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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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接下来这么办？劲哥？”方大成和陈劲站在大街中间，早晨的清爽空气没让他觉得神，倒满是烦恼。
“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陈劲一手挠着后脑，心里也有些微烦躁，所有的计划都在一个早晨被打乱了。
“说什么那，这么点钱，你有再说了。”方大成一拳轻挥在陈劲的肩膀上，“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带着个人怎么办？离开，还是留下来？要不要回镖局里？”
“回镖局啊？我也有想，不过，我离开的时候总镖头一直留我，我都执意要离开。现在走投无路了又要回去，好像不是很好啊。”
“要不，我先回去帮你问问。反正你还要回镖局里取马和行李。总镖头人很好，应该可以的！”
“那好吧。反正现在已经是最糟的了，不会有更糟的事情了。”
方大成拍拍陈劲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转头看向在一边默默无闻吹风的陆青，口气有些恶劣的喊：“喂，你！你可是我劲哥花了两百血本买回来的。别想着逃跑！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好啦，我会看着啦！走吧走吧！”陈劲打发走方大成，和陆青两个在大街上大眼对小眼，相对无言。
陆青默默的看着方大成远去，回眼对上陈劲。
陈劲个子高大，刚毅的脸庞，深刻的眼眉，方方的下巴，虽然有时候笑起来有些匪气，但是一身正气凌然，是个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有安全感的人。
陆青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不过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毕竟是他救自己离开的，不论以后怎么样，也先要把那两百两银子还给他。
“走吧。”陈劲挥挥手，迎着晨光大踏步的前行。陆青跟了上去。
两人转了几个街区，穿过一条条小巷。城里早起的人已经出来活动了，店家开铺，小贩摆摊，民居炊烟燃气。民生百态，陌生新奇的景色，看得陆青都忘了脚下的路。每每这个时候，陆青抬头找路，都能看到陈劲站在街角路口看着，如同指路明灯。
陈劲带着人到了金龙镖局的门口，方大成已经站在了大门口，见人就兴奋的说：“劲哥！没问题！”
“真的？”陈劲开心极了，搭上方大成的肩膀便往里面走。
陆青站在门口，仰着脸看高高的大门。高大的门面。两只巨大的石狮子镇在门口，正中的匾额镶着金色犷的四个大字：金龙镖局。
”喂！快进来！呆在外面做什么？”方大成搭着陈劲的肩膀，朝后喊。
陆青朝上翻个白眼，默默跟上，想这人和人还真不一样，没出钱的倒是比出钱的还老大。
金龙镖局名的号在和丰城里是响当当的。和丰是个大城市，虽比不得州府繁华，下面却也辖着五六个县城。可城里唯一的一条秦月河，由于水位太浅冬天还会干竭，只能做供水和灌溉之用，不适合通航。所以和丰城对外的运输交通只靠陆路。城里人口多，又商铺林立，大大小小的都有，很多人家进出总需要镖局保镖。所以城里的大小镖局也不少。金龙镖局在和丰城立业三代有余，不是最大的却是声誉最好的趟趟保镖鲜有失手，价格公道买卖公正。现任的总镖头金震龙一把大关刀使得虎虎声威，江湖上人见了都要竖起拇指说个好。
金震龙虽然已经有五十的年纪，但是仍然每天早起练刀，这会儿正庭院里练完了一回，坐着休息喝茶。
”总镖头！”陈劲抱拳鞠躬，行了个大礼。
”哈哈哈，小劲啊，什么天仙大美人让你眉都不眨一下的就卖回来了？”金震龙哈哈大笑，就看着陈劲一脸的迥样高兴。
”总镖头，可别取笑我了。”
”哎，什么取笑，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我喜欢你这次风流，这不就把你人留下了吗？你呀还是安心在我这里再帮我几年，等我大儿子接手了镖局，我和你一起去乡下买块地养老去。”
