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恶梦让她踏往他乡

    在吵杂的声音夹着火车压过铁轨的声音，简直可以让人的心脏炸开来，火冒十五丈以上，火车上每一个乘客都有着自己该做的工作，大声喧哗、交头接耳、呼呼大睡、摇摇晃晃、这些都是属于无聊人士的自娱自乐。

    怪哉！68号座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了？她眼神呆怠，眼中有股莫名的哀愁、恐惧，似有着难言之语，无法接近的感觉。

    她手抱着日记本，像是什么宝贵的东西，死死的抱在怀里，生怕它会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妈，我以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她目光中流入出恳求及哀伤，她想知道她是不是刚生下来就那么的不可爱，不讨人喜欢。

    “孩子，妈```”看着女儿，十岁之前的她，虽然体弱多病，但却是一个活泼可爱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小小的个子、甜甜的声音、好动的手脚，一时也停不下来的习惯。

    她真的感到无比的骄傲，然而上天总爱开玩笑。

    十岁之后，让她的女儿遥身一变，变成了孤僻、沉默寡言、不易亲近、独来独往的这么一个人，这生为人母的她怎么能不为她伤心流泪呢。

    “妈妈，你不要哭了，以前的我也跟现在一样，经常惹您哭吗？”看着妈妈三十岁的人四、五十岁的脸，黑发上若影若现的白发，不知道有多心疼，她多次提醒自己，为了父母她一定要开心，可是她做不到，恐怖的影总是时刻显现在她脑海，她无法面带笑容，八年来她已不知何为笑了。

    “不，不是的，以前的欣儿，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带给全家无数的欢笑，欣儿不管你是以前也好，现在也好，你都是我们的至宝，是我们的心头，我们都会一样的疼爱。”

    许妈妈想起了女儿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每天都强打着笑容，来安慰他们，每当女儿被恶梦困拢时，她都不能为她做点什么，只能搂抱着她干哭。

    他们夫妻两都是尽可能的爱她，希望能多给女儿一些温暖。

    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只见爸爸的容光焕发，喜上眉梢，边拍掌边蹦跳活像个大男孩，他在口中啐啐念，“好了，好了，终于没事了。”

    喜悦的心情夹杂着放心，这时走出了一名护士小姐，一脸笑容的告诉他。

    “先生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小小的好可爱哦！”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刚出生婴儿。

    在这陵晨两点多的镇上，到处宁静无声，犹如死人般寂静，天夜晚更显的黑漆漆一片，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可怕、黑的让人寒毛竖起。

    这个时候正是人们睡的正香的时间，护士小姐还能带着真心笑容帮助他们，爸爸不知道有多感激，他拉起护士的手，“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他飞快的冲进了手术室，护士为他突如袭来的反应，惊骇的站在一边，等她回过神来，人早已消失不见了。

    “情，还好吧！你有没有怎样，还疼吗？”丈夫冲进了手术室对她的关心妻子心中的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热泪也顺着淌了下来。

    看这对恩爱夫妻，工作人员也停止了对他的驱赶，原本想一脚把他拽出去的医生，也默不作声。

    “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哭啊。”妻子的哭，让他措手无策。

    “我要哭。”妻子回答的理所当然。

    “这```”丈夫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哭是因为太感动了，这也不许我哭啊。”妻子看着不知所措的丈夫笑了。

    “好了，不哭了啊。”听到妻子的解释，脸上顿时燃烧着幸福的喜悦。

    “峰，你看她多可爱啊。”在妈妈的抚下小生命静静的睡了。

    `````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你长的活泼可爱，甜如蜜桃，小巧玲珑的个子，让邻里邻外的人们都对你疼爱有加，我们都过的开心又幸福的日子。”

    全家的脸上都荡漾着笑容，随既而逝，“但是```”她好心疼女儿。

    “情，你就别想太多了，这样会让女儿更伤心的。”许爸爸搂着依靠在他身上的妻子，伤心亦绝，原本想给妈妈一点安慰的爸爸，却让她更加伤心。

    爸妈的痛心，许欣的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她要离开爸妈的屁护了，要离开妈的怀抱要离开这充满爱的家了，她万分的舍不得，想起当她做恶梦的时候没有妈妈在身旁，豆大的眼泪直淌而下，她要刻制自己，不许哭，哭只会让父母更放心不下她，也会让自己软弱的不敢离开。

    “爸妈，我要去外地。”擦干眼泪，她坚强的说出许久的想法。

    “去外地做什么？”父母很惊讶。

    “道长不是说，换个环境可能会好一点吗？”这些年以来爸妈为了她寻医、算命、拜佛求道，哪样没试过。父母的大部分钱财全都花在了这些人身上，可给他们的答案却是：这是孩子的幻觉，只要不让她看恐怖的节目，就可以了。要么呢，就更荒谬了，说这是父母坏事做太多了要孩子偿还什么的，``直到上个礼拜妈妈带她去一个道庙，终于有了个不同的说法，道长听了母亲的讲解后，他笑着对她们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妈不理解的走了，她却记得牢牢的，总觉得道长说的可信。

