，可怎么感觉他的态度却更为……退让忍耐？就好像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d-斯佩多一样，而d-斯佩多的语气虽然算不上咄咄逼人，只是这么冷淡好像会更伤人。
纲吉不明白，但骸对这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纠缠可谓是心知肚明，他笑着拉了拉纲吉让他退后一些，后者对他的接触还是不太情愿，却也没有故意和他作对。纲吉这到底是怎么了？一边看戏一边想着这个问题，骸觉得这个世界的纲吉好像难懂了一点。
“……你还好吗？”沉默了半天，giotto也只能问出这种没新意没营养的问题。稍稍在心里苦笑，他现在和demon还当真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不，其实在很多年前，他们之间就已经是这样了。
“nufufufu，不过是寄宿在指环中的意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吗？”冷哼了一声，斯佩多眼睛里满满都是嘲笑，“只是有一点，我现在想做什么，也终于不用你在旁边多嘴多舌，倒是比以前自由很多。”
giotto垂下眼睑，任谁也看不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他一直都知道自从埃琳娜意外身亡后，demon就讨厌他、厌恶他。虽然当年demon曾经费心掩饰过一段时间，但demon是他的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对方哪怕最微弱的感情变化？调整好心情，giotto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是吗？你高兴就好。”
“我高兴就好？”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斯佩多冷冷看了giotto一眼，一转身就变成火炎返回了雾戒中。
giotto站了一会儿，才对纲吉说道，“我也回去了，十世。记得我对你说的话，我等你的答复。”
纲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giotto没给他这个机会，也消失返回了指环中。现场又只剩下纲吉和骸两个人，骸把洗手间的门关上，随即用一种研究外加逼视的目光看向纲吉，“说清楚吧，你到底怎么了，纲吉？为什么一直都躲着我？”
“我、我没有躲着你……”低垂下头，纲吉还是不看骸，心口还在泛疼，他一点都不想在这种时候和骸讨论什么。就算要面对现实，至少，也让他有过缓冲期调整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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