”谢谢总镖头不计前嫌，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去去，不爱听这些。你的铺盖都在富贵那里。原先住哪还住哪，月钱份子照例。”
陈劲心里越发的感谢金震龙，三年前是他收留了身无分文的自己，三年又如此宽厚真是无语言表。再次抱拳，铿锵道：”总镖头，还是那句话，但凡用得到我陈劲的，定当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好！我记着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我还要练刀了。”金震龙提刀摆开了架势。陈劲低头再一拜，准备告辞了，怀里掉进了块银子，是金震龙抛给他的。
金震龙提刀站立，看着规矩站在院门边的陆青道：”既然人都带回来了，就好好待他。大成说你的银子都花光了，这些你就先用着，给人卖件衣裳添补些家用。”
”是，谢谢总镖头！”
”切，请酒的时候我就不出礼钱了。”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一场，便各自离开了。
陆青跟着陈劲方大成在镖局里兜了一圈又出了来，走了几步就到了镖师们居住的院落。方大成为陈劲又能留下来一起工作，很是高兴，一路上笑语不断，唯见着陆青话里就带着刺了。
方大成回头看着陆青，问陈劲：”这一路上都没见这人出声，不会是个哑巴吧？喂，你是哑巴啊？也不会吭一声？”
陆青抬眼看看他，也不理会，径自对着陈劲指指自己帮着绷带的脖子，摇摇手。之后便越过两人，先一步跨过院门的门槛进去。
”嘿，这人......”方大成绝对从陆青的眼里看出了对自己的不屑。
陈劲看着陆青的背影不觉笑了，一掌拍上大成的脑袋，夹着他进院子：”人家是伤了脖子才不能说话。你一路上也没给他好脸色看怎么让人也给你好眼色。”
”哦，陈劲，你是有了夫郎就忘了兄弟，现在就这么护着他了！当心变成夫奴！”
”去你的！”
院子长长的，分了左右正前七间矮房。花富贵正在院子里漱口，肩搭着块洗脸帕蹲在地上。花大嫂厨房里正烧火做饭，给花富贵端了盘热水出来。
”咦，你们四个人出去怎么三个人会来，还换了一个？”花大嫂双手叉腰，气运丹田大嗓门的问。
”花大哥，大嫂，今天劲哥可是做了个大好人了，你听我和你们说......”
解释说明的工作由方大成主动担当去了，陈劲就拿起自己放在院子里的行李带着人进了左手第一间房。
打开门，左边靠着窗户的是一张石炕，石炕到头连着一个木箱，右边两张椅子一张小桌子，房间再没有其他的饰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空荡。
陈劲将铺盖摊在炕上，又将衣服丢在一边，从包袱里取出了一瓶药酒，靠坐在石炕上，拍拍自己的右边。
“过来。”
陆青慢慢的挪了过来，屁股沾了点石炕边边坐下。
陈劲站起弯腰附过来，陆青下意识防备的往后退了一下。
“我看你一直用手捂着拳头，可是打架的时候受伤了？我有药酒，帮你看看。”
陈劲小心的拉起陆青的手，看整个手都有些肿，特别是手腕的地方红肿的厉害。把袖子撩开活动手臂的手，陆青痛得整个人缩了一下。
“除了手还有其他的地方痛吗？”陈劲将药酒倒在手里，用力的搓热。
陆青动动肩膀，伸伸腰，感觉其他的地方虽然有些小痛，但没有大碍，他以前学过跆拳道，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手受伤，只是因为自己没有掌控好新身体和力道，出拳的时候太猛扭到了。
陈劲见陆青摇摇头，抓着他的手，说了句忍着点，便用力的用药酒搓揉手腕和手肘。
方大成的故事已经讲完了一个段落，开始划拉着早饭开始讲第二段。花大嫂听明白了大概的状况便不再听他乱侃，端了早饭给房里的两个人送去。
“你这个死人不知道轻重啊！”看到陈劲拉着路青手搓药酒，花大嫂一脚踢在陈劲的身上，把手里的两碗早饭搁在桌上，“看人都痛得哭出来了！”
陈劲哎呦一声着被踢的地方，回头看陆青，因为不能发声，只能疼的张大嘴巴表示，眉头紧紧的皱起，正眼角泛红泪汪汪带着委屈看着自己。陈劲心里一紧，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细胳膊，已经被搓红了，连忙放下，说：“应该是没什么内伤了，你自己再把其他的地方擦一下。”