    “可是，你学业还没完成。”妈妈很担心。

    “妈，我不想再读了，何况我的成绩也不怎么理想，念完了也无既于是。”她在学校里，不跟同学一起玩，很少言语，虽然很努力学习，但总是不太理想。

    “可是```”妈妈说这么多，只不过是舍不得女儿而已，她也很想让女儿换个环境，可是她实在没有能力，让全家人都搬出去，要她一个出去，于她这种个，很难在社会上立足的。

    “妈，爸你们放心我出去一定会慢慢的改变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的。”许欣知道妈妈肯定会担心她的，也知道自己就这么出去很难混下去，可是她真的很想脱离恐怖世界就敷衍。

    也许每个人都知道，江山易改本难移，但她决定不管怎样，她都要努力的去刻服去改变。

    许妈妈清楚，女儿决定的事是没办法改变的，更何况这一去可能对她会有帮助的也说不定，她也不得不支持她呀。

    “峰，大姐不是已搬到市里去了吗？”许妈妈提醒。

    “对，欣儿你就去找姨妈，有她在我们也会放心。”

    “好！”许欣一脸疲惫，谁也无法懂她坚强的外表，隐藏着一颗多么脆弱的心，“谢谢爸妈，谢谢你们为女儿所做的一切。”父母为她辛劳了大半辈子，她都不知道如何回报了，但她心里十分明白，父母最想要的是她能开心快乐，但这却是她所给不了的。

    “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哭个什么劲啊。”

    “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唉呀！这么漂亮的美眉怎么就愁眉不展的呢？”

    “是失恋了吧？”

    乘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小姑娘你怎么啦？干嘛哭呀，是不是想家了呀。”旁边的一名中年妇女关心的问。

    许欣点了点头，对``她是在想家，她不想离开爸妈。

    “小姑娘，还没下车呢，你就想回家，将来怎么办？乖不哭了啊``傻孩子，看你哭成这个样子``”中年妇女心疼的擦去她的泪水，想必她也有像她这般大的女儿吧。

    “我没事了，谢谢你阿姨。”许欣由衷的感谢这位好心阿姨。

    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虽然空气比不上乡镇好，但是却满足了视野一座座各式各样的豪华楼台，颜色各异，耸立上空，更显得富丽堂皇。

    一条条宽阔弯曲的大马路，一排又一排绿幽幽的大树，来去有序的车辆证明了绿色城市的威名，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许欣立在一旁自从下车，她拿着照片四处张望寻索，希望能找到相片中的姨妈。

    妈妈交代姨妈来车站接她的，可是她已经等了不耐烦了还是没有跟相片中的人出现，许欣只能坐着的士自己找了，幸好妈妈给了她地址。

    “你是姨妈吗？”许欣看着手上的地址，冒然问着刚开门的一个胖胖的女人。

    “什么姨不姨妈的，长的这么标致怎么就这么没礼貌。”胖女人不屑的数落她。

    许欣不知道这胖女人为什么不高兴，她只是问她是不是她的姨妈，又没得罪她什么，她知道从前她总是很容易就得罪人，也不全是她得罪别人的啦。只是她不喜欢跟别人说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出来找工作，独立生活的呀，所以她要忍耐，“对不起！我是想问您是不是我许秀青姨妈。”

    “不是，不是没这人。”胖女人不耐烦的碰了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欣儿一个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提着行当下楼去，心里已经做了最坏了打算，既然姨妈找不着，她只能先找个地方睡觉了。

    “欣儿，欣儿``”

    好像有人在叫她呢。

    一个贵妇朝她跑过来，一副欣喜若狂的一把抱住她。

    她从不在外人面前哭的，从懂事以来她只有在爸妈面前，她才会发泄，但现在她却拥着这个贵妇，哭的唏哩哗啦。

    “欣儿``你快把我吓死了，我在车站等了你好久，可都没看见你，还以为你没来呢，回家的时候，你妈妈担心你来了电话，才知道。”

    姨妈说着说着就哭了。

    “你没有怎样，有没有遇上环人？”天色渐渐暗了，她好担心。

    “没有，姨妈，您放心。”姨妈好像妈妈一脸慈祥，本来不知如何是好的，呆呆的看着渐渐灰暗的天色，却在她绝望之际，姨妈就出现了，真让她乱感动一把。

    “走，我们回家去。”姨妈拉着她进车里。

    “姨妈，你家不住在这里吗？”她看着手上的地扯淡淡的问。

    “哦，以前是住在这里的，现在我住在儿子家了。”她姨妈开心的解释着。

    她一定过的很幸福吧。

    “儿子？``”她好奇怪，姨妈不是不会生育吗？她从离过婚至今都四十多了，还孤身一人，为什么现在说有儿子了呢？

    “是干儿子。”姨妈明白欣儿爸妈已经把她的事都告诉她了。

    “哦。”许欣很想知道为什么姨妈拿的地址是以前的住址，可是她不敢冒然问，怕她会像那胖女人一样生气，但越看她越不像那种人呐，她和谒可亲，慈祥的像个老母亲，可她还是不敢问。