“等一下再擦药酒，大清早的没吃东西，先吃点面条！看这孩子瘦的，下巴都尖了。”花大嫂自来熟的捏捏陆青的下巴道。
陆青眨眨眼，吸吸鼻子将眼泪憋回去，再试着动动手，已经松了很多，没有之前痛了。看着花大嫂过来关心自己，对着她微微笑。
“哎哟哟，笑起来还真好看！难怪陈劲这么砸得下银子，呵呵……”
“花大嫂！”陈劲求饶道。
“好了好了，吃面吧，我出去了！”
两个大碗素面，占据了小桌子的所有板面，两人对面坐在椅子上，一起低头就磕在一起。陈劲自动端起碗，靠着椅背呼噜吃起来。陆青拿着筷子，勉力夹了一条放进嘴里，慢慢的咬，咬得细细的才一点点的吞下去。
陈劲一碗面吃完了，陆青还在和第一面条做奋斗。
“吃得这么慢？吞不下去吗？”陈劲盯着陆青的脖子，思量着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陆青点点头，继续挑了一比较细的慢慢咀嚼。
“吃不下就少吃点，下午我让花大嫂给你煮点稀饭”陆青点点头，继续低头吃。
陈劲拿着自己手里的空碗，突然觉得安静，两人又不能沟通，有些尴尬，“那你吃完了就自己休息一下。”说完便拿着碗出去。
阳光从门窗里投进来，明明暗暗里只有陆青一个人，让他终于放松了下来。搅搅碗里的面条，其实他也没有多饿，只是有点困，浑身被打的酸痛，累得很。
陆青起身将石炕收拾了一下，把衣服拢一拢推到了床角。床上还有一长长的木棍，半人多高，陆青拎起来放手里转了转，发现不是整的，三分之一处还有个接口，但是也打不开，便把木棍靠墙放进了床里面。
铺盖卷很薄，被子也薄薄的还有些霉味，连枕头也没有。陆青将自己的外衣裹起来充当枕头，倒头躺了下去。阳光透过窗户正打在头上，陆青却不觉得刺眼，反而觉得有些暖和。屋外头，三五个人在说话，陆青听得一句两句，都是在说自己的事，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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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陈劲一手挠着后脑，心里也有些微烦躁，所有的计划都在一个早晨被打乱了。
“说什么那，这么点钱，你有再说了。”方大成一拳轻挥在陈劲的肩膀上，“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带着个人怎么办？离开，还是留下来？要不要回镖局里？”
“回镖局啊？我也有想，不过，我离开的时候总镖头一直留我，我都执意要离开。现在走投无路了又要回去，好像不是很好啊。”
“要不，我先回去帮你问问。反正你还要回镖局里取马和行李。总镖头人很好，应该可以的！”
“那好吧。反正现在已经是最糟的了，不会有更糟的事情了。”
方大成拍拍陈劲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转头看向在一边默默无闻吹风的陆青，口气有些恶劣的喊：“喂，你！你可是我劲哥花了两百血本买回来的。别想着逃跑！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好啦，我会看着啦！走吧走吧！”陈劲打发走方大成，和陆青两个在大街上大眼对小眼，相对无言。
陆青默默的看着方大成远去，回眼对上陈劲。
陈劲个子高大，刚毅的脸庞，深刻的眼眉，方方的下巴，虽然有时候笑起来有些匪气，但是一身正气凌然，是个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有安全感的人。
陆青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不过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毕竟是他救自己离开的，不论以后怎么样，也先要把那两百两银子还给他。
“走吧。”陈劲挥挥手，迎着晨光大踏步的前行。陆青跟了上去。
两人转了几个街区，穿过一条条小巷。城里早起的人已经出来活动了，店家开铺，小贩摆摊，民居炊烟燃气。民生百态，陌生新奇的景色，看得陆青都忘了脚下的路。每每这个时候，陆青抬头找路，都能看到陈劲站在街角路口看着，如同指路明灯。
陈劲带着人到了金龙镖局的门口，方大成已经站在了大门口，见人就兴奋的说：“劲哥！没问题！”
“真的？”陈劲开心极了，搭上方大成的肩膀便往里面走。
陆青站在门口，仰着脸看高高的大门。高大的门面。两只巨大的石狮子镇在门口，正中的匾额镶着金色犷的四个大字：金龙镖局。
”喂！快进来！呆在外面做什么？”方大成搭着陈劲的肩膀，朝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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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镖局名的号在和丰城里是响当当的。和丰是个大城市，虽比不得州府繁华，下面却也辖着五六个县城。可城里唯一的一条秦月河，由于水位太浅冬天还会干竭，只能做供水和灌溉之用，不适合通航。所以和丰城对外的运输交通只靠陆路。城里人口多，又商铺林立，大大小小的都有，很多人家进出总需要镖局保镖。所以城里的大小镖局也不少。金龙镖局在和丰城立业三代有余，不是最大的却是声誉最好的趟趟保镖鲜有失手，价格公道买卖公正。现任的总镖头金震龙一把大关刀使得虎虎声威，江湖上人见了都要竖起拇指说个好。
金震龙虽然已经有五十的年纪，但是仍然每天早起练刀，这会儿正庭院里练完了一回，坐着休息喝茶。
”总镖头！”陈劲抱拳鞠躬，行了个大礼。
”哈哈哈，小劲啊，什么天仙大美人让你眉都不眨一下的就卖回来了？”金震龙哈哈大笑，就看着陈劲一脸的迥样高兴。
”总镖头，可别取笑我了。”
”哎，什么取笑，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我喜欢你这次风流，这不就把你人留下了吗？你呀还是安心在我这里再帮我几年，等我大儿子接手了镖局，我和你一起去乡下买块地养老去。”
”谢谢总镖头不计前嫌，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去去，不爱听这些。你的铺盖都在富贵那里。原先住哪还住哪，月钱份子照例。”
陈劲心里越发的感谢金震龙，三年前是他收留了身无分文的自己，三年又如此宽厚真是无语言表。再次抱拳，铿锵道：”总镖头，还是那句话，但凡用得到我陈劲的，定当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好！我记着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我还要练刀了。”金震龙提刀摆开了架势。陈劲低头再一拜，准备告辞了，怀里掉进了块银子，是金震龙抛给他的。
金震龙提刀站立，看着规矩站在院门边的陆青道：”既然人都带回来了，就好好待他。大成说你的银子都花光了，这些你就先用着，给人卖件衣裳添补些家用。”
”是，谢谢总镖头！”
”切，请酒的时候我就不出礼钱了。”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一场，便各自离开了。
陆青跟着陈劲方大成在镖局里兜了一圈又出了来，走了几步就到了镖师们居住的院落。方大成为陈劲又能留下来一起工作，很是高兴，一路上笑语不断，唯见着陆青话里就带着刺了。
方大成回头看着陆青，问陈劲：”这一路上都没见这人出声，不会是个哑巴吧？喂，你是哑巴啊？也不会吭一声？”
陆青抬眼看看他，也不理会，径自对着陈劲指指自己帮着绷带的脖子，摇摇手。之后便越过两人，先一步跨过院门的门槛进去。
”嘿，这人......”方大成绝对从陆青的眼里看出了对自己的不屑。
陈劲看着陆青的背影不觉笑了，一掌拍上大成的脑袋，夹着他进院子：”人家是伤了脖子才不能说话。你一路上也没给他好脸色看怎么让人也给你好眼色。”
”哦，陈劲，你是有了夫郎就忘了兄弟，现在就这么护着他了！当心变成夫奴！”
”去你的！”