    “我本来是住在这里的后来````算了，这事说来话长，还是以后慢慢跟你说吧。”她接过欣儿手里的住址说。

    “姨妈``”她断然叫道。

    “啊？怎么啦？”姨妈惊讶的看着她。

    “你没给妈妈现在的住址吗？”看见姨妈没开口她急道，“姨妈，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我```”一向很少说话的许欣，本来是想问她是不是忘记给妈妈现在的住址了，可是嘴巴却不听大脑的使唤，硬生生把话给改了，说完她懊恼不已。

    “姨妈没怪你，你妈妈告诉我，你本来说话就直，从不想后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姨妈还蛮了解她的，“这也怪姨妈啦，你妈妈跟我说你要来时，我儿子他踢足球把脚踢伤了，当时我一焦急就只跟你妈妈说，我会去车站接你，便挂了电话，都忘了告诉你妈妈现在的住址了，欣儿，你不会怪姨妈吧。”

    “不会的。”她始终都是保持黯然，没有一丝笑容，让人很怀疑她的话是不是真心的。

    可能只有了解她的人才不会被她的格吓到吧，那种冷漠，无所谓，孤立沉静在自己世界里的态度，当真会让讨厌，幸好爸妈，把她生的美丽动人，要不就真要成为万人唾弃的对象了。

    不一会，轿车就停在了一座豪华住宅前，天色已暗，看不清整座豪宅的外型，但在灯光的隐隐约约中，可以知道在现代的造型下，有着古代的风格，华丽的外表，更显的辉煌、高贵、典雅对她而言已可以称得上奇观了。

    “姨妈，我好了。”她还没有那么注意姨妈呢，原来她变的这么漂亮了，穿着暗绿的绸缎，脸虽然胖了不少，但更显得年轻，整个人看上去温柔，贤淑跟相片中的简直判若两人，难怪在车站她一直没找到她。

    “欣儿，过来```这是老爷。”许欣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大概有五十多了吧，一脸稳重、有着一种不平凡的气质。

    “老爷`你好！”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他应该是个很慈祥又威严的父亲吧。

    “嗯，”顾特点点头，这是个多么清纯的小女孩，她小小的脸蛋上勾出的是自然的美，看不到胭脂俗粉，也看不到笑容，竟有着浓浓的愁容，难于亲近，可这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哀愁呢，他好像喜欢上这个可爱动人又特别的小女孩了吧，“你以后就叫我顾伯伯好了。”

    “是，顾伯伯。”她对好心人士总是难于抗拒。

    “嗯，”顾特脸上扬益着笑容，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别人对她如此友好她却怪到没有丝毫表示和微笑，只有淡淡的回应。

    真是个怪老头，叫他一声伯伯有必要乐成这样子吗？

    看样子老爷对欣儿挺喜欢的，都笑开了花，她还怕老爷会不喜欢让欣儿住在这呢，之前跟他提了下，他没有回应，许秀青还在瞎想着，一个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顾伯伯，姨妈我要睡了。”许欣听到回应，转身上楼去了。

    当初，她来这里时，因为她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的缘故，他对她像家人一样，但很平淡，从来不像现在这样有一点热情，“我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好对比的嘛。”她拍拍自己的脑门，责怪自己胡思乱想。

    许欣不知道今天怎么睡，没有妈妈在身边她害怕、落漠、无助、一齐袭卷而来。

    “欣儿，你睡了吗？”

    是姨妈的叫声。“姨妈，我还没睡。”

    “怎么啦，睡不着，又怕做恶梦吗？你别怕，可能在这里就不会做恶梦了呢。”姨妈安慰着她害怕的心灵，不知效果怎么样。

    “没有，姨妈你放心以后我不会怕它的。”她在敷衍姨妈，虽然害怕，她却不想让别人知道，“姨妈，你不要告诉他们我做恶梦的事。”

    “姨妈知道对了，我叫你妈妈把你转校了，过几天就跟雄儿去上学。”

    “啊```？谢谢姨妈！”她好感谢姨妈，这么为她着想。

    “那你好好睡，需要什么尽管说，你爸妈不在我就是你妈妈知道吗？”她没有儿女一直都好想有，她真把欣儿当作亲生的一样，把自己几十年来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帮她转学。

    “姨妈，谢谢你！”许欣觉得自己好幸福，虽然爸妈不在身边但还有像妈妈的姨妈陪伴，她除了感激就是感激。

    “好了，还不累吗？快去睡吧。”一脸的苍白，在不睡的话就要挎了。

    姨妈，我答应你，我一定不再惧怕它，它们不是真的，只是幻觉，是虚假的，许欣在心中呐喊，这本来就是一个梦、一个虚构的幻想，但为什么总是那么逼真，像自己亲身在经历一样，天天让她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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