院子长长的，分了左右正前七间矮房。花富贵正在院子里漱口，肩搭着块洗脸帕蹲在地上。花大嫂厨房里正烧火做饭，给花富贵端了盘热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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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左边靠着窗户的是一张石炕，石炕到头连着一个木箱，右边两张椅子一张小桌子，房间再没有其他的饰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空荡。
陈劲将铺盖摊在炕上，又将衣服丢在一边，从包袱里取出了一瓶药酒，靠坐在石炕上，拍拍自己的右边。
“过来。”
陆青慢慢的挪了过来，屁股沾了点石炕边边坐下。
陈劲站起弯腰附过来，陆青下意识防备的往后退了一下。
“我看你一直用手捂着拳头，可是打架的时候受伤了？我有药酒，帮你看看。”
陈劲小心的拉起陆青的手，看整个手都有些肿，特别是手腕的地方红肿的厉害。把袖子撩开活动手臂的手，陆青痛得整个人缩了一下。
“除了手还有其他的地方痛吗？”陈劲将药酒倒在手里，用力的搓热。
陆青动动肩膀，伸伸腰，感觉其他的地方虽然有些小痛，但没有大碍，他以前学过跆拳道，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手受伤，只是因为自己没有掌控好新身体和力道，出拳的时候太猛扭到了。
陈劲见陆青摇摇头，抓着他的手，说了句忍着点，便用力的用药酒搓揉手腕和手肘。
方大成的故事已经讲完了一个段落，开始划拉着早饭开始讲第二段。花大嫂听明白了大概的状况便不再听他乱侃，端了早饭给房里的两个人送去。
“你这个死人不知道轻重啊！”看到陈劲拉着路青手搓药酒，花大嫂一脚踢在陈劲的身上，把手里的两碗早饭搁在桌上，“看人都痛得哭出来了！”
陈劲哎呦一声着被踢的地方，回头看陆青，因为不能发声，只能疼的张大嘴巴表示，眉头紧紧的皱起，正眼角泛红泪汪汪带着委屈看着自己。陈劲心里一紧，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细胳膊，已经被搓红了，连忙放下，说：“应该是没什么内伤了，你自己再把其他的地方擦一下。”
“等一下再擦药酒，大清早的没吃东西，先吃点面条！看这孩子瘦的，下巴都尖了。”花大嫂自来熟的捏捏陆青的下巴道。
陆青眨眨眼，吸吸鼻子将眼泪憋回去，再试着动动手，已经松了很多，没有之前痛了。看着花大嫂过来关心自己，对着她微微笑。
“哎哟哟，笑起来还真好看！难怪陈劲这么砸得下银子，呵呵……”
“花大嫂！”陈劲求饶道。
“好了好了，吃面吧，我出去了！”
两个大碗素面，占据了小桌子的所有板面，两人对面坐在椅子上，一起低头就磕在一起。陈劲自动端起碗，靠着椅背呼噜吃起来。陆青拿着筷子，勉力夹了一条放进嘴里，慢慢的咬，咬得细细的才一点点的吞下去。
陈劲一碗面吃完了，陆青还在和第一面条做奋斗。
“吃得这么慢？吞不下去吗？”陈劲盯着陆青的脖子，思量着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陆青点点头，继续挑了一比较细的慢慢咀嚼。
“吃不下就少吃点，下午我让花大嫂给你煮点稀饭”陆青点点头，继续低头吃。
陈劲拿着自己手里的空碗，突然觉得安静，两人又不能沟通，有些尴尬，“那你吃完了就自己休息一下。”说完便拿着碗出去。
阳光从门窗里投进来，明明暗暗里只有陆青一个人，让他终于放松了下来。搅搅碗里的面条，其实他也没有多饿，只是有点困，浑身被打的酸痛，累得很。
陆青起身将石炕收拾了一下，把衣服拢一拢推到了床角。床上还有一长长的木棍，半人多高，陆青拎起来放手里转了转，发现不是整的，三分之一处还有个接口，但是也打不开，便把木棍靠墙放进了床里面。
铺盖卷很薄，被子也薄薄的还有些霉味，连枕头也没有。陆青将自己的外衣裹起来充当枕头，倒头躺了下去。阳光透过窗户正打在头上，陆青却不觉得刺眼，反而觉得有些暖和。屋外头，三五个人在说话，陆青听得一句两句，都是在说自己的事，